《杨凌的泥巴城》 BY 毛毛半 【完结】
“你他妈的上了我就不要我了,你不是人!”这是我坐了14个小时的火车又兼两个小时的汽车来到杨凌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个时候我正拖着一大箱行李站在刀子宿舍门口。本来我想一到他的住处就横七竖八的往床上一躺,睡个百八十年,可是看到现在这个状况,我想我的梦想破灭了。“你吵什么,还不够丢人的。那是你自己愿意的,又不是我霸王硬上弓。再说了,你说我勾引你,还指不定谁勾引谁呢?”这是久违了的刀子的沧桑的声音,我明白了,他一定又把哪个小弟弟残害了,哎,本性难移。
“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一个男孩的声音,听声音人应该长得不错。
“不可能了,我就要结婚了,我们俩必须分手。”我差点没被呛住,心里想大哥,撒个谎也要有点水平好不好,妈的,当初和我分手就是这么说的,三四年了,你这婚结的可真够长的,我估计如果我结了婚,我的儿子都可以赶上给他当证婚人。
没有声音了,怎么回事,不是他看局势不妙,直接把人家灭了吧。我担心的推开一点小小的门缝往进看。
我晕,这两个人又抱在了一起,
“小华,最后一次,不能这样下去,是对你的不负责任。”刀子做出一副心痛欲碎的表情,其实我知道他是狼心狗肺。“你走吧。”他推开了男孩。
我靠,我在门外小骂一句,这两人演电视剧似的,有完没完。正当我发愁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出来,黯然失色的看看我,离开了。
我看着那陌生的背影,竟然觉得他的心情有点那么的让我熟悉。
我挺起头,走进宿舍,轻轻叫了一句:“刀子。”
他背对着我,“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把我当成刚才那个小孩了,当他转过身的时候,这才吃惊的张大嘴巴:“哥们,你说来就来啊!”
我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故意装腔作势的说:“哥哥,小弟我沦落天涯混到这个地步,以后就全仰仗您了!”没等他说话,我就一下赖到床上,“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一特磨叽的人,我一共坐了14小时火车外加两小时汽车,这还不算打的的,哥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舒适的被窝,尽管我知道,很久没见面你肯定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诉说,但请体谅一下我,我就睡一会谢谢!”说完我倒头就埋在被窝里。突然想起什么又爬了起来,“箱子里有几件衣服帮我取出来,我怕捂馊了,吃饭不用叫我了,箱子密码你知道的,谢谢。”我又连忙趴下,装的鼾声四起。
我只听见他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是收拾箱子的声音。
“这小子,为什么找上我了?”他在抱怨我。
我偷偷笑了笑,“因为只有你最安全,刀子,谢谢你。”我小声说着,他听见了,“原来你没有睡着啦。”
“现在睡着了。”我抱着他的枕头,那上面有依稀的他发丝的味道。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屋子里黑黑的,我以为刀子出去了,正要起来开灯。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在黑暗的地方爆炸,“啊,”我尖叫一声,灯打开了,他坐在对面床上。
“你神经啊,在宿舍也不开个灯。吓死我你就心疼去吧。”我抱怨的说。
“我是在黑暗中体验我的心情,我感觉我的未来因为你的到来变成了一片黑暗。”他装得特幽怨的说。
我面带笑容,“刀子同志,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曾经你是那么严重的伤害了我,现在,轮到我报复你了,我要发扬先辈们吃光、花光、抢光 的优良传统,从今天起的某段时间里,你是钞票,我就是钱包,你是蛋炒饭,我就是饭盒,总之,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发现我现在也变得特别无耻。
“苍天啊,”刀子惨叫一声。
“呵呵,”我暗暗笑着,“行了,别装的欠你几万块钱似的,走吧,请你吃饭。”我神速的坐了起来,梳妆打扮。
来到了南门外的市场,一切还和当年毕业的时候一个样。我和刀子来到了阿凡提吃烤肉。
“一切还是老样子。”我故作深沉的说。
“你怎么想到杀回来了?跟海子闹翻了吧?”刀子问我。
我的心抽了一下,“是啊,所以才来投奔你,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肉麻的说。
“别呀,哥哥我现在有了崭新的生活,你这么插一脚,让我怎么往前发展啊。”刀子拿起一串烤肉,被我抢了过来。
“不可能了,我就要结婚了,我们必须分手。”我装着他那天的样子给他比划着。
“行了你,”他有点生气了。
“哈哈,说真的,那天那小孩挺不错的,你怎么不要人家了。”我好奇的问。
他喝了一口酒,“小子爱情太纯,玩玩就赶紧收,再下去是会出事情的。”他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我突然变了脸,装的很生气的说:“我算是知道了,你他妈当年就是这么欺骗我的。”
“放屁,是你自己红杏出墙,我还不能打狗出门了?”他也红着脸说。我也不说话了。
“我去买包烟。”他可能也不爽了吧,我点点头,他去了,我赶紧把帐结了,他这人好面子,以前吃饭时总是抢着结账,弄到每次月底没有钱花。
不一会,他回来了,手里拿包延安扔了过来。我撕开烟,给他也装上。
“刀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我。”我刚说完刀子就把一口酒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你不喜欢抽延安的,你是在迁就我。呵呵。我很高兴。”的却,以前我们俩经常为抽什么烟争来争去,他老说延安不好,太绵了。
他苦笑一下,“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望着他,“现在这边找个事情干吧,现在脑子很乱,调节好了再说。” 晚上,回到宿舍,我想洗个澡。
“我服了,研究生宿舍都没有洗手间?学校也太抠门了吧。”我不满的抱怨道。
“行了吧你,装什么贵族,还不是从这学校出来的,水房凉快去。”刀子不平的说。
“那怎么行,万一你偷窥我。”我开他玩笑。
“行了啊你,你身上哪块肉我没看过……”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这就是我和他的差别,我可以装的很流气,但还是会害羞,可是他这种人就是没有脸的。我只好拿着水盆去水房冲凉。我和刀子是大学同学,大一时,我就被他坑蒙拐骗了,后来我和海子好了,大学毕业后,刀子闲了一年,结果有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而我……
刀子宿舍的那个人搬出去住了,所以就我们俩,尽管白天补了一觉,还是觉得很困,一躺上床就眯着了。过了一会,我感觉到脸上扎得慌。我醒了,就想起来刀子今天看起来没刮胡子。我一把推开了他。“干什么你,少骚扰我啊。”
“装什么处男,”他又来抱我。我又一脚给他。“啊。”他疼得叫了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说完朝自己的床走去,我在黑暗中偷笑。这小子,现在耐力下降,这么两下就放弃进攻了。我看着黑乎乎的他的身影,悄悄的潜逃了过去。
我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他用肘定我。我使劲的抱住他,“妈的,你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骚货。”
