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黄碟的男孩》 BY 想来就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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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 l$ }: J) ]; {2 i, }$ Q身后的叫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几个联防队员的黑影离我只有二十几米远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当我踉踉跄跄的逃出了小区时,却发现前面一片漆黑,没有路了。眼前只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 2 h3 b' n' v& W9 h0 k6 Y# N

! ?- e. R: o, M$ H) G6 {4 |1 ^5 U我感到两腿发软,浑身颤抖,视线也变的模糊起来。我对这一带不熟,不知道往那里跑才能躲过后面那些人的追赶,情急之下,我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这个高架路的施工工地,里面坑哇不平,还有很多的积水,我躲开刺眼的探照灯,藏到了一堆松软的泥土后面,土堆不高,我只好趴在了地下。不远处有一大块破旧塑料棚布,我用力扯到自已身上,整个人都钻了进去,一股恶臭呛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拚命捂住自已的嘴,不敢咳嗽出声音。 # N& ~9 T7 a3 L, Z

  f& t! `) K' c3 D想起了爷爷的话,忍吧,忍吧,穷人除了忍还能有什么,谁叫你是穷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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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声噪杂,我听到那几个联防队的人在盘问民工有没有看到跑进一个人来,他们不相信民工否定的回答。并说他们和我是一伙的,随后我就听到脚步声朝我这边走来,我吓的气都不敢喘了,慢慢的掏出那几张黄碟,我想要是发现我的时候,就把这几张塞进泥吧里,其余那几张盗版的不怕让他们看见。 7 H6 w" T1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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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在不住的祷告着:上帝呀,老天爷呀,我的娘呀,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只是迫不得已为了吃上口饭,才出来卖几张黄碟的,再说我的黄碟也从来没有卖给过小孩和学生。求求你了,老天爷呀别让他们逮着我。
: A; s3 C" o7 c7 k  j“这个小私孩子窝门(济南一句骂人的口头语),能跑到那里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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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骂着一边到处搜索着,有一脚是在身上踩过去的,好在这些泥土本身就很松软,他们没有觉察出来。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我,他们又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顿那些无辜的民工,最后在离开工地时还扬言:要是他们敢隐藏我,就会剥他们的一层皮。 ) A# C4 Y( L0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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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慢慢的远去,外面的渐渐地回复了平静。 6 ^1 T. W' P0 [
这个时间已近午夜了,深秋的时节潮湿的泥土里散发出刺骨的凉气,我在那张破棚布下藏了很长时间没敢出来,眼里的泪水也一直在淌,一半是让这里面的气味给熏的,但多半则为自已这倒霉的命运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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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R) u# C老天爷呀,你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呀,为什么同样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人家都活的那么的轻松得意,而我却要为最基本的需要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唉!真想趴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再也不过这受人欺负的日子,再也不用为钱奔波,再也不用忍受那难挨的饥饿。想到这些,自已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么大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生存的空间,我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穿上干净的衣服,吃上干净的饭就行。只要能给我一个工作,干什么我都会去努力做好的,可是谁能帮帮我呀,谁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呀。 9 k7 g3 w8 u# k& E2 {& e: G

) t* `! M- e5 B& M/ Q& ^9 P% R爷爷常说:好事到来以前都会有一段受苦受罪的日子。   b0 Z% R3 E' }2 w1 ^& a1 ]
我的苦日子从没有断过,为什么好日子却迟迟的还不来到哪。爷爷解放前读过好多年的私书,他说的话听起来好象都有一些道理,可总是灵验一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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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评论9

沙发 2024-10-10 12:50:03 | 查看全部
回到段西时,天都快亮了,我是从无影路走回去的,我没有钱卖自行车,更没有钱打的。不管再远我都是走着去走着来。这是从小在山村练就出的一付好脚板,我上初中时离学校十几里路,每天两趟从没有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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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常说:穷人家的孩子别看命不好,可都有一付好身板。 " r% ~# X, ]% ?* R  L$ `

8 S6 ^) u9 Z" ]; o! a& {来到那个小院前,我没敢敲门,怕房东张婶再骂我一顿,她是个什么人都敢骂,什么话都能骂出口的女人,这一片没有不怕她的,我更是见到她就有几分的怯意,尽量回避着她。张婶每天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给一个南方的商人看小孩,有时孩子父母很晚才来接,一过六点,她就开始骂一直骂到孩子接走为止,不过她对那孩子出奇的好,那小孩也特别的依恋张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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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W2 C9 z& p2 @+ t张婶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上大学,她丈夫是前年得了胃癌死的,花了不少的钱。我经常见有上她家来要账的。她的小院不大,南屋是门头房,租给了一个卖小百货的。张婶住在三间北屋里,我的那间屋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个小棚子,它紧挨着南屋的西墙,是借着南屋的西墙和院墙搭了一个不足五个平方的小棚子。这个地方原来是个厕所,自从离张婶家不远建了一个公共厕所以后,她就改成了一个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以外就什么也放不开了,其实对一无所有的我来说,有这么一个挡风庶雨的地方已经就很不错了。屋里一直迷漫着厕所里的那种难闻的味道,不过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三十块钱,这在城乡接合地可是最低的了,不知道当初我的那个馒头房的老板,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0 ?8 ^/ g$ x9 _/ h. d) D: b!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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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双腿坐在大门外的石头上,把头忱在膝盖间,我感到浑身无力,一场惊吓过后,加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又累又饿的我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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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感觉有人踢了我一脚,头发也被揪了起来,睁眼一看,张婶正瞪着她那可怕的大眼在怒气冲冲地瞅着我。 ) Z; x* H) K- g$ m1 d9 D* i2 O
“我的亲奶奶呀!我心思是那个要饭的哪,怎么是你这个小崽子呀,你不进屋在这里睡什么觉。”
+ [- h% z4 m3 {8 K% |2 Z0 ]1 a“我回来晚了,怕敲门吵醒你,我。。。。。。。” " f  v$ }% j: Q
“真是你丈母娘那个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晚了我没有给你开过门呀,啊!你这么说就和我不让你进院似的。真你奶奶个腚的胡说八道”。 , F* y8 w( M2 h

) n' E; A( K0 \( ?$ t0 T4 ~+ u她说着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提了起来。当她看到我浑身的泥巴时眼睛睁的更大了。
/ @  i+ X6 a* f5 h3 g; q9 d! c“我的亲奶奶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 k% Z3 F6 B7 e/ Q“没看清路,摔了一脚。”
% b- E# h3 h& a0 \“我的亲奶奶呀,你的眼睛长的腚沟里了,连路也看不见了,快回家换下来洗洗去。” / @7 c/ b& y% Q& \0 r. N: m9 l$ ]% q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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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进院,钻进我的小屋里。我的小屋自从那次丢了钥匙起开锁以后,就再也没有锁过,也没有必要上锁,我一无所有,除了被子下面的几张黄碟以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张婶也知道我最近在卖这个,不过对这事她好象很开明,从没有说过别的,只是让我小心点,别让狗咬着。我知道她说的狗是指的什么,其实我比她更害怕那些恶狗。 ! a9 Z  i/ N# O* I6 W

* K% f' Y& v, x5 D6 ?+ v8 W我也不原意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我能干什么呀,既是有一点别的机会我也不会去卖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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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1 d7 ~: X7 t" L5 F: ~; t我关上门,脱下衣服把那几张碟片拿出来放到被子下面。心想昨晚真悬呀,好歹没有让他们抓住,要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哪,真是不想干这样的小生意呀。昨天我看到一个小饭店贴出来一张招人的启示,上面写着:男女不限,每月三百到四百块钱,可惜,当时我进去想应聘老板不在,今天下午我再去那家饭店,看看那个老板回来了没有。他只要答应我试试就好说,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哪怕一个月给我二百我也干。 ) z- U9 Y+ a5 ~

