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一般男人》 BY Ray 【完结】
(1)(开胃花絮)
到了发情的季节,也就是大概每年3,4月的春天。北京动物园里的金丝猴笼子前面总是围的人山人海。其实没什么,高高的木头架子上只是有2只正在爱爱的猴子,很一般的爱爱姿势,公猴敬业的努力工作,母的那只长长的毛发把脸盖住,但是仍然看得到某种表情。公猴的一声长啸以后,人群散去。
除了街边卖的盗版黄碟,大概这是都市人可以看到的唯一公开暴露自己隐私的事件了。如果那些猴子的毛发稍微少一些,或者可以直立行走的话,这种当众的性行为和围观一定是必须被禁止的。但是它们只是猴子所以淫秽但是无所谓。
这一点在傅克看来再合理不过了,不是自己的事情随他怎么都无所谓。相对于自己的父母,傅克是独立的个体,他从小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天书奇谭”里面的台词:“我叫蛋生,是蛋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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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北京的天气总是在风雨交加中开始转暖,今天早上的阳光已经算得上温柔了,因为至少没有下雨。SOHO现代城里面树叶早已经都绿了,光线顺着叶脉铺下来。这块地方也算是市中心的绿洲了。
傅克有早上跑步的习惯,这让他的体型一直保持得非常好。他一边枯燥的绕着楼群跑步一边和来回走动的人打招呼。傅克不用抬头,他靠那些在地上“跑步”的狗狗来识别他们的主人。
“傅克,你干脆以后跑步工作算了。”Aida从冰箱里给傅克拿出2升冷牛奶:“免得你每天早上那么早去就是为了抢个停车位。我们可以周末再开车出去,平时我也可以坐地铁。”
“小姐,你才来北京几天呀。这不是巴黎和纽约。我们的地铁线路不是无孔不入的。北京地下有很多地方不能挖。”傅克仍然保持在国外的习惯,每天早上要吃生鸡蛋和冷牛奶。
“那北京的地下都是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挖地铁?”Aida在家里只穿棉布质的内裤和紧身背心,上面星星点点地印满了圆形的国际和平标志。
“都是古董和穿着清朝衣服的死人。”傅克随口胡说,对Aida说话不需要太多的大脑,你辛辛苦苦想好了的话告诉她,她过一天也就忘了。
“古董?那应该去挖出来。很值钱!”
“不值钱!!那些破碗烂罐子故宫博物院里面多了,不需要了。中国人现在需要的是IKEA里面卖的那样的餐具。”傅克很快的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换上衣服准备下楼。
“噢,对了。不用锁那么多道门锁,反正这楼有语音监视系统。”傅克最后嘱咐了一句。
“为什么不锁上所有的锁?我听说现在北京治安很差。”Aida疑惑的看着8面开口的门钥匙和双层防盗门上的3把保密锁:“我们是有钱人。很多人会害你。”
“全世界哪里治安不差?你如果把所有的锁都锁上了,到时候出了火灾,你自己开门就需要7,8分钟,跑都跑不掉。”傅克很不耐烦了:“我中午会给你打电话。”
工作的公司其实离得真的不远,不过傅克是个很虚荣的人,新买的RA4 无论如何都代表他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的一点品位,即便为它每天早起抢车位也在所不惜。
“傅先生,我们要为你申请国内的信用卡。您可以把这个表格填一下吗?”秘书Lili每天都会按照一本2流时尚杂志的指导换衣服,她身上的一个小细节和造型你都可以在那一本杂志上找到,有的时候干脆就是直接模仿封面,连里面的内容似乎都没有打开。所以她在公司里也叫“Cover
girl”
“为什么那么快就到我了?不是昨天才帮Peter他们申请吗?”
“啊-------昨天把他们的个人信息一送到银行,人家就查出来我们公司的3个外籍老板大学的时候都有恶性透支纪录-----”Lili在傅克面前笑得花枝乱摇。傅克虽然也觉得很逗,但是看着她那么兴奋,自己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只好干咳了一声。
“傅克!!我听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未婚妻来了吗?”艾马很大声的在饮水机旁边跟傅克打招呼。
“星期5到的北京。下个月的回程机票回去。婚礼不请客,不度蜜月,一切都简单化。我们只要合法就可以了。”傅克也接了一杯水。
“什么?结完婚就让新娘走人?傅克——————你可太不男人了。”一个女同事听不下去了。
“一般。”这是傅克最喜欢用的一个词。太好的词和太不好的词傅克都不喜欢。太强烈的褒义词显得很虚假,太强烈的贬义词笨蛋才会说。所以“一般”可以应付很多场合,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傅克也觉得很一般。
“傅克,今天下午有几个来面试的,你interview他们把。”大老板peter把一信封的简历放在他手里。
“又要招新人了?”艾马凑过去看傅克手里的资料,其实他想看的只是资料上的照片。
“这是好事情。新人一进来我们就都可以升一级了。”傅克从来不掩盖自己的利欲熏心,这让他在一大群人里显得尤其可爱
“傅克!!给我们招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男人进来。但是别像你那么刻薄就可以了。”上了点年纪的德国总经理Stella还仍然风韵犹存,她是这个公司里最喜欢傅克的人。
“我会招男人的,免得有个爱化妆的女人跟你们抢洗手间的镜子。”傅克冷笑。这是一家化妆品
公司,可想而知的都是女员工,特别的作底层工作的。傅克基本上是这群女人里的宝贝了。
面试了3个人以后,傅克的嗓子干渴无比。他从大玻璃里面招手叫Lili拿一杯水进来。
“那3个人怎么样?”Lili一点不放过打听的机会。
“一般。”傅克觉得很困,说实话面试是最无聊的工作,那些问答让他提不起任何精神:“今天预约的就这几个了吧。”
“嗯,除了这3个,还有2个打电话过来要求面试。有一个我连名字都没问就给推到明天了。”
“为什么?”傅克懒洋洋的说。
“因为那个男的在电话里打嗝。我就把电话给挂了,真恶心。”Lili满脸的厌恶:“不过还有一个男孩子听起来很不错,他大概1个小时以后来,叫引楠。”
“一个小时以后?那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
Lili把嘴伏到傅克的耳边:“听说这个是某位部长推荐来的,来头不小。很年轻。”
“嗯,那好吧。”傅克知道这次的面试只不过是个形式,他也是形式的一部分,人选已经不用挑了就是引楠!
这种感觉没有使他感到厌恶,其实很一般。
引楠看起来只是一个一般的北京男孩子,一般的身高,一般的长相,眼睛很大看起来乖得有些温顺。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广告部的工作?”傅克劳累了一天已经麻木的机械了,面前的引楠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我觉得一个好的创意人需要2种素质,像海绵一样吸收,然后再彻底的释放。一次一次地把自己榨干。我喜欢自己把自己榨干的感觉,那种浑身精疲力尽的快感很爽。”引楠说话的时候很紧张,大概是面前的面试官太冷漠了。傅克的慵懒眼神让这个孩子觉得冷冰冰的。
傅克忍住笑,觉得这个孩子所说的“榨干的感觉”只有在性爱的高潮才可以完美的达到。
“我们公司的广告都是外包给专门的agency做的,不需要你去做创意。”
后来又客套地说了些什么,面试就在完全是傅克占上风的情况下结束了。引楠从没有想到今天会碰上那么尖刻的一个家伙,几乎抽去了自己身上骨头,让每一句话回话都显得软绵绵的。
“已经很晚了,对不起耽误了你那么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引楠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即便进不了这家公司他也要把面前这个家伙好好的榨干。傅克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美丽让被他讽刺和数落过的人无法憎恨他。那是一种浑身酥麻的奇怪的感觉。
“好。我也饿了。”傅克爽快地答应。
这种答应完全在任何正常的情理之外。面试人对被面试人的邀请是应该婉言拒绝的,正常人的做法是这样的。
引楠又傻了一次。
傅克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吃饭的时间到了,就去吃饭。反正面试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这根本不是在面试,只是聊天。
东方新天地的地下是傅克喜欢的吃饭的地方,这里都是年轻人,没有讨厌的西服革履的工作族。而傅克的高档套装让他在这些孩子里可以得到特别的目光。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需要身处在年轻人里来显得年轻,但是又必须区别于他们才显得突出。
“你注意到了吗?中学生穿中学生的衣服都不好看,她们的胸部还没有发育完全。但是你如果找个20多岁的来穿她们的衣服就会很性感。”傅克一边走路一边随口找话题。
“哈哈。你的意思是说20多岁的人穿自己的衣服会觉得老吗?”引楠放松了很多,出了办公室以后他就没有那么惧怕傅克了。他注意到了傅克的走路姿势,故意的大步子和很自然的晃动的肩膀,完全是runway上男模的气势。一点不做作,反而非常好看。
“对。如果你40岁就穿40岁的衣服,那你就肯定是40岁了。所以,20岁的人应该假装自己16岁。”
“那你现在假装多少岁呢?”引楠觉得傅克的理论都有些道理。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岁数。”傅克斜着眼睛笑。
他们一起找到了傅克建议的那家餐馆,看起来真得不错。很多人在里面吃饭,更多的人在外面排队就为了等一张桌子。
引楠拿了一个等座位的号码,69号。
“太靠后了,前面才叫到12号,我们还要等50多桌人。”引楠沮丧的抱怨。
“会有一些人不愿意等,一定会有很多空号的。”傅克到似乎很平静。
引楠觉得今天真的很不顺利,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是傅克那么想的。前面一个空号都没有。
傅克根本不着急,只是一只把手插在兜里有意无意的跟旁边叫号的服务生聊天。这使刘楠更着急了。
“2位先生,现在有一个空桌子,你们这边请。”一个很高挑的女服务生对傅克笑了一下。
“可是号码-------”引楠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傅克拉到了餐馆里面。
坐下以后,引楠感到有些不自在。傅克的阴谋小把戏让引楠觉得他的人品有一些龌龊。一个在国外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应该知道排队加塞是可耻的。
“你在国外也这样吗?”引楠对着菜单后面的傅克。
“不。当然不。”傅克放下菜单:“国外没有北京那么多人。而且基本所有的餐馆都可以预订座位。”
“你的意思是你加塞就是因为你回国了,中国人就------”
“嘿,别生气。可是这就是生存的定律,环境决定的。你看看外面。”傅克的笑又开始尖酸刻薄,那是他一贯的嘴脸。
引楠真的顺着傅克的手往门口看去。那里一排排的年轻男孩子女孩子无限期的等着。为的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引楠不自觉地觉得自己虽然很龌龊但是某种程度上因为有了傅克而得到了可耻的幸运,遇事不自觉地他的屁股在这张椅子上像粘住了一样的舍不得离开。
“另外告诉你,为了你可以吃得好一点。我们没有占用任何人的号码或者座位。这张桌子本来是没有的,是我说服了那些服务生为我们2个人专门加出来的。”傅克又笑了,笑容跟上次不一样。但是引楠的脸开始僵硬的变红。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引楠很小声的问:“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即便我没有被录用,我也希望我们------”
傅克没有张嘴,很快的用桌上的笔在餐巾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拼写“F U K E”
“你叫fuck?“引楠念
“是开音节!!!念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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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胃花絮)
“来,引楠,感受一下。”傅克让出了RA4的驾驶座。
“引楠,你小心点。这么贵的车,撞坏了咱可赔不起。”张扬故意刺激早已对车激情澎湃的引楠。
“好了,就这样。慢慢踩油门,速度你自己控制。”傅克在副驾驶座上侧着身子指挥。
“这车就是好。起步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开多快都感觉不出速度来。”引楠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一排健康白牙:“我开的还成吗?”
