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续集 BY 艾乐直 【完结】

前几天看了风息发的第一部..发现没有续集..所以就跟着发了..转贴....[/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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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时间上午十点，我跟睡美人儿塞的慢慢儿睁开了眼睛，真TMD爽，老么长时间没睡过介样儿的觉了。不用再去会计事务所儿给BK的打杂儿了。我的工作彻底完成。昨儿晚上拒绝了两个日本公司和教授留我读博的好意，屁颠儿屁颠儿地订好了船票，没辙啊，东西太多了，飞机就免了吧。其实也好，行李这边儿有人送，那头儿有人接，我就是费点事儿，走的时候到神户去上船，五十几个小时海上航行后直抵天津新港！

0 r* I+ Z) V9 l+ p起来以后，先是给程明光打了个电话儿，订好了跟那对儿鸟儿晚上出来吃个暂别散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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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介俩人，可不是一般的顺利和火速！在一块儿没多长时间，程明光就翻着跟头跑到东京去拜见岳父母大人了，听说余真她老爸一看闰女找了个国产的，那美劲儿就差上房了，直给祖先上香，余真她老妈也是感动得哭了半天，那眼泪流的，顺着东京湾一路飘到夏威夷了，一边儿哭还念叨着，说是就怕闰女找个小日本儿。程明光这BK的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玩艺儿，马上表现出黄河黄山，长城长江夜夜梦中浮现的爱国青年形象。弄得余真爸拿出一瓶存了二十年的茅台，爷俩儿喝了小半宿，喝到第二天早晨，余真她爸妈拿着国旗给俩人送上飞机的……

9 S6 H" P7 o( P" M: l我又把自己的存款拿出来看了一遍，心里美滋儿滋儿的，介两年算是没白来啊，省吃俭用的存了点儿，房子等我回国就一次性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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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毕业的事儿，我没告诉老爸、老妈、老姐和那BK的京片子唐彬，想这礼拜日回去给他们个“撒普瑞斯”，所以我一口咬定“五一”才回国。

余真和程明光也想跟我一块儿回去，一听坐船，连气儿都不喘了，余真笑了一下，程明光大声跟我说：“咱还是北京见吧。我们还是从成田飞吧。”瞧你们俩介不够意思的模样儿。

    我晚上准时到了那家小饭馆儿，北海道的冬天，还是TMD冰凉。

       “这儿这儿！”程明光笑着招呼我过去。

       “早来了！”我笑笑，坐在他对面，那边儿余真冲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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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0 k6 V, w: a- o. O9 p  R       “怎么样了？”程明光给我倒上酒，“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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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回可是人去楼空啊！”我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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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俩跟你一块儿回去，帮你再收拾收拾。”程明光喝了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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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都有点儿转向了。”我笑笑。

2 ~3 ^7 o" @* U/ R3 |    “我要退学了。”余真的中文进步得真他妈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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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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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Y: F) S7 J       “我劝了她半天，她不听，她要和我回国结婚。”程明光笑了一下。

       “不至于吧，不用这样儿啊，要不然程明光你也别回国，陪她一年，在这儿读完书。还有你！你爸妈不还在东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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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真呷了口酒，眯眯眼睛笑笑：“耶藏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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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宝宝妈妈也想借这个机会回国了。”程明光笑了一下，“下个月，我的工作一定下来，我就拐着她们一家子回北京。”

. ^1 ^6 Z+ s' Q# L% k1 D     我倒着吸了口凉气，心想你BK的够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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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e: X* }7 t, N% |* j     吃完了饭，俩人一块儿回到我家，家里的东西大多都已经打好包了，余真到处检查有没有落下的东西，程明光把打好的包又检查了一遍。

       “你回去再找工作？还是去唐彬那儿混饭吃啊？”程明光检查完了坐在地上点了根儿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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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扔在他面前。

       “行啊你！”他眯眯眼笑了一下，“你他妈早有准备啊！”

, V  {0 X: @1 ]7 g4 P1 F    我嘿嘿了两声，把余真叫过来，一起又说了会儿话。俩人就住我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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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一早，程明光突然想起来什么：“喂喂！乐直，你的手机不用改改吗？”

6 p6 N# }: M) o& f$ H( Q我拿起来一看：“改嘛啊，AU的，回国就不用了。要不然送你。”

“边儿呆着去，找个中国人开的小店儿，改成SIM卡的就行。三千就能搞定。”程明光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走之前去改。余真的也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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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 N8 b- z! t  s) e* a“好啊！还有这种事儿啊，我都不知道。”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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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知道个屁啊！成天的除了工作儿就是睡觉。要不然就是流着哈喇子跟电脑儿说话。”

我白了他一眼：“余真妹妹，他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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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光又拍了我一下，余真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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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点，我们先是去找找了个中国人的小店儿把我的手机改成SIM卡的。然后去又买了些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老姐需要的化妆品，我已经买得八九不离十了。给唐彬买的东西，足能装满一个小快艇，我跟着春节前采购的中年妇女一样，把便宜货都抢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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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T3 X9 C: m4 d* [天快黑的时候，程明光要和余真先走。他们俩过两天也得回国见程明光的父母，我也不好意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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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妥了，就差上船了。

    晚上，刚想休息，唐彬的电话就过来了。

  V9 i* w5 l8 ^: M( h! m9 ?       “喂！快过年了，好久没上线了你！”他在那头儿抱怨。

8 G. `& ?0 i$ @& T       “我现在就去开电脑。”我拿着手机，把电脑从包里拿出来，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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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上电话，我们俩已经视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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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9 B# \. D$ t, |3 p6 e& B: l5 s, c       “不是说了吗？五一。”

       “噢，就不能早点儿啊！想死我了。”唐彬边说边挤古眼儿。

       “那我也得毕业不是啊。”我塞得他一句。

       “成！您先毕业，回来我这儿工作儿来啊。最近忙起来了。”唐彬在那边儿一脸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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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了个日本公司。”

       “你说什么！”那边儿的脸儿马上掉脚面上了，“你不回来工作了！”

     我咯儿咯儿地乐：“回回回！行了，我明儿还得打工呢。先下了啊，你也早点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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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l% m3 r6 `       “艾乐直！事儿你想好了再办！你要敢不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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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z( n+ `4 w* ~- A       “怎么着？打断我的腿？京片子，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当老板当的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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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6 ^$ x* i! I* w8 p    他老半天的不说话：“艾乐直，我怕你……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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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Q0 Y' _. B0 F7 p* J4 \       “你BK的神经病！”我笑了起来，“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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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明天再聊吧。”他关了电脑。