; K0 k+ w) M+ w7 [* b, t" U我洗了一把脸,只穿着背心和短裤,拎着那身脏衣服刚走到水池子边,买早点回来的张婶一进院看到我又嚷了起来,
$ M  h, i7 f. c# S- @' ~“我的亲奶奶呀,这么脏的破皮,要浪费我多少的水呀,你这个王八蛋,再说不让你拿水电费,你也不能这么不自觉呀。你来了这几个月,我那水电费涨了一半还多哪,都是你个小崽子给我浪费的。”
' T  F7 t9 g+ f$ f. m她指着旁边的一堆垃圾说:
4 u: }% b) k& c5 ?! b& ^* E7 f, X“你放在那里别管了,一会我用洗衣机洗吧,你那残费胳膊鸡爪子手能洗干净衣服吗?”
5 N! C' z7 M8 E“谢谢张婶了。” 3 ^8 Y0 G, Q$ ]
“谢你丈母娘那个头呀…….,哎哟,我的亲奶奶呀,小崽子你穿这么少,想长病呀,你有钱没处花了是吧?”
+ L7 t# n& }; L$ Y“我没有别的衣服了,我看这天不错,下午差不多就会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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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K* m; m- J" m8 n我听到张婶在屋里连骂带卷的在找什么,一会她拿着两件衣服走了出来, ( v" |* @5 Z' o1 I6 ]2 ]# b
“这是我那个大小子的衣服,你先穿上吧,等你的皮干了再给我换下来。这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的。你要是钱多呀,多给我一半的房租吧。可别给人家医院里送,那是你这穷JB蛋去的起的地方呀。”
7 [1 ]- X# K# v3 h“好的,谢谢张婶,我要是挣到钱一定先给你买好吃的。”
1 @9 _! X- V' u2 v- C, o' m“哼!嘴巴倒是廷会放屁的。” / E# V9 b' g3 t% z# E
我接过衣服回到屋里穿在了身上,式样虽然有点过时,但也比我的那些破衣服要好的多,我心想下午穿上这身衣服去那家饭店应聘,也许机会会大一些。
2 n# E6 F* {1 [1 X  O/ M' p% l睡过一觉起来,花五毛钱吃了两个馒头,我便向十一马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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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2024-10-10 12:55:44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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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2024-10-10 13:04:19 | 查看全部
我拚命的干活,尽量少说话,一刻也不让自已闲着。为的是让老板在试用一个星期以后能留下我,象我这样条件的,找个活是很不容易的,钱再少也总比一个人在外面担惊受怕的卖那些黄碟强。心想不管怎么样,先吃上几天的饱饭再说,这几月以来,我瘦的都快脱皮了。那会出院的时候,人家大夫让我一定要注意营养,多休息,我也知道有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可我那有哪个命呀,能吃上一顿饱饭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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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还有两间包房,另外还有一间是那个白姑娘住的。真奇怪,白姑娘怎么住在店里,听说老板家的房子很大,而且就在马路对面。 & B7 }1 P% v: j- c8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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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瞟过一眼白姑娘的那间屋子,里面很小,只有一张床,但收拾的很干净很漂亮。白姑娘从来不和我说闲话,只是指示我干这干那,我一站住脚她准会给我找到活,从没见过她的脸上有过笑容,除非见到老板的时候。
0 N: W8 S7 l% @1 V3 }) u这天晚上,也是我来这里的第六天,我想明天老板娘就会给我个准信了,到底是能不能留下我,所以这天我干的特别卖力,一心想让老板娘对我有一个好感,可别砸了我这刚刚端起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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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Q4 D+ }! k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那个打杂的小姑娘下班回家了,客人也都走了。这时老板突然领着两个人来到店里。几天来我只见过老板两次。他满脸横肉,样子看上去很凶,我一见他就有些害怕。都没有敢正眼看过他。 % K% `- P3 f% J! X6 l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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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一口一个所长的叫着那个有点发胖的男人,并不住的点头哈腰,一脸的献媚,十足有奴才样。那个年青一些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随从,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公文包。也十分傲慢地昂着头。老板娘好象一直在等着他们,拉着那个所长的胳膊,浪声浪气地将他们往楼上领去,在楼梯上她回头让小刘马上炒菜,让我关上店门,准备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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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个所长的眼睛,从一进屋就没有离开过白姑娘,白姑娘也一直露着她那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白牙,但当他们刚走上楼梯,白姑娘就收起笑脸,还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吐沫。拚命翻着白眼,嘴角都撇快到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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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5 z2 J. g! A7 N我拉卷帘门的时候,老板娘下来叫白姑娘上去陪客人。我看到白姑娘扭着腰肢,极不情愿地跟在老板娘的后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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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道一道地上着菜,一盘一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那个所长紧挨着白姑娘坐着,嘴里和老板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停在白姑娘的脸上。那手也不停地往白姑娘身上搭。我楼上楼下地跑了十几趟以后,菜终于上全了,我的腿都有些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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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快半夜一点了,才让我上最后一个汤。 + T% v  d/ L. X0 @0 d, x* j" L  v
满满的一大碗,我极为小心地端着,一步一步地来到楼上,白姑娘侧了侧身给我让了一个空,我在所长和她之间,慢慢地将那碗汤往桌子上放去,突然,白姑娘碰了我一下,我的手失去平衡,那碗热汤向所长身上倾斜过去,我的手被滚烫的热汤烫了一下,一哆嗦,那热汤洒在了所长肚子上一些,可我还是忍的被烫痛的手,尽量保住了一大半的热汤没有全洒在所长的身上。 % F* w. L) Z4 m& f+ u+ [- V) k5 ?

3 A( C" ?  H& o; ?1 `# c所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脑子反应很快,他的腿出的更快,一脚就把我跺倒在地,那碗滚烫的热汤全部扣在了我的身上。老板赶忙过来扶着所长,像犯了错的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我看到白姑娘有些得意地眠着嘴在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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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一步跨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两个耳光,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按在所长的脚下。 - n; ?( h/ v7 `6 K# u/ G
“给所长道个歉,你这个该死的小私孩子。”老板也抬脚朝我的脸上踢了过来,我急忙侧了一下脑袋,那脚重重地踢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纯时觉得整个胳臂都麻木了。 " @: P& B+ i' c; F
“过来,给所长舔了。” 5 I% H, v1 e: N" ?" Y. a& r
老板指着那些顺着所长的裤子淌下来的汤,瞪着眼睛命令着我,我看到那些汤已经淌到了所长裤子拉链的地方。
0 f( Z' ]3 f" e7 h0 H“对不起所长,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吓的舌头都不管用了。 , `2 p+ j) v% {; Q- s/ i
老板还在骂着:
7 C, o7 t5 [5 H- G+ S% _“你这个小私孩子,看我一会要不窝门(骂人的方言)把你的青屎捏出来,我就把我这个姓倒过来。”
% a* Q- K% \) j这时,所长抬手示意他住嘴。
4 g% s$ {5 G1 ?2 A" I6 c“过来,过来,小么子,你别害怕。”所长眼睛怪意地看着我,微微弯了一下腰两眼看着一旁的白姑娘。伸出他的食指朝我打着勾。 . [' ^1 q9 ?' @9 x# k

" j5 w  \6 p( n我不知所长是什么意思,心惊胆颤地跪起身子慢慢靠了过去。不料那个所长猛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裤子上,然后他上下用力地摆布着我的头,将他裤子上的那些汤全都擦在了我的脸上,他腰带上的铁扣刮我的脸生痛,我连忙抬起我的那能抬起的左手护着我的脸,这时听到所长恶狠狠地说着: 3 k4 T" Y) ]& \% P8 }& i% R* ?3 J
“我告诉你,小私孩子,敢窝门(方言)故意烫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哪,哼,你问问这片有那个姓敢的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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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将我的脸掀起来,让我看着他的眼,命令我把嘴张开。我的脖子被他压的快贴在了后背上,嘴巴不想张也得张着。他狠狠吸了一口痰,“叭”的一声吐到了我的嘴里,他抬眼看了一下白姑娘说: 8 N+ }" m& h8 f1 h5 H
“我窝门玩不死你,你妈逼地(方)小私孩子。”说完他用双腿用力夹住了我的头,憋的我不得不咽下他的那口腥臭的浓痰,一阵让我翻胃的恶心,戗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的整个身子在屈辱中颤抖着,我那握不成拳头的手心里也浸出了汗水,脑子里一片空白。老板一边半抱着所长,一边不停地说着好话,将他让进了白姑娘的那间屋里。
) e  [. i# E! v老板娘大声训斥着,让我把地下的东西打扫干净,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楼梯口,想去楼下拿拖把,不曾想,老板娘跟过来抬脚将我踢下了楼。
# k4 ~: e" B- U# u“真你妈窝门地熟密(方)死了,我的好事都窝门让你妈逼给砸了,你这个小私孩子,我窝门你妈地踢死你。”
+ U! k' U7 e/ Z( O+ A+ b当我滚下楼梯时,小刘抬脚踩住了我腰,止住了我的滚动。他象是在看一件老板娘扔下来的垃圾似的看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我听他小声说了一句:一会可窝门(方)有好节目看了,,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 s: f  V) d7 W; Y# ^- C
我感到鼻子和嘴里有腥涩的血流了出来,,回头看到老板娘还双手叉腰地站在楼梯上,正指着我恶狠狠地骂着。我的头破血流没有换起她的半点怜悯。
. I2 r7 [* V8 o! g. p她让白姑娘回家去把老板的新衣服拿来给所长换下。 & m) O8 u( a. c
白姑娘答应着缓缓的走下楼来,轻声呵诉着我:“起来,给我把门打开。” 3 V  M1 B3 p" V- F
我爬起身来拿着钥匙给她打开门,当卷连门升到一半的时候她猫腰钻了出去,我正要将门落下,她一把将我拽了出来。 * F. I( a2 y% Y2 N) `
我的头碰在了门上咣啷响了一下,接着就听到老板娘的几声叫骂。 * H, f, R+ ~! j3 e- W
白姑娘轻声的对我说:“你还在里面干么?还不快跑,想让他们一会揍你个半死吗?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私孩子。” ( K4 O: N  y: O; D# I
她邹着眉头白了我一会,见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
8 _' N; j, p3 }/ {" N0 V“你想等一会让他们把你那个胳膊也弄残了?是吧?你真是个傻逼。”
0 n" c$ `- c7 G3 T5 ?她说完,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朝马路对面走去。 # s, X" D* j2 m" j8 c3 V" E
这时又传来老板娘的叫骂声:“死了吗,你这个小私孩子,开个门用这么半天,还不快回来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了,小私孩子。看我一会不把你弄死才怪哪。我看你这小仔子是活涨沿了”
+ T% o% D3 F8 v4 Z8 ^( C# q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似的,猛然惊醒过来。我撒开双腿冲着黑夜,头也不回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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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024-10-10 13:12:11 | 查看全部
深秋的深夜里,街上的行人稀少,冷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泪水和血水立刻变的冰凉。我的心就像让人抓在手里的海棉,用力拧了一下似的,身子发酥,腿脚也像别人的,自已没有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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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5 o$ s8 h# {+ l% j8 r# Q我一口气跑过了好几条马路,才渐渐地有了知觉,至感到实在跑不动了的时候才慢慢停下脚步。 # U% X: k- o$ M/ t+ 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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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屈辱的泪水一直失控地流满了脸颊。我躲到一黑影处,慢慢蹲下身子,坐在了一家关了门了商店门口。此时,再也抑止不住悲愤的我,抱着自已的头痛哭起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走过的汽车,带起的冷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将垃圾和落叶狠狠地甩在我的面前。 : s) u! Z4 p8 o+ L- d9 p1 k