我把脸贴在他的脸上,“那你给我立一个吧,我要汉白玉的,上面写上四个大字----日你先人。”说完我俩就滚在一起……
睡梦中,我依稀又看见了海子,似乎还在轻轻叫他的名字。
闲着呆了几天,实在是闷着无聊了,我准备在这边找份工作,虽然知道干不了多久,但人不能闲下来的。妈的,本来有着那么好的一份工作,都给毁了,就是因为那个人。一想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一定以为是我背弃了他,这就是现实,我不能告诉他,不仅仅是因为和海子妈的约定,更是因为我自己,我要坚强的过下去。
去中介处登了记,没想到下午就接到了面试的电话,是这边的一个广告公司,算是可以的了,在杨凌。看来,本男人的竞争力还是大大的。
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他们公司,找到了人力资源部,说是一个部,实际上小的可怜。只有一个大姐级的人物在这里办公。面试很简单,就是问了一些条件性的问题。快到最后了,她突然问我:“简历上写的你以前在***干过,为什么放弃了这么好的公司,来到了杨凌?”我的心戈登一下,怎么回答 她,为了一个男人?她肯定会叫来保安把我拖走,想在你们这里得到更好的锻炼,一听就是骗人,哪有大公司锻炼不出来跑到小公司来锻炼的,最后我只好骗了一个借口,“我女朋友在这边读研究生,还有三年,所以我来陪她。”我想一个小公司,需要我服务三年也就够了,这个理由应该挺可以的了。
果然,她点点头,“小伙子还挺浪漫,为了爱情放弃了大好的工作啊。”我还准备继续光辉自己的形象,最后考虑到太假就打住了。
“好吧,你先回去吧,我向主管汇报一下,你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等我们定下来就通知你。”她很冷静的说。
我点点头,退了出去。走到外面,点了一根烟,当我吐出烟圈的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什么选择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因为它的宁静吗?我不知道。
回到刀子宿舍,看见他正在收拾,“面试怎么样?”他见我回来了问我。
“就我这倾国倾城的外表,把那个女主管迷的晕头转向,差点没让我直接到她家办公去。”我无聊的说。
“得,得,你比我还能吹,静雯来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刀子说。
“什么?她来了?在哪?”我奇怪的问。
“楼下等着呢,你刚才没看见。”他问我,我为什么要看见,我一般只关注男人,对于美女是熟视无睹的。
“没有,那你就这么忍心抛下我和她醉生梦死去?”我装的一副楚楚可怜。
“没办法,我妈还等着她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呢,”说完他转过身来靠近我,“要是你能生,我就不要她了,怎么样?”
“我给你生个乌龟王八蛋!”我大声的说。
刀子无奈的擦擦脸上我刚喷出去的口水,“我知道海子为什么不要你了,你牙漏风,简直一个喷水壶。说真的,一起吃饭去不去?”
“不去,你们俩挨一块挤眉弄眼亲亲我我的,我在边上开醋厂啊。”我一头倒在床上。
“那我走了,晚上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小心。”他准备出去。
“走吧,带着你的绝情,带着你的忘恩负义走吧,祝你们俩死能同穴,灰飞烟灭。”我装的一本正经。
“妈的,找收拾。”说完他就飞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小乳头,“啊,救命,饶了我吧。”疼得我满地讨饶,“别抓了,再抓就成a罩杯了。到时候你的静雯会自卑的。”
他这才松了手。“走了。”说完他就消失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静雯是刀子的女朋友,好了好几年,这女孩属于特别简单的那一种,不会胡思乱想,而且两个人上大学时一直两地分居,所以刀子干的坏事他都不知道,我想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相信,罪过啊罪过,以前我不鄙视双性恋的,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不过我没有吃醋,我现在跟刀子的关系至多是好朋友了,偶尔互相安慰一下生理需求。我觉得这样挺好,关键是刀子的性格挺好,不像其他的掰了就不能再相处。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我以为刀子回来了,“你不是不回来了吗?”等我转过头,吓呆了,是他,竟然是他---- 就是那天跟刀子吵架的男孩。他也很奇怪的看着我。
“刀子不在吗?”他问我,声音很好听。
“他出去了……”我本来想说他和他女朋友鬼混去了,好让这小子去找他拼一架,后来觉得这样不地道就没有说。
“偶,那我走了。”男孩很失望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我无奈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造孽啊。”
度过了孤独凄凉的一个晚上后,我接到了广告公司的电话,让我后天工作,今天过去领制服工牌什么的。于是下午就抽了个时间过去。接待我的还是那天的那个女“部长”。她很唠叨的告诉我公司的规定什么的。最后她说她姓夏,于是我就把她叫夏姐。
第二天,正式工作了,没什么正经事,主要是熟悉公司的业务,准备让我跑市场,拉广告。还行,别让我坐在办公室就行,四处跑跑还能结识不少男人。大概一个星期后,业务熟悉的差不多了,开始给我分任务了。
公司的业务开始都是老手带新手,等我看到给我分的前辈时又吃了一惊,居然就是夏姐。
“夏姐,你不是做管理的吗?怎么又跑起业务来了?”我暗暗吃惊的问。
“这么小个公司,连总监都要去跑业务呢,别说我了,这是这个客户的资料,好好准备一下,你主要是跟我去学习啊的。”我发现夏姐说话很快,就像机枪扫射一样。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我接过资料,冲夏姐笑笑,他还给我一个职业式的微笑,就走了出去。我拿出资料,简单翻了一下,这是个在杨凌投资的房地产公司,我们主要是想要拿下它的整体户外广告。
下午的时候,夏姐叫上我除了公司,我猜到肯定是要去应酬了。果不其然,出了公司就去了玉皇宫,夏姐没有对我说什么,其实早就对我说了,让我出来学习的,言下之意就是少说话,多干事。
到了玉皇宫,等了好一会,客户才来。夏姐亲切的和他打着招呼,原来他们俩早就认识,怪不得让她来跑这单。不过这也是潜规则了,熟人好办事啊。
“小夏,这是又顶上我们公司的广告了?”那个人很随便的说。
“废话,你以为我没有事找你出来消遣啊,姑奶奶的工作表都排到一百多岁了。”夏姐开玩笑的说,看开两个人关系很熟。
“知道你是大忙人,可在那么个小地方不是屈才了吗你,说真的,这家地产公司需要这边的客户代表,你有没有兴趣。”那个人很直接地说。夏姐看看我又看看那个人,“得了吧你,你明明是对我不怀好意,还假公济私,别扯那么远,把你这半年的广告给我就行。”
那个人自嘲的笑笑,“说这事我还真帮不上忙,那个项目负责人我不熟,而且广告好像是西安那边在做,咱们这边水平不行。”
“废话,没有难度找你干嘛,就是想让你引见引见,这该不难了吧。”夏姐很自信的说。
“那要看我心情了。”那个人准备去拿烟,我赶忙递上烟,给点着火,哎,咱打工的吗,就是干这个的。
他俩就在那边侃着,我就不停的端茶送水。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应酬。看来今天还是在搭桥,真正的菩萨还没有拜到呢。