' d) J) b% j" y$ X- V0 c& n    我收拾好随身的物品，跟物流公司打了电脑，确认了我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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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早，我和“仨破锣”告别了，一年多，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同余真、程明光一起上了飞机，我的行礼已经交给客运公司了，到时候直接送到天津——我们家去。身上只带了两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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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了东京，我又进行了新一轮儿的采购，给嫂子和唐礼他宝贝买的衣服，给小侄子买的玩具，零食。还有艾正风和唐礼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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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和程明光跟俩跟包的塞的帮我拿着东西。直到送我上了新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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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0 g7 G2 V7 `5 r+ X3 m, z到神户的吓了我一跳。好么，真TMD干净啊。

( X' X$ [! v# S3 D& n1 q! ]6 V! e上船的时候，我跟日本说了声：永别。TMD的破日本，这辈子我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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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N- z4 a3 y; o. X$ }) x我的舱位一般，睡了几个小时，睁开眼，上餐厅里吃了点儿东西，看见有架琴，心想：艾乐直，你BK的要是在这儿显摆，你的手指头就全都得掉地上。然后自己红着脸跑回去了。

经过了五十六个小时的航行，我重返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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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U+ j0 |+ m  f    下午四点了。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晕，我发现我还真有当个云游诗人的天资。

0 [! L" Q1 e! F# ~3 t( P% @) d$ U    有人过来接我了，他笑嘻嘻地看我，我也笑嘻嘻看着那辆京字牌照的奥迪A6和对面这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人，他的头发短了，面上带着夕照的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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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x, i8 J) ~( {0 c  r2 T       “你BK的够准时。”他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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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大笑：“学得挺像啊！要不要来个拥抱。”

    他抱过来，紧紧地抱着我：“艾乐直。”

    我松开他，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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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P1 q$ e; V& k2 b       “回我家。你认识吗？”我笑笑。

       “不认识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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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7 Q, `& V- S       “就你这样儿还给人家做司机呢。”

' u( e6 \1 `- m, ]: M5 G& Z, d8 I       “北京的司机好不好。你都回来了，我正打算不干了。”他认真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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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e( n7 C+ _! B, r8 w       “行，我给你指路，先开回塘沽市里，然后上京津塘，从东丽出口儿出去，到了天津市区，我再给你指路。”

       “你的行理呢？”他看了看只背了个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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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件儿的，有搬家公司送回去。”我哈哈着上了A6，果然比一般的车牛气。

    一路上他和我东拉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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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回来……上唐彬那儿工作儿去行吗？”我看着他。

    他眯眯眼一笑：“你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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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Q: u9 I, b7 r    我不说话了。

      “放心吧，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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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天……”我不知道该说嘛。

2 [1 ]9 }3 a( c      “我现在……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路小天看着我。“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对唐彬，早就没兴趣了。”

( Y" p' q1 h9 s6 R$ l      “噢？大新闻！”我笑了起来。

他笑着不说话。车子开到我家楼下了，

* E6 A# t( ]& e  a0 }# N“上我们家吃饭去！”我把随身的行李拿出车来放地上。

9 Z7 F. o4 s5 Q3 q! M3 M“不了，我还得把车开回车库呢。怎么样，够威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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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个屁啊！赶紧给人家开回去，过来接我，借辆夏利不就完了吗？”

他笑了起来：“艾乐直，你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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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X4 i6 @' M  o( w. B0 D“那当然，我是谁啊！”我拍拍他的肩，“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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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9 R9 h4 r( I  j, T& \7 T7 Y3 e“不了。”他笑笑。

“那好，我把礼物给你。”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给他带的礼物，从日本买回来的衣服，从上到下全是白的，可着他的身材买的，连鞋也是，另外还有一个IPOD的MP3也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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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z1 f4 \. o9 F/ M! Q他欢天喜地的收下了。“乐直！谢谢你。”说着又抱住我。

      “别客气了。”我也笑了一下。

! U2 {$ e% \. R( D+ P“这个给你。”他拿出一瓶“石库门”。

靠，这玩艺儿，我一直都怕，上回喝完了，不就差点儿……

8 r9 P' l3 [' {2 Z* Y4 M    我盯着他看，他笑笑，打开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放到我的面前，我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然后使劲儿地净瓶子和里边的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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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和瓶子的碎片飞出了漂亮的弧线，路小天笑了起来：“艾乐直，我们以前的所有恩怨全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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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J# `. v$ U/ K    我微笑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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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笑起来：“看着你摔了那瓶酒，我心里特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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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笑。

+ y0 [0 J4 }# u# Y5 v) H- _% |7 g“好了，我回去了。”说着拿出口香糖嚼了起来，“怕让警察发现……乐直，你真他妈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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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5 Z' B5 P1 R我爽快的把他推进了车：“过两天打我原先的手机号就可以了。一直留着呢。”

9 T1 t7 `5 P- f% u3 B" Q5 z0 n他点点头。开车走了。

我笑着挥手和他告别，拿着我的行李敲门。

8 j1 q7 o3 O2 O$ [* j3 s我们家的门，跟两年前完全一样。刚要感慨一番，才发现自己刚他妈走了两年，我要哭出来，有点儿轻微变态。

. i  q9 c4 `; y9 z. H9 |4 F5 Z  y      “等会儿！”里边传出了艾菲的声音，姐姐啊，两年来，你可一点儿都没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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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拉开的时候，我看见一活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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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N+ W7 V$ [# |艾菲的左脸是京剧脸谱儿右脸是浓艳的彩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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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E9 m* f1 }% @0 N, l: v* w$ M  H      “啊呀！我的妈呀！”我吓了一跳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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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吓了一跳叫了起来，“我的妈呀！乐直！”

    我妈我爸闻讯从屋儿里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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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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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一把把我抱住。我妈在旁边儿也哭，艾菲把我所有的包都打开找礼物。

, R% p2 {, H' {4 |0 W3 P“没在这儿！”我把两个箱子推到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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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一会儿再哭。先坐下。爸你也是。”我拉开箱子，“姐，你帮我把这里边儿的东西全拿出来，都是小件儿的。”

" ~5 B* C% z+ I, e0 t艾菲帮我把箱子放好了。这两箱一箱是给我们家人带的吃的，另一箱是给那BK的带的。我背包里是我的电脑和所有的数码制品的礼物。