; a( Z; [0 e3 B冷冷的夜、冷冷的风、冷冷的街头、冷冷的城市、冷冷的世界。我浑身抽动着,我的哭声,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显的那样的苍白无力,那样的妙小微弱。老天爷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连一个活也不让我做下去,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生存的机会。我没有任何的奢望,我只想用自已的劳动养活自已,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呀!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城市,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生存的空间哪。我只想有碗饭吃,有张床睡,不想也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的麻烦,老天爷呀!为什么让我活的这么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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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的汽车,我突然想到:既然活的这么的艰难,这么的不如意,还不如让我的生命在今晚结束的好,我的生命跟眼前的落叶和垃圾除了有一口气以外,还有什么区别呀。 $ c! h/ _3 Y8 K)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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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的人太多了,也许我的来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就是一个多余的,要不然老天爷怎么这样的难为我呢!我活的没有任何的价值,没有任何的意义,更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根本就没有人拿我当人看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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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Y1 w- W$ y) C7 V8 D5 m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到过一点别人的关爱,我不知道,电视和书报里的爱是什么东西,更没有体会过,拥有那样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谁给过我一个善意的笑容,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谁会关心一片落叶的去向,谁会关注一眼垃圾的归处。 # E9 ^  f1 Q3 |(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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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站起来,走到马路边沿,擦干泪水模乎的双眼,顺着马路向远处望去。我想找一辆,足以能一下就让我飞到另一个世界的大家伙,最好是一辆大型的货车。那样我死的还痛快些。 & f4 r1 r+ L2 b

+ D6 O& q+ r( P, H/ z/ k  q; y9 T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我要走了,连一个肯为我送行的星星都没有。世界上的人呀!谁会知道现在的我哪!也许明天,我的尸体会像落叶和垃圾一样的被人扫掉,被人忘掉,无声无息的,就这么着永远的消失。 - ?& ~; S2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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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冷风吹来,身上的那些汤水浸透了我的衣服,冷的我浑身颤抖。 ! M+ Z* f. d6 O3 N: d

# z+ ^. P- J1 `也怪,这会没有一辆车在我面前走过,人倒了霉连死都这么的不顺。 6 J( a( O3 a' M) k0 Z

9 @4 e" f) l  r0 W! A看着远近那么多高大的楼房,那么多漂亮的建筑,却没有属于我的一砖一瓦。那么多明亮的灯光,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没有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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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 f0 v4 j/ T7 ~" Q" y3 L8 e妈妈,我要走了,此时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恋的人,常年有病的妈妈,我没有记得见她露出过笑脸,除了被父亲酒后打骂才有过哭声以外,我看到的只有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听到的也只有她那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她不止一次的说过,等我结婚有了家她就不再活着了,她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我是她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因为在乡下来说,没有结婚就是孩子,就没有成人,她说一定要把我拉扯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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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K# V5 h8 Y  _; @  ~/ L  s母亲虽然不会表达她对我的爱,可我心里完全能感受到我在她心里的重要。每次我回去后,她的眼睛总是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身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总是母亲的眼光,有时她能在我床前坐很长时间,一边干活一边看着我熟睡的样子。母亲要不是生我时为了省钱不去医院,她也不会得这么难治的妇科病。要不是因为穷,她也不会整日的愁眉苦脸。刚出来打工时,我曾想好好的干,多挣些钱,治好母亲的病,让她脸上也能露出笑容,可我每年拿回去的工钱,去一趟医院钱就没有了,根本没有更多的钱治愈。因为妈妈的病我们才欠了提留款交不上。听说城里像这样的情况还能审请救济款什么的,可是我们农民再穷也要交纳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费用,交少一点晚交一天都会让你连饭也吃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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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常说:庄稼孙,庄稼孙,种庄稼的都是人家的孙子。
0 H, G# z: k+ W( U. d. v7 H想到母亲我不再想死了,她活的比我更难,她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如果我死了她也会去到那个世界找我的。那么重的病,她却没有一天不劳做的,干的和父亲一样重的活,还要做饭、洗衣、喂养猪羊。从来没有在天亮后起过床,从来没有因为病歇过一天。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下一辈子再了不生在农村了,再了不要当农民。宁可托生一只城里的狗,也不再做农民了。 3 y/ O- Z9 A8 @' a6 c7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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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母亲肯定会跟我而去的,我不想那样,我不想让我的母亲带着和我一样的苦难和悲愤而去,我不想让只吃过一次香蕉,只穿过一次皮鞋的母亲,就这样过早的死去,我要让我的母亲吃上更多的香蕉,穿更多更好的皮鞋。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死去,我要活,我要活下去,为我的母亲,再难,我也要活下去。既是像蚂蚁一样也要活下去。
' R+ ~0 J( T+ a( T) u1 s爷爷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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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024-10-10 13:21:16 | 查看全部
天亮以后,我用身上尽有的两块钱吃了点饭。晚上我还得找个地方,卖那些自已不想卖的黄碟。没办法,我要吃饭,我要生存,我要活下去。不想干也得干,在别的机会没有来到以前我也只能卖黄碟了。眼下要紧的是我要有吃饭的钱。 7 N" V* z5 i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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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我租赁小屋的那个村头时,被村里几个联防上的人看到了,其中那个长着南瓜头一样的人叫小果子,是张婶家的一个亲戚。他们一下把我围起来,让我去派出所办暂住证,让我交一百块钱,他们说找了我好几天了,别的租房的人都办完了,就差我没有办,要我马上随他们去所里一趟,我说我身上没有钱我得回家去拿。我那床破被子里还一直藏着二百块钱,不到万不得一我是不敢动的,实际上这些钱是那个徐老板的,我卖了他的碟一直没有和他清账。真得感谢那个南方的徐老板,都说南方蛮子没好东西,可这个徐老板对我真的不错,要不他让我代卖他的这些碟片,我都不敢想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 \/ c- ]0 z0 P$ t; d2 i那几个联防的人一起跟着我来到张婶的院里。
0 D1 P5 }7 q+ Y( W. f* @4 n张婶一见我就骂了起来: ' L8 m- v2 G) A$ t; d
“我的亲奶奶呀,我以为你死了哪,这么多天不回来,也不来个电话。” 9 O7 E' S: ?: u2 q; R+ f7 H
她看到我身后的那些联防上的人,骂声更大了。 % z6 {, {6 P; D- Q2 M
.“你这个小私孩子做什么孽了,这些联防跟你来干么,你杀人了?还是偷人家东西了?噢!对了,前天那个让人糟蹋了又给人杀了的小妮,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小私孩子,怎么干这么缺德的事呀…………”
6 E$ d+ ~4 i) I6 t1 N) C“三奶奶呀,你别骂了,不是那么回事。”
6 f2 J' h8 `! V小果子忙向张婶解释: 7 m2 ]7 R. P8 y
“这小子一直没办暂住证,我们几个跟他回来拿钱,一块去派出所办证去。” 4 a  A3 P  r, S
“办什么暂住证呀?你还心思他真敢杀人呀,你看他那熊样,瘦瘦小小的比个JB大不了多少,连胳膊都伸不直……….。” % P0 O/ M. J1 Z6 S# @
“这是规定,三奶奶,我说了也不算,再说也不贵,就一百块钱。” # F. E1 M% [- y: q
“我说小果子,他可不是你这么有钱呀,一百块钱你叫他上那里去弄呀,他又不是长的漂亮的小妮,出去卖一晚上能挣个百八十的回来,他要是真的能挣钱也不会住在我这个毛房改的小逼屋呀!”
+ Z/ Y9 D) W& \0 ?* E; p3 ?“三奶奶…….” : u7 N4 g+ |0 H5 t/ W6 [; f
“行了小果子,你别当个什么JB大的联防队长,就不知道你姓么了,去给你二爷爷说一声,就说这个小私孩要是有了什么事,我给他担保,他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让他办什么暂住证。裤子都穿不上了还怕你看JB呀。” 9 Z- k. d  A7 z; d
“三奶奶你………。” $ c2 y8 W) N3 \5 k
“行了,行了,这么跟你二爷爷说就行,他一个大队支书,这点屁事还能说了不算数吗。”
7 m* u) p9 M$ a2 I……………….
( r+ @( \- h3 v2 ?7 Q2 m# V那个小果子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来走到我跟前,恶很很地低声对我说:“你小子窝门占三奶奶的便宜了。不过,我可你妈逼窝门听说你卖黄碟的事了,可别让我逮住,让我逮住了窝门可有你这小私孩子好受的。”
8 j1 Y+ X  o- ?  T+ v, C说完他叫着那几个联防的人走了。
% O3 m* y& ~3 P$ N: r2 Y“谢谢你张婶。” 2 k! C  K" h/ m  b% Z2 \2 S5 |
看着这帮人走了我感激地对张婶说:
7 Y0 j% ?! M" J# W3 t' r“谢你个JB头呀,一百块钱你就不心痛呀,你几天能挣一百呀,你能像这帮小私孩吗。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整天光想着罚这个罚那个,一个月光这些缺德的钱也有好几千,还缺你这一百吗。我给你说呀小么子(济南人对男孩子的一种称呼),你可小心这个小果子,起小我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坏事缺德事都干。怎么联防上净招一些这样的玩意,我的亲奶奶呀,这是什么世道呀。” ) L+ Q& g0 t5 b1 v. d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着我问到: ' }: }2 k/ B% ^2 X  [: ], Z
“我给你的那件衣服哪?你弄哪去了?”
! q  P% l0 m  I7 m  e) `) J“呀!张婶…………”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 u0 n- \5 d5 |/ G8 D- @4 z; x& F
我慌慌张张的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工作服跑出来,那还敢想哪件衣服的事。 / T# G% P$ e( ], j9 e0 u& k
“张婶,对不起我弄掉了。” 8 T- D& b  U. [. @: c
“我的亲奶奶呀!你这个小私孩子,干什么行呀,穿在身上的衣服怎么能弄掉了哪,多好的一件衣服呀,当时买的时候我花了五十多块钱,穿了好几年了和新的没有两样。现在我要是卖给收旧衣服的,最少也能给我三十多块,让你这个小私孩子给我弄没了。我告诉你,小么子,你以后有了钱赔我一件新的。我的亲奶奶呀!怎么让我碰上你这么个傻瓜蛋呀。” 6 L' q! f6 J: a1 K
她边骂着边回屋里看孩子去了。 4 y; b" v3 b- P! Y/ F1 ~1 v