“挺好的,很稳。”Aida和张扬坐在后座上说。
“诶,傅克。后面的那辆车怎么老按喇叭呀。不是贴了‘练习’在后玻璃上吗?”引楠仍然全神贯注的小心开车。
“引楠,那不是喇叭声,是自行车的车铃。咱门开得太慢挡人家老大爷的路了。你可以换2挡了。”傅克接着指挥。
(正文)
“那个孩子有多大?”Aida看着刚回家的傅克换衣服。
“也就22岁左右,大学刚毕业吧。什么都不懂,嫩。名字挺逗的,姓吸引力的‘引’。”傅克往厨房看了一眼:“你给我做饭了?”
“嗯,我不知道你不回来吃饭了。你老是忘了给我打电话。”
“不用做饭!
被弄得跟真的一样。咱们这只是协议结婚。”傅克觉得Aida对他好让他有5%的不好意思,但是更多是95%惧怕婚姻对自己的束缚,即便是这种纯粹为了某种目的的结婚。
“我还没有老到要妻子在家给我做饭的程度。”傅克揭开锅盖:“你煮的什么这是?”
“茄子煮豆腐。” Aida大声回头喊:“傅克,明天我们去买点衣服吧。我总不能穿牛仔裤去见你父母。”
“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你见他们。咱们这个结婚是为了骗法国政府的。中国人民欺骗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傅克把整整一锅浆糊倒进了下水道里。
“你干什么!!!”
“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心疼什么?你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吃。”傅克心想幸好是商婚。
“你是不是怕结婚呀,傅克?当初姨妈跟我说你这个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看来还真是。你要结婚都不通知你北京的父母一声?好歹都在同一个城市里。”Aida别看在法国出生,中文练的还相当的好,特别是跟傅克斗嘴的时候,一说话就是一串一串的。
“我----要得-----就是和你结婚!!其他的不需要。你真没有必要见我父母。他们也没说要见你。你就乖乖的跟我成了亲,娃都不用生,就走人回法国。”傅克一边说话一边再做另外一项工作,他把一个个黄色的纸条贴在冰箱上:
备忘录一,茄子和豆腐不应该放在一起煮
备忘录二,煮任何东西都必须撒盐
诸如此类的备忘录从Aida到北京就开始贴:出门一定要锁门。上街不要随便跟陌生男人说话。看到缠着你卖盗版盘和收购旧手机的就说:滚!
“你别忘了给我的账号汇钱就可以了!”Aida有些生气。
“又在叫了!!真没见过这种人家!!”傅克飞快的转身开门出去。那是楼上的一家人养的小狗,主人的孩子很暴虐,经常虐待它。傅克每次听到狗叫都非常气愤而且必须采取行动去敲那家人的门,他最受不了虐待狗的人了。楼上那家人也快受不了傅克了。
觉得有些好笑,对狗那么热情的傅克似乎对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关心。或许他是故意的?Aida心里电击般的流过一阵暖流。
“这车挺酷的,我觉得比宝马还希。”张扬和引楠在世都百货的门口徘徊。2个一起看中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车。
“有什么好的?能开这种车的人,钱的来路都不正。弄不好过2天就让警察局的人把车给开走了。”引楠对昨天那场“出人意料”的面试还是无法完全不介意,导致了“看什么都不顺眼,越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越是要讽刺”心理。
“瞧这轱辘,多旋-------”张扬故意刺激引楠,认识2年了,他最了解引楠的是表面温顺里面倔强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刺激一下引楠才可以让他振作起来。
“再炫的轱辘也没法横着开呀,挪车不方便。”
“嘿,里面真皮座椅,大概是12层的水牛皮吧。”张扬贴着玻璃往里看。
“也不怕上街让牛踩死---------------------为了自己的屁股就杀12条牛。什么人哪。”引楠越来越来劲了。
“就是,这么好的车还开出来,臭显佩什么呀!!引楠,用我的的自行车钥匙。把丫车门上给刻一个行为艺术。”张扬突然一时来劲。
“北京坏人真多!”Aida手里提着一大堆的购物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2人旁边。
“瞎起什么哄呀。小丫头一边去!!”张扬掏出自行车钥匙真的开始比划起来。
“嘿,嘿,我叫保安了。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圆圈里面套一个井字,我要画个小王八。”张扬怒目圆睁:“管你什么事儿?闪开。”
“这是我的车!!!”
“你的?!!!!”引楠和张扬心里更不平衡了,世界真不公平,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开那么好的车?
“张扬,说声对不起,咱们走吧。”引楠小声说。
“走不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2个这么粗鲁的人。要不然陪我钱,要不然咱们就去找警察。”Aida往门口警卫的方向望过去。
“你这女人不讲理。我们还没来得及划你的车。你凭什么让我们赔钱?”张扬的嗓子高起来了。
“那这是什么?”Aida指着车体上2厘米的一道划痕。
“什么???!!这不是我们干的!!你自己划的吧。”看到果然有一条划痕,张扬的眼睛瞪得老大。今天真倒霉!!
“人赃俱在,你还最硬!!我自己的车我自己划它干什么?真倒霉今天,碰上你们这2个小痞子。”Aida的声音越来越高,警卫真的过来了。
办公室里,傅克从会议室里出来,顺便吩咐秘书:“一会儿有空的给那个叫引楠的打个电话,通知他下星期来工作。”
“我这里没有他的手机号。档案在你那里。”
“嗯,那好。我一会儿自己打给他。先把那几份客户的资料给我送过来。我要看看下星期怎么使用一下这个小子。”傅克对秘书狡诈的挤了一下眼睛:“一会儿有客户来请我吃饭。我先走了。”
“大姐,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个道子真的不是我们划的。”引楠拦着暴怒的张扬。
“没必要道歉。不是咱们干得就不是咱们。”张扬很强硬,气的Aida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这样吧。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让他们来调解。”警卫说话了。Aida哭着给傅克手机打电话。
“我看你们就老老实实的赔人家得了。别那么不开化,这位女士不是难说话的人,何必呢?弄得找警察。”警卫替张扬和引楠着想。
“对不起,小姐。是我们错了。不过我们现在身上没多少钱。”引楠看见Aida哭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吧我给你留下我的名字和联系办法。你修了车多少钱我都赔。”
“那不行。我不相信你们。你们留了电话不理我我怎么办?”Aida停止了给傅克打电话。
“给你这个!!我的大学学生证!!有事上学校找我去,谁还跑了不成?响当当的北京师范大学大2学生,张扬!!”张扬也只能认倒霉了,这种事情永远说不清:“不过我告诉你,修这道划很久失修这划痕,你要是连戴上光打蜡,汽车美容我们可不给你钱。”
“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我现在毕业了,还没有找到工作。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来家里找我。我不会赖帐的。”引楠也递了张纸过去。
“你叫引楠?吸引力的引?”
傅克和一个很无聊但是非常重要的客户在一家新开的餐馆吃火锅。
“您的手机真好看,可以给我看看吗?”客户没话找话,是因为该说的话题都说完了。
傅克递过去的时候也很不真诚,火锅城的喧闹让傅克几乎失聪,而且还像个孩子一样互递手机的行为在傅克看来真是无聊之极。
坐在对面的客户隔着鸳鸯火锅的烟雾虔诚的来拿手机的时候出现了距离判断误差,手机“噗”的一生掉进了火锅里。
“快,快,快!!拿抄子来!!手机掉在火锅里了。”白白胖胖的客户立刻用四川话惊呼。
“他是说捞勺。”傅克望着一脸雾水的服务小姐。
“先生,对不起。是掉在清汤那边呢?还是麻辣那边了呢?”小姐手持捞勺望着翻滚的锅底一筹莫展。
“手机响了!!”客户的耳朵很灵:“在麻辣的那边,双合旋的铃声!!”
坚强的手机在很多白菜和粉丝的包围下被捞勺托出油乎乎的水面,屏幕上显示:Aida来电!
(3)
(开胃花絮)
灰姑娘童话场景,王宫大堂。王子引楠正和公主跳舞。侍者张扬在一边很不高兴,他决定把钟拨快半个小时。
午夜12点的钟声提前敲响。
“你该走了,12点了,最近罗马花园一代的治安不好。”引楠柔声对公主说。
“还没到时间呢。我自己戴Aida潜水手表了。”公主执意不肯走。
侍者张扬捧鞋上。
“我还没走呢?这是谁的鞋?”公主尖叫。
“对,这是谁的鞋,上面还有价签?”引楠也说。
公主果断的给了引楠一个耳光,大叫“你的爱情和这只鞋一样廉价!!”随后跑下舞台。
“谁给你的鞋?”引楠捂着脸问。
“鸣谢Fuke品牌,我们的赞助商。”张扬阴谋的微笑:“春季正在打折,我们憎恨促销,but we do it for you.”
(正文)
“小姐,拿个纸饭盒来把这个手机打包。”傅克招呼服务生结账。
“这下干了。”张扬一边用钥匙开家里的房门一边说:“你那工作看来肯定泡汤了。”
“没什么,本来也没戏。”引楠并不觉得太失落:“真是有其男人必有其女朋友,拿个叫傅克的更难对付。”
“那索性就不给她修车的钱了。”
“你不是把学生证都压给人家了吗?”引楠看着张扬。
“看这儿,我做了一打儿学生证,还有身份证,都是假的。才50块钱。”张扬很得意的从柜子里拿出来用皮金捆好的证件:“要是去学校的路上骑自行车撞了人就发他一个,然后继续开路,不耽误时间。”
“章都盖歪了。”引楠发现了一个问题:“诶?张扬,你这些假证件上的照片和资料可都和你得真的证件一样。特别是这些身份证号码和照片,都一样---------”
“做得好吧。逼真!!!50块钱还真不贵。”
“不对呀!!那你做假的干嘛?人家不是还是可以找到你们学校去吗?什么事情你也难逃法网呀。”
“还真是-------------------- 我干嘛不做北大的学生证呀,再把你的照片贴上---------”张扬如梦初醒。
找工作对于引楠来说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一天找不到工作就等于白花一天的钱,吃一天的闲饭。毕业以后,所有的生活费,包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都是张扬在付钱。虽然是非常亲密的特殊关系,但是引楠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会很伤自己的男人自尊心。
引楠几个月以前曾经把自己的简历投递了将近100家公司,都是燕莎和国贸的。他觉得只要有机会,给不给钱,给多少钱都无所谓。但是随着银行里的钱越来越少,他的耐心也越来越少。
比起那天看见的傅克来说,同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己实在是太一般了。张扬喜欢车,可是车对他们这两个20岁刚出头的同居人来说只是一个飘在胳膊所可以够到的距离以外的梦想,即便现在北京的车已经比前几年便宜多了。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Aida埋怨刚回家的傅克。
傅克把饭盒放在饭桌上不说话。
“我今天看见你昨天说的那个某部长的亲戚了,就是那个引楠。”Aida接着说:“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他们划坏了你给我的车。”
“噢,那我从他第一个月的工资扣。你把饭盒里的手机帮我用洗涤灵洗洗。”傅克记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做,他拿起家里的电话拨了给了秘书。
“引先生,你在这里签字。”秘书把员工合同从桌子上推过去。
“那我什么时候来工作?我都做什么呢?”引楠很小心的问扬着脸的女秘书,心里奇怪这家公司的员工为什么都跟缺氧的鱼一样把头抬那么高。是不是自己以后也要这样。
“星期一你就可以来了。你是傅总监的助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可是副总监这星期要出国。反正你星期一就来吧。”秘书说了一大堆听起来很有用的话,但是引楠仍然不明白自己星期一应该干什么。
“那我的工资------”
“月薪3500,扣除住房基金,人身保险,财产保险,健康保险,社会公益基金,老年基金,还有我们这样的跨国大公司是合法纳税的,最后你剩下2300一个月,给你办一张工资卡每次划账进去扣除手续费5块钱。哦,对了,你一年以内不许要求加薪。”秘书喘了一口气:“另外,我听说你把傅总监未婚妻的车划了,修的话怎么也要3,4百,还有这个月傅总监结婚大家都准备表示一下,另外公司要开一个大party每个人都要出钱。”
“那------那-------我这个月还用办工资卡吗?”
