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杰 发表于 2024-10-30 21:25:05

会所里的研究生:我不承认卖淫




在多数人看来,性服务就是卖淫,用肉体换金钱,为了物质出卖肉体。但现实中确有一些人为他人提供性服务,不是出去物质需求,但也不像一夜情那般直接和纯粹。这些人或称之为“嗜性者”。嗜性,可以理解为一种生活状态,广泛存在,却极为隐蔽。
嗜性者对性有着一种严重的依赖,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嗜性者并不是非黑即白地界定在某个人身上,是一批人的群像,相对是与不是而言,似乎更应该强调嗜性程度的深浅。
在你觉得最纯洁的群体中,可能嗜性者存在的比例更大,在你坚信最纯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嗜性程度最深的范例。田禾(化名),北京某大学的在读研究生,不仅外形帅气,成绩也是相当不错,当年从本科被保送了硕博连读,不能说前程似锦,至少也是相对平坦的。在谈到性方面的问题时,田禾的言语有些缺乏逻辑。他说,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最近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2017 年,田禾还是个本科生。在和同学的聊天中,有的同学谈到自己曾经去过色情娱乐场所,并详述了期间经历的事情。年轻的荷尔蒙让田禾在后来时常幻想出同学描述的那个画面,有时候也会有冲动过去消费一次。终于有一天肾上腺素战胜了一切,用了三百块钱完成了自己在色情娱乐场所的第一笔消费。这次消费打开了田禾心中不为人知的一扇门,对肉体快感的追求一直像一团火烤着他的欲望,但是色情场所的长期消费并不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能承受得起的。几次消费下来解释了一些“圈里人”,听这些圈里人说一个会所在搜罗“新职员”。田禾当时觉得反正都是一样的事情,与其白白送钱过去还不如赚回点生活费。
在经人介绍后,田禾找到了第一份在“养生会所”的兼职工作。每个月“上岗”几次就可以填补自己的生活费,虽然有些“客户”的要求会比较过分,但总体来说工作内容还是可以接受的。田禾说,那时候从没和同学说过自己的兼职工作,他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可能被人们的道德所宽容的,但内心的某种声音告诉自己,“谁没有点私事呢?”
“圈里人”告诉他给同性客户服务的费用一般更高一些。田禾回忆说,当时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想到同性之间的性接触却并没有恶心的感觉,不清楚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利益的驱使,田禾接受了第一位同性客户。
在“服务”过第一位同性客户之后,田禾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自己的这种做法。一直到今天,田禾都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接受同性服务,也不明白当时的那种心情焦躁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之后无论是同性还以异性,他都来者不拒。
田禾说,毕竟是“工作”,只有被客户挑挑拣拣的份,自己很少去挑客户。客户中中年人居多,田禾开始不满足于工作范围内对感官的刺激,正如他所说的,“松弛的肌肉让我感觉不太舒服”。在没“业务”的时候,田禾除了课业就是在网上浏览他感兴趣的“纯爱交友”网站,留下自己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这样做,田禾是为了让自己也能挑选一下X爱对象。

两年前,田禾发现自己的私处出现了小疱疹,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为自己糜烂的私生活付出了代价。拿到化验结果的田禾为自己的错误选择懊悔不已,心情一片昏暗。在鼓足勇气后和妈妈坦白了情况,妈妈在震惊之后并没有责骂田禾,而是赶到北京陪儿子看病。好在病情发现得较早,在一段时间的持续治疗之后病情得到控制,并最终恢复正常。
田禾说,在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愧疚。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靠母亲一个人供养他到了今天,田禾没有对母亲说过太多歉意的语言,只是内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责骂着自己,决心悔改。
当问到田禾后来的生活状况,田禾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得知病情之后田禾终止了在会所里的工作。在痊愈后的小半年中,田禾做到了“严于律己”,但是没过一年,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走回了原先的轨迹。虽然没有再去会所之类的色情场所去兼职,但是在社交媒体的影响下,拔高了田禾的一夜情发生率。田禾说,现在他会做好安全措施的,也算是长记性了。当问到这近一年之内发生过几次一夜情,他说“五十次以上。”
面对卖淫这个问题,田禾说:“我讨厌 MB (moneyboy) 这个称呼,我也不承认我以前是在卖淫。”
“那是在做什么?”
“生活。只是一种生活状态。卖淫的人是为了赚钱,我不是。”
“但是你确实收费了。”
“那我最多是以这种方式来填补生活,至少不是卖淫。”
……
田禾对MB这个称号恨之入骨,但他却不知不觉走上了他最讨厌的那条道路。在网络等多种途径的刺激下,荷尔蒙的分泌已经打乱了和谐的状态。在欲望的驱使下,很多的人走上了放纵的道路,或许多数人没有走上卖淫这种相对极端的道路,但一夜情的频率已经超乎了我们想象。对于这些嗜性者而言,性不仅仅是达到某种目的的方式,更像是他们欲罢不能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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