: `6 L! a* ?+ d" r# v. m院子里静了下来。 % H' t5 `& j+ k; [4 L: G
我钻进我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世界里。几天没有回来里面更加潮湿,没有窗户的小屋空气不那么流畅,那种只有厕所里才有的气味更浓了,浓的让人窒息。关上小屋的门,里面白天也黑的看不清东西,我把头深深的埋在破被子里乌咽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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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024-10-10 13:26:55 | 查看全部
下午我给徐老板打了一个传呼。他只给了我一个传呼号码,可能他是为了自已的安全吧。我向他要碟的时候都是给他打个传呼,说好了几点我在老地方等,他会准时给我送过去的。这次也不例外,我刚到那里徐老板就到了,片子和以前一样都是一些必较好卖的。他说我卖的本来就少,要是给我一些不好卖的,我就更没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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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过除老板以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 n0 N5 U* ~$ I6 z& N8 g
徐老板点了一根烟,倚在他的摩托车上看了我一会说: : l4 U0 _3 h* g
“我想让我宝贝给我生个儿子,可她生了四个了都是女孩子。算命的让我做几件好事,最好是帮帮几个男孩子,也许能让我如愿地要个男孩。”
% V5 v+ n0 D& L1 q* ^( k& {' Z“你要那么多的孩子能行吗,我们那里生二胎就会抓人、扒房子的。罚款就更不用说了。
: Y0 r7 ?2 T6 _4 e! z2 k“都送人了,我那能养得起那么多呀。” ! C$ J# p* A( L' u" J
“徐老板这么好心的人,一定能如愿以偿的。”
- h/ u( R$ A: X/ S. X“呵呵。”
* T+ Z: t+ `! R, T4 v* P徐老板掐掉烟头,骑上摩托车走了。 ) l+ q& n* C  i2 z2 M
临走时叮嘱我说:
# {2 x' E8 @1 L- N$ h“马上就到元旦了,可能会查的紧一些,你小心点,那几百块钱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说,我不等着用。”   p2 D* u1 A/ U. N7 i5 z8 D
“谢谢,谢谢。”
  e- Y" u8 a, {1 m1 ?我连声向徐老板道着谢。
/ N, c. \! r% h) I# ^真希望他很快能有一个自已的儿子,他这么好的人,老天爷应该看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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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a* Y( L! {3 G3 m/ q可是真的有了儿子又能怎么样呀,我也是父母的儿子,父母含辛茹苦的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又能给他们多少回报呀。唉!我真是个没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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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d# @& E5 C  l+ ~" O我也知道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查的紧一些,可再紧我也得出来呀,要不我吃什么,找个活这么难,我总不是被生生的饿死吧。 9 ]" q( |, H2 E6 g
好在那个地方查的紧,那个地方好卖,我也差不多都摸熟了。 $ O+ w$ K6 a. ]" x: Z; \
  v" q6 N; x, I8 E: N' b4 z
我几乎一天换一个地方,一天换一个小区。这样没有规律性的流动着打游击。我想发事的可能性会小一些。每天出门,我都在心里祷告一番,千万别让我碰上那些管事的人,让我多多卖出几张碟子,真希望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能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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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3 U/ l$ C' C! i当然,也有生意好的时候,那天我一个晚上卖出了二十几张,挣了四十多块钱。还是黄碟好卖一些,也能卖上价钱。我还是本着不卖给学生的原则,有的学生问我有没有那种碟,他们愿意出高价买我也没有答应。总觉得少做一些不道德的事,也许我就会少碰到一些倒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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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024-10-10 13:32:23 | 查看全部
这天晚上我又来到皇明小区,我以前在这里摆过好几次滩,这里基本上没有查的。可是,有几个小流氓老是找我的事,那次不但白拿了我十几张碟,还差点揍了我。后来说了好多的好话才放过我。不过这里离市区远一些,碟子也好卖点,总比碰上市容检察的,还有那些联防上的人要好一些,那些人可没有一点还价的余地,更没有半点的同情心。 " i1 R; N+ ]5 n; s. p

. y3 @! j0 ~2 O7 [  q冬天的夜来的快,六点多就已经黑透了。小区的行人也不多,看上去还是比较安全的。我心里祈祷着,今天天这么冷,但愿那些管事的不会出来了。我找了个小路口,在一路灯下放上几张报纸,摆上了十几张碟片。摆的当然是武打的和一些歌曲内容盗版碟,黄碟我都藏在棉袄里面,看好了买主才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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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只有二三个人蹲下来看了一会就走了,连价也没有问。 % b$ o5 A2 L/ g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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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他们在我面前惚惚而过,连头也不回一下,好象路旁根本就没有我这么一个人似的。也难怪,这么冷的天,谁不愿意早早的回到自已那温暖的家呀。我的心中不勉升出一种凄凉的感觉,不知自已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属于自已的温暖的家。这些对常人来说最平常不过的事,对我来说却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梦。 , j9 m! Y) `$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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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听到对面楼上传来阵阵的歌声,那家的电视机开的声音很大,我听到说好象今晚有什么焰火晚会,还有通宵的直播。这时,我才想起来今天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将进入另一个世纪了。一百年才这么一次,真的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晚上。怪不得小区的街上人这么的少,也许人们都等着在家里要庆贺这个历史时刻吧。 6 I1 }* u8 X) d8 L

( e: D6 n( i8 v/ N可这,对我来说好象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我无关。这些不是我眼下所关心的事,我关心的是,今晚我千万别让人给逮住,最好能多卖出几张碟片,能多挣几块钱,明天我能不能吃上顿饱饭,还有就是能不能尽快找到一个活干,能不能让我早点结束这种穷困的日子。 * P2 p0 [$ {$ x2 _
爷爷说过:穷人关心眼下,富人关心将来。 % Z. ?2 V7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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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天天歌舞升平,可那不是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中没有这些。
0 V; j" d) D5 ~( G. E“吱”的一声。 6 k; [+ O* }% z% v& L5 ?( w
随着一声摩托车刹车的尖叫,一个大大的摩托车前轮顶在了我眼前的马路沿上,吓的我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抓起地上的碟子起身就想跑。 - r3 T  Z; _& K" j3 I6 G; ?& N% {
“你怕什么,是我,看清楚了再跑。”
; O! w  C# x8 U: @& c5 q1 R; \我定眼一看,哎哟!是他呀,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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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q5 R4 t* Q8 G原来是谭哥,他是我的一个老主户了,买过我的好多碟片。从我一开始卖报纸的时候他就很照顾我。那时候我最后剩下的几张报纸,他会都买去。谭哥是我接触的城里人中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他喜欢看一些男人和男人玩的片子。为这,徐老板专门给我弄了好几张这样的。徐老板说:要这种片子的人一般都是搞同性爱的。这种片子很少,不太好搞,价钱还贵一些。不过谭哥出手很大方,我要多少钱他就给我多少钱,从来不和我还价,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多要他的钱。 6 y( x! Q- i& n

5 L0 K9 b3 A, J4 _7 ]他每次买完了碟子都要给我聊一会才走,有时聊好长时间,问我这问我那,好象要给我找对像似的。我没有见过同性爱,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我也看不出眼前这位平易近人的谭哥和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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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 A( N+ k5 J( f9 ^他说他在一家政府机关工作,另外自已还开着一个什么公司。他今年三十三,离婚后一个人过,孩子虽然判给了他,可一直由谭哥的母亲带着,只是节假日的时候谭哥来看看孩子。这些都是他主动和我说的,我没有问过他这些. # n" {1 T7 r7 ?, t3 |" ~/ J  |8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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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常说:不要打听别人的私事,尤其是别人不愿意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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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识一个这样的人真是我的幸事,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同性爱,只要对我好的就是好人。我真想让他帮我找个活干,可不知怎么向他开口,怕说不好他以后不再理我了,我可就连这唯一可以交谈的朋友也没有了。我多么希望他能主动说出替我找工作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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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谭哥掀起他的头盔,我看他比原来好象又胖了一点,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有闲的主。
  Y7 Q: r6 L6 _2 |“我说,我找了你好长时间了。你那事我给你问过律师了。他们说你打赢官司羸的可能性很大,让那个馒头房的老板,赔你个三万两万的也不是大问题。你真要是想打这场官司,我可以帮你,我的一个同学就是律师。” * J( q- v. x4 h+ l- O1 R4 `  N

