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1 p6 p. e% ?: r: N 思念
; e+ S- K& T# L2 _8 N9 o$ j
1 _9 B, b) X8 D r1 q 老实说,在军长这的日子比起军训时要好过得多。没有了烈日下大强度的军事训练,早上也不用睡眼惺松地出操,整天悠闲地呆在房子里,做些照顾军长的日常工作,我感觉就象到了天堂。
* q8 h) ^5 L$ w- q3 N4 D 自从和海哥分开,他就不断地给我来信,诉说他对我的思念之情。他在信中说,我们分手的那几天,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他茶饭不思,人也消瘦了许多。好几次都差点出了事,领导都批评了他……。我的眼眶都湿润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7 R+ @- M/ X n8 S# p3 e
每次看完信,情绪都要低落一两天。徐班长还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总是不断地找我谈话,要我不要将心事闷在心里,告诉我如果有什么困难,他和战友们都会帮我。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装作没事人一样,告诉他没什么。 ( b" E& |2 a" N- w2 Z' B
我的班长,这个事情,能告诉你吗?我心里苦笑。
, _$ I- M0 j, o, n8 s 徐班长是长沙人,长得稍黑,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操场玩单杠双杠,是我们警卫班最结实的人。这人心思也细,可能是还比较喜欢看书有知识的缘故,每次都能看出我的情绪变化。有一天傍晚,我刚看完海哥的信,心情不是很好,他走过来,对我说:“建国,不开心啊?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 L" n' z4 {3 a R/ c 我点点头。 . Q3 U- U ]6 r- A" A% p3 |
离开军长家的院子,我们顺着林荫道慢慢地走着。他见我总是打不起精神,关切地问道:“是宝宝妈妈身体不好吗?” ! w6 p4 N! o0 s/ J) [! _0 l$ l
我摇了摇头。 + g; {0 v, Z$ k) ?9 z9 Y8 t, u7 j/ E
“是家里其他人?”他追问道。 v% u+ Q! ~! d0 s9 V! E
“不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班长,你就别瞎猜了。我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舒服,真的,过一下就没什么了。” 0 d1 z: H$ b, V7 w# j
“不会吧?”班长提出了质疑,“你每次看完信就不高兴,肯定有什么问题。我们有缘能走到一起,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 }4 P8 ~& P( b: R, t 我心里嘀咕:“你烦不烦呀?!” % U+ @8 U( @% L* F+ Y
“也不是不能说,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我回答道,“我在新兵训练时,班长跟我的关系比较好,现在分开了,心里想他,所以他一来信,我就这样了。”
) `# p2 M+ `, ? 班长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建国,看来你还挺重爱情的嘛。你老班长现在还好吧,是不是也想你啊?要是这样,还是别通信了,免得大家悲悲切切的。哈哈哈……” % k s F6 q, I
或许他说的也是对的,我想。 5 C) N& b0 J! x7 r' @2 P L
我们走到操场上,找了一块水泥凳,坐了下来。 6 L# k" c9 a+ z# N. c+ m( C
“建国,不是我说你,你来了都一个多月了,我们几个都开开心心的,就你老是这样,不太好呀。你看树高、亚平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就高兴得不得了,从来没有什么烦恼事。你呀,还是要尽快从这里面解脱出来。”班长继续说道,“你们班长的信吗,你写的时候,多写些高兴的事,他也就会高兴起来,晓得不?”
- m6 l3 `) n- R$ L: F) K( k “哦。”
" u; ? o9 r# t# Y/ _. v1 h “还有,我们哥几个都是老乡,亚平虽然是湖北人,但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呀。还有,树高还会开车,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找他学开车呀。”班长不断地给我提建议,“树高和亚平人都不错,你要多跟他们交往,他们是老兵,你要主动些。”
2 }% h( A5 K" z) j0 J i$ m+ ?# @, d “嗯”我点头不已。
; B- u3 [- w! I2 K& V" ~ “好了,我说的不管你听不听,在乎你了。我们谈点别的吧?” ! y1 T/ ~4 I! C9 Q, z( n1 C4 h/ j7 e
“好,”我长吁了一口气,“班长,我听你的。”
+ E- z: g8 G, w0 `# C0 g 班长显然很高兴,他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孺子可教也!来吧,玩两把?” - J0 w3 C4 l5 ~$ v
班长走向双杠,两臂挂在杠上,身子轻轻一摆,整个人就倒立了起来,双腿蹦得笔直。
: D. z ]# ?- C8 Y- Z3 @ 我赶忙喝彩:“好,好!”