“你要的……这个是吧？”我把IPOD NANO给艾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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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5 W; {' O: S“是，我的化妆品……”她接过礼物张口问。

; b( f. t- K) p“放心吧，明天一早送咱家来，我东西太多了，坐船回来的。”

“吃饭了吗？”我妈过来拍拍我的头，“啧啧，我儿子都黑了。”

6 ~1 S$ h! q7 v! A# O我笑了起来，“妈，我现在可是大老爷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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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4 Y4 B+ N, f, `“是啊，跑日本服兵役去了。”

“妈！”我和艾菲异口同声，我爸赶紧捂住老妈的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啊！以后传出去儿子还怎么做人啊！”

5 u2 z7 D5 w, F4 @' h' d' e“我一激动……就忘了，那什么……我先做饭去了。乐直，突然间回来，不走了吧？不是说五一……”我妈自觉难堪，跑进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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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老爸拉住老姐的手，“你要疯啊！把脸祸祸成介样儿！”

4 p, ?. N# T. d0 V+ y/ }- ]4 |/ I“没有，我刚想拍照来着呢。一会儿齐书白上咱家来！哎呀！正好！乐直弟弟……地下室能用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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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她一眼：“走吧。老爸，东西你就收拾收拾吧。我先去地下室打扫帚打扫帚。”

“艾菲你出门儿带个面具，要不然就别出去！”我爸拉住艾菲不让她出门儿。

“就两步儿，出了门儿我就钻地下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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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想让咱家楼里年前吓死俩人啊！”老爸还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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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d9 Y& P1 l& Z“我刚画好的！”艾菲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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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这儿有东西。”我打开我的屋子，真舒服啊看着。所有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只是床上能隐约地看出来一个破锣的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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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柜子打开，拿出一个孙悟空的面具，交给艾菲：“你也别带上，就挡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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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W  O8 `& X! Y; X$ H" g# T- r艾菲老大的不情愿。

老爸监视着我们俩直到进了地下室。艾菲一路上拿孙悟空挡着脸。门口儿一个上夜班儿的看见我们仨，调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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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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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礼拜打扫一回。”老爸摸了摸钢琴，“基本上没什么土。”

- v: e7 Q3 @+ l9 X2 h“谢谢您了！”我笑着坐在琴边儿，敲了两下儿。艾菲找到了电源，准备一会儿让齐书白放日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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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那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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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v8 ]$ l, I  M“唐彬少爷住着呢。”老爸瞪了我一眼，“他从日本回来，那个趾高气昂啊！直接搬进去了。”

我哈哈大笑，拿出钱包，从里边翻出一张卡，“这是还房钱的，一次性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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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1 c& K& \. k4 p* l( U老爸瞪着我：“牛啊你，小子。”

/ b  @1 |0 d7 o2 q- n/ w8 k我笑了笑：“这是给您的，私房钱。”

“大头儿呢？”老爸望着我，“大头儿给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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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a" a5 n- ]- {' ^6 p( V“那当然啦！”我笑笑。

老爸到不客气，直接放口袋里了：“一会儿还是都给你妈吧，哪天发现了，还不得挤兑死我啊。”

) `4 J5 _& j4 H4 F“你们俩分什么呢？”艾菲刚要问手机就响了。

: F' S# _0 E' d1 C* L/ Z5 X0 k“脏！”我笑笑。

“上去吧，老妈叫咱们上去吃饭。”艾菲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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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l) l* c6 G我们三个人上了楼。一进屋儿，老妈已经摆了一桌子的好菜。

1 `# P3 F6 U: C8 O我当时就跟个饿死鬼一样狂吃，老妈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微笑。

老爸说：“当儿子的，到底还是爱吃妈做的菜啊，也不管多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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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u' t) o0 P# \1 }0 b% F5 f“老艾！”老妈一巴掌拍桌子上了。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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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Q1 C$ P% e0 s: B吃饱之后，我拿出一张卡。交给我妈，老爸也把他那张和还房贷的卡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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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满心欢喜：“唉哟！房子的事儿总算是清了。”

“还有一些，不多，您留着慢慢儿花。”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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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看了一眼老妈：“喂！你，别出去跟人家显摆，你儿子上日本服兵役挣了套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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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N) s) P$ N) B“爸！”我和艾菲异口同声。

. w/ ^" {8 Z% o! Y; R1 H. v5 n“边儿呆着去吧！”老妈白了老爸一眼，“那你怎么办啊，没钱吃饭了吧。”老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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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周开始工作了。”我笑笑。

0 S$ Q. I6 a6 K* ~% ^" E- e# t“唐彬那儿？”艾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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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H5 A6 V" H) q“不是。”我笑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肯定不是。我不上他那儿去。”

“去哪儿啊？你还没找工作呢吧。现在这就业局势更加紧张了……”老爸又要给我做就业动员工作了。

8 @, M1 v$ E; l  ]" |“爸！咱介是外国银行的营业，知道吗？负责在华日本企业的银行事务联络工作。唉~底薪也就七八千吧。”我说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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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s: Y' U8 I( Z0 J% v) Q他们仨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不说话。

我哈哈大笑：“七八千都是少说了。哈哈……对了，我今天晚上去我自己那儿住。”

( ~" V4 H; U; p( w* V2 F“那还不快滚！”老爸指着表对我说。

妈爷子哎！一点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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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c, E2 U. s3 S  K+ h- M. b我还没出门儿，艾菲电话就响了。

8 \' o1 S: x' o) G; O“咱俩一块儿出门儿吧。我去地下室，齐书白来了。”艾菲拿起我的一个箱子，我背起包。

4 t+ D9 O9 b1 M) W, U) g老爸把面具赶紧挡在她脸前边儿。
你是？艾乐直！”齐书白这BK的俩眼直勾勾儿地望着我。

. ?( i& g3 r3 e% Q( m  }“怎么着！不认识啦！”我笑笑，“不和你多聊了，急着找唐彬去呢。先走一步！”

“喂！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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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E: P" H- [, l齐书白说什么我都不回头儿了，快凌晨两点了。我跑出小区，打了辆车，没多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我们家楼下，我一掏钱包：艾乐直，你太牛B了。全他妈的是日元。

# c7 i) v$ t4 v, R! }. M6 f. [“二十五。”司机看着我。

# L& @7 U3 |7 X8 q  x$ R, F6 @7 S我极为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张1000的，心里还想着亏四十就亏四十吧：“师傅，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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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N: |/ ^8 |' Q% j, K那师傅看了一眼千元日钞上的夏目漱石，吓得混身一个激愣，我还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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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这是”我刚要解释。