7 O7 y6 J) C# }8 J, l9 y那次谭哥问起我胳膊,我把在馒头房里的事给他讲了。他很同情我,主动要帮我打听一下法律上的对这样的事是怎么规定的,帮我问一问律师。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一说,没想到谭哥真的给我问了。 3 C. S. ^3 K. F; c* ?
“能赔我那么多钱?啊!这可太好了。” 5 D, }2 B' t! D8 C& c  O( m9 g
“你这属于在工作时受的伤,要是在单位这是属于工伤的。怎么能给你几个钱就把你打发掉了呢,你这已经残费了,他们应该给你更多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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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s4 n  c# v3 A6 w$ k3 g' ]能赔给我那么多的钱,真像做梦一样,从小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十张在一起的百元大钞,我能有好几万?能有这事?这简直就象是把火车抱在怀里,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说那个馒头房的老板在给我那四千块钱的时候,为了不让我日后再找他的麻烦,让我签了一个协约,不管以后我的胳膊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再有他们的任何责任,我在上面签了字划了押。四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何况家里正急需要这些钱,好让镇上把我父亲尽快放出来。 ) I8 _" Q& k; |4 [4 Y+ d

1 r$ l; ?% k1 d$ h2 o  y5 p' y# b  |9 z“谢谢你了,谭哥,不过我不想告那个老板。也不想打这个官司,再说我也没有钱打官司。还有,那个老板我看也不容易,他们两口子都是好人,他们家里有个滩在床上的老人,还有正在上高中的孩子,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告羸了他们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 Z, a& [) }4 M" I9 l
“呵,你真是个好孩子。”   t, }3 ~" y4 g4 B' v
“碰上这事都够倒霉的,我已经这样了,何必再难为人家一家人哪。你那天问起我的胳膊,我只是想说说,要说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没有按操作规程作业。” / k+ F0 E( C% `  g$ k- E1 J
“我是想帮帮你。”
: o2 j6 O6 _7 f$ T* b, Z“谢谢你谭哥,你对我真好。” + z$ _: d. n' y7 g2 Z! m1 H
我发现谭哥眼镜后面那双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有别于常人的眼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那么自在。
, F9 v; L% y8 z3 D6 ~" c9 h“你这是回家吗?谭哥。”我连忙转了个话题。
( B( m  m  u9 l“噢!我这是去我母亲那里看看孩子,明天他妈妈接他去北京玩去,四五天才回来。孩子非要见我一面。” " a3 g6 _! V2 n+ T- h
“你真幸福谭哥,你儿子这么喜欢你。” 4 M. V5 {! Y- w: ?, a
“我一会就回来。”
1 c0 c$ k: q+ Q5 B  _" `说着他拉下头盔,一边掉转车把,一边问我:
2 r6 J2 @( a& N8 x3 e$ i9 \- T! Z“你今晚有空吗?去我那里玩玩怎么样?” ; y7 u/ c9 i0 c% G2 j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这事我早就盼着了,如果他让我去他家,就说明他真的想和我交朋友了,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光蛋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i% D, u+ Q: e( L% @& d
“要是你不嫌我这个穷样,要是你有时间。我…………。”
& E% d4 b7 ?  s' z  k/ |“说什么呀,我喜欢你这样的实在孩子。” % P. D; o" n+ [- H9 Q  U8 e
我当然想去他家里,认识这么好的人,我有什么不行的,谁能瞧的起我呀,既是他是出于礼貌地让一让我,我也很满足了。 " l8 t+ V: H  k# [& D& U
; T$ n# u- T" }
谭哥摘掉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 + C3 B' j2 z$ v1 l- e
“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回来。别走啊,我可找了你好长时间了。”
+ e$ j/ M/ O9 z) r9 }0 q“我一定等你,谭哥。” 9 \9 N8 [$ x* T
看着他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身影,我有一种幸福就将降临的预感。 ) z1 b( r4 z2 M' |2 E; m9 g

2 ~' x- D$ s# P% c6 X我拿起那张带着香味的漂亮名片一看,啊!还是总经理哪,真了不起,看他那胖乎乎的样子就不是一般的人物,谭哥长的不能算漂亮,但绝对是个富贵人的相貌。
( e- O3 U# n8 R) s: h9 I( W3 \爷爷常说;狮鼻大眉头,吃喝都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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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蹲下身来摆好那些碟片。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这是我出来打工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城里人让我去他们家里。而且还是一个总经理,说不定谭哥真能给我找个活干。我就不用受这个罪了,也许我该时来运转了,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老是让我受苦的。 1 Z$ b  x% p9 k1 y2 R+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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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几张碟片以后,我不时的抬头向谭哥刚才消失的方向望几眼,盼望着他能早点回来,我听到对面楼上转来天气预报的声音,七点半了,谭哥快回来了。 - {6 }! E% u# D$ W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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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脚踩在了我的碟片上,我抬头一看,天哪,又是那几个小流氓,我赶紧敛起地上的碟子向他们陪着笑脸。 ; t% Z' q4 n8 _: E* q
“几位大哥今晚没去看焰火吗?” 2 S- v/ [  S' O& A: Z# o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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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都没有我的年龄大,不过个个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别说他们三个人了,就是一个也很容易把我打趴下,见到他们我心里就有几分的胆怯。
* C2 z: s, J1 B) D# j' U( [“小子,今天窝门(济南方言:骂人的口头语)卖了几张碟了,还窝门有那样的吗。” ( i8 E" j5 X6 K( {* h3 g# y
说着就动手向我怀里掏来,我一边躲着,一边捂着胸部。这些可是值一百多块钱哪,不能再像上次似的让他们给我抢去了。 4 [1 N5 I5 x* P0 Z
“高抬贵手吧几位大哥,这么冷的天,我出来卖几张碟子也不容易。”
; o: z/ v/ a/ K0 Q* T1 v他们根本不听我的,其中一个挟住我的脖子,另外两个在我身上乱摸着,我一边用力挣脱着一边讨好地说: $ }4 Y( @$ K7 [$ Z. G8 t, f8 Q' D
“这样吧,几位大哥,我请你们吃羊肉窜行吗?”
: o; @- z0 \6 g; B. x. a# Z5 h这时,他们已经把我身上的那几张黄碟搜了出来,几个人拿在手里传看着。 8 ?# M- i, s' Z* W$ @
“真窝门他妈地怎么还是那几种呀,你小私孩子不窝门进几样新的。”
+ L( W( j! G9 i. f5 J. Y1 {“真他妈窝门地没意思,就这几样呀,真窝门没有什么看头。”
8 j4 t: D' q  [! R6 v( y' x8 V  {2 i“你小仔子不是请我哥几个吃羊肉窜吗?走呀,别你妈窝门(方言:多指骂人,贬义)地光说好听的。” 5 N; y9 v8 y2 ~, @$ e7 c
“行、行、行。你们不愿意看这样的,我以后有了新的一定给你们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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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H7 B$ t+ k说着,我连忙从他们手里拿过那几张黄碟重新放到怀里。 ; q' L3 F/ t  K! z( E
随后又把地下的那几张,连同报纸一起放到方便袋里,便被他们挟持着向小区路口一个卖羊肉窜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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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1 z& r2 G: a1 H0 F/ Y$ ~来到卖考羊肉的滩位前,他们每人要了一百窜烤羊肉窜,又各要了两杯啤酒。最后还硬让我也一起陪着他们喝,我没有喝过啤酒,也没有吃过羊肉窜,看着他们放开肚子的大吃大喝,我心痛我那本来就不多的钱,根本没有心情和口味去品尝这些。   U1 N0 L+ D7 k( e( s6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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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见他们不再和刚才那么凶了,我便指着几步外的一个公话厅,央求他们让我过去打个电话,我怕谭哥回来时找不到我了。 1 `! @! p! x* p$ m4 o# U7 b
“我不会跑了的,再说我也跑不过你们,那边就有公话厅,就这几步我能上那儿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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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T  @- z& @2 F/ g# I3 Y% p他们看我不像要逃跑的意思,电话厅不过十几步远,量我也没有跑的那个胆子便答应了我。“你窝门要是敢跑,逮住你小私孩子就窝门你妈(骂人方言)腌了你。”
) W3 ^) t" x- |! E% x
% i5 _1 a; P" u" S. a我知道跑也没用,他们用不了几步,就能把我抓回来,再说我也真的没有跑的意思,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他们,我就在这几个小区里转,除非我不卖这个了,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让他们抓住我不会轻饶我的,再说认识他们也不一定都是坏事,有他们罩着点,也许别的小流氓就不再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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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K# G# ~1 w* Y2 P" x我拿出名片,按上面的号码播通了谭哥的手机,原来他正在刚才那个地方找我,我跟他说了我现在的位置,他马上骑车转弯眨眼就来到我面前。 1 l' o( y8 ?$ P$ Q' \$ P2 u" z.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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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看到谭哥我真像看到救星似的,他收起手机让我上车,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小流氓,此时他们三个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 }4 J- v7 z( X8 u& c“那几个小子是谁?”
3 n) ~( M$ r1 n! m我把情况简单地向谭哥说了一下,最后说别得罪他们,我给他们拿上这顿肉酒钱就走。 9 x. Y& N2 r! w4 f" u; i
爷爷常说:万事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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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m, L% Q! K# K, g我走到那几个小流氓跟前,他们正瞪着眼等着我的解释。 : q8 Z7 z* v0 b, j& c
“他是我的亲戚,就在这附近住,我有事得马上去他家。不过这次算我请客,我只有这一百多块钱,都给你们吧。”
$ z6 ?) v0 \2 o9 l, y4 s6 _我算了算,三毛钱一窜的烤羊肉窜,再加上十杯皮酒,这钱也差不多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谭哥,最后把眼睛停在谭哥那辆斩新而巨大的摩托车上,吃惊地张着大大的嘴巴。 ) A# c- j; Y( b5 n
“这真是你的亲戚。。。。。。。。。。”
; Y# |- c; l8 s他们面面相识着,一时没有说什么,我把钱放到他们面前,转身上了谭哥的摩托车,听到他们在后面说:呵,这小私孩还窝门有这样的亲戚。 6 ?4 z$ S" f' o! L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爽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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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24-10-10 13:40:39 | 查看全部
我双手搭在谭哥的肩膀上,将脸贴上他宽宽的后背上,那种踏实而安全的感觉,让我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由然而升。
1 _2 C# U' D9 i: o5 `6 T6 Q- r“我新卖了一辆车,今天晚上大街上人太多,我没有开出来,早知今天能碰到你我就开车来了,这么冷的天让你光着头坐在后面,你可要受委屈了。抱紧我,我开快点,一会就到家。”
; Z8 }0 ~+ U' d! f“没什么谭哥,不冷,我习惯了。” # ^/ o+ z" ^( }0 q& g& i2 L$ p' g
车子向东飞奔而去。一到主要街道上人就多了起来。 ' q* W6 {- c% M  e3 L
我没有想到谭哥住的这么远,穿过大观园,人民商场,然后拐到大明湖西门,再往东我就不认识了。大明湖门口人很多,谭哥的两腿蹬着地,车子在慢慢的向前移动。谭哥说:那些人是到公园里看焰火的。 . K0 |7 m$ f*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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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些人脸上都露着幸福和快乐的神情,个个穿的那么光鲜,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成双成对的夫夫,人家活的是这么的自在,这么的美好。生活在城里的人真是幸福啊。就凭这,我也一定要活下去,也要在城里活下去,在我们那个照明电都不能正常使用的穷地方,那见过这些。
. }8 L( R2 ^3 B% Y一路上,谭哥再三叮嘱我,要我把头低下,让我双手搂紧他的腰,说这样不会太冷,也安全些。走过大明湖不远,他说马上就到家了,别乱看了,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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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再远一些,我真希望我真的能有这么一位大哥。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关心过我,我更没有过骑着这样高级的摩托车游览城市夜景的机会,这样的体会现在我还没有尝够哪,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8 q' s0 L1 h) z' E* ~7 K2 c摩托车在一栋高层楼下停了下来 ( N. ?. E* I- C. F/ I# J
“到了,下车吧。就这座楼,我住在十九层。” . c: _) L# V0 f  N& U
我抬头看了看,天哪!这么高的居民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豪华,这么漂亮,这么有气派。 1 b1 M' H0 `/ m$ I( Q! I
谭哥放好摩托车带我上了电梯,电梯里明亮又干净。
2 B6 k4 a( i" @6 O% j/ g# ~9 a3 g谭哥双手捂了一下我的脸,关切地问:
! |& p& C8 C- W/ G0 h“怎么样,冷不冷,冻坏了吧。” + t% y' Q. g" l
的确是很冷,但我的心里有一股热流在奔腾:谭哥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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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4 Y3 g5 O6 O, g/ A/ \6 L* c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开电梯的,她和谭哥打着照乎:
! m# k. C* ]+ t) E/ a$ Y" i“谭总经理不是明天放假吗,怎么不带文文回来过节呀?” . ]6 ]2 ~+ p$ |. i$ _* c. u
“她妈妈把他接走了,说好了和他那个小弟弟一起去他新奶奶家,他那个新宝宝的家是北京的,文文还是头一次去哪,高兴的不得了。”
3 }9 q1 i+ i) t% p$ G+ S; r4 X“文文的亲奶奶对孩子也不错呀,他不是一直跟着奶奶过吗?” ! \: y. g, U1 N; m
“打离了婚,孩子在我这里住了最多不过一个月,得亏我母亲,要不我那有时间照顾孩子,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判给她妈妈的好。” 7 ]9 ~& }& _) r; E& S
“宝宝妈妈离了婚的孩子都这样,像打游击似的,你这还是算好的哪。” & j- R% ]! I, M5 C# V
电梯升到了十九楼,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电梯,我觉得所有血好像都往头上冲。 - V$ @7 ~3 w# m! q* v$ J
“这是谁呀?”开电梯的妇女好像刚刚看见我似的。
$ g2 U! y/ n2 D6 s2 U! v“这是我老家的亲戚。” " a& k8 b0 a* m; Z9 Z% v
谭哥扭脸对我说“叫阿姨。”
& T0 }& H: r: c我礼貌地叫了一声
$ K* M! a! s4 X6 F“阿姨好” " g% _  D( Z, {
“好、好,这小么子长的还廷俊的,就是穿的有点………….。看来谭总经理又要破费了。你家这样的亲戚可真多。” 1 l# X( T. Y" |/ }: _) S
出了电梯来到走廊,呀,这里真干净,地上还铺着红色的塑料地毯。 7 q: |) w+ B% F' D" q! M3 e4 h