1 F0 B5 V( X! H9 o0 M) [/ |* O 班长身子一旋,在双杠上换了个方向,然后小腹一收,双腿一压,轻轻“嘿”了一声,双手撑在了杠上。
) l0 }7 w% H5 B “好,好!”我鼓起掌来。
0 G6 u- a- B/ i% K4 x 班长显然被我的掌声和喝彩声鼓起了劲,再次来了个倒立,在杠上来回地换了几下手,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 q7 B5 J: \/ s7 C “太精彩了。”我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4 R4 b( o$ `5 k f. N
“小菜一碟啦。”班长一脸神气。
3 @" s9 W3 i, s: B; k “不过,以后在天快黑时,就不要这样做了,容易受伤。”我觉得还是提醒一下他为好。 1 C2 z5 f8 h2 J+ K. m
“谢谢,好兄弟。”班长哈哈一笑,将手往我的肩上一搭,“走,回家。” $ I6 g7 W. Q3 [; F9 @" w6 t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他将手缩了回去,象个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一摇一摆地走在我的前面。 * D; r% w" b6 q- F0 \$ m# i
班长是不是都是这样神气啊?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来海哥的影像……
- e# A4 \! _ x6 h第11章
% [3 g$ {. V5 s) j" y 兄弟 + F$ {9 e! e; b F
k, O* c. n/ r* h) F# I$ _
我和徐班长、树高、亚平的关系越来越近,我意识到,班长找我的谈话起了很大的作用。
- K3 w+ B' c, G& L 与海哥的通信与没有以前频繁,信中更多的是分手后大家的工作、趣闻,每次接到他的信,我都感到高兴,没有以前的伤感了。尤其是最近的一封,他说,他马上就要去南京上学了,是军长点名要他去的,据说回来后,就是连级干部,他在信中要我好好照顾军长,争取以后也去上军校。还有,他放假后,肯定来拜见军长,来看看我。
3 ~& _7 L" ]6 z/ { H h: H1 U: B- w2 | 我真的很为他高兴,我确实早就认为他将来有这一天。
4 ~6 L" J% H7 b% k 树高和亚平是站门岗,所以他们轮换的时间比较多,很少有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住在一个房间,我和班长住在对面房间。班长有时也帮我们顶顶班,要是哪个临时有什么事,只要和他一说,他保准没有二话。
5 |& ^( L; \3 P, J# P 这天天很闷热,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班长陪军长下去检查去了,军长夫人(廖院长,我们部队医院的副院长)也出去开会了一个礼拜没回来。房间里就我一个人,白天没什么事做,本来就烦,晚上也热死了,心里就更烦了。大热天的,也不晓得他们两个睡不睡得着,一起出去搞个什么绿豆糕来吃吧,爽一下。 ! N7 B+ R8 G. `
我起身下床,穿了件背心短裤,径直去敲门。
1 A3 n" F8 X H8 f “咚咚,咚咚”
9 W3 F0 ^# T5 m' E _8 {$ w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谁啊?” ) j- E) E6 l+ O. X @" [$ {
“是我,睡不着,一起去搞冰棒吃,去不?”我回答道。
, Q ^! t; k& g7 r- Q “哦,等一下。”是亚平的声音,“去,有人请客还不去吗?” ' _: l4 X4 ~1 P, E$ H
一会儿,门开了。亚平拿着毛巾擦汗,树高坐在床沿,正在穿鞋。看得出来,两个人也是一身大汗。 : k5 g f4 H% Y2 ^ Q- i" q# B
出得门来,外面还是要凉快一些,心里的烦燥去了不少。
2 H4 M+ F, Y; ~; G0 F “三位男人,要什么的,自己挑。”老板看到生意来了,对着我们殷勤地说。 1 W n8 T7 S, x0 r/ T7 _
我们每人挑了一支冰棒,付过钱后,我们边吃边聊。
: Z: u# H P0 ?8 @ b% | 我说:“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9 M: l! S( i& q* |( W+ k$ c “是啊,”树高咬了一口冰棒,“房子里面外面一样热,都没地方去了。平哥,我还是回去睡觉去,反正外面也不凉快,不然明天我又起不来。”
4 d9 [5 L7 V, i1 g! c$ \( M 亚平看了我一眼,转头笑道:“人家请客,你都不陪人家走一下,对得住人不?”