+ r  ]( p: V7 }4 z+ n2 P“啊！你快下去吧！”司机吓得脸色儿都白了。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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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傅也不看我，立马儿把观后镜上挂着的护身符拿住，嘴里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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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拿我当鬼了，那也不是冥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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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司机回头一把就给我推下了车，头儿也不回就跑了，我赶紧把他的车牌号儿按手机里。BK的，这么点儿胆儿还出来跑夜车。再吓个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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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e7 ~; z0 v6 K$ w4 f% ^我慢慢儿地打开了房门，里边儿一团黑，嘿嘿，吓吓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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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t/ H2 t/ f3 i我打开手机，拿那点儿微弱的光照了照周围，和两年差没什么变化。电视好像换了个新的。我想起来楼下停的那辆M6了。小子也没怎么显阔啊。

$ ^& ]. B. }( |5 a3 B2 P: j/ x摸着黑儿进了卧室，那BK的正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悄悄坐在他旁边儿，看着他那张跟个傻儿子似的脸。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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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j: i- j然后揪起他的被子，拿手机照了一下，靠！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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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 Z, f% ]6 M我起身脱掉外套，轻轻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慢慢地摸向他的身体。

& C+ o1 O% _4 m  B, m- t3 ~真暖和啊。自己笑了一会儿，慢慢地抚弄起他下边儿的东西。没多大功夫儿，他就喘上了，这点儿出息！慢慢儿地在我手里立了起来，我继续一点儿一点儿的加快。正笑着他呢，手机的光慢慢灭了，我一回头，一拳头打我脸上了，我立刻眼冒金星，话还没说出口，刚刚还老老实实的腿也抬起来，照着我的腰就是一下儿，TMD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地上了，正靠墙边儿，BK的灯绳儿呢，我这话都要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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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着的好像围了个被单儿照着我就过来了：“他妈的，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打不死你……”

& A9 ?& X8 |2 N: P% g: W' C“京片子！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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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的巴掌就在我脸边儿了，我再不来一句，明天就别出门儿了。这BK的还练过盲打啊！

他一惊，立马儿开了灯，我坐地上看着他。这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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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c4 A% }- t( l$ N" X他吓坏了：“乐直？艾乐直！”然后马上把我拉起来，“靠！你也不吱个声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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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H: \7 u" @3 i: f“唐彬，你B有种啊！往死里下狠手啊！”

“你还个手儿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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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P，我那话还没说呢，就给踹墙边儿上去了。”我往床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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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啊？”京片子摸了摸我的脸。

) m& p1 I+ e- E2 A8 E6 X“不疼。边儿去。”

“你真行！怎么他妈半夜跟个鬼似的就进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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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M4 O, i1 N$ ~BK的，你他妈才是鬼呢，我大老远的跑日本服完了兵役，成鬼了！

“什么时候儿回去？”

“不回去了。”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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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瞪大俩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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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J( ^1 f. P5 i3 R  Q“真的！”我把包拿起来，拿出我的毕业证，“瞧瞧，跟你学历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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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把我抱怀里。往死里亲。我也激情地回应着。

亲完了还不老实，我的衣服又被脱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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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这儿没有‘中石化’啊！”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别！你可千万别。明天晚上再说吧！我明天还有事儿得出门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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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儿啊？”他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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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去公司报到。”我坐起身。给他点上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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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 c" X5 n. F- c“你……不来我这儿？其实当初要不是你，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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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J* m. e" @, l“不！我的工作都找好了。”我笑笑，“你天天都见我，就该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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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Z6 i2 ?' F: N# J& R“放屁，是你烦我了吧！”

  P2 K& X) H5 a# W  I3 ?“行行行，我不和您吵，赶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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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5 M6 z" U6 E" V: T# x3 I“赶紧什么？”他一愣。我趁他脑子里有事儿，把脸贴他下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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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o1 y0 n% O+ E8 m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 ^$ u( M4 [' J% D' s0 Y转过天来。我起得特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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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的哪儿地工作？”他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儿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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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8 P8 r$ s, y* W! |. J“银行。”我笑笑。

5 D# t; e8 |( D7 c“你就穿这身儿去啊？”唐彬紧盯着我那件儿黑T恤和牛子裤，还有那双白色的慢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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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M3 u6 u) A/ w“怎么着？”我拿出一落文件，“我已经被录取了。还怕他不要我？我可是现地录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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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I- Q  R8 Y4 l, {& o6 @: G1 v“哥们儿，我是说，今天零下二度。屋里暖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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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q+ y$ ~: I  @' u) s* ^" w“靠！”我他妈脑子进水了。忙找了两件儿足崩的衣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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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西装？”唐彬吃着早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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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今天就这么过去。”

我上了他的车，他把我送到地方，然后直接回公司了。

“一会儿完事儿了，到公司来，知道地址吧。让苏怡朴正欢见见你。他们都想死你了。”京片子从车里边儿跟我说，我点点头，直接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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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儿，还是这么高级，大厦的三十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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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9 E+ }* E- Y7 A我推开玻璃门，里边的小姐出来向我问好。想想自己才回来一天，身上还带着日本味儿呢，这味儿得一点一点儿的消灭。

+ {$ \/ C$ o+ s2 t“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2 M$ x5 D) q9 [1 F5 V( A“我找人事孙部长。”我笑了一下。

, a# O: ?9 m- n; f“您预约好了吗？”她接着问。

“对。我预约好了。我是艾乐直。”

女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您是……艾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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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笑笑。

“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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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就是你，唉，几年不见，老了这么多。女人啊！

/ z6 y3 D+ V0 D6 [不一会儿，三年前和我握过手的孙部长从里边儿出来。看到我。那眼神儿还是那么迷离。

; @8 k/ q( F# A& w这回边儿上的女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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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1 f7 j% ?: X) M( t  }“孙部长吧，您好。我是艾乐直。”我礼貌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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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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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6 u% `. H5 S9 J# N6 P“三年前我来您这儿面试过。”我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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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二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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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在日本面试的，现地录用，回来工作。”

“对。营业课课长。”孙部长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儿。

“我今天来报道，下周一开始工作。”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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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那个，艾先生……”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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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5 h  K$ U. X/ B6 ^4 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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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时候，需要穿正装。”他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谢谢。我一定会穿正装来的。”我也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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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送我出去。到门口还来上一句：“我说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三年前，你就坐这儿玩儿游戏机来着呢。”