$ o7 C. B4 n( G. x( f0 f+ M" V* b当随着谭哥进了他的家里时,天哪!我简直看傻了眼,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富丽堂皇的装饰,真是金碧辉煌。这些,我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亲临其境地看看。屋子里温暖如春,和外面仿佛是两个季节。里面还飘着一种奇妙的香气,象是把人带到了空旷的草原上,那是一种春天百花开放的香味。 5 }+ F% v) Y. d6 }
“我好象是到了电视机里,谭哥,你住的真好。” 2 P' S0 ~) Y+ r; ]1 r3 G( T
“行啊,马马乎乎吧。” 7 j2 x: o" H. S
“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死了也值了。” # J, E* A7 u3 c, n  ]. \
“怎么说这种话。”
% T% [% H* i, n' y+ H$ F谭哥一边脱着身上的外衣一边说:
9 e' f% g$ e$ O: }/ ?, I* F# U“跟我来,你先洗个澡吧。” 9 F0 p1 w  s' [, p
我的眼睛都使不过来了,我看这里比那什么星级酒店差不了多少,尽管我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但在电视里看到的也和这里的差不多。
" \# X/ D# a0 ^3 x. Z我随着谭哥来到浴室。 4 Y# F1 k' R8 A! H" b2 u% r

. K+ H' p. }3 J6 U他告诉我那个水管是热水,那个水管是凉水。然后又指着一排花花绿绿的瓶子,给我说那一种是洗头的,那一种是洗身上用的,先用那个后用那个。 + r# E9 Y. a6 T' I1 t. D& i! N
他还拧一下亮的能照出人的热水管,试了试水温。 - e# y9 X! R1 z5 T; B( w7 {
“水廷热,小心别烫着。” 9 y( o/ j# H8 A* T* \1 b
“你不在家怎么会有热水?” ; M, G4 D* ^: E6 e2 p) e& z
“集体供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 ^* ]5 }! X. U& R
我真不该问这么无知的问题。 # i% O- t5 H# C# n
想起我每次向张婶倒点热水喝都会招来一顿臭骂,心里不勉掠过一丝悲凉。 , ?2 |5 E: s( Q6 L' d2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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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壁厨,拿出一套白色的新内衣,让我洗完澡以后穿上。最后指着门口的那件紫红色的睡衣: 8 b7 @! t8 h! H# y- M
“洗完了澡穿上它就行,在屋里不用穿棉衣。”
5 W4 }4 C$ p$ ^0 x. G, q我关上门,把浴盆里放好水,脱掉身上这身与这个环境极为不相衬的破皮,将自己的轻轻地放进那热气腾腾的水里,啊!我好象一下子飞到了天上,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我把食指伸到嘴里使劲咬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痛疼,噢!看来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一个人在一个温暖的屋里洗热水澡,这是我从小就想往的事。在乡下冬天基本上是不洗澡的,来城里打工这几年,虽然冬天也洗澡,可在那种大锅里下水佼似的公共浴池里,绝对是不能和这样的条件相比的。唉!正象爷爷说的:人比人该死呀。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活着,可我活的像个什么呀。 0 O) p; C% X1 |' r
浴室渐渐地充满了热气,我的眼睛也变的模乎起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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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6 F' |1 L5 }- H7 O! i真痛快,我把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洗了一个干干净净,那些在公共浴池里,当着别人不好意思洗的地方,我都洗了一个彻底。那高级的浴液,我用去了大半瓶,还有那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发乳,直洗到我感觉头发都少了一半了才罢休。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拚命想洗掉这身赃气和晦气,也许夏天到来以前,我不会再有洗澡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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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0 e& ~) ~& H) v* i不知道谭哥为什么把我带到他家里来,他的家这样的豪华气派,事先我是绝没有想到的,不然我真的不敢随他回家。我就像一条流浪的野狗,突然被一个高贵的主人看中,并带我回到了他家里。我想不管谭哥是什么意思,我尽量不让他失望,尽量让他满意,能认识这么一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是件难得的事。 3 o) p1 o5 C# E7 T8 F&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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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穿上那件高贵典雅而且又非常舒适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8 l- ?1 |- E& z/ p7 c/ c$ e
谭哥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一下楞住了,自言自语地说: ; L; R% t+ V* t
“呵!真是个小男人,我没有看走眼。” * V* X: H3 R4 X  E* M% o6 r
“谢谢谭哥。”
7 w) q4 O8 ]8 o  y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那张大镜子里的我: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由于是刚刚从潮湿的浴室里走出来,洗的白白的脸上眨着一层红红的光润,还真是个水淋淋的小男人,连我自已都怀疑,这是不是那个无家可归的流浪野狗。
; p3 j8 o& c9 S" J爷爷常说:淋过水的青菜最水灵,洗过澡的模样最好看, 0 |" T/ F& p6 A
“饿了吧,来、来、来,喝碗面条吧。我早给你下好了等你出来,你洗了这么长时间,我没有等你自已先吃了。”
: [' M& ~. ^+ U$ u' M3 u) k- o" M“谢谢谭哥,我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所以洗的慢了一些,真不好意思。” : k( x+ y9 J3 |) \- h, J
“换上那身新内衣了吗?”说着他掀起我的睡衣看了一下。 & n# ^7 O- K. U4 L1 q
“你穿上真漂亮”。
0 @( J$ O" S9 f1 d3 z: K“谢谢谭哥送给我这身新内衣。我最喜欢白色内衣了。”
- c* O( M: `1 D  p4 y+ T- \“你别这么说话,当我是你的亲哥哥就行,我们俩是平等的。以后就叫我哥哥。
, Y2 ?6 J3 ~4 |  W1 ^. u& q随便点,啊!别这么紧张,这屋里就我们俩,放松些,嗯!” $ I; L& M8 M* _* L! {