0 S v% A8 W: v" |3 f$ {4 u, U 我不好意思,说道:“你们去睡吧,明天还要值班,不象我,这几天闲着,我一个人走就得了。”
* h7 l+ a: g% u3 ~5 O# \ “那就明天见!”树高和亚平说完,转身朝来路走去。看到他们肩并肩的样子,我就象回到了过去的那段美好日子。
4 w% d: ~6 p( V+ c$ N 一个人乏味地走着,没走几步,心里就想:“也对,还是回去睡吧!”
! d7 h# S) U' f- T! a% | 亚平他们的房间里依然亮着灯,看来还没有睡下,两个人还在聊天吧?反正睡不着,跟他们聊天去。 " G" _$ s1 X' m1 m N# _9 y' z: O
我正要敲门,突然一想:“不对啊,要是他们想跟我聊,刚才就不会匆匆赶回来,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 Z: ` f7 `9 O
正要转身,突然从里面传出来细小的说话声:“拿开,冰得受不了了”。 ! t4 n. E) C$ G7 l( g2 W) C J3 A% {
是树高的声音。
' o" e6 @: G2 D; ^6 E8 H) W “没事,我换个地方,就不冰了,呵呵。”是亚平在说话。 - Q% t b. r3 q; o0 p% u# }
我心里一紧,脑海中隐隐想到了什么。 : c% o- Q( c; S x
我将耳朵贴近门,屏住呼吸。
- y' X4 s( @* B, Q( M+ R8 E 只听树高说“哥,你这里是越来越神了,吃了什么好东西啊?啊哟,快点拿开,冰得受不了了。” 9 o3 r5 k# z5 m% x9 {7 B
“哥这叫小钢炮,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呵呵。”是亚平的声音。 7 l( T8 K0 ?* A9 p4 G# Z
“你啊,就会欺负我,你怎么不去对付建国啊?建国可是我们这里的大男人,上次还有个师长说他不但盖了军部,连司令部都盖了。” ! \: ^0 n* j+ c* H, B
这家伙从哪听来的?真是纳闷。
# e* A! `: y% c/ R6 g& j “树高,我只喜欢你啊,那家伙现在是军长的专利,现在我可不敢伸手。” 7 E/ V/ U5 `( J5 O4 s( t
“对了,平哥,就这样还舒服点,对,这样比冰一个地方舒服。”我估计亚平正在用冰棒给他在全身涂抹,所以没那么冰了。
9 ^3 @5 z8 d, n7 L2 M$ t. Z8 Z “平哥,你说,我们班长有没有把他小子干掉?”
6 ~3 Z' G, x- g5 A d( @ y “应该不会吧!我估计班长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呵呵。你想想看,军长现在到哪都带着他,班长肯定不敢伸手动他。”亚平自信的声音。
/ @1 U2 X$ r9 D. s2 \ “不对吧?这次军长就没带他,不是带班长去了吗?哎,你说,军长怎么这次不带他呢?”树高提出了他的问题。
$ w9 l. R; K# }5 V& Y( L+ U “这我也搞不明白。不会是建国有什么事没做好,得罪军长了吧?哎哟,你这家伙,想把我的功夫费了啊?我还没结婚生子,快点松开!”亚平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我暗自好笑。
6 C, k" J# d) P' q0 J# V “怕什么啊,如果到时候你不行,小弟愿意两肋插刀,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8 \, \, p2 a! @" g! K) V8 T6 r9 {
“我叫你小子贫嘴,我叫你小子贫嘴。”亚平声音恨恨地,但又听得出来嘻笑的意思。 4 j# T6 q5 g- Z5 y" @
“啊哟,啊哟。轻点轻点,要出人命了!”树高求饶不止。
# o$ w! N4 ~ _1 h* I 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房间里只隐隐约约地传出一两声吸吮声、床铺的吱吱声。
3 X7 ]2 v5 k0 |- t: Z3 O5 I( u ………… ; q; p* b& p9 b) Z
我带上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一个一个问号升起:
+ M y [$ \7 L# e n- G 为什么军长没有带我出去,而是带的班长? ; Z) }: W2 q9 J# l
为什么亚平和树高也是这样的人?他们真的想动我吗?
3 u3 s4 P3 C- ~/ X! l1 _( ^ 班长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我没看出来?他会动我吗?我怎么办? / }1 W( R& d' G. X
难道他们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