7 c' Z/ e2 V& _7 H* m$ w; a我笑了起来：“没错！”

突然间又转过头：“小姐，您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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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W- N; L0 L“我姓吴。叫我小吴就好了。”

“小吴姐，我刚回国，日元能不能在这儿兑。”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 }% l3 _3 U9 a, _4 J- n2 D她把我推进了对门儿的中国银行。

) U! W/ Q/ [, ~* t排了好久的队，才换成，而且还得拿身份证才给办理，唉，这帮吃国家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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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钱，我打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就直奔京片子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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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缓慢地开着。2008快到了，整修天津要翻个底儿朝天。满马路的沙尘。

+ p7 z' }3 D7 m+ Y' @" L! L, V到了唐彬公司的时候，快中午了，肚子有点儿饿，心想着一会儿先蹭饭。

京片子的公司在十六楼，一下电梯往右面一拐就看见玻璃门上的字，印得让我感觉不错。透明绿的。
“天津值诺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Tianjin JADE international trade Co,Ltd. ”我仔细看着JADE这个单词，发音勉强能和值诺接上，不过意思……查了查手机：玉，翡翠。
玻璃门后边是面墙，墙上挂着个玻璃镜框，里边儿是淡绿色的字：JADE
Jovial     快乐的
Achievable 可以成功的
Diligency  坚韧
! v( ?5 q8 M7 z7 e! Z; H$ ?2 bEagle-eyed 目光锐利
5 M; O0 |1 @6 P  s5 ~" n& A唐彬，你BK的还真他妈有才啊，屁大点儿公司还整成介样儿，至于的吗。我笑了一会儿。按了一下门铃，朴正欢慢悠悠地走过来，老远看见我，马上猴儿蹦！
“艾乐直！”他打开门的自动锁，一把把我拉进去：“想死你啦！”我拍拍他脑袋，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我妈来电，全部行李已到我家，签收完毕。好您嘞！
“苏怡！艾乐直来啦！”
9 T8 f1 j+ y8 u; [2 f里边儿没人出来，过了好半天一个小姑娘出来冲朴正欢挤眉弄眼儿了一下儿：“银行来人了，苏怡正开会呢！”
朴正欢赶紧闭了嘴。我随着他们进去，里边儿的采光不错，六张桌子，谁也不碍谁的事儿。另外还有一间小会议室。
朴正欢拉过那小姑娘：“乐直，这是你学妹，崔莲姬。”
“您好！”小崔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笑了一下。
' Y. J& F3 ^9 i/ s5 p1 a; e# U“果然像个日本人。”小崔微笑。
7 N2 d0 S9 F0 G3 a& P7 ?! W' F) D/ n“其实原来一点儿都不像。”我有点儿尴尬，“都怪你们唐老板。”
; o7 s. n  j4 i) ~“嘘！”苏怡从屋里出来，“小祖宗乐直啊，你先上那边儿总经理室呆会儿成吗？里边儿有银行的客人。”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进了总经理室，朴正欢进来坐我对面儿。转头冲小崔“咕鲁”了几句，小崔点头出去，送进来了些茶点。
4 S' p. k, ~% M) A/ X) G“这屋儿是唐彬的？”我问朴正欢。
) G( ^2 C! N+ H5 L7 ^: o“不是，有客人来的时候他才自己坐这儿，他说这儿是给你留的。你是老板。”
% y' W$ _! H1 Q* D* K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放屁，我才不坐这儿呢。他不在这儿坐着，是怕一个寂寞吧。”
“唐彬早上跟我们说你回来了。”朴正欢把冰糖放到我的茶里。
“嗯，我上午去公司报到了。”我笑笑，“一个日本银行。”
3 H$ o6 \5 o. i5 E6 h" i# `“你不来我们这儿工作儿吗？”
“你们这儿红红火火的，我来添什么乱啊。”
2 K) j" J* ~4 v/ e7 Y/ X“人手不够用呢！”朴正欢喝了口茶。
“缺营业？”我望着他。
“怎么说呢，法务上的事儿，我是一点儿都不懂，营业还成，苏怡主管财务了，现考的会计证啊，每天对账对得眼都花了，小崔现在一个人盯我和唐彬的单子。唐彬最累。欧美和日本所有的客户都他一个人跑。另外还得盯着合同上的事儿。所有的合同他都得审。”
; S* B5 ^, M# j! X, H) O“我介绍个人过来吧。”我笑笑。
& l4 K' Z7 A! |* Z“你……为什么不来？”朴正欢看着我。
$ g% o5 m% p  y8 X7 m“不为什么，我想开个早点部！”我乐了起来。
, ]- W! q* Y) u2 f& E$ ~' G" m$ w“你他妈净瞎扯！”朴正欢拍了我脑门儿一下。
过了一会儿，小崔推门儿进来：“银行的人走了。”话音儿还没落呢，苏怡那大嗓门儿就喊开了：“艾乐直！快给我出来！”
我推门儿出来，唐彬坐在外边儿看着我微笑着.苏怡过来拉着我的手：“哎哟，瞧瞧黑的，帅成这模样儿了？”
0 [& Y, }2 O, w! X) _我哈哈大笑：“不至于吧，姐姐。”
“行了，我定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然后唱歌！”
我看着眼前这位姐姐：“得！您了可是一点儿都没变！”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提了要介绍个人过来的事儿。
“行，不过，是你什么朋友啊？”唐彬一脸的疑惑。
苏怡噗得笑了出来：“哟，吃醋啦。”
+ K' j" q# X" o1 a我脸也不会红了，这两年吹得我皮厚了好多：“路小天。”
唐彬那脸儿掉地上了，我捡了半天愣没捡出来。
9 }* o) q; W  I3 `苏怡见气氛不太对：“路小天是谁啊？”
唐彬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儿：“旧相识了。”
“乐直啊，你也不能介绍个老相好儿地过来给唐彬添堵啊！”朴正欢拍拍我的背。
0 I$ s2 g' B% S  Z“什么啊，我的老相好儿？”我乐了起来，“就是我一个朋友。没什么相好不相好的。”
5 z% E% d  p: O8 t' r* z……
吃过了晚饭，我又坐上了蓝色的M6跟着唐彬回家。一路上我还沉浸在回到原点的喜悦之中。
$ O" c, F- m. ]“你把路小天弄这儿来……”唐彬疑惑地看着我。
“你放心，他不跟我抢。”我笑笑。
9 D0 F  c# |" [- g“可是我一看见他就想打……”唐彬皱着眉。
“行了，大老爷们儿，计较以前那些小事儿干什么啊，人家孩子也不容易。”
0 p& s3 E( @* d/ ~4 p- O4 Y“我靠，瞧你这话说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唐彬扬了扬脖子。
“嗯。我知道是为了我。不过路小天和我以前的事儿，我也不想提了。高高兴兴得多好。他现在也挺苦的。你说学法律的从里边儿出来，还能干什么啊。”我看看唐彬。
# A: I1 T4 k) g& S“成。你丫还真是个爷们儿！”
2 M0 y# C" S& x& N. P9 |我乐了一下，倚在车窗上。车子停在一家糖店的门口儿。
“等我一会儿。”唐彬眯眼笑了一下，下了车。
- K7 z. ^2 p; D' K/ V1 V“别去了。别花那冤枉钱。”我拉住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堆他想买的东西：“给你带回来的，全是超薄的，你小点儿劲儿，容易破。”