饭局结束了,那个人经不住夏姐的死缠烂打,终于同意引荐了,这样,饭局也就结束了。夏姐回来的路上告诉我这回的生意不好做了。
回到宿舍,累的四脚朝天了,刀子还在一个劲的打游戏。
“你还记得原来我们俩达泡泡堂不?”我突然回忆起往事来了。那时候,玩泡泡堂,我们俩一个机子,一个键盘,玩双人模式。每次我压迫着他坐免费沙发,几轮玩下来,他就嚷嚷着他要残废了。
“恩。”他简单的回应一下。
妈的。忘恩负义,“哎。美好的回忆啊,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我叹着气说。
“行了,你少装逼,是你抛弃我的。”他闷闷的说。
“多少年了,还记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天天端屎端尿的伺候你。”我躺在床上说,说完了忽然觉得不对,应该是每天送水送饭。
“啊,呸。你小子现在是慈禧太后她爸,整天耀武扬威的,要不是海子抛弃你了,你能想起我。”他有点口无遮拦了。
我转过身子,心想,这小子也太狠了,哪疼他捏哪。我就不说话了。
他看我不说话了,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你跟海子到底怎么了?”
“别提他,他都要结婚了。”我闷闷的说。
“嘿,那我也要结婚了,你怎么天天缠着我。”他又来了。
“啊,呸。”我算是把他这招学会了。“你他妈的说结婚都四五年了,到现在民政局在哪你都不知道,你结婚证的纸还没造出来呢,你就受着吧,再惹我生气我就不走了。我赖死你,赖得你跟静雯玩完,赖得你满脸长疮。”我赖皮的说。
“那行,你就留着给我当情人吧,反正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比那些学生强。”他毫不示弱的说,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气我。
“你以为我贱是不是?”我一头竖了起来。声音跨了八个音域,恶狠狠的看着他。他也吃惊的看着我,“我说错了,行了吧。”他蔫了。
“跪键盘。”我大声吼着。
“别价,我这可是名牌。”他不说我还不来气。我刷的拿起杯子往他键盘上倒水。
他居然没反应,坐那里不动。过半天才说:“别费劲了,有了那次的教训,我买的是防水键盘。”说完他嘿嘿的望着我得意的笑。
“偶这样啊。”我阴险的笑着,说完拿起杯子让里面的水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朝他脸上飞去。
“啊。你找收拾!”他叫道,我知道我错了,他一把抓住我,又开始蹂躏我的a罩杯。 工作了,夏姐告诉我下午要和地产公司的重要负责人吃饭,估计是为了广告的问题,从她的表情上我看出了这件事情一定不好办,本来就是我们公司根本比不赢西安那些实力很强的公司。“偶”我也只有答应一下。
到了下午,换了个比上次好一些的地方,刚到门口,对方的负责人居然都已经到了,搞的我们很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夏岚。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下届赶忙上去和他打招呼。
“我也刚来。”他很绅士的笑了一下,我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居然这么年轻,哎,我要是留在**公司,肯定也混得人头粉面的。
我们进去了,开始吃饭。夏姐不停的给他介绍我们公司仅有的一些成绩,说得夸张的程度连我都不相信了,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公司明年就可能冲出亚洲了。而那个人只是很矜持的偶尔点点头,看他拿起杯子,我连忙拿起酒续了过去,就在那一下,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呲呲一下。“啊”我叫了一声,把夏姐吓了一跳,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他,“对不起,我身上老爱起静电。”这时我发现他别有用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事,我也是的。”他优雅的笑笑。我心里暗暗恨自己,妈的,看到男人就坐不住了,居然这次还放电,晕。
夏姐瞪了我一眼,极其隐蔽的那种。
“我看过你们公司的一些作品,觉得你们的实力好像满足不了我们的工程。”他平静的说。为了报复夏姐刚才那一瞪,我在心里暗暗的想,呵呵 ,牛皮吹大了吧,人家可是知根知底的啊。
“可是我们在杨凌这一块的市场还是比较了解的……”夏姐还在试图挽回。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对不起,”他打断了夏姐,开始接电话,夏姐只好很郁闷的停下来。
“什么,水绿地?这么俗的名字不要说是他们的创意,不行……”他忙着通话,我没反应过来,把水绿地听成了税率低,以为他要报账呢。终于,他的电话接完了,“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西安那边已经介入了,但是我们不满意,现在临水运的别墅群名字都没有想好,如果你们能有好的方案,我可以考虑。”
完了,这下夏姐泄气了。她看了一眼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肯定在想她今天怎么没有带一个技术人员出来,带了我这么个废物。靠水运的别墅群,我忽然想起了海子当年的话—“妈的,等我有钱了,我就把这边盖满房子,一天换一栋的住,弄一水岸华庭。”
“水岸华庭。”我幽幽的说。
“什么?”他敏感的转过头。
“恩,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刚说的是什么?”他锐利的瞪着我。
“我是说----水岸华庭。” 我缓缓的说。
“水岸华庁?”他停了下来,作思考的样子。过了好一会,“不错,好吧,这样吧,就用水岸华庁,你们做一套方案,星期三前拿给我,到时候就决定用不用你们。”他爽快的说。
“真的,您放心,我们一定用最好的团队……”夏姐有点口吃不清了。
他转过头,微笑的看着我,“这是我的名片,到时候联系我。”他递给我们两张名片。我看着中间写着三个大字----蒋云辉。
回公司的路上,夏姐一个劲的夸我反应快,有创造力。我看着她,心想,这时候知道巴结我了,刚才不是一个劲的用目光扫射我吗。这个世道啊。
在宿舍呆了半天,还没见刀子回来,以为他又到哪里醉生梦死去了,给他挂了电话。
“喂,”听见了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吓我一跳,“我靠,你不是让人轮奸了吧,装的这么遥遥欲坠。”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说话都挺鬼墨神出的。
“我发烧了,打吊瓶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过来吧,我想上厕所。”他虚弱的说。我问了地方,就飞奔而去了。小诊所里,他正躺在沙发上。
“又发烧了?”我走过去,其实以前他就挺爱发烧的,感冒了发烧,吃坏肚子了也发烧。我就想敢情他寿终正寝的时候都不用火化了,直接把自己烧成灰得了。现在想这个真不吉利,呸呸呸。
他见我来了,就坐了起来,“扶我去厕所。”他到一点也不客气。
没办法我只好拿起吊瓶跟着他,到了厕所。
“帮忙啊,愣着干嘛?”他冲我喊着。
“恩?”我还是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你这是占便宜是不是?”我对他说。
“是让你占我便宜好不好,外面那么多美女护士想摸我都不让呢,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他口齿不清的说。本来还想骂他,看他这可怜样子,算了迁就一下吧。我帮他推掉裤子,掏出了小弟弟,可他半天没反应。