总裁peter的办公室里,另外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傅克,你的职业素质令我很满意。这次你挑进来的引先生而没有照顾所谓社会关系的面子,我很钦佩。”
傅克楞了一下,难道引楠不是那个某部长的什么人吗,难道那天拒绝的那个在电话里打嗝儿的家伙才是?早知道就不要故意把他的工资压得那么低,没办法一年之内就这样吧。
“谢谢您”傅克很有风度的说:“我也看了今天的报纸,前任部长昨天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新部长立刻接任。”
“哈哈,傅克。你真是个危险的聪明人。”美国总裁笑得大肚子一起一伏:“不要太难为新来的小子,我觉得他可能会干得很好。”
其实如果不是以为引楠是某部长(现在已经是前任部长了)的关系,傅克大概根本不会招引楠进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傅克决得引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这家公司。傅克在美国读经济的时候学到,决定一个人是否会成功的因素是:你的背景,你的性格和你的机遇。
引楠没有背景和合适的性格,但是也许傅克就是他的机遇。
“张扬,我真没想到,真得让你说对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鼓励我把简历直接塞到这家公司的门缝里,我大概不会找到那么好的工作。”引楠和张扬一起在家门口附近的小饭馆庆祝。
“我就知道燕莎总有一家公司会要你的。”张扬的脸已经被普通燕京啤酒灌得泛出粉红色,他一把抓住引楠的手:“如果你失业了,我还会再帮你打印500份简历去燕莎和国贸的写字楼分发。”
“现在管得严了,人家会把你当促销的捉起来的。”引楠的眼眶也红了:“我发誓我不会失业的。”
“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北京人。我还能赖你们的饭钱不成?”邻座一个衣衫褴褛的醉鬼大叫。
“那你把钱拿出来呀!!别吃了饭不给钱!!”服务生操着山东话说。
“你们外地人开的饭馆,还怕我们北京人不给钱!!我告诉你们,老子可是北京人。”
后堂闻声出来了几个穿白衣服的厨子,还有一个老板莫样的中年人。
“别说自己是北京人了。给北京人丢脸,混成这样!!”张扬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一个北京人,这里的警察局什么的我都熟,你们还敢把我怎么样??”那人来劲了。
张扬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被引楠拉住。
“你从这里走吧,我们不要你的钱了。”山东老伴终于说话了:“我们不敢惹你们北京人。”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们到北京来开餐馆还不夹尾巴做人?”那个醉鬼摇晃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
“傻呀!!这一出门就挨揍!!谁会在餐馆里揍你?出去了打死都不犯法。”张扬大口的闷了一口啤酒。一方面他觉得这个北京人很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北京人的傲气丢脸,他也觉得这样的败类应该板砖教育一顿而后快;但是毕竟同是北京人,他也不愿意真地看见那个笨蛋挨打。
果然不出张扬的预料,那个狂妄的醉鬼刚一出门就被几个拿着擀面杖和大勺得出是一顿拳打脚踢,趴在地上没有还手的力气。
引楠看着一口一口闷酒的张扬,招手叫老板过来:“刚才那人的帐是多少,我们这桌帮他一起结了吧。别打出人命来。”
“其实钱也不多。就是受不了那一口一句的‘你们外地人”。“老板为人很直爽:“我是喜欢北京的,要不也不把饭馆开到这里来。但是,别管是哪里的人,有钱才配叫北京人,没钱你在家门口也是孙子,是不?”老板顺手给张扬和引楠倒了满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引楠和老板碰了一下酒杯,张扬已经半醉了。引楠架着他回家,2个人脸贴着脸,张扬说:“引楠,我真怕穷。”
“我今天晚上就去东京了,下星期才回来。”傅克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对Aida说:“你的生活费我都在这张卡里面给你存好了。”
“你不是说好了给我15万的吗?我们这可是商婚。”
“那必须要结婚以后,不然你跑了怎么办?现在只给你生活费。”傅克拉起拉杆箱开门出去:“注意冰箱上面的备忘录,还有我的家具,一个也不许动!!记住这个不是你的家,是我的。”
门被傅克关上了。Aida觉得冷冷清清的,傅克的房子,傅克的车,都不是她的。除了傅克以外,她在北京不认识第2个熟人。
电话铃响了。
“噢,我不需要产品。”Aida挂断了促销员的电话。
电话铃第2次响。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要!!我未婚夫就是化妆品公司的!!我不需要化妆品了。我的皮肤也不干燥!!”
电话铃第3次响了。
“我的肌肤很白了不需要除螨虫!!你再厚颜无耻的打电话来我就告你骚扰。”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
Aida吸足一口气抓起傅克留给她的一个专门对付电话促销员的黄纸条,拿起电话:“你这个白痴变态骚扰狂印第安人民工土匪水煮鱼!!滚蛋!!!!我不要化妆品!!--------------------------------(30秒以后)欧,是傅伯父?傅克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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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每章的开头我会给出一个“开胃花絮”,就是一个有文里的主人公出演的和主线情节完全没有关系的小片断。就是正餐前的开胃菜。和整个的故事正文无关,完全游离于情节以外。
1,2是我自己排版和解释的不清楚,已经请歌杀帮助改了,阻碍了大家的阅读,对不起。
(4)
(正文)
从跟傅克父亲的交谈里,Aida发现了2件事。一,傅克的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傅克要结婚,知道了以后也不是很关心。二,似乎他父亲已经很习惯傅克的公寓里有女人的声音了,一点都不感到大惊小怪,甚至连“你是谁”都没问。
这是什么家庭呀!!看来会打洞的孩子的父亲还真都是老鼠。
引楠第一天工作简直就是闲到了抓墙的地步。他的laptop还没有申请到,电话也暂时还不能打外线。傅克不在,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连找个秘书说话都要排队。引楠觉得这里的人情真冷落,第一天工作居然没有人来为他介绍一下公司和同事。最糟糕的是引楠在他们这层写字楼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女洗手间。他只有用尽量不喝水来避免尴尬。
大概对着空空的桌子发愣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秘书Lili才扔给他一本公司简介:“好好先看看吧。你的老板是傅克。等他从东京回来才知道你该干什么。”
“总监什么时候回来?”引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想念傅克的人了。想比下来傅克得冷脸比这个桌子要好看多了。看了一上午,引楠已经把白色办公桌上的淡蓝色圆点看出三维立体图像了。
“大概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你要当心,傅总监可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Lili说完话转身就走了,引楠感到一阵失落,大概这就是他第一天工作跟同事说的所有话了吧。上午看桌子,下午看公司简介,引楠陷入了昏睡状态。
“引楠,扶着这个炸糖包。扶住了!!我下午就回来。”战火中傅克满脸黑乎乎的转身瘸着腿走了。
引楠觉得自己扶炸糖包的右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而且困!!往死里困!!傅克排长怎么还不回来?炸糖包要炸了!!
“引楠,引楠!!怎么了?快睡着了?”Lili也出现在战场上,还穿着时尚杂志里的职业女装,脸也不黑-------------“引楠,醒醒!!傅总监的电话!!”
引楠一下子惊醒,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进傅克的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喂!!”
“刚睡醒的都那么有冲劲呀,接电话跟打仗一样。”艾马在打印机旁边干笑。
“傅总监的电话没有声音呀。”引楠呆呆得看着Lili。
Lili抓过一盒纸巾正在把公司简介上的引楠的口水擦干净:“不是‘傅总监的电话’!!是傅总监从东京打来的电话,在我的桌子上。你去我那里接。”
引楠拿起电话以后,整个公司办公室里一片爆笑。引楠觉得那些笑声快把楼板镇塌了,真恨不得自己可以缩到桌子底下的纸篓里永远不见人。不!!最好是把自己平放进碎纸机里,自尽了算了。
“引楠,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傅克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而且干脆,虽然是问候但是并不亲热。
“还好。”
“嗯,那就好。我现在急需我的上海team所有媒体联系人的名片。你把我的名片盒里所有名片都给我扫描传真过来。要快一些。我在酒店里的传真机这里等,号码是*******”
“好。我马上就做。”
引楠到傅克的办公桌上找到了名片盒,简直是数量庞大。光上海的就有大约800多张名片。
“引楠你不够快!!调整一下扫描仪,一次扫12张,9张太慢了。”Lili看着引楠干活儿有点心急。
引楠已经手忙脚乱了,扫描仪那边的纸不停的出来。艾马也过来帮忙引楠整理名片。
“我帮你扫描,你赶快把已经扫好的那些给傅克传真过去。”Lili干脆直接上手去帮引楠,那速度跟洗牌发牌一样帮引楠弄那些名片:“公司走廊另外一头有一个空的传真机,你去用那个。这个近的传真机别人还要用。”
“跑步!!走路来不及。”艾马也提醒引楠。
“噢,我还不会用传真机呢,能教我吗?”引楠满头大汗。
在Lili他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传完了所有名片。傅克的电话又来了:“都传完了吗?”
“是的。刚刚把最后一张给传过去。”引楠觉得自己还算勉强赶得及。
“引楠,你下次要快一点。知道吗?速度也是员工的素质之一。”Lili叹了口气:“傅克打第2点电话来就说明他觉得你慢了。”
Lili的话让引楠非常不好受,只是工作的第一天,他已经觉得自己不适应这里了。
“傅克今天晚上回来但是明天不来工作。我这里有些文件你帮我送到他家里去好吗?“Lili在下午4点多钟交给引楠一包东西:“送完这个你就可以回家了。”
这真是Lili照顾引楠了,大概也是看他在那里呆得太难受。引楠带着无比的挫败感找到了的傅克公寓。
傅克的习惯是越高的地方越好,所以无论是办公楼还是自己的房子他要的都是偏高的楼层。引楠厌恶很高的地方,自从世贸大厦被炸了以来,他妈妈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在很高的大楼里办公!!找工作最好找一楼的,失火什么的都跑得快。“
一股浓烟从楼上冒出,地下很多人围观议论,但是就是没人叫消防车。
引楠集中精力看看了发现这层楼正好就是傅克的公寓的楼排。
Aida只是想在傅克从机场回来以前做好一桌而已,但是国内的炉火和法国的电炉子的天壤之别就是预热太快。只是回身切菜的功夫,锅里的热油就已经被点着了。火在锅里锅外一齐烧起来,焰尖已经高到房顶上的抽油烟机了。黑烟还在四散出来。
“傅克,傅克。着火了!!”Aida抱着电话请求她的唯一援兵,幸好傅克已经下了飞机:“我连北京的火警电话都不知道。怎么办?”