唐彬那BK的眼儿都直了：“你小子昨天怎么不拿出来！”
“我今天不还得来报到了吗？”我大声喊了一句。
. D# N5 T  u1 D4 n1 w. l“爷，爷，您是爷，得咱回家！”
6 J' }+ f: @" ^! g1 b“先去趟我们家。”我拍了拍他。
“干嘛去？”
“我去拿点儿东西，明儿一早，去你们家请安。你明天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跟我一块儿去。”我看着他，笑了笑。
  N" |% v: D) ?" w3 i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宝贝儿，你回来了。多好啊。”
“你先擦擦哈喇子，赶紧的。”
晚上拿完了行理，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这BK的，进我们家的时候，比我还熟了，把我爸我妈哄得跟他爸他妈塞的。艾菲又拉着他问东问西。明明刚回国的是我，又不是他。
" Q+ s' [: ~2 A; Q( c我们俩钻进被窝儿。抱着。他忍不住把我压下边儿了。我笑着看着他。他笑着望着我，慢慢地吻下来。
……
2 S' {! e% k5 {; q转过天来，我们上京拜见他的父母和兄嫂。
东西装了满满的一车。还包括我给艾正风带的和给雷武花文俩人带的。
先是把东西给艾正风一家人送过去，好歹见了见大爷大娘。他们知不知道我和唐彬的事儿我不清楚，去去吧，以后再说。嫂子抱着一岁的小侄子，把唐彬喜欢得不得了，唐礼的宝贝也快生了，唐彬想要个侄女儿。
! E! V) ]3 s- Z  ]' Q& s1 Y( i! Y“你还挺喜欢小孩儿的啊！”我笑着看着唐彬。
5 h# g- k6 L6 ?& R“多好玩儿啊！跟小猴儿似的！”唐彬看着我。
艾正风的脸变了色……我嫂子的脸也变了色。
4 c' Z/ u! B, ~4 V我连忙说：“你跟个大猩猩似的，别吓着孩子！赶紧走吧。还得去找雷武他们呢。”说完就拉着他出了门儿。
  x5 P, r0 |* m+ G' b% W我们见过了雷武花文，因为时间太紧，只是好歹地说了几句话。花文感冒，雷武送我们出来，拍了拍我的肩，我笑笑和唐彬上了车。
“要见婆婆了，紧张吗你，小子？”唐彬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我发现他就是一个自我膨胀的主儿，他妈要是我婆婆，我就不成他媳妇了吗，这叫怎么个称呼，我不服：“宝贝，你不太懂称呼啊，那是我丈母娘！”
2 `2 G* W3 X6 D3 V5 U他一咧嘴，笑了一下：“我妈听说你要来，特高兴。”
1 k3 r9 Z% v& M' m3 j+ F“放心，我保管讨老太太欢心！”
# E! L/ a) ^# |# z6 P$ q“你还能讨人欢心！走的时候留的那一信封儿的……”
" d/ T8 W/ ^' g; |1 I“打住！”我瞪着他，“我又没让我爸把那些送你们家去。”
+ `7 Z7 Z/ W5 H4 R7 j$ Y+ K) U5 x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看差不多快到他们家了。点了根烟，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紧张，毕竟那一家子从头到尾就没和我好好地相处过。
车子慢慢地驶进了唐彬家的小区。
我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座楼。
唐彬也下车了，把我带的礼物都拿了出来：“上去吧！”然后冲坏笑着。
  h1 O; h, [$ T$ ^. P- l) q我跟着他上了楼，唐彬敲门前盯着我看：“小子，我爱你。”那声音小得只能让我听得见。我傻笑了一下，刚要亲他，他就一手敲在门上了。BK的。要是他老爸从门镜儿里看见我们俩在楼道里亲嘴儿，估计这一天也别想给我好脸儿了。
门开开了，是个女的，看得出来是个有学问的模样：“唐彬来了。”
“嫂子。”唐彬笑着打招呼，“这是艾乐直。”
5 i! I4 _" r( {5 ?“噢。你好你好，快进来。”唐彬的嫂子给我们让开了路，我们抱着东西进了门。
. J9 }. P7 e) m3 T/ w6 R“爸，妈。乐直来了。”唐彬冲着屋里边喊着。
  G7 T# T# T! G) D7 i& T# o那两个老人微笑着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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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得很快，唐彬的家庭没有再为难我，我当然也没有为难他们，一切就好像雪一样化开了。
回天津的时候，唐彬一路吹着口哨：“前边的路畅通无阻！”
我傻笑着，打开电脑看电影。
车子缓缓地驶回了我们的家。
: }0 B& l2 h& G+ i7 p“乐直。”唐彬坐在车里，面色很严肃，我有点怕。
; Z) g& K# b5 H“怎么了？”我望着他。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希望你听完……不要生气。”唐彬转过头来看着我。
$ F$ g  @. w6 q, \/ x我的手心开始冒凉汗了。我必需承认，和唐彬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像两块透明的玻璃一样，没有过对对方任何的事的隐瞒。
; r8 n. L8 v% d/ `3 i/ G“嗨！什么事儿啊，神神叨叨的。直接说！”我笑笑。捏紧了两只手。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唐彬把车又开出了小区。
“京片子，你干嘛啊！”已经十点多了，这是要去哪儿作啊。
“你别问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唐彬踩住油门儿，我们俩直接就奔上了公路。
1 b# ^* M! {: `) \我心里挺紧张的。他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前边，车子一路又向北开着，一路到了郊外的河边。
突然间的刹车，把我吓了一跳。
( v; r( H0 D/ E7 ?) \$ ?% w  V“唐彬！你这是要干嘛啊！”我看着他，“作的什么妖啊你，明天你不工作了？”
! B1 B1 b3 N  L  ^. l2 X1 g“明天不去了。我给朴儿打个电话。”说着他就拿起电话来。
0 t' a+ a/ d  ]  \. v8 X) i不是要和我一块投河吧。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刚刚他们家也没反对啊，现在跳河有点儿吃饱了撑的。
" z* H9 l8 A+ E0 I, q; R3 Q唐彬挂上电话。
“你要干什么啊。”我看着他。
, b2 `1 z- f: i, [9 Y: y(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艾乐直，你爱我吗？”
: T& R* t0 r7 r/ H3 P5 t“说正经事儿！”我怒气冲冲地望着他。
; e, _; d1 Q5 U“我就是在问正经事儿。”他脸色难看至极，这都哪跟哪儿啊。
“爱。”我勉强地回答了一句。
“为了我，你能做任何事情吗？”他看着我。
“能。”我随口答了心里想的话。
“那好。我现在有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想让你帮我。”他点上一支烟。
“说。”
4 |  J3 E# K6 y. c8 W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我跟前儿坐着的这个司机。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至少感觉，这事儿挺严重的。
! c  x; b/ Y" j$ n9 V“说啊。”我有点儿着急了。
他默默地抽着烟：“我……不知该怎么说。”
' R+ c- Y! d! j我抬头望着他：“直说。我讨厌吞吞吐吐的。”
“说了……你……一定得答应我。”他弹了弹烟灰。
: x: e+ F6 @! |/ l' e“……好。”我回答了他。差不多也应该是我能办到的事。
9 {- v4 m  o9 M% W他把头转向我，然后慢慢地把脸向我的耳边靠过来：“乐直……我……”
8 A( |+ G/ t. ~1 p0 S' ^- c7 M: V我闭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下面的话。