“怎么回事你?你尿不尿?耍我呢/””我推了他一下。这时我分明看见了他在淫笑着。“好久没有了,有点不习惯,等一会。”他笑着说。
等了一会,终于有动静了。
“你别趁机猥亵我啊,我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还是没有烧好。我奸笑一下,“是吗,那我就好好猥亵你。”说完我用手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小蛋蛋。
“啊,杀人啊。”他夸张的叫起来。连我都吓一跳。
“我没使劲。”我装的特无辜的说。他狠狠瞪我一眼,“你试试,”他大声说,我连忙摇头,“这次不用了,下次我发烧了再说吧。”说完,把他扶了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一个人在这扛着。”我觉得我突然良心发现了。
“得了吧,谁知道你在哪里花天酒地呢。”他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没有再说话了,他看见旁边没人,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瞅了瞅旁边确实没人,就索性把他的头放到我大腿上。
“睡吧,完了我叫你。”我轻轻对他说,他没说什么,闭着眼睛。我看着他的脸,都23的人了,还这么暧昧着,我都觉的别扭。可是,这种感觉很好,因为我一直觉得欠他的吧,所以想补偿一下。可是这不是,现在我还觉得是他在照顾我。
他突然睁开眼睛,说“你那时要是没跟海子好,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我笑了笑,“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这么好。”
他看了看我,坚定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们俩压根就过不到一块。”
我用手盖上他的眼睛,因为我觉得我受不了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我心里默默想着,刀子,谢谢你,还能让我在你身边。他轻轻的握着我的一只手。那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 其实以前我是一特好好向上的模范学生,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拜两个人所赐,一个是刀子,一个就是小海。先说刀子吧。
当初我是一个人来大学报道的,就在这个时候,被刀子伪善的面孔欺骗了。那时候刚到学校,宿舍就到刀子一个人,我什么也没带,眼看着晚上直接睡床板了,刀子很意气的把把他的被子借给我当褥子,还说没事,夏天不用盖被子。那天晚上,我感动了一整夜,害的早上弄个熊猫眼。第二天,刀子就带我上街去把锅碗瓢盆(有点夸张)都买齐了,看着他累得满头大汗,我心里一万个过意不去。可他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以后兄弟之间互相帮助的时间多了。”当时我就当这是一客气话,没想到大学四年他是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军训的时候,他就开始要求互相帮助了,当然,主要是我帮助他。一开始还好声好气的求着我帮忙洗个衣服什么的,后来说都不用说了,衣服脏了直接撂我盆里。我想着是受人恩惠在先,也不好发作什么,就忍气吞声了。后来真有一次把我惹急了,大冬天的,我正在洗衣服,他一双臭袜子塞过来,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的时候,一大盆冰凉的水就浇在了他身上。半夜,他就开始发烧了,我就纳闷,看起来比牛还壮,怎么就这么不经折腾。
于是,第二天,在良心的剧烈谴责下我陪他去了医院,他就挂上了吊瓶。打针时,他就不停的用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我错了行了吧,以后你就是皇帝我就是奴才行了吧,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我实在被他看得发毛了。
“我要上厕所,”他这角色适应也太快了吧,没办法,谁让大话都放出去了呢,我就只好扶着她去上厕所,结果就上演了刚刚诊所那一幕。那时候我特别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碰别人的jj,脸一下就飞红了。他还很淫荡的笑着说:“完了,我这守身如玉的清白就毁在你手里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赶忙撒了手。
“哎,你干嘛啊,都洒在裤子上了,快扶起来。”他叫道。
我瞪了他一眼,帮他扶了起来,这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慢慢起来了。
“胡想什么呢你!”为了避免尴尬,我先发制人。
“我在想什么时候轮到我帮你扶一下。”他没脸没皮的说。我当时就想晕倒。“好了没你。”我催着他。他没有说话,呆呆的看了我一下,然后猛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你……”我赶忙退了一步,
“是你勾引我的。”他倒是好意思的说。“完了,扶我回去吧。”他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我还红着脸。
我们回到挂针室,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都不敢看他。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假装看报纸,心里却不停的七上八下。就是这一次,我成了他的俘虏。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里,都睡下了,他悄悄的爬到我床上,我压根就没睡着。
“干什么你?”我轻声问。
“我发冷了,你帮我暖暖。”说完,他就钻进了我的被窝,紧紧的抱住我。我准备反抗的,可是那种感觉真的不错,也就没太认真,慢慢的,他把脸贴在了我脸上,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
“干嘛吗,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他装得很暧昧的小声说,我差点每一脚把他踢出去,可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就作罢了。
“刀子,你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吗?”我小声的问他。
他摇摇头,在黑暗中,我感觉到的,“我不喜欢男人,可我喜欢你。”就是这句话,打破了我心里的坚冰,让我也紧紧抱住了他。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就是他摧残其他小弟的杀手锏。我是彻底的受骗了。
经过了那个晚上,我们的关系就彻底升级了。宿舍里已经谣言四起了,可是我们都不太理会。每次上课的时候,他就乖乖的坐在我旁边睡觉,睡醒的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人身骚扰。他说他最喜欢看我被骚扰时还装得一本正经的表情。