“冷静一点,Aida。把炉子和油烟机关都了,窗子关上,不要去碰那个锅。千万不要用水!!”傅克正在机场的停车场叫出租车。
“好了,现在火苗是不是慢慢落下来了?”
“是的。”Aida的声音还在发抖:“我要不要叫消防队?”
“用不着,你不要去碰那个锅。”傅克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边示意司机开车:“等火自己慢慢灭下来就把窗子打开,等我回去。”
“这是怎么了?”司机好奇。
“后院起火!!笨女人!!!”
门铃响了,Aida扑过去开门。
“怎么是你?”
“你好,我现在是傅总监的助理------”引楠已经闻到了烧焦油的焦糊味道,满屋子都是。
“别哭,这也不怪你。”引楠尴尬的面对一个流泪的女人。
“你在家里帮我看着。我到商店里去再买一个锅吧。这个锅已经烧坏了。”
“还可以用。只要刷刷就可以,没坏。”
“算了,我和傅克去外面吃吧。本来想给他做饭的,菜都切好了就差炒了。”
“其实-------你为什么要给他做饭?他在飞机上估计都吃了不少了。”引楠觉得面前的废墟完全是没必要的,像傅克他们这样的年轻有钱couple根本不自己做家务,这种档次的公寓,连清洁都应该有定时的工人每天打扫。
“我也是那天他父亲打来电话才知道,今天傅克生日。”Aida用们牙咬住下嘴唇。
“出去吃也好,但是这些原料就浪费了。”引楠看着一桌子的菜和鱼虾。
“也对!!!什么地方甩到什么地方爬起来!!”Aida的情绪在一瞬间恢复,她打了一下手指,从椅子上跳起来:“引楠,你帮我把锅刷了!!我们开始做饭。”
“您-------说--------什么??”引楠真后悔自己说那个锅刷刷还能用。
傅克到家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飘在焦糊的气味里的红烧鱼的香气。这令他回忆起了围着妈妈裙子转的童年。
在Aida眼里看到的傅克,一手拿着拉杆箱,一只手拿着一个不粘锅,上面的标签还在。
“你在这里干什么?”傅克盯着系着碎花围裙努力炒菜的引楠。
“幸好有他,这些菜都是引楠帮我做的。”Aida倒大方:“我让他把他的朋友也叫来一起吃饭,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引楠工作第一天。哦,对了,引楠。你那个朋友叫张什么来着。”
“张扬。”引楠又把一盘菜端到桌子上:“副总监,这个大信封是Lili让我带给你的。”
全公司没有人知道傅克的生日,除了管人员档案的Lili。自从傅克来公司的那一天,她就记住了简历上傅克的出生年月日。这正是她再怎么好傅克也不会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对你的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了不是好事!!!
不出傅克所料的,那个大信封里是一封柔情万丈的生日信还有礼物。除了Lili,Aida这2个女人以外还有引楠,张扬现在都知道傅克的生日了。
引楠的厨艺真的不错,张扬也在最合适的时候赶到。一顿饭都在张扬对傅克的房子和家具的赞叹声中过去。
“我们去MIX跳舞好吗或者去唱歌?”Aida兴致很高。
傅克摇头:“我在日本每天晚上都出去,我想在家里呆着。今天哪里都不去。”
那我们在家里看盘吧。我新买了几个片子。
傅克点头。张仰看着傅克的半圆纯评价家庭影院点头。引楠看着傅克和张扬点头也点头。
“我们看爱情片吧。”Aida建议。
“不看。”傅克,张扬大喊。
“那我们看个战争片吧。”张扬说。
“不看。”引楠和Aida反对得很坚决。
“科幻?”
“黑帮片怎么样?”
“轻喜剧?”
所有的提议都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最后只剩三级片和恐怖片2个选择了。4个人选了恐怖片来看。
“你怕不怕?”Aida挑逗傅克。
“不怕。其实所有的恐怖片如果把声音关了就都不可怕了。”傅克一边放片子一边说:“只要电影里的女主角看见怪物稍微震惊一点,观众就镇静了。”
“让你那么一说我都不想看了,真没劲。”Aida埋怨。
“本来就是。中国人看国外的恐怖片看不出感觉来。什么空空的大别墅,咱们感觉不到恐怖。以后我一定要拍一个北京筒子楼里的恐怖片。鬼就在公用厕所和厨房里转悠。”张扬复合傅克。
“筒子楼的恐怖片吓不住傅克这样的,他没有住过。”引楠说得很在理:“最好把鬼设计在写字楼里,就咱们公司那种。”
那个恐怖片的确不太恐怖,傅克站起来对其他人说:“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们看吧。”
“副总监-------”引楠也站起来:“那个文件你还没有给答复。”
“那不是文件。”傅克示意引楠跟他到里面的客厅。
“你叫我傅克就可以了。”
“噢,好。”
“今天一天怎么样?适应公司吗?”
“还可以-------”引楠不知道说什么。
外面的沙发上,张扬和Aida碰杯喝酒。
“知道傅克怎么选中我做他的未婚妻吗?”
“说说。”张扬仔细的品Scotch Whisky的味道,很欣赏的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
“投-------币!!”Aida的嘴唇里露出甜甜的酒香。
“投币?怎么投?”
“2个女孩子,一个是正面,一个是反面。硬币就这么往天上扔,然后掉下来----------”Aida喝醉了。
“那你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呀?”张扬没有意识到Aida已经睡着了。 (5)
(开胃花絮)
引楠只不过是想享受一顿安安静静的早餐而已。
隔壁桌子上的手机不停的响,还震动。坐在那里的女士手里拿着咖啡杯子翘着优雅的2郎腿,就是不接手机。
引楠嘴里含着油条愤怒的盯了她一眼。女人眨眨眼睛继续扭着身子看手机发光的屏幕,但是就是不接。
“这女人也太虚荣了吧,不就一个新手机吗,至于那么显吗?恶心。”引楠心里想。
手机隔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音乐,加震动。店里正在吃早点的所有人都往女人那边看。女人仍然自顾自的享受自己的咖啡,扭捏作态就是不接手机。
引楠愤怒了!!他从饭桌上一跃而起,捉过手机,当着女人的面扔到桌上的豆浆碗里。然后拍拍自己的手,英雄一样的笑了:“对于这种没有公德的人就是应该这样恶制。”
女人真的愣住了,周围的所有围观群众鼓掌。引楠很得意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塞了满口的包子。
大概上面那些事情发生的2分钟以后,穿普通跨栏背心的彪形大汉急匆匆的走进店里。
“小姐,我刚才在这桌吃饭,我把手机忘这里了,你看见了吗?”
那个小姐用一根手指对着引楠点了一下,又用同一根手指头指了泡在豆浆里的手机,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引楠被包子噎住了,他看到大汉愤怒的眼神和他衣服上印着的“国家摔跤队”。
早点店里爆发出比上一次更热烈的掌声。
(正文)
“张扬,不早了。咱们应该告辞了------”引楠小声的叫醒和Aida一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张扬。张扬起身站起来的时候非常小心,但是Aida仍然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还好没有被惊醒。
“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就不开车送你们了。这个楼下应该就可以打到车。”傅克跟他们说话道别的时候也顺带看了一眼酣睡的Aida,那时候的她因为酒精的红润脸上的颜色如同是一个女婴。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可爱,傅克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尽量的低,保持只有对面的人可以听得到的音量:“今天谢谢你们,虽然其实我并不愿意过这个生日。”
“你这是多少岁的生日?”张扬的话一出口就发觉自己有些唐突,人家要是想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那么半天都没说就是不想说了。引楠拉了拉张扬的衣服,示意他:走!
真的是不早了,路灯已经都开了,照得路边的护栏银白发亮。
“那个傅克,就是你的老板,哈哈,看起来真的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我不就问了他一句年岁吗。至于吗?大男人一个,长了一岁还至于那么假招子的郁闷状-----------”张扬对着路边开过的车辆树起中指,不停的有人按喇叭,有人开骂,可是因为那段路便无法停车甚至也无法调头,被激怒的司机只能干着急。张扬似乎还没有发泄够,他继续大声的喊:“谁他妈说有钱人很苦恼的?我怎么看不出来有钱人的苦恼在哪里?”
引楠知道,张扬这是心理不平衡了,不过也难怪他,如果看了傅克家还表现得心理平衡的凡人只有3种可能:1,他比傅克还有钱 2,他是神经管能性障碍
3,他准备今天晚上和Aida和谋杀了傅克,霸占他的全部财产。
“别乱叫了张扬,你明天还考试呢。最好让心情平静一点。”引楠把手搭在张扬肩上。张扬折起手臂也抓住引楠。
“咱们一会儿在家门口挑个西瓜吧。如果西瓜是熟的我明天的考试就可以考好,如果是个生瓜蛋子就考不好。”
“成!!那你挑还是我挑?”
“你帮我挑。”张扬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哗的一声,刀几乎是刚碰到西瓜,暗绿色的瓜皮就自动裂开袒露出红红的内瓤。
“来,看看,多酷。你明天肯定特顺利。给你这个。”引楠几刀把西瓜切成牙儿,递了一块儿给张扬。
张扬用嘴狠狠的咬住瓜瓤,用整个脸向下挖掘,弄得西瓜水流了一脖子。
“诶!!别那么着急,你慢点!!你怎么把西瓜子儿都吃了!!???吐出来。”引楠掰开张扬握住瓜皮的手。张杨用力地把嘴里的西瓜瓤和瓜子都吞了下去。那片西瓜的一块青瓜皮都被张扬啃下去了。
“你怎么了,这是?你跟西瓜有仇呀。”
“我都听见了,你跟卖西瓜的说多给钱都可以,你要那人卖给你个特别熟的西瓜。”张扬擦了一把脸上的西瓜水。
“废话!!我还跟人家说我要个生的?人家卖西瓜的还不打我?”
“你真希望我考过吗?如果我通过了这个考试就会被学校送到伦敦大学去做交换生了。你真的觉得我走可以吗?”张扬背对着窗口,外面的光从蓝黑色的天空打进来,射在他的白色T-shirt上面。北京晚上的能见度是一天里最高的,有的时候引楠觉得这时候的张扬比白天阳光下的还要清楚很多。
“我不希望你走。但是我希望你通过考试是真的。因为我知道你如果通不过这个考试就会很失落,你会有挫败感。我不愿意看见失败了的你垂头丧气。至于你考过了以后是不是走,我现在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那是第2步了吧。”
张扬一把把引楠楼到自己怀里,使劲的按底他的头,自己的头也满脸西瓜水的扎到他脖子里。
“爱七了,簪样,硖雨雾呜呜”引楠嘴里含着牙刷用力摇晃还在床上的张扬。
“说国语好不好,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张扬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大打了一个哈气。
“该起来!!张扬,下雨了。特别大的雨,今天你要考试早点出门。”牙刷被引楠从嘴里抽了出来,说话总算是可以听清楚了。
真的是好大的雨,应该是下了一夜的。窗子上面的雨水瀑布一样的淌下来,根本看不见雨丝了。不是下雨,完全是天上往下泼水,屋子里的空气中都到处弥漫了水的湿度。
“完了,完了,今年的西瓜收成估计要完!!!”张扬一边提裤子一边感慨。
“还不到夏天呢,怎么就下那么大的雨?少见。对了,张扬,考试可别迟到。”
“不会,我打车的了。你也打车吧。这天。”张扬还沉浸在对雨的感叹里,上天真是不可以违抗的主宰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还管得了吗?