“我想……在车里和你……”

) K8 o* T( a, q& k7 _% H4 \7 o# E最后的两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小。我的脸立刻就紧了。说完他“噗”地一声笑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咬住了我的耳朵，手也大力的把我的手引到他的下边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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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K的唐彬，我要是会武功，立马儿就断了你B全身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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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_! x9 H- Y* c, [( q6 M1 A他长了一双专门儿为我脱衣服用的巧手，M6的空调开得特别足，听说内件儿全是日本进口过来的。我的裤子被他整个脱了下来。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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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我还没同意。”我挤出来这几个声音。

他坐起来把我放开：“你不同意？”

! e# _( c$ W( C$ ^# ?1 d8 c2 R' q我笑笑：“同意，不过……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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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瞪着俩眼看着我。

我光着屁股，下身还在他的掌握之中，慢慢地把脸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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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9 `  e9 D0 Y( x他的脸立刻也红了，不到三秒钟又笑了出来。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地吻着他的脸，他推开我，看了一眼车外，确定周围不会有人经过，然后，放平了座椅，开始慢慢地解自己的衣服。

脱掉了上衣之后，他同我一样，把裤子褪到了脚下，然后顺手从座椅边儿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我的手里。我接过那个小瓶，那个小塑包带。

: b/ U& X- k% u3 s! |  I最后，他老实的扒在座椅上轻轻地说：“宝贝，轻点儿……”

" N; E3 W/ X3 x% T& G/ Q( |7 R我笑着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屁股。形状真好，让我想起来足球了。

- ], b- m  _; S  K& r% {/ ~' ~如同以前一样，我慢慢地进入他的身体。靠，这他妈才叫做男人吧。我也太让他了。他好久没经过这个了。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轻轻地咬着我的肩膀。不过他每咬一下，都是对他自己最大的惩罚，当那上下的牙齿紧紧压住我肩骨的时候，快感就从我的肩直接传播到大脑，再往正在往前冲着的胯部传去，而反射的动作就是更加的用力……

M6是辆结实的车，当凌晨一点半，我们把这车晃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坐不出来了。我把小套套脱下来。装在垃圾袋里。他的身下，全是他自己射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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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咱得回去了。”我轻抚着他的背，慢慢地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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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按一会儿。”他就跟喝多了似的，扒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冒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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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T. |) m+ X. m' J我干脆穿好衣服下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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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i5 C% R  s* Y/ [我打开他那边儿的车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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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2 g4 e( b" q& }! z1 z8 X* x. h“冷着呢！”他抱起件儿衣服，挪到我刚刚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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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你。”他抱着衣服看着我。

“回家啊。”我把车打了火，给油，往市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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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i( z4 q% c" O& s7 _3 V9 R; F“你会开啊！”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小祖宗，我起来，我开吧。别出事儿啊。现在他妈的出了事儿，咱俩可就成风流鬼了。”

“驾照我带了。”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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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t7 r. H0 c: e9 ?“开什么玩笑啊！”他慌乱地穿衣服，“快起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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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考的国际驾照。”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没注意前边儿一个警察已经在对我挥手了。

7 a8 _, v' a9 x5 q" i他把衣服好歹穿了个整齐，上衣还没塞进裤子里，车已经迫停了。

我刚要把驾照拿出来给警察，唐彬就跟念咒儿似地小声儿说了一句：“中国……不承认国际驾照。”

我笑呵呵地看着车窗外的警察叔叔，手停在包里不动，小声问他：“那、怎、么、办。”
他笑笑说：“给你爸打电话吧。”

- m6 t! C" E( u# A; R5 X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我老爸被他25岁的儿子把脸丢尽的热闹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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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h3 x$ k8 M; S7 |" {% Z3 ]: X……

3 }0 b  V1 k5 m3 ?* z( a凌晨三点半，我和唐彬，被我爸从派出所领出来。

( \; S+ C) _7 K" p0 Q3 M8 U“你小子注意点！”老爸看了我一眼，“丢人！”

我就不明白了，事儿都这么巧，正好碰上王叔叔，三年前我大马路上连骂带打的时候，遇着的就是他。好么，今天添油加醋的把那天的事儿又重来一遍。

( M2 G9 o$ a1 z; l. z7 X“还有你也是！怎么着也得比他强吧！”老爸瞪着唐彬，“你说他小孩儿不懂事儿，你哪能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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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n7 ]  V, H( M唐彬那懦弱劲儿就甭提了，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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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_$ G' P5 H+ c1 h, H6 e“那什么，我们俩先回去了。爸。”我小声儿地给我爸做个汇报。