可是从那以后他就有了更光明正大的借口,让我帮着洗衣服什么的,我那时候也是傻透到家,自以为沉沦在甜蜜的爱情里,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他那时候经常逃课躲在宿舍打游戏,时不时的就让我带饭,那天,我都吃完饭快走到宿舍了,他一个电话蹦过来,“媳妇儿,给我带饭啊,记得土豆烧牛肉。”简单明了的就挂了电话,我觉得他平时都听花言巧语的,现在连个客气话都懒得跟我说,我憋了一肚子火,但想到他那一声媳妇儿就心软了,所以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食堂去给他打饭。
打菜的时候心里又不平衡了。我想了想,就给他打了个凉拌黄瓜和炒青笋。小样,今天就让你这肉食动物当回和尚。想完我得意的笑着。
到了宿舍,“给,慈禧她爸。”我那时候这么叫他,足见他的生活是多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慈禧还牛。他接过饭,眼睛还盯着屏幕,我看着他把一节黄瓜吞进去。然后皱了眉头。“我的牛肉呢?”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看碗里,脸色变得和黄瓜一个色。
“你喂猪呢?猪都不吃这么素的。”他狂吼起来。
“你还知道你是猪啊,食堂去晚了,只有这个了,你就将就将就吧。”我故意气他。
“这是人吃的吗,一点油性都没有。”他把嘴翘的老高。
“这当然不是人吃的了,你刚不是说你是猪吗?”我就跟他耗上了。
“你就不会去早点啊,虐待,虐待啊。”他很不满的说。我一听这话,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我不管三七二十几的抄起一本书朝他头上拍去。只听见一阵巨响,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用书打人的头会发出这种声音。完了就见他楞楞的看着我,我当时想完了不会一下把他打成傻子了吧。还好他一会就反映了过来,
“你敢打我。”声音提高八度。
“我打猪!”我也不甘示弱。他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捏着拳头飞扑到我面前,其实我当时心里挺害怕的,心想他这一拳下去肯定很重,但是我面子上依然装的毫无畏惧的迎接风雨挑战一样。不知道是我视死如归的表情吓着了他,还是他真的不忍心,拳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可是我眼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泪水,没流下来。包括他和海子,我从没有在他们面前流过泪。
“你他妈的就把我当一佣人!”我吼完这句,转身往门外走去,本来想很潇洒的意气风发的冲出去,可是刚到门口就撞到了我们宿舍的一正要进来的哥们,我只觉得头昏脑胀了一下,还是冲了出去。
实际上,当时我就等着他把我拉回去。可这傻逼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搞的我实在下不来台,不好意思回宿舍。晚上,我就直接去了网吧包夜,过了十一点他才开始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发短信,我不看,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他问我在哪里。我没有回,飞快的跳着劲舞。 早上了,还得去上课,我就在教学楼里匆匆洗了把脸,走进了教室。同学来的差不多了,没有看到他,他估计还在床上睡觉吧,我觉得很困,就坐在最后一排趴着睡起觉来。一会感觉到边上有人在摸我的脸,我迷迷的睁开眼睛,他就坐在我旁边。他轻轻的摸着我的额头,“昨天撞得疼不疼。”我这才意识到昨天那一下让我挂了彩。我没好脸色的把头扭到一边去,背对着他。一会儿,他又把我的头放在他胳膊上,我蹭掉了。过了一会,他又故伎重演。我心想这样也挺舒服的,就呼呼的睡着了。
等我睡醒了,教室里都没有几个人了,不过那只软乎乎的手还一直在我脑袋地下安静的匍匐着,我暗暗的得意一笑。假装睡醒 的样子慢慢伸个懒腰起来。
“媳妇儿,睡醒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刀子满脸堆笑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就往外走。“等等我啊。”刀子在我身后哀号。
“媳妇我错了,媳妇儿。”他到是叫的听顺口的,我就只管大步往前迈。他突然定了下来,看着我走了十几步,然后大声的叫了一声:“媳妇儿。”我愣在那里,杀那间,旁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身边的一堆女生小声的议论说:“这人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叫西服?还衬衣呢,”看着她们欢快的笑着,我心沉到了脚底板。
刀子追了上来,“媳妇儿,走吧。”我耐不住他磨,还是跟他一起去了饭馆。
“来,点菜。”他很殷勤的把菜单给我,我狡诈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就等好吧。我拿起菜单翻了翻,“酸辣土豆丝、香油金针菇、干煸豆角……”我微笑的看着他对着服务员说。
“别价啊,你真想让我上少林寺啊,让我开开荤吧。”他打断我,我看着他可怜的样子,笑出声来,我看着服务员说:“再来一个麻花回锅肉吧。”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他给我正式的到了歉,保证以后洗头换面,重新做人,但我觉得这希望不大。就没当回事,心想这事过了也就过了。快吃完的时候,他奸诈的抹抹嘴。
“媳妇,我欠你的算是清算了,现在该轮到给你算帐了。”他一副很阴险的样子。
“什么?算什么帐,我有什么好算的。”我看着他。
“昨天晚上,媳妇儿你劲舞团玩的很嗨呀,都跟人家玩到聊天室去了,啊。”他奸笑着。
“什么啊?”我口上应付着,昨天晚上确实和一个劲舞玩家聊得挺投机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啊!”我尖叫一声,“你个无耻的人。”
“呵呵,没错,我就是那个纯情舞男。”他笑得很夸张。我说呢,昨天看那个小子等级也不高,怎么耍的那么好,敢情是他注册了一个帐号蒙骗我呢。我突然哈哈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纳闷的问我。
“你也太无聊了吧,这种白痴伎俩还玩。”我对他说。
“我那是试一试你对我的立场坚定不坚定,故意勾引你看看。”他说,“不过媳妇你表现还不错,经得住诱惑。”
我望了他一眼,“少来,那是我正和别人裸聊呢,没时间搭理你。”
“什么,你敢红杏出墙,找死呢。”说完一双筷子飞过来。
虽然说从这以后他有了收敛,但还是照样欺负我。最终不满他的压迫,我终于光荣的红杏出墙了。
星期二的下午,公司把水岸华庭的策划做好了,让我和夏姐一起去找蒋云辉,我们去了他们的营运部,居然没有找到他人,后来打了电话才知道他正在陪客户吃饭,他叫我们过去。等我们到的时候他的客户已经走了,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女秘书,长的还挺好看的。
“蒋经理一天真是大忙人啊,”夏姐无聊的找着话题。
“叫我小蒋就好,太客气了,怎么样,方案做好了。”他直奔主题。
“好了。”我赶忙把方案递过去。可他没有直接看,“来,先喝一杯吧,为我庆祝一下,今天搞定了一个大的投资商。”他拿起杯子。
“呦,那样恭喜了,”夏姐熟练的拿起杯子,我们四人碰在了一起。他今天似乎真的很高兴,还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妈呀,这浑身的鸡皮疙瘩。
晚上喝了很多酒,最后他好像对我们的方案不太满意,让我们回去调整,这是后来听夏姐说的,因为最后我就趴下了。虽然我以前也是跑业务的,但是这个男人还有这个女人---夏姐的酒量实在太强了。等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小子,喝成这样了。”出门时,他对夏姐说。