- ?" e# x# J! @/ x5 @5 l8 S谭哥的眼里充满了慈祥和疼爱。
) T8 I# W9 \( ?1 ]" T- X4 f% L我的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赶紧将脸扭向餐厅的大窗户外面。 , w8 b3 s& C! i8 U5 M) _

! l. v& v5 n  E, u+ K这时我看到从大明湖的方向,腾空升起了朵朵五彩缤纷的焰火,将本来就迷人的城市夜景映照的更加漂亮。我这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观看这么美丽的城市夜景,太美了,做梦都想不到的美,比从电视里看到的还要美的多。
0 J: ~% Q2 N% B- Q“吃饭吧。” 4 ~1 V5 c* ]/ ]% }7 _. B6 \
谭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我面前的餐桌上,面条上面还有两个诱人的合泡鸡旦,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又洗了半天的澡,真是感到饿急了。
7 Z: [" J. N& H“快吃吧,趁热喝下去舒服。”
( @% [5 K1 J4 C$ o, }不记得我上一次喝这样的面条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在我住院动手术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喝上这么香的面条。这几个月以来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很少能吃上一回热饭。 + _5 a+ I( \, N
我几乎一口气就喝了两大碗。
( S- c  x8 J) S# t/ D) {- G* m“当心,别慌,慢慢吃。”
) E+ q  t8 P: @# N谭哥看着我的吃相,眼里满是怜悯,他的手温柔地从我的头上滑到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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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7 U0 W4 V6 a9 `$ o5 u0 A既是一条将要冻死路旁的野狗,当有人把它带回家并给它以可口的食物时,我想再凶的狗也会流下感激之泪的。
1 b/ T0 l0 R) h快吃完的时候,我那不听话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流到了眼前的碗里,再也忍不住的我,趴上餐桌上哭了起来。
' p/ n) V* K: h1 L谭哥没有劝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哭,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下滑动着。 ; Y- ~9 N) G# @1 c3 }: `
5 H: @1 s- J; o3 {
我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2 s0 l8 u$ S/ [1 n. e" ^5 \, z# {
谭哥拥着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将我的头轻轻的搂在他的胸前。我好象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自己受了委屈后,经常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哭泣。我禁不住向谭哥诉说了我在那家饭店里的遭遇。 & X( H! r9 I! a/ y8 u$ E
谭哥搂的我更紧了。
  U. R  V: M$ X7 i. i- u8 z' Z( o“你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
: R  Z/ k1 X5 C$ J“我一直被人看得像垃圾,像只破塑料袋,从来没有被当人看待过。” . P$ A! y  _' S7 N( c8 r
“以后不会了,好兄弟,哥哥我来了。” + [) S: H) c8 p$ [0 ^
“谢谢哥哥。” % m' g$ W! h7 p% G5 j1 L" ?7 O
我不禁伏在谭哥的怀里又抽咽起来。 7 Z  s0 u$ i. \
“哥哥,你怎么会把我带回家来?我可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残费呀?”
3 L9 g2 ?, z% s“我喜欢,喜欢你,这就是原因。”
% S2 O; L! M5 h% |) J2 W# s他扳起我的脸看着我。 , t7 y; r& X$ c: E5 V
“我们俩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也聊了不少回了,我一直在观察你,在考虑你,真的,我没有看走眼,你人不错,廷实在的一个孩子。要不然我也绝不会带你来我家的,我找了你好多次了,每次去我母亲那里,我都会开车去见过你的那几个小区转转,可巧我今天没有开车去,到真的碰上你了,怎么样,一路上把你冻坏了吧?”
- s. S; x4 ~$ v8 n& p“没有,我真想路再远一点,能坐在哥哥的车上,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 _; V7 W# F' M4 d; O“呵呵,谁也喜欢听这么好听的话。” ' K' E; }1 g" v8 Q) {- U
他理着了理我柔软的头发,扬了扬眉,笑眯眯地说:“跟你说件好事,我和我的一个朋友打过招乎了。他是一家星级酒店的总管,我让他给你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活,是在卫生间里做服务生,听起来不太好听是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卫生间,你服务的也不是一般的客人,一个月光小费也够你花的。他们那里管吃管住一个月底薪是四百,每个季节都发给你统一的服装。不错吧?要是我早找到你,也许你现在已经工作了。怎么样,这个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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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怎么有那么的眼泪,真像个女人似的,可这幸福甜蜜的泪水此时已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我仰面张嘴闭上眼睛,任这幸福的泪水流满脸颊。 9 z$ I5 M2 J7 T" g# U3 A
“你对我太好了,哥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哪,我不知怎么感激你,真是太谢谢你了哥哥。前几天我还想不活了哪,真是那样,我可太傻了,错过认识一个这么好的哥哥,我死了也不会甘心的。” 5 W( k1 p& d8 w( U
“你真会说话。”他用手轻轻地扭了一下我的脸。
1 ~# }& H( z/ p1 x7 D0 W4 c% K“我这是真心的话,哥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哥哥。”
9 ~% }: s. \- I5 X8 u“真的吗?” 1 f, m* S# z; I6 D2 o7 R' v
“真的,哥哥,我真想我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呀。” 6 O& Y' G( _/ j9 y. O
“呵呵,你要是个女的,我就不会让你来我这儿了,我不喜欢女人。”
0 R% l* _$ W+ G7 w0 G2 T“啊?”
1 f* B  f' L8 T- o- p5 ^7 `噢!对了,我忽而想起来了,谭哥喜欢那些男同性爱内容的碟片,我坐起来身来,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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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2024-10-10 13:42:40 | 查看全部
难道他真的是同性爱?我不知道同性爱在一起都做些什么事,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有专门喜欢男人的男人,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谭哥叫我来,是要和我同性爱吗?想到这,我不禁向后缩了缩身子,双手抓紧了胸前的睡衣。 * x' U7 I( q+ ?7 {&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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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看到我这紧张的样子,淡淡了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那台我见过的最大的电视机前,打开一旁的影碟机,放进了一张碟片。我清楚地看到那是我以前卖给他的那种他喜欢的,就是男人和男人玩的碟片。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也从来没有想过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反正好卖能挣到钱就行。 0 \' N+ S! T0 y7 u

# s' l/ O* Z, ?0 t谭哥没有坐回我跟前,而是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半躺着,静静地看着电视,好像我没有存在一样。 ! s) p9 `, X5 S% @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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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出现的是一片树林里的景象,一辆红色的轿车里走出两个外国的男青年,他们拥在一起亲吻起来,两人互相扶摸着,一会一个蹲下身子,拉下另一个的裤子拉链。我的天哪,一下蹦出来一个那么大的JB,那个蹲着的人用手撸了几下,就用舌头舔开了,随后便用嘴套弄起来。那个站着的人,仰脸朝上发出几声低低的吼叫,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2 a* t5 W8 S0 E( s- P) i, G5 K, z& b8 D8 x3 u( M% m
我感到自已的脸上在发热,浑身的血在翻腾,心也跳的咚咚直响。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更没有在视觉上受到过如些猛烈的冲击,我的脑袋上都浸出了汗珠子。那电视又大又亮又非常的清晰,连那JB上的丝丝的青筋,都清楚的象是用手就能摸得着一样,我的天哪,怎么有这样的碟片呀,怪不得黄碟好卖哪,这样的视觉刺激真的是很难让人拒绝。 $ m7 Y4 u2 U  e,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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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了一眼谭哥,不禁吓了一跳。他正把自已的JB从裤子里抓了出来,一边盯着电视一边也上下套弄起来,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紧张的要命,两只手里面全是汗水,突然谭哥将脸转向我这边,吓的我赶紧将脸扭向电视。眼角的余光告诉我,谭哥正站起身向我走过来,到我面前时将他那不大的但已经很硬的JB直向我的嘴里捅了过来,我本能地向后仰头躲了过去。 3 }$ |7 n3 I" X+ b- n% y- Q8 w/ L
“我、我、我不要这样,谭哥,我以后还要找媳妇的,家里就我一个男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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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C) M3 V" a- J! {, J7 n  `  o谭哥愣了一下,收起了他的JB,随后大笑起来。 0 [8 Z0 `& P  p! i4 k" ?; \
笑过以后,他过去关了电视,回身把我搂在他怀里。
4 X! l2 p# N5 K“呵呵,对不起,我太急了,我太喜欢你了,我想你想了好长时间了。”
. D6 t- R5 H+ k“哥哥,我真不想那样,我以后要找媳妇的。” ( l! U. @, O3 C$ T
他又笑了起来。
" _* f9 r8 A: U" g6 }9 I; u; R“这和你找媳妇有什么关系?哈哈,你真可爱。” ' w. Q' o9 \$ {: Q6 }- A
“做了这事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呀。”
9 a! J' n( d) M* L+ g1 X1 n虽然我们家穷,可还是要娶妻成家的,这可是我们乡下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了。哪家男人不娶媳妇,哪家姑娘不稼人,这可是让全村人都耻笑的事。
( l/ S1 @1 N8 X- D5 t7 b& Z! v3 C1 @0 x4 Z$ U# e
爷爷常说:别看乡下穷,可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
4 f4 O  S4 S# {) T: ^/ k; i男人和男人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太丢人了,这事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我可怎么有脸活呀。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 j  u: Z! s" V, d( a“做了这事你还会到处去宣扬吗?你不去说谁会知道你的事。” 5 \. ^% _7 i- f3 x) D0 J) ~& k! a
“可、可、可,我,不想这样,我……….。”
& I5 e8 g7 }6 S  E0 z9 M6 E4 k# L“你喜欢女人?你和女人做过那事了?。” , P7 G4 T4 q/ D/ @  k8 o0 _
“我连女人的手也没有摸过,也说不上喜欢。”
" U0 J# V9 g6 C3 ?1 ~“你不喜欢我吗?” 7 P* j. n8 a8 k2 X8 {" }
“啊,不、不、不。我当然喜欢你,哥哥,可我不是这样的喜欢。”
! j7 T  C% [$ D6 L# i“你刚才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都行吗?”
& A- M+ ]# d/ v& B9 I“我。。。。我。。。。我。。。。”
  Z( D( y( f7 h我的脸涨的通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可我还想坚持下去。 , ~3 \& |0 g# l9 S6 h! u
“那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的,随你便。”
' r" f4 W0 r/ v7 i他起身又打开电视,一脸不悦地转身进了他的卧室。 3 ^- o0 ?* P; n" H* c
电视上那两个外国男人这会正躺在地上,两人在互相用嘴套弄着对方的大JB,那个仰面朝上的人,还把一个手指头伸进了另一个人的屁眼里……….。.
/ d- @5 @- C2 D; |9 g: i
9 `9 ]1 X( T: m我的JB好象也有了反应,天哪,我怎么也会这样,生理上的反应更加让我不自在起来,谭哥会不会也要我和他这样做?他怎么喜欢这样?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做,虽然有生理上的反应,但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事。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谭哥不悦的脸,更不想失去他。我真的很喜欢谭哥,可这种喜欢,是我对他的一种崇拜,一种敬仰,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要我做这样的事。我要是真的和他这样做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以后可怎么找媳妇,怎么再成家要孩子。天哪,我怎么遇到了这种事,我可怎么办。 & f$ p. w7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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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谭哥以后真的能给我找个活干,很有可能我就不用再过那种丧家犬似的生活,因为找活我都给劳务所骗怕了,这会谭哥主动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他一分钱的中介费也不要我的,这样的好事不是谁都能碰到的。他对我这么好,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没有他。既然我都有想为他牺牲性命的想法,做这些事又能算得了什么哪,他对我是这样的重要。只有让他高兴,只有让他开心,我才能得到他更多的呵护。 / J! X- O3 N; t6 R) ~