“我不用。反正坐地铁。这天打车还不够赌的!!”张扬还没有穿好衣服,引楠已经开始希领带了。
那雨真的是越下越大了,积水在键翔桥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库奇观,因为排水的下水道堵塞了。车辆无法从桥下经过而在桥上形成了一个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车龙。
“师傅,我今天考试-------”张扬看着时间和计价器不停的走动,有些心急。
“我知道,可这也没办法呀。你看看着水都涨到哪里了?这雨还不停”出租车司机也很心烦。
“要不,要不,咱们就从桥下趟水过去试试?”
“神经吧你!!你看看那水里!!3辆抛锚熄火的夏历了。我可不去给你当避水晶晶兽。”司机一口拒绝:“干不了。我这车底盘太低。”
“师傅,咱门试试。这水现在还不是很高,一会儿准还得高。您呆这里哪儿去不了不也烦是不是?”张扬从来都很有说服力,他的语气总是显得很诚恳但是居心往往小小的自私阴暗。
这次他说动了这个好心勇敢的司机师傅奋不顾身的勇闯险关,结果是他们的车变成了水坑里的第4辆夏利。
“我跟你说这车底盘地冲不过去就是不行吧。你看看。”司机师傅真希望手里有后悔糖给自己吃,或者毒糖也可以!!砒霜拌鹤顶红!!给这个搭车的小混蛋吃!!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话了呢?现在连人带车的陷在水里,几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农村孩子在上面扔水漂:“破车!!以为自己是潜水艇呢。还往水里开。”
郁闷的钻地缝情绪很快被一辆飞驰而过的银色跑车打破,一眨眼的功夫,司机和张扬看到的就只是车过去以后留下的水波了。
“嘿!!捷豹的S-TYPE轿跑!!真他奶奶的炫!!这车全北京市也只有几辆吧。”司机锤着方向盘的感叹。
“我认识这车还有车主。”张扬也很激动。
“胡说!!你认识塔你还打车?还打一块2的夏历。小孩子说话没边儿。”
“真认识!!我还欠他钱呢。那车上有一条道子他怀疑是我划的。可是其实不是,但是我们还是答应赔钱。后来他们家着火,我和我朋友去他们家吃饭------”
司机已经听傻了:“那火是你放的吧,你连瞎话都不会编。”
正说话的功夫,刚才的刚出水坑的捷豹一个原地掉头又向水里冲回来。 (6)
(正文)
车子掉头重新开回了水里,雨还是不停的再下,桥下的积水越来越高了。
“那是傅克。”张杨用力的推开夏历的车门。
“丫仗着车好,可也不能这么玩呀。嘿,小子!!你别开车门,我的车进水了!!”司机看着张扬跳进水里,对着那辆耀武扬威的捷豹趟水过去:“着什么急呀!!诶,你还没给我车钱呢!!”
傅克也打不开车门,他伸手对张扬指了一下车的顶棚。张洋瞪着车的前盖一步跃上了车顶。他重重的敲了一下车的顶盖表示子已经做好了。捷豹的车灯在水中打开,明亮如鲨鱼的眼睛,照出去很远。
“兄弟,你那车马力大,让它把我的车也拉出去吧。”刚才的夏历司机在水里喊。可是这个时候,捷豹已经向着积水区上坡的地方驶去了。张洋差点没被捷豹甩下来,不过幸好傅克已经尽量开的平缓了。暴雨在霎时间挺了,艳丽的太阳刺眼的出来,北京的空气能见度在雨后是最高的。
傅克把车稳稳的停下,让张扬下来座到车里面。
“你真酷。你怎么不一起把那辆出租也拖出来,这种车的马力应该绝对没有问题吧。”张杨一坐到副驾驶座旁边就激动不已。
“噢?你知道这车的马力?”傅克这话有些自傲的成分,但是在他说来也是恰当不过了。张扬觉得傅克这样含着银勺子出生的人不自傲自恋一些反而是某种程度上的虚伪了。穷人漏穷相会显得可怜,富人漏穷相会显得可恶。
“我从小就特喜欢车。这车2.1L
V6铝合金引擎设置,采24汽门、V型六汽缸的设计,同级车中唯一拥有V6引擎的车款,也因此在引擎输出的精致度上也远超越其他竞争车种,最大马力为157bhp/6800rpm,而最大扭力也可达20.4k-gm/4100rpm。所以说你完全有能力把那辆夏利拖出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拖吗?”傅克拿出手机拨了市交通管理局的电话:“这是市政府应该解决的问题,不是我的。我现在拨个市民投诉电话给他们就已经是良民大大的了。”
“可是那辆车是载我的,而你并不真是那么冷漠的人。你不是把我弄出来了吗?”张扬在傅克打完电话以后继续争辩。
“我认识你,你坐了那个司机的车。你欠人家的你还,我不管。噢,对了你现在还欠了我的人情。你就更不应该让我帮助他了。明白了吗?”傅克半真半假的笑着队张扬说。张扬觉得傅克说得有道理也没道理,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想到怎么说,就算了。
“诶,对了,你要去哪里?”傅克总算想起来问了。
“往左拐,我去五道口语言学院考试。谢谢你送我,我到了以后给你车钱吧。”张扬还在被傅克的理论噎得没话说的沮丧里。
“你把我当车出租车了?我可不按1,2每公里计价。”傅克有点生气:“你考试怎么那么不着急呀。现在才说!!”
“反正估计也迟到了,就剩那么几分钟了。”
“别废话,几点开始考试?”
“10点。开到那里怎么也要一刻钟,而且现在还堵车------”
傅克没说话加快了车速,张洋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见缝就钻。傅克只要看见有公共汽车到绝对不走普通车道。有的时候甚至还上自行车道,那些披着大雨披的骑车人只好上了人行道。
“你这人怎么一点交通规则都不管呀!!这让别人怎么走呀。行人还不如都当猴上树得了。”张杨抱怨。
“我这送你呢!!你把嘴闭上!!不然我开了车门把你踹下去,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从人类再进化成猴了。”傅克骂得对,照这个交通,如果不违章,张扬就算进化成猴子也到不了考场了。张扬觉得傅克是那种为了成功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车子只用了5分钟就到了考场,张杨真得几乎是被傅克踢下车的。
“爆走司机,真不知道慢慢享受人生。”张扬考试的时候还在嘴里骂,面前的考卷上却是一个字都没写------
“来!”引楠看见秘书Lili对他招手。
“有事情?”引楠不敢怠慢:“今天傅克还不来工作?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水。”Lili清了清嗓子。
“要热水还是要凉的?”
“温。”
引楠觉得Lili一定是个工作效率很高的人,说话那么简洁,不知道傅克是不是也是只说一个字?他顺从的到饮水机旁边接了1/2杯热水也1/2杯凉水,用一次性勺子均匀混合了一下递给Lili。
“烫!!”Lili只喝了一口就皱眉头。
“那我应该怎么办?”
“吹。”Lili看着引楠的窘态怀笑,她心里觉得引楠和傅克简直就是地球仪上的南极和北极。
傅克真的站在那里开始吹起了纸杯子里的水。
“引楠,Aida来了,在会客室里。”有人过来通知。
引楠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这让Lili莫名的不高兴:“傅克今天不在公司,她不知道呀。”
“人家不是找傅克,是来找引楠的。”艾马对引楠眨了一下眼睛:“危险呀,引楠,上司的未婚妻要见你,现在可快到午饭时间了。”
“哼!!”这是Lili对着匆匆赶去的引楠背影吐出的一口气。
果然不出艾马的所料,Aida的的确确是来约引楠吃午饭的,说是为了谢谢引楠那天做的饭,但是引楠知道她一定还有别的来意。他们选中了一家朴素干净的台湾面馆。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答应和傅克商婚吧。”Aida先开口了。
“嗯,有点。”
“是因为我喜欢他。”Aida似乎在自言自语:“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有的时候会先得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
“你------今天来找我------”引楠不太明白Aida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唐突的打断了Aida的话。
“欧。我是来谢谢你,还有给你这个。”Aida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硬币递给引楠。
“这个是干什么的?”
“拿着吧。”Aida笑了笑:“还有,你以后有什么对傅克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偷偷给我打电话,傅克是个不好对付的上司。”
“我想知道,傅克以前的助理都怎么样?”引楠在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以后问出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话题。
“他对人比较严格。我也不太了解他以前的公司和工作。只是听说他以前有3个助理,解雇了2个,死了一个。”
“死了一个!!???”
“对,自杀。”
“为-----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也是先辞职再自杀的。”Aida大口的吞了一块牛肉:“你别担心,到时候傅克在工作上苛求你的时候你别太小心眼就可以。”
“那-----那-----个助理是因为被副总监骂了羞愧而死吗?”引楠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不是。啊,你别误会。是巧合,完全和傅克没有关系。”
引楠花了一个下午给傅克整理名片联系人的数据库。他发现傅克的社会关系是如此的复杂和广泛。这上千张名片里面大概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吧,相比下来自己有张扬大概是一件很幸福和幸运的事情。
下班以后引楠在家里门口的楼梯上发现了张扬。他坐在那里手臂的肘部支住膝盖。
“张扬?怎么不进去?又忘带钥匙了?”引楠也在张扬旁边坐了下来,肩膀靠着肩膀:“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咱们以后每天吃一个西瓜。你挑一天我挑一天,这样就练出来挑西瓜了,不就是经验吗?”
“咱们进去吧。”张扬站起来。引楠跟在他后面拿钥匙开门。
挂衣服的时候,钥匙从张扬兜里掉了出来。
“张扬,你怎么了? (7)
(正文)
引楠大概早就该感觉出来张扬的不对劲。平时精力过剩的张扬今天神情意外的恍惚.像是水里刚刚拿出来的毛巾,湿乎乎沉甸甸的。还是从开水里拿出来的毛巾,烫得厉害。
“张扬,你发烧了。”引楠用手摸张扬的额头。
“没发烧。你的手热。”
引楠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我去拿体温表,你先上床躺着去。”
等回来的时候引楠发现张扬坐在床边,脚下趿拉着拖鞋,精神很差,但是他似乎是在强迫自己不睡着,在想着什么。
“张扬,你的拖鞋穿反了。”在张扬面前引楠蹲下来,如果不说话,引楠觉得他在他面前蹲多久都无济于事。张扬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反了?”张扬看来真是有些烧糊涂了。
“把2只交换一下就对了,左右脚错了。”
“噢,好。”张扬把原本平放着的2条腿一交叉,仍然每只脚上挂着原来的拖鞋:“腿换过了,这样就对了吧。”
“好好躺着吧你!!!都烧成什么样了还在这里做‘思考者’状。”引楠轻轻推了一把张扬,张扬的身体就如秋风里的落叶轻飘飘的倒在了床上。
引楠替他完成了脱衣服盖被子等一系列工作,拿出一个温度计放在张扬的嘴里。
“想吃什么东西吗?”