“刚来公司的缺乏锻炼。见笑了。”夏姐说。
“没事,这样吧,我看他一个大小伙子你也搬不动,你帮我把小陈送回去,我帮你帮他送回去。这样好吧。”他说。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夏姐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公平着呢,走吧。”他说。
我就这样被他赛进了车子,。 在车上他问我住哪?我说了学校的名字,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一大觉醒来,天都亮了,我迷糊糊的爬起来,头还有点疼,我翻过身,想看床头的闹钟,可怎么也找不到,等我坐起来,傻眼了。
这不是我宿舍,我蒙了一下,脑袋就飞快的运转起来,昨天---喝醉了---蒋云辉送我回家。蒋云辉!!!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他家。
不会吧,他该不会趁机把我……我坐起身子,感觉了一下,后面不疼,应该是没有。可是,继而我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是完好的,看来是我自己脑子里一厢情愿,吃多了。
“你醒了?。”他走了进来。
“偶,可是我怎么、”我还想确认一下。
“你昨天醉的太死了,我把你送到校门口就再也叫不醒你了,不知道你住那栋楼,只好把你接回来了。”他很冷静的说。
“偶,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你呼噜可打的真响。”
晕倒。
“要不要冲个澡?”他问我,
“啊”我又没反应过来,“不用了,不用了,我得赶紧工作去了。”我站起身来,胡乱给他收拾了一下床就准被往外走。
刚走到客厅,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宝宝。”我顺眼看去,一个好漂亮的小男孩,我发誓我觉得没有幼童倾向的,只是觉得那小孩真不错,不过也是,男人的儿子吗!
“这是我儿子。”他向我介绍。
我笑了笑:“长的好可爱。”我往屋里看了看,“嫂子呢?”
他顿了顿,“这几天不在。”
我点点头,“那够你受的了。”
他也赞同的点点头,“一天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照顾他。”说这话时,他脸上闪过愧疚的光芒。
“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尽管说,我一天不忙的。”我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是吗,那好啊。”这人,还一点都不推辞。
“那我先走了。”我冲小朋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他送我到门外。
我直接打的去了公司,一路上还在想,看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还以为他是……不过这么好的人才确实可惜了,我的又一个美梦波灭了。
到了公司,跟同事打招呼。一同事围上来奇怪的看着我。
“小武,昨天跟女朋友玩high了吧,都挂彩了啊。”他们打趣着我。
“胡说什么啊,”我一头雾水。
“看看你脖子,还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那。”那个同事色迷迷的说。
“啊。”我尖叫一声,赶忙跑到休息室,镜子里我的白白的脖子上有八个整齐的牙齿印!天啊!难道这就是命运!
我使劲的拉了一下衬衣,希望能尽量遮住一点。进了办公室,遇见了夏姐。她突然很关心的问我:“昨天没事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现在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夏姐看了看我,我觉得眼神有些奇怪。
中午吃饭的时候,刀子打来电话,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我就说公司里有应酬,晚上玩了通宵,我问他病好了没有,他说不用我扶他上厕所了。
下班了,准备回宿舍,其实有时候想想自己一天生活挺无聊的,工作,应酬,回宿舍,偶尔和刀子吵个架,不过现在他连和我吵架的兴趣都没有了。我似乎期待着有点什么波澜,可是又在害怕着真有什么波澜。生活啊生活。
晚上,刀子又在打游戏,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帮我脱了衣服,盖好被子。不一会,我感觉他也钻进了被窝。
“别玩了,我还要工作呢!”我实在是没有兴致。
他不管我,嘴巴已经在我身上乱动了。他使劲的咬了一下我的胸普肉,我就彻底的醒了。
“让我深入一回好不好?”他死皮赖脸的说。
“不行,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拒绝了。
“放屁,你都跟我睡一块了,还说没关系,要不要我把海子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什么关系。”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我没吭气。
“看来海子也没把你调教的怎么样,”他在说话的间隙一把拽掉了我的内裤。
“不行,”我坚决拒绝道。
“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一次。”说完他把我翻过身来。看到他要用强了,我使劲的想要挣脱他,可是我从来劲都是比他小。三两下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什么也没有,他想要强行进入,“啊”我疼的叫了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和他玩硬的。
“刀子,别动了,我流血了。”我假装很痛苦的样子,
“不会吧,我都没有感觉啊。”他白痴的说。
“废话,我流血你能有感觉吗!”我说,他停了下来,“不是大姨妈吧。”
“滚你的,你快下来。”我装的很疼的叫了两声,“偶,”他乖乖的下来了。我躺到了一边,“你没事吧。”他问我,
“你别动我了,”我对他说,他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安静了一会他突然说:“不对劲。”说完起身打开了灯,“让我看看。”
“啊。”我想他一定是神经了,“看什么看,一边凉快去。”我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好啊,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话,灯灭了,只听见我的哀号。 一到旅社我就坐在床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看看了我说:“小样,你就装吧。我洗澡去了。”说完,他就进去洗澡去了。说实在的,当时是有一点点兴奋,更多的是紧张。以前都是在宿舍偷偷摸摸的,没想出来光明正大的,而且事先也没有说一下,让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还在我瞎想的时候,他就出来了,并且是光着。
我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叫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都猥亵我多少次了?”他坏笑着说。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慢慢的靠上来。“媳妇儿,要不要我再陪你洗个澡?”