; g! K9 U; F5 w6 _7 U+ s8 t* J3 o爷爷说过:除了自己的父母,别人给你的好都是有目地的,都是需要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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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x: B' J$ v. M' w谭哥对我这么好,我能为他做什么呢,除了我的肉体,我还能有什么让谭哥感兴趣的呢,除了我的肉体,我还有什么别的本势能让他对我这样的好吗。他对我这么好总有个图得吧,如果我不答应他,我以后还有什么理由求他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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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b+ z8 G( s& h爷爷说过:富人报恩用金钱,穷人报恩是用性命的。 5 y( M% \% y; E! k# [
命都可以不要了,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实在是穷怕了,也实在是过够了那种穷苦的生活,想到外面那冷冷的世界,想到那地狱般凄惨的生活,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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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我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我有什么可以摆谱的资本,一个卑贱的穷光蛋,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一只任何的风都可以改变方向的破塑料袋,还有什么资格讲自尊和羞耻,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别人的赏赐。 . F9 y: \& h, I  }8 h8 i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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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起身关了电视,向谭哥的卧室走去。
2 S  _$ ^( p/ ]% F+ _7 x% E此时,谭哥摘了眼镜半眯着眼躺在床上,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淡蓝色的床铺,映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我卖的那些鬼片的封套上,很多都是这样的色调。我走到床前无声地脱掉自己的睡衣钻进他的被子里。 ( B: G7 D* U1 O0 k+ P
“对不起,哥哥,我让你不高兴了。我听你的,哥哥,你别生气了。”
7 n. f. H+ F8 L“我喜欢你。”
. D- ~/ i' `5 A. V- b他抱起我的头对我狂吻起来,我没有和人亲过嘴,这种麻苏苏的感觉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谭哥那柔软的舌头在我嘴里不断地探寻着,滑动着,我的身子变的软软的,体内的血液却象被点起的干柴,猛烈地燃烧起来。当谭哥把他那JB再次放到我的嘴边的时候,我毫不迟疑含在了嘴里。我学着刚才电视里的那个外国男人的动作套弄起来。苦涩的味道让我有些恶心,我邹了邹眉没有将他的JB吐出来,谭哥掉过头去,竟把我的JB也含在了他的嘴里。我心中升起了一种感激,谭哥这么高贵的人竟然一点也不兼弃我,一点也不兼我赃,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哪。 6 G+ |8 R4 B$ |/ I, N2 i

; p0 d% u" j+ C  Z, w6 i* ?谭哥要我跪趴在床上,高高的抬起屁股,他竟然用舌头舔起了我的屁眼,我感动的又一次流出了眼泪。随后,谭哥的一个手指头伸了进来,我感到有点痛,但还完全能够忍受。谭哥的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瓶什么东西,捏出了一点抹在了我的屁眼处,一种凉凉的感觉,廷滑也廷舒服的。
: K1 k# F3 i5 `1 W“别怕痛,我要进去了。” 6 h2 f2 w, Z1 |+ k+ G+ g
“不痛,哥哥,你进吧。” 7 v% O% u0 Z! L) w: {
我以为他又要把手指头插进来,可我猛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疼,屁眼就象一下子被撕裂了似的,谭哥竟把他的JB插到了我的屁眼里,天哪,怎么这样,我一下倒在了床上,痛的我头上冒了汗。
1 t7 L1 I- z* i7 r9 [( q1 a2 E6 C“痛死我了,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2 W$ ]$ W" ?) e% h$ D1 a( T“你刚才没有看到电视里他们这样做吗?”
, r4 S3 y. a: x9 e& y8 R' A% `“没有呀,我没有看到有这个。” , |- v& u  H! E, T( g2 }2 r! X
“你关了电视?啊!不过没事,一会就不痛了,让我玩玩吧,我喜欢这样。”
( U6 j$ u  m& i" j" E“你喜欢这样,可我不是女的呀。” & m$ ~! S* a* ~8 T  |* I0 X
“你怎么又说这个,我不喜欢女人,我要是想找女人,闭着眼也能抓一大把回来。” , T( U2 i, a% y- Z
“你别生气,哥哥。既然你喜欢,我、我、我,再痛我也能忍得了。” . Q  T0 ?: n. r5 V3 y6 n
我真的害怕他的脸上有任何的不悦。 / q: |7 O1 X8 c  T% t6 Q' Z2 I9 f
“我多给你抹上点润滑油,这样就不痛了。”
( G% [( k' L( M“谢谢哥哥。”
4 P) s! d, Q0 T- a2 V3 p; |我乖乖地抬起屁股,不再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此时我想到那些被迫卖淫的女人,她们是在一种什么么样的心理下就犯的,这是一种怎样的,说不出的屈辱和悲痛啊。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在我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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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那看似不大的JB,在我的体内却像是一个硕大的酒瓶子,痛我的浑身是汗,我是个窄肩、细腰、袖珍屁股的体型,屁眼自然也大不了,那种撕扯的疼痛和钻心的磨擦,使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我的叫声似乎更加刺激了谭哥的性欲,他的动作也更加猛烈起来。我只能忍受,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忍受这样的痛苦,忍受这样的屈辱,除了忍受我又能怎么样。 / s8 r; v# E5 [; c5 M0 A

; m6 k1 m0 h, v/ M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从来没有以自已的意愿做过一件事,我除了忍受,还是忍受,这种屈辱的忍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5 M4 W& d$ ]5 ^2 p$ W6 T9 ?0 I8 h

1 X3 F0 w) q0 S- r! H爷爷说过:穷人要学会忍受,因为你是穷人,因为要忍受的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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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v" _" g2 W, f3 I随着谭哥的一声声嚎叫,我觉得一股热流射进了我的体内。 % }) J  d. ~9 o* [6 a6 C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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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后一下躺在床上,得意且疲劳地呼呼喘着粗气。我赶紧跑进浴室,蹲在坐便器上,伴随着屁眼的阵阵痛疼,我像腹泻一样地将他那些东西排了出来。我低头看了看,便池里竟然有丝丝的血色。我用好多的卫生纸擦净屁股。此时,我觉得连两条大腿的内侧,也感到有些隐隐约约的痛疼。我照了一下镜子,擦干了那流出来的,屈辱的泪水,尽量让自已平和地若带笑意的回到谭哥的身边。 & F% l4 c% e' n$ c% @
“痛吗?流了些血,是吗?” 8 |( L; q3 a/ \7 J; N
我看到他扔在地下的卫生纸上也有一些血。
' S3 O! t# \1 J, X$ V1 [( {“没什么,哥哥。只要你高兴就行。”
4 I. {  c, o! g+ w) ~, g* }我拿起地下的卫生纸扔到便池里,打开水门将它们统统了冲进了黑洞洞的下水道里。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 B( }3 ^  J, r, @# {5 v5 u0 j

* i5 f; A4 `4 ^0 V; n- b我又用温水洗了一块毛巾,给谭哥擦了擦他那把我弄痛了的武器,又去厨房给谭哥倒了一杯热水,恭恭敬敬的端到他面前。   ]6 s/ ?' ^/ `9 R% @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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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谭哥对我的举动很满意。 3 x9 _, z( v) o
而在我的心里,却由然升起了一种对这世间的憎恨,憎恨这世间的一切,这是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憎恨,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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