“不想。”
“不想也得吃,吃了东西才可以吃糖。我给你煮面去吧。”
等引楠从厨房里端着面回来,张扬已经睡着了,那个温度计被扔在了一个盛满开水的杯子里,水银柱升到了最高点。
担心张扬晚上体温继续上升,引楠一夜没睡,另外他也在电脑前面给傅克赶那个数据库。一个张扬,一个傅克,简直就是引楠的2个爷!!必须伺候好了。
就这样一直到窗子里泛出早上的光线的时候。引楠居然一点都不困,跟着外面中学里的早操音乐开始做起第七套广播体操。
“引楠,你这孙子诶!!!”张扬躺在床上说。
“你醒了?”引楠爬到床上去摸张扬的头,不烫了,估计烧基本退了:“根诈尸一样,吓死我了!!你怎么说好就好了?我昨儿还盼着你就那么过去了,我好开始我的新生活呢。”引楠会心的高兴,他脸上的笑容让张扬觉得有些感动,还有另外的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为了不看引楠,张洋侧着身体拿起了温度计的包装盒随便看上面的说明:“嘿,这温度计还是肛插的!!你昨天给我肛插了吗?”张扬警觉的睁大眼睛。
“先插了没插进去,后来我看你嘴张得跟鱼一样,就扔你嘴里了。就跟把牙刷扔到漱口杯子里一样,还‘叮当’一声。”
“你丫真恶心--------------------”张扬快吐了,这就是引楠要的效果。
“你不是最惨的。你看看那盒子上的说明。”引楠从张扬手里拿过温度计盒子:“此种温度计出厂以前经过真人体温测试,保证质量。”
“妈呀,那人真惨!!这温度计大概每天要出厂上万个吧。哈哈哈”张扬大笑。引楠知道只要张扬可以笑了,基本上病也就都好了。
给张杨把糖和水放在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引楠也准备去工作了:“用不用我找个人过来照顾你?你学校那边还请假吗?”
“不用。我们逃课从来没人管。我已经基本都好了,不用人,再说现在都工作上学的,也没人能来照顾我,我自己照顾自己吧。”张扬露出小孩子一样懂事的笑容,引楠差点就不想去工作了。
虽然傅克和那家公司对引楠来说简直就是鬼门关,但是必须去是肯定的,引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请假的。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是那样,从来不缺勤早退,该上的课一定会上,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即便是生病了也会带病上课,传染了全班不说还让自己晕倒在课堂上。这并不是谁都喜欢的性格,但是这就是引楠的性格,做事一板一眼,不管自己能力有多少。
引楠走了没有多久,张扬就从床上下来。腿还有些发软,但是心里的那种渴望已经让张扬无法再忍耐了。这就跟毒瘾发作一样,张扬必须要把那种从昨天开始就郁结在心里的感觉发泄出来,不然他会憋死。
他们一起租的那个很小的公寓有着前苏联雕花的阳台,上面凉着一些衣服。从那些晾晒着的衣服缝隙里面把头伸出去,手臂紧紧的扶着栏杆,张扬听到了老北京人哨鸽子的声音。他的整个身体是软的,酥麻的,真得就跟发烧一样。张扬知道,这他妈的就叫“爱情”。
张杨撞进了爱情的巨大粉红色果冻里面,甜蜜而四肢无力。下一步怎么办?
与此同时,引楠正在重复着一个小职员每天必须作的事情,挤地铁。地铁是这个城市所有努力的人的见证,一大早就起来的工作族,一大早就开始疲于奔命的推销员,还有一大早就出动的乞丐和--------
“先生,你要洗地吗?”
引楠看见一个人正缠着地铁车厢里的人。
“小姐,你要洗地吗?”那人在遭遇了很多的白眼以后仍然坚持不懈的到处问。
“我不要清洁工!!!”一个座位上拿报纸的人很不耐烦的一句:“你应该去家政服务中心问问。”
“不是,我是问-----你要不要-----------洗地!!!”推销的人很认真地继续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要清洁工!!!”报纸被收了起来,引楠惊讶的发现那人是傅克!!
“洗地!!!我卖洗地的!!!”推销员从包里迫不得已的掏出很多的盗版CD。车厢里笑声大起。
“要是你说话要是带字幕就好了,不然我还真听不懂洗地是什么。”傅克也笑了。
“大哥不懂美国话了。洗地就是小唱片的意思。”
傅克已经看到了引楠,就放弃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他身边去。
“想不到你也会坐地铁。”引楠看着傅克瘦削合身的ARMANI套装说。
“挤地铁是挺烦的,不过这里什么人都可以见到。”傅克笑了笑。
“你一定不是因为想看看各种各样的人才坐地铁的吧。”
“当然不是!!!我的2辆车一辆昨天送去喷漆修理了,另外一辆Aida开去工作了。北京这个交通打车工作肯定迟到。”
因为知道要修车和张扬以及自己有关,引楠转换话题:“Aida在国内有工作?”
“不是。我表姐是一个私立学校的校长,让她去给代代课。
傅克的表姐并不是一个普通学校的校长。她开的私人学校是专门赚那些在北京工作的外国人的钱的。这所学校是帮助在京的外国人通过中文语言考试的。
Aida代替一个休假的老师上课。她的英语,法语,中文沟通能力都不错,但是校长没有考虑到的是Aida虽然中文流利但是文化上毕竟差距很大。这导致她第一天上课就碰到了难题。
她需要讲解一份中文语言考试的模拟试卷。有诸如此类的问题:请选择,姑姑这个称呼的含义。
A) 宝宝的哥哥或者弟弟
B) 妈妈的哥哥或者弟弟
C) 宝宝的姐姐或者妹妹
D) 妈妈的姐姐或者妹妹
姑姑,当然是女的亲属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具体是妈妈家的还是宝宝家的,可把Aida难住了。为了不失去第一天上课的老师的面子,Aida乱懵了一下:“选D,姑姑是妈妈的姐姐或者妹妹。”成功率是50%,C和D之间应该有一个是对的。
“可是老师,应该是选C吧。”一个大舌头的韩国女学生却生生的发言。
“你为什么认为是C?”Aida问。
“老师!!考卷后面有答案。”所有学生一起用不流利的中文说。
下面的题更没法讲了。请选择,神灯故事里的主人公是:
A) 阿拉甲
B) 阿拉乙
C) 阿拉丙
D) 阿拉丁
这都什么破题!!!???Aida想。
(8)
(开胃花絮)
一枚一元硬币掉在了雨后的街道,向着横铁栏的下水道滚过去。
孩子看见要去捡,Aida一个箭步拉住孩子。
孩子大声骂着挣脱。
路边的交警看了一眼Aida,手势错了,十字路口的交通突然阻塞。
傅克不耐烦的按喇叭,吓坏了刚要过马路的老太太。
老太太往后退一脚踩到了一个在早上散布的猫。
猫痛叫一声窜上阳台,碰到了一个花盆,正好砸在路过的引楠头上。
太阳出来了。
张扬站在西瓜摊前面:“就便宜我一块钱吧。”
(正文)
原来就是学教育学出身的Aida简直不可理解为什么所谓的教育是如此的荒唐和不可爱。她这次来中国的所有目的就是为了跟傅克结婚,只是为了傅克用硬币抛出的决定。
有的时候很多东西的目的性是不强的,这就跟荒唐的教育一样,既然中国人也会弄不清除的姑姑和姨妈,为什么还要这些外国人来弄清楚呢?
难道有的时候弄清楚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Aida给引楠的那个硬币他一直放在公文包里,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在他看来硬币的2面其实都是一样重,有的时候做选择和不做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
作为底层员工的他每天的工作注定是一些程序性的logistic的工作,比起可以决定这个决定那个的傅克来说乏味得多了,但是平心而论,引楠并不非常讨厌现在的工作。
“傅克,你有没有考虑过给新来的那个员工的工资有些低了?”高级总裁Peter一年里大概只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是在北京总部的。
听说这个美国老头在文革的时候就来过中国,是个老中国通。文革时期中国人民手摇毛主席语录闹革命的强大力量让这个老家伙对于中国强大的人才和市场潜力有了深刻带有震撼力的认识,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在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就打起了进入中国市场抢蛋糕的主意。爱情一样时尚和商业都是盲目的。而和爱情不同的是,商业的盲目导向是可以赚钱的,但是爱情只能花钱!!
“是有些低,以他现在做的工作量和工作强度,应该再高一点。”傅克坐在Peter巨大桌子的对面,用手拨弄一个玻璃球:“但是,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如果他自己没有要求长薪的意思,我不会主动给他好处的。”
“你真是个刻薄的家伙。如果你主动提出给他加高工资,也许他作为员工会更热爱这份工作。”Peter笑了笑:“你的能力很强,但是应该学学管理学。”
“那是你的事情,这种给驴子吃胡罗卜让它推磨更卖力的学问只有你才需要。”傅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Peter赏识他,所以有的时候傅克也会看准了时机在老板面前放肆一下。一个是因为傅克就是那么一个人,另外就是因为傅克知道老板喜欢的有见解的总监,并不是完全听话的人就可以胜任傅克的位置的。
“你真的不考虑给那个孩子加薪水?”Peter哈哈大笑着在傅克走出门去以前继续说。
“除非他自己要求。每个人都有义务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如果他自己不要求,我没有理由帮助任何人。”傅克开门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引楠,你有空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下。”傅克说话很客气,其实引楠所有的工作时间都必须是给傅克的,每天8小时,不存在“有空”那么一说。引楠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下个星期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差。这是所有的资料你好好看看,机票和其他的问题Lili回去安排,你不用操心。”
“嗯,好。”引楠其实心里并不愿意出差,他放心不下张扬的事情,张扬的考试结果也是下个星期就出来。张扬是否去英国这件事情对引楠和张扬来说都很重要。还有其他的一些引楠已经模模糊糊感觉出来了的变化,总之现在局面非常复杂,越来越复杂了。
“好了,这就是所有的你需要了解的资料。另外----------”傅克停顿了一下,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你被招进这家公司是作为我的助理。除了我之外你不用做别的任何人交给你的事情。”
引楠没说话。傅克又继续说:“比如,给Lili倒水倒咖啡这样的事情你以后就可以拒绝,不用管她那一套。”傅克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是在开玩笑,但是里面的轻蔑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我并不觉得为她到一杯咖啡有什么不妥。她是女士,而且在公司里也算是我的前辈了。刚来公司的第一天Lili就帮了我的忙。如果在我有空的时候,她要我为她倒一杯咖啡,我想我不应该拒绝,也没有理由。”引楠很认真地看着傅克。
“当然,这随你。”傅克示意引楠可以出去了,这种事情也许引楠有道理,但是不是傅克喜欢的逻辑。在他看来任何这类的事情都是在不必要的浪费时间。
“噢,对了。我听张扬说你去修车了。该多少钱我们会付的。”引楠出门以前有想起一件事情。
“噢,没多少钱。你下班以后请我喝酒吃饭吧。”傅克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Aida今儿晚上有事,不给我做饭了。”
引楠虽然答应了,越想心里越气:这近公司才几天?都请傅克吃2顿饭了。这什么事儿呀。如果傅克是自己的老板,没有员工请老板吃饭的道理,如果傅克是自己的朋友-----------傅克这样的人,这样的交情,我们可以算是朋友吗?