“不要。”我觉得自己当时特别像视死如归的刘胡兰。
“那我们就开始吧。”他又靠近了一步。
“不要!”我坚决的对他说。
“哼哼,那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说完,他就扑了上来。当时我还极力的反抗着,可结果他说了一句话彻底让我放弃了抵抗,“你就别使劲了,你那两把力气一会就动弹不了了。”确实是,我平常都不怎么锻炼的。我放弃了抵抗,他扯开了我身上的被子,疯狂的拽着我的衣服,一会我就被拔了个精光。其实那时候他的身材挺不错的,看的我都热血沸腾了,没一会,就很主动的和他抱在一起了,那一次,他准备进入了。其实他也是第一次,顶多就是多看了几部毛片。开始的时候,他怎么都进不去,累的他满头大汗。
“媳妇儿你是不是畸形啊,这么小,都进不去,你拉屎是怎么拉出来的。”现在想来我都十分佩服他的联想能力。
“从你嘴里拉出来。”我恶狠狠的对他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报复了我,他使劲的往前一顶,不骗你,当时我真的听到了身体被撕开的声音。
“啊。”我高分贝的叫了起来,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疼的瘫软下去。这时候听见他在背后幽幽的说:“媳妇儿,你流血了。”
我只是以为很疼,没想到后果是这么严重,他也吓傻了,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是长处女膜了吧!”他装的很认真的说。
“刀子,我要你的命。”我正准备起身扁他,结果剧烈的疼痛使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疼啊 !!!
第二天,刀子非要让我去医院,我打死都不去,丢人还要丢到医院去,就是赖在宿舍床上,实在是走不动。他就没有强求我,坐在一边上网。我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想,妈的,还有心思上网,简直一个畜生。
过了一会,他关了电脑。说:“我出去一下,你要吃什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那种被抛弃的怨妇的眼神,“吃你的头。”他冲我做个鬼脸,就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令这个袋子跑进来。“我回来了,来我给你上糖。”
我呆呆的看着他,“上什么糖啊?’”
他坐在我床边上,“我刚上网查了,给你买了糖,消炎止疼的,来,我帮你抹。”说完他就动手起来。
我转过身子:“你什么时候换专业了,改学医了。”尽管有些不放心,可是难得他一片好意。
“就是,不过是兽医。”什么时候他都不忘挤兑我,他挤开了什么东西。我扭过头看着他的满头大汗,居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继而转念一想,不对,不能怜悯他,他这是在为自己犯的错误赎罪。我呲牙咧嘴的忍受着疼痛让他治疗着,不过真的感觉好了很多。
等他弄完了,我就趴在那里看他买的糖,突然发现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的液体。
“这是什么?’”我问他,他看了看,淫荡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他轻轻的靠过来,对着我耳朵说:“润滑剂,下次用。”
我吃惊的看了看他,然后直接把那瓶子塞在他嘴里。
不过后来我明白了这一次完全是他工具准备不充分造成的严重后果,有了那个瓶子之后,他的进入就顺利了很多。 工作的时候听夏姐说公司的方案又被蒋云辉pass了,夏姐气的瞪着两杏眼,简直一牛魔王他老娘。我只好识趣的假装努力工作。这时候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蒋云辉,我愣了一下,才接通了电话。
“喂,”我有点小害怕的说。
“喂,是我,有点事情想麻烦你。”是蒋云辉。
“什么事?”听他这口气我猜到了七八成,都怪上次多了嘴。
“我要出差两天,家里保姆刚好不干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小安。就两天,主要是接他上下学,晚上陪陪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要是以前这么大一男人求我办事,我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可是经历了和海子的事情,我似乎成熟了不少。本来想凭什么给你当保姆,最后想到我们公司的方案还没有通过呢,就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把小安送了过来。
“让你住我那里,方便一些,你还偏要我把小孩送过来。”他说。
“给他换个环境吗,体验体验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从小进行思苦教育。”我打着哈哈说。心想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万一把我坑蒙拐骗了呢。所以我坚持让他儿子住我那里。
“随你便,这是他的东西。”说完递过来乱七八糟的一堆,估计他收拾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
“好了,你放心吧,这两天肯定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我接过东西。他微笑着看了看我,叫他儿子去了,“小安,过来,听叔叔话。”
我晕,什么时候都成叔叔级了。老了老了,红颜不再。
小孩很友好的冲我笑了一下,“叔叔好。”我心想,等你爸一走就让你改口叫我哥哥。他冲我点点头,打开车门,准备走了。我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真会在我们之间发生什么,还是不要的好。
他走了,留给我一个怪异的眼神。
“叔叔。我宝宝走了。”小安对我说。
我看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心里一阵酥麻。先前说过我不喜欢幼童的,可是如果再多和这小孩呆两天,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别叫我叔叔,叫我哥哥好吗?”我弯下身子,诱拐他。
“可宝宝让我叫叔叔。”他说。我心想你一破大小孩,还挺难缠。
“小安,你喜欢吃什么?哥哥给你买好不好。”我对他进行物质诱导。
“叔叔,我爸不让我随便管别人要东西。”他很认真的说。我微笑着,保持一个很冷静的状态,但心里想这要是我的小孩早就一脚提到渭河里去了。我摸摸他的头,心想,这装了一脑袋浆糊吧。
“叫哥哥,不准叫叔叔。”我拖着他走进了宿舍。
刀子回来的时候,看见宿舍里有一个小孩,瞪大了眼睛。
“你儿子?”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本正经的问我。
“呸,你生出来的啊?同事的小孩,让带一带。”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他走过去,盯着那小孩,小安很害怕的看着他,半天才小声的说“哥哥,你好!”
什么!!!我发疯一样的跳起来,“你叫他什么?”