傅克推荐了一个很有感觉的地方吃饭,是一个以监狱为主题的餐馆,里面的服务生都是穿囚服的,有些人手上挂着假的铁链子,送菜的时候叮当乱响。吃饭的隔间也是一个个的铁窗牢房,镶在墙上的白色洗手池跟监狱的一模一样。
“这里人不多,环境挺好的。”引楠推开用大患黑铁链做成的门帘。
“以前火过一阵子,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前年刚开张的时候很多名人和明星都来吃饭。现在生意很平淡了,店面也换了老板。”傅克招手叫小姐拿来菜单。
“你们这里这个星期有什么特色?”引楠觉得菜单上都是看不懂的名字。
“我们这个星期的特色菜是‘囚禁士多白梨’,180元一份。2位先生来一份尝尝吧,很好吃。”一个有着甜甜笑容的女服务生推荐。
“好,那就来一份。”引楠只好说。
“士多白梨是什么?”傅克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女服务生已经转身写完单走了。
“大概,大概是一种特别好吃的梨做的菜吧。”引楠猜想。
“其实我早就觉得那车不是你们划的,但是当时你们为什么要在Aida面前承认呢?”傅克叉开了话题:“这里的菜都很贵,我请你吧。叫你来是想还你上次的请的。
“不用,真的-------毕竟我们那天和你未婚妻炒家也不对,还是我请吧。”引楠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拼命客气。
2个人谦让的时候“囚禁士多白梨”上来了,那是个中型的铁鸟笼子,里面放着一个很大的绿色雪花大鸭梨,周围围了一圈草莓。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们的特色菜,哦,对了,士多白梨就是广东话的草莓,音译strawberry。2位请慢用。”服务生的笑容仍然很甜。
“咱们还点了一个带鱼吧。”其他的菜也查不多都上齐了,引楠给傅克倒酒。
“希望是2手指宽的小带鱼,那种3手指宽的大带鱼便宜又不好吃。这里的老板真是异主了,那么偷工减料。”傅克打开笼子拿出了一棵草莓。
吃饭时候不谈公事,傅克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几扎啤酒下去以后,傅克和引楠都喝醉了。
“怎么醉成这样了?我还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呢。”Aida看着沙发上醉醺醺块睡着了的傅克。
“什么事?”傅克皱了皱眉头。
“我想结婚以前一直在那个学校工作,反正我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好。随你。”
“那我们明天去买东西吧,我想去做一套结婚的时候穿的旗袍,大概8000多,鞋子才400块。”Aida沉醉打劫。
“随你便。”
“还有,无论如何结婚也应该有戒指。我们去挑好款式定做钻戒,据说如果包装什么的都是免费的服务。”Aida早就听说喝醉了的人听什么话都只有后半句印象深,清楚。
“好,随你便。”
“还有,我想在结婚以前举行典礼。你请一个月的假,我们去夏威夷---------”
傅克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得美,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不必那么铺张。另外我从来没有承诺除了15万以外还给你什么。你要的礼服和钻戒可以,但是要从你的15万里面扣除。”
“你不是醉了吗?怎么突然那么清醒?”Aida看着傅克的背影走进浴室。浴室里的水哗哗的传出声音。
“傅克,如果我在结婚以前就爱上了你怎么办?”Aida靠在门上看着浴室里淡黄色的帘子。
“我听不见。”傅克故意把水开到最大。
“我说
如果我爱上你了怎么办??!!”Aida哗的一声拉开帘子看着满身是水的傅克,用力的抱住滑溜溜满身是水的他把自己的嘴唇压上去,傅克头上的洗发露都流进了Aida的嘴里。
“如果我爱你怎么办?”裹在被子里的Aida摸着傅克光滑裸露的胸部。
“那你就带着一个破碎的心在结婚以后离开。”傅克点了一支烟放进Aida的嘴里。
比起傅克来,引楠是真的醉了。在张扬把他拖到床上以后,还在嘴里不停的说胡话:“多给我点被子,我冷。在多给我一点,咱家的被子怎么就2个手指宽?”
“引楠,我不想瞒你。我那天遇见傅克了。我觉得-------我喜欢他。”张扬看着已经熟睡的引楠。张扬是一个很直接的人,从小玩捉迷藏的时候,他是最沉不住气的。现在也是,与其憋在心里不如干脆说出来。
引楠翻了个身睡着了,他什么都没听见。
(9)
(开胃花絮)
强迫症是一种神经性的疾病,它会导致患者在一定情况下不可控制的执行一个动作或者行为。
引楠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特别是浪费吃的东西,最特别是浪费冰激凌!!!
“不可饶恕!!!”引楠一边怒视把冰激凌盒盖打开就扔到一边的张扬,一边认真地把自己的冰激凌纸盒盖仔细的添干净:“张扬,你太浪费了。盒盖上还有很多粘着的冰激凌呢,吃了吧。
“我不吃!!吃里面的多爽。”张扬看都不看引楠已经开始用小勺子挖着盒子里面的冰激凌吃了。
“那给我!!我看不得这个!!”引楠自己的那个已经干净得几乎透明了。
“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多节俭,真好------”坐在他们桌子对面的一对夫妇连声感叹。
听到称赞,引楠舔得更理直气壮了。
“大娘大爷别睁这么大眼睛看着我,好东西不应该浪费,你们过奖了。”引楠扔下一个刚舔完的又开舔放在桌子上的另外一个。
“引楠,咱门只卖了2个冰激凌,你已经舔了3个盒盖了,现在手里的是第4个。”张扬一边吃这一边说。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们的也舔了-------------------”引楠把嘴里的盒盖拿出来。
什么人看来都不能夸!!!!一夸就上瘾了!!要是不是大家鼓励,我估计也不会那么勤劳写了8就写9,呵呵,人来疯!!!希望变成长篇强迫症。从此不粘日记体短篇!!!
再喊口号:码字闷辛苦,一不小心就成一大作!!!
(正文)
引楠睡着了,他什么都没听见。或许张扬也就是挑这个时候跟他说的。他不愿意伤害引楠,但是对傅克的感觉又太炙烈了,以至于无法掩饰。
工作,挤地铁的生活对引楠来说已经开始逐渐被习惯了。他每天给Lili倒一杯咖啡,每天跟所有的同事说早上好。每天在忙碌的工作后疲惫的回家。引楠在这种公司工作完全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即便晚上再累也从来不舍得打车回家,他们公司的楼底下停的出租都是1块6的,没有1块2的。和其他的同事去吃顿饭至少花100多,晚上去pub的钱就更别说了。既然在一个公司里了,没有人会在意引楠拿的是公司里最少的一个。
引楠挺想得开的,挣1000块钱的时候和挣1000的人混,你不是有钱人。挣5000了就不能在和1000的人混了,在5000那些人里你还是穷人。如果挣到1万,大概就要和1万的人混了吧。
引楠很想知道傅克到底挣多少,这个也是其他的员工想知道的。
“多了去了。你们--------想都不敢想!!傅克的总监相当于VP(副总裁)的职位了。我看,不知道他挣所少干活儿大概还有动力。要是真告诉你们了---------”Lili拿着化妆镜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引楠,艾马以及伸头伸脑的其他年轻员工:“我要是真告诉你们,你们受得了嫉妒的痛苦吗?”
艾马作了一个鬼脸。Lili用手指着他和引楠,“别不服气,我告诉你们吧。傅克的起点就是你们这种人的终点!!”
“她说的什么意思?”引楠觉得这话挺酷的,以后可以用来教训自己的儿子“小子,老子的起点就是你丫的终点”。
“就是说傅克的基本工资比咱们整个办公室的人的工资加起来都多。而且咱们到死以前也没见过那么多钱。”这是艾马经过自己悲观处理的夸大解释。
傅克的有钱有势很快就显示出来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到北京来演出,只演3天,门票已经炒到了好几千。除了高价票以外就是各种社会要人的馈赠卷。
“引楠,这是2张芭蕾舞票。上次又是你付的饭钱。我怎么也得请你和张扬一次了。”傅克把2个华丽的信封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Aida也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们,那次火灾-------”
“上次,吃士多白梨那回???不是你请的吗?”引楠一下子受到了2个惊吓。
“我看见你去付钱了,就走出门取车了。”傅克也很奇怪。
“我------------??我是去上厕所。没付钱,后来我出来看你已经出门了,我还以为你肯定结完帐走了--------------------”
“以后再也不去那个地方吃饭了!!!”5秒钟以后,2个人同时会意说。
“星期五Aida和我开车到你们家里去接张扬和你,穿正装。咱们这是包厢票。”
“好,我回去跟张扬说。”
“麻烦帮我倒杯水,引楠。”Lili使唤引楠已经成了习惯,引楠好使。全自动的饮水机,就差给她喂嘴里了。引楠就是那么一个人。公司的女员工都发现,引楠基本不会说“不。”不管他会不会,总之没有听他说过。
“嗯,好。”引楠正在电脑旁边忙碌。
“今天你有什么好事儿吧,穿那么正式。相亲?
“不是。傅总监请客去国家大剧院看芭蕾。”引楠从饮水机那里接了热水又去对凉的。
“那他那个什么法籍华人未婚妻应该也去吧。”Lili反应敏捷迅速,典型欲求不满的女人的特异功能。
“那女的长得还真漂亮,特有气质,其实根傅克挺般配的。”艾马插入讨论,说了一句秘书Lili最不爱听的话,也很有心理准备的遭到了白眼一个。
“那你带谁去呀?”Lili又对引楠的私生活开始感兴趣了。
“完了,Lili姐!!这个表格我是不是都做错了?怎么越来越不对?”引楠坐在电脑前面皱眉头。
“嗯,是都错了,这种低级错误你怎么可以出?”
“那要是改的话,需要多久?”
“你做了多久?”
“断断续续的,今天一整天。”
“那就再花同样的时间吧。快6点半了,我得下班了。”Lili拿起包,同情的看着引楠。
“看来晚上去不了国家剧院了,我的跟傅克说一声。”引楠叹了口气。
“我帮你跟老伴申请一点加班费吧。”Lili在门口的警卫那里签了字。办公室里就剩下引楠了,他拨通了傅克家的电话。
“引楠今天在公司有些工作必须加班。他让我和傅克先来接你一起去,等他忙完了就过来。”Aida拔在傅克的驾驶座靠背上回头跟张扬解释:“说打你手机老不通。”
“我手机充电呢。我想反正看芭蕾剧也不让开手机。”张扬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后排座上。那个副驾驶座,下大雨那天他坐过的位置现在换了Aida。
张扬喜欢副驾驶座,那里可以看到傅克的侧脸,看到他开车时候的微笑,和沉着专著的眼神。而现在傅克给他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和几句问好的话。
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国家大剧院门口就已经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了。新修好的国家大剧院这次是第一次投入使用。巨大的玻璃半球建筑,周围被与地面齐平的水面环绕,天黑了以后水下的射灯全都开放,观众会从一条地下的通道从水底进入剧院。
泡菜坛子设计!这是张扬对这里的评价。张扬不可掩饰的很喜欢这个玻璃的泡菜坛子。
“我小时候就喜欢北京2个地方。一个是动物园,一个是动物园对面的天文观像馆。那个观像馆也是半圆形的。我妈带我去那里看天文教育片。坐在那里的椅子上满头顶都是星星,解说员的话让人想睡觉。在那里睡觉特觉得安全舒服。”张杨一激动就容易说很多话。
“那你到那里去是去看星星还是睡觉?”Aida觉得张扬挺逗的,有些孩子气。
“就是去睡觉的。我一到那里就睡。一个小时电影结束了还不肯走,因为没睡够。”张扬跟Aida说话,其实眼睛看着傅克。
“我小时候一看烹饪节目就睡觉。我妈妈逼我看,我就睡。”Aida也说。
“嗯,我绝对相信这个!!”傅克说。
“那傅克你呢?”张扬的问题在芭蕾舞剧开场以后得到了答案,傅克几乎是从头睡到中场休息的。
芭蕾舞剧非常精彩,中间很多次观众集体鼓掌,都没有惊醒傅克。他睡觉的时候身体靠在椅子上笔挺,除了眼睛闭上了以外根本看不出来和醒着的人有什么区别。
3个人座在包厢隔间里,还空出一个位子。Aida怕张扬没有引楠会觉得寂寞就小声的给他讲这场舞剧的情节,并且时不时地在他耳边低语交谈。
“要不是我说非要请你们,傅克在不来这里呢。他喜欢更强烈的东西,不喜欢古典的表现方式。我是觉得引楠会喜欢看这个的,可惜他还没有来。”
数据计算错了是真的,但是引楠不来是故意的。这些工作在星期6也完全可以到公司弥补,不用占用这个时间。引楠一个人坐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引楠,我觉得我喜欢上傅克了。”“傅克的起点就是你的终点。”这些话不停的在他的耳朵边上来回的嗡嗡乱响,非常的吵闹。
“吵闹!!这个音乐剧就是吵闹。其实一般。”中场休息的时候,刚睡醒的傅克对上半场演出作了评价。
“不是音乐剧,是芭蕾舞剧。你还没有睡醒吧。去洗手间用凉水醒醒。我和张扬到剧场外面去散散步。”Aida把傅克推到洗手间的方向,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母亲教训孩子。
“张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那我问你。刚才那个跳独舞的女孩子穿的是绿色的衣服还是红色的?”
“红的吧。”
“胡说!!!!是白色。”Aida站在张扬前面堵住他的路:“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引楠不来!!傅克睡觉,你心神不宁的。你是好孩子,你告诉我你和引楠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不是引楠的问题。是我。”
“你怎么了?”
“Aida你有没有希望和什么人很亲密。”张扬小声说。
“有。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傅克。我希望和他亲密。”
“那如果---------他-----------”
“嗯。我和傅克之间一直有一道屏障,玻璃墙。我老想把自己的感觉像泼水一样对他都泼过去,但是泼不过去。怎么泼怎么溅到自己身上。他根本感觉不到。”
引楠真希望自己是一个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人。人没有感觉就会好受很多。为什么不去呢?引楠拿起桌子上的门票,离开了公司
Aida注意到张扬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亮,难道是自己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她心里产生了母性的罪恶感,应该说点什么化解这个气氛。
“可是,我和傅克已经之间至少已经有了性,虽然他仍然不爱我。”Aida诡秘但是大方的对张扬笑。
“性???”张扬愣住了,这和他接受的教育观念差太远了。不是应该先有爱才有性吗?或者性和爱具备。怎么能在没有爱的时候就现有性呢?
“我了解傅克,他是个特别实际的人。接触不到体温的爱情他是不相信也感觉不到的。”
“真的吗?”
“当然,不信一会儿你问他。”Aida说话的时候傅克已经从远处走来了。
“有什么事情问我?”傅克一边说一边招呼一个托盘子的侍者把几杯酒端到他们面前来:“包厢票给的免费酒。”
“你觉得是应该现有性还是先有爱?”张扬接过傅克递给他的酒杯。
“先有性,才有爱。爱情应该从性欲里诞生。”傅克又回身递了一杯给Aida
“这么喝酒太没意思。我们玩游戏吧。”Aida看着发呆的张扬:“看见那边的水面了吗?我们跑步,谁先到并且酒杯里的酒还剩最多谁就赢了。”
“可不可以使坏?”张扬有些来精神了,毕竟还是孩子脾气。
“当然可以!!!预备,跑。”傅克自己先拿着酒杯跑了出去。
穿高跟鞋长裙的Aida刚开始跑就落在了后面。前面傅克和引楠互相推挤,并且努力的把对方杯子里的酒撞出来。张扬还一把抢过傅克的酒杯喝酒。3个人乐不可支,到了终点,张扬没煞住车,整个人落进了水里。傅克在水边哈哈大笑的继续喝酒,围观的人也都过来看几个酒疯子和落水少年。
“傅克你怎么光笑,也不把他拉上来?”Aida赶过来把手伸给水里的张扬。
“我不看了,打车回家换衣服了。”被工作人员从水里捞起来的张扬打了一个喷嚏。
“我们也不看了,送你。”傅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叔叔阿姨,把你们的票给我吧。我们这里等半天了,可以看后半场也行。”几个孩子跟上来要票,看来是学跳舞的学生。傅克他们就把票都给了这些学生。
等到引楠赶到剧院的时候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叔叔,你的票可以卖给我们吗?”那几个孩子上来问:“我们就差一张票就都可以进去了。”
引楠犹豫了一下。
包厢里已经空空荡荡的,舞剧演到了第5幕。那几个孩子坚持不进去,傅克和Aida的以及张扬那一张湿漉漉的进门附卷在他们手里攥着。他们等在门外,梦寐以求的高水准演出马上就要结束了,但是如果差一张票就谁都不进去,说好了的。
“Aida,你发现张扬是故意掉到水里了吗?“傅克关上车门看着张扬走进楼门洞里的背影。
“发现了,他好像不想看了。但是为什么?”
==============
注:我知道国家大剧院还没有修好,可是合适发生这些事情的地点也只有那里了。
(10)
(正文)
“真闷,这天应该下雨了吧。”Aida把车窗摇下来。
“这叫闷雨,北京就是这样,下几场雨气温就升高了。”傅克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引楠和张扬。
“今天晚上应该下雨了吧,都这么闷了多久了?我的气都透不过来。”引楠开门的时候发现大门根本没锁。张扬正用一块白色的大浴巾擦头发,身上围着另外一条也是白色的大浴巾。
“要下就肯定是场特大的雨。”张扬看着引楠进门,自己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他望天花板上看看,这间屋子真得太小了,放了一张床以后就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空间了,走路都必须小心翼翼,不然就会碰到什么东西。潮湿闷热的空气和不太明亮的灯光让这间屋子显得更加的狭小拥挤,这屋子太小了,盛不下张扬了。张扬觉得自己的身体要从这个租来的陋室里膨胀出去了。
他搬了把椅子背靠着窗户坐下。
“把窗户打开吧,透透气。”引楠伸手出去,胳膊越过张扬的头顶。
引楠觉得胸部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一阵闷疼以后那个东西慢慢下滑,在他的腰部停住。
“我去洗个澡。”傅克打开房门,把车钥匙扔到桌子上。
Aida一把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部,顺着衣服滑到胸部。傅克感觉到了她微微出着汗的身体在缓缓随气息起伏。
空气里的湿度越来越大了。大该东边的天空打了一个声音不太大的雷。
引楠用手把张扬的头继续往下按。张扬灵活的把裤子解开,开始吮吸,光滑的背脊让引楠的视线无法移动。
Aida用自己的上衣把傅克的脸整个包起来,只露出嘴巴。再用腰带紧紧地把他的手反捆在身后。
“傅克,知道吗?你在跟一个处女作爱。”
“不,你早就不是处女了,你有过很多男人。”
“可是我真正爱的男人,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我还是处女。你也是处男,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傅克。”
引楠的身体越来越热,他看见张扬的杯上和屋子里的水管子一样裸体的渗出汗珠。开了一半的窗户里面吹进的风都是热的。
Aida喝了一口温度很高的热水,再把它喂到傅克的嘴里。傅克被烫得往后缩了一下,接着除了他的嘴以外,其他地方也感觉到了那种被温烫得软物紧紧裹住的快感。
银色的晶状体很有速度的从漆黑的夜空里打下来。发出具有敲击力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楼下的汽车警报响成一片。鸡蛋大的雹子从天而降!!到处都是玻璃碎了的声音。
冰雹夹带着雨水从那扇半开的窗户里打在引楠和张扬的身上。
“我本来想去杀了傅克的---------------------”引楠说:“我在办公室想了好几个小时。要不是--------------------要不是,那些孩子围着我要票,我犹豫了起来,也许现在那把刀就在傅克的身上了。”
打进来的冰雹让小屋里的温度立刻降低,张扬的身体也在一秒钟迅速变凉。他站起来看着哭的上起不接下气的引楠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西瓜刀。
冰雹越下越大,落地的大窗户和冰雹作着交响乐一样的对抗。
傅克用力挣断捆在了手上的装饰带。
“我今天没兴趣。”他把Aida推开。
“我想杀了你傅克,经常这么想。”Aida被推到了地板上,赤身裸体:“你从来不爱任何人,你爱的东西就是你的虚荣和你自己。你自私!!”
“随你怎么说。”
眼泪从Aida的眼眶里不停的流出来。她砸碎了桌上的玻璃花瓶。
开着的窗户被风和冰雹砸碎了,碎片落了一地。
“我不想让你爱傅克,不希望你喜欢他-------因为我知道他谁都不爱,他不会爱你的,也不会爱Aida。我知道你最害怕的就是失败。”引楠勉强吐出几个字。
“我不想离开你,引楠。但是我真地想跟傅克在一起。今天我就受不了了,所以我回来了。”张扬也哭了,他紧紧抱住引楠:“咱门2年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喜欢过谁。”
墙上挂的透明电话不定的发出红,蓝色的光。
“喂,你好。我是傅克。你是谁?”傅克接起电话。
====================
Ray的心语:
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心语”这个词比心声更可以酸倒人更恶心一些,于是就用了这个呕吐大词。
话说清纯的路线对于一个我这样的写手来说真的很难。如果我是引楠,早就跟傅克这孙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把人家相处多年的同居密友的心勾走了不说,还一个月才给人家2000多的工资,在北京基本已经没法活了!!流氓无产阶级就跟丫资本主义臭剥削的傅克拼了!!
要不是有目的的电视剧剧本草案,我真恨不得写一“KILL 傅克”。被压迫的人民要反抗!!
另外就是写手自己的变态审美作祟。太喜欢光滑的匕首上流动的热血的唯美快感。经常想象那个匕首刺进人的身体(应该是下腹腔)“扑哧”的一声,跟切西瓜一样的声音。爽!!
最好当时有一个瘦弱眼神根处女一样的日本小富少女在一边用“樱花呀,樱花呀——————”的腔调唱LINKIN PARK的Pushing Me Away,
那就Perfec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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