小安看着我,无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叔叔,我叫他哥哥。”我还没来的及崩溃,刀子就在一边发疯般的笑起来,“哈哈,叔叔。小武,你都升级成了大叔级的了。”
我一脸茄子色的看着小安,这简直就是一冤家啊。刀子倒幸灾乐祸的走过去,“真乖,叫什么名字啊?”说完用手不停的捏着小安的脸蛋,那种样子典型一色狼发情的表现。
“行了你,都快把他脸扯成面条了。”我赶忙把小安拉过来。刀子摇着头叹着气说:“哎,可怜的小孩儿,要饱受你的蹂躏了。小安,哥哥会保护你的。”刀子蹲下来又用两个手揪着小安的脸蛋。我看小安都快哭出来了。
“够了你,想玩让静雯给你生一个,别把人家孩子吓坏了。”我扯开他的手。他瞪了瞪我,又满脸堆笑的看着小安。
“小安,给你说,你这个叔叔最喜欢玩小孩的小鸡鸡了。你可要离他远一点啊。”他装的很严肃的说。
“滚!”我冲他吼了一声,突然发现小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连忙换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小安,别听他胡说。”晕倒,小安站在那里没有反应,我的形象算是毁了。我站起身来,无奈的去上厕所。 看来刀子比我会带小孩,两个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我心想刀子和静雯以后要是有小孩了,一定很幸福。
“小安,饿不饿,哥哥带你吃饭去啊。”我对小安说。
“好,叔叔。”我悲哀的听着这两个字,心里没有一点希望了。
到了饭馆,刀子刚拿过菜单就被我抢了过来,为了报复他刚才的见色忘义,我准备让他再吃一顿斋饭,这可是我的杀手锏。
“凉拌黄瓜、香菇青菜……”我看着满脸苦色的看着我,这时候小安发话了,“叔叔,我要吃红烧肉。”
刀子像遇到了救星一样,紧紧地抱着小安在怀里,“知己啊。”
这破小孩,气死了我,一点都不和我合作。“乖,小安,这里没有红烧肉。”
小安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刀子,“哥哥。”晕死了,这破小孩还会撒娇。
刀子点了点头,好像为了这一声哥哥,要给他撑腰似的。“服务员,有没有红烧肉?”刀子直接问服务员了。
“有的,有的。”那服务员殷勤的,这么大一男人问她要龙肉她也要给的。刀子问完挑性的看着我。我无奈的摇摇头。
“来,小安,多吃点,好长快点。”刀子很殷勤的给小安夹着肉。我在一边把筷子咬的咯甭响。刀子看了我一眼,“呵呵,安安,你叔叔吃醋了。来,咱们给他夹一个。”说完,他夹过一块肉来,“媳妇儿,赏你一个。”
我突然楞住了,从我这次回来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叫过这个以前听烦了的称呼。我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他坏坏的扭过头,对我小声说:“你看现在像不像幸福的一家?”我本想骂他,可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哎,你给你那个同事说一下,把安安过继给我们算了,我当爸你当妈。”刀子继续贫着。我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叔叔,”小安叫我,我没反应。“叔叔。”他又叫了一次,我才醒过神来,“恩?怎么了?”
“哥哥怎么叫你媳妇儿.?我宝宝是这么叫我妈妈的。”小安天真的说,我都怀疑他们俩串通好了。
“赶快吃饭啊,”我岔开话题,“小安,你妈妈呢?怎么不在家?”我问他。
“妈妈出国了。好久没有回来了。”小安一边认真的吃着肉一边说。出国了,我心里想看来蒋云辉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晚上,要睡觉了,刀子色迷迷的抱着小安说,“安安,跟叔叔睡还是跟哥哥睡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俩,安安看看我,又看看刀子。“我跟叔叔睡吧。”
“啊。”刀子这下傻眼了,我在一边呵呵的笑出声来。刀子一个劲的瞪我,我就看着他得意的笑。
“来,安安真乖。”我把小安扯过来。
“恩,叔叔,因为我晚上爱尿床的。”安安天真的说。
“什么.?”我惊叫一声,这下换刀子笑得发狂了。我看着这两人,有一次感叹命运的不公。
“安安,睡觉的时候记得保护小鸡鸡啊!”刀子还一脸坏笑的打击我。
小孩子晚上睡的很香,我侧着身子看着这个年轻的生命,均匀的浅浅的鼾声都是那么悦耳,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了海子。海子每次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安静,那一段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老是失眠,每当我半夜爬起来抽烟的时候,都喜欢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高高的鼻梁,修长的眉毛,邪邪的微笑。
我的心又慢慢的疼了起来,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还好吗,他还会记得那一个个被我抱紧的深夜吗。回到杨凌后,我一直在避免,避免看到那些可以触景伤情的旧物,避免想起那些欲放不能的过往,可是记忆却清晰的想已经干涸的油画,怎么样也抹不成一塌糊涂。我知道我一直避免想起他,实际上却在更深的思念他。思念每一个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像我和刀子,因为我们彼此都是认真的,所以才更痛苦。认识他,实际上比刀子更早。
我和海子是初中的同学,初中还没毕业,他就转校了,我们中断了联系,但是在和刀子的一次老乡聚会上我居然又遇见了他,他在杨凌的另外一所职业学校。由于中间和刀子的一些事情,我和海子在了一起。
初中的时候我是一个乖乖学生,那时侯我身体素质很差,而海子属于那种霸王级的学生,整天胡混。他的朋友也很少,记得有一次上体育课,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球场边看大家踢球,海子一个人跑去玩篮球了,因为他老是惹事,老师一般都不让他参加集体性的活动。正在我发愣的时候,旁边的篮球场传来了一个声音。
“哎!你!”
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他,我没理他,继续低下头看书。
“林小武!”他大声地叫了起来。我纳闷的看着他,他居然冲我一笑。“过来,打球啊。”他冲我说。我摇了摇头。他居然冲着我走过来,“一个人实在没意思,过来玩一会。”
“我不会。”我都不想搭理他。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的,不会我教你。”说完一把把我扯进了球场。我拘束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他却突然一个球扔过来,我费劲的接住。
“把球扔进篮子里,会吧?”他蔑视的说。我看了看球蓝,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笨拙的把球扔出去,球居然没有挨到篮板。
“你就这点力气?”他又在嘲笑我,说完又把球扔给我。我吐了一口气,使劲地把球扔出去,球居然进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先声明,这绝对是运气,并不是我身上具有什么潜力,直到现在,我对篮球也不怎么感冒,相反很恐惧。
他没有说什么,把球传给我。“你不会动一动阿!”他喊道。我就模仿着他们的模样开始带球。没走两步,他突然冲了过来抢球,我本能的抱紧球,却被他重重的撞倒在地上。他冲我哈哈笑着,“小子,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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