# i# _  d/ U! U: c5 p“回去吧。大半夜的，跑到杨柳青干什么去啊！真是。”我爸把他的车门打开，猛然间又出来：“等会儿！唐彬，你扣子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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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r6 F& a. w  K' W) q  \5 X唐彬低头一看，呵，这小衬衣扣的，成“休止符”了。我弯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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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脸立刻就红了，指着我的裤子，我低头一看，完了，咱开着张呢！

忙把拉链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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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h' H2 {* g% L) o1 C) s9 Q我爸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俩！跑杨柳青到底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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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笑着说，“你难不成当我们俩出去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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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p8 n6 q2 V" S4 E; N% H唐彬忙从后边儿给了我一撇子。

: _9 D! n1 v) O) Y% m# X' d我爸脸更红了。可爱的宝宝呀，大概……接受不了吧：“行了行了，你们俩爱干嘛干嘛去吧。记住了，关上门再往被窝里钻！我走了。”

8 y7 |& ^) v3 h+ {3 F+ L6 F我爸红着脸开车走了。

我不好意思再笑，开门上车，唐彬开车，看他那样屁股好像还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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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3 S9 |- h9 L/ v0 |( {4 i, `“你小子啊。”他冲我笑笑。

“边儿去。这倒霉事儿不都你挑的头儿吗？”我没搭理他，心想今天这便宜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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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s5 q0 C" g9 E晚上回到家，我洗个澡往被窝儿里钻，他也洗了一下，进来搂着我。我们俩抱着，习惯性的往被子里面吹着热二氧化碳。暖气足极了，吹了一会儿，发了一身的汗。唐彬小声来了一句：“该我了。嘿嘿，咱得快点儿，一会儿天亮了。”该音儿刚落，鸡就叫了。

1 n! d7 X  }2 f……

中午十二点，我们俩从被窝里钻出来。我看了一下日历，还有几天又该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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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A! u: A# b$ S4 b5 F% M唐彬还如死猪般睡着，还带着几分猪崽子的酣态。

我起来，穿好衣服，洗了漱了。明天就得工作了。心情挺不错的。又整理了一下带回来的东西，打扫了一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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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


; C% S3 @- ~) h* Y周一一早，我从唐彬的胳膊底下扒出来，BK的压死我了。好歹洗洗漱漱之后就赶紧地把西装拿出来穿好。唐彬睁开眼：“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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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8 N- B" B- C“六点。”我一边儿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面包，一边儿准备着公文包里的东西。

“你非得把自己打扮成小日本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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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骂了一句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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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BK的光着从被窝里出来，走到我旁边儿，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咖啡。我没什么反应接过杯子也喝了一口。

他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抬头看他：“捡着狗头金了？”我这话刚说出去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我都知道他下边儿一句要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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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j1 ]% c3 c) k“捡着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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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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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皮赖脸地坐在我旁边：“乐直。你真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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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

“滋鼻子上脸。”他替我说了出来。

我赶紧地接上：“爷，我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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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嘿嘿笑了起来：“你这么早起干什么啊，你去银行当清洁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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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贫嘴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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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嘿嘿地笑着，“那天早晨，我嫂子喝了一半的牛奶放桌上，我哥喝了一口，她立刻就不喝了。女人真麻烦，哪像我和你啊。我这还没洗没漱呢，你的咖啡也随便喝。这就是俩男人谈恋爱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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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p! K9 Q2 M, t* Q8 @我差点儿咬着舌头：“唐彬，合着你和我谈恋爱是为了省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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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y7 |3 O' A他嘿嘿笑着回床上打滚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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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K6 o( t0 s$ ]2 s我看看表，BK的，六点二十五。

: }% N  B% E% Z  F走吗？现在要走的话，七点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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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到穿衣镜前边，好好地整了一下西服。

“乐直。你那衣服太贴身了也。穿着多累啊。”

“日本式的西服都这样，穿习惯了。”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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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J  L- a" r+ ~) V“跟小日本学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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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就浪费了。”我看看他，“唐彬，我送你件衣服吧。”

他立马儿来神儿从床上坐起来：“好啊！我天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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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G, D3 J5 i( S' A" f8 k我打开一个旅行箱，还有三箱子的东西没动过呢。这个礼拜六再说吧。翻了一通，拿出一个布包。这里边儿装着张本教授送我的礼物。

1 h: @" g8 M0 U; E8 @, q) {“你……保证你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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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x0 Y, H( M“当然啦！”他想了想，“不过得是能穿在外边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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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c6 x: D  m2 P小子还学得猴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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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肯定能穿出去，唐彬，这件儿可是我带回来最贵的东西了。合人民币不下四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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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b  r: r% w1 {1 p3 d# l“我靠！拿出来瞧瞧！”唐彬伸手过来。

四五万是夸张了，四五千差不多。

" \! F, k' F) r6 c6 k; x- _5 w! J# I( u唐彬打开包，脸儿立刻就长绿毛儿了：“艾、乐、直！”

我美滋滋儿地把那套男式和服打开：“你穿可能有点儿小，教授可着我的身材送的。我先工作儿去了，你今天穿这个出门儿啊！”

. u7 D  |' k8 b我把一脸怒气的唐彬放家里，自己先打车走了。

- B5 J. j1 K9 a6 J* c. k9 M道儿上我还想着呢，宝贝儿你今天穿和服工作儿去，得挨多少板儿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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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x* V8 [3 f7 q1 E车子到了公司大厦的楼下，我整出一脸的严肃进去。

' l6 D0 `6 k& o推开公司的门，我的包里还装着PSP，三年了，我已不是22的那个孩子，不过儿童的心依然留有。

, y# c5 D5 ?2 G: S“艾先生早！”小吴过来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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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吴小姐。”我有礼貌的回礼。

6 G. }! d' u2 s3 P0 U6 C“您跟我来吧。”她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门上写着“营业课课长”。银行的营业课分为三个系，中国系，日本系和其他系。我是课长，主要负责日本系，而中国系和其他系由两个系上负责。其实争取到这个位置，张本教授帮了不少的忙，而且我在MPN和在日本的会计事务所的工作经历也对这事儿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

" |4 E5 `' H2 b/ \+ ?* M“孙部长，早安。”我看到了那老头儿。他微笑看着我：“早，艾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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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头一模儿有人这么称呼我。

一个人的单间儿，舒服啊。早上和各个部门的领导打过招呼，我回到办公室，熟悉这工作很简单，我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把事儿摸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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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q2 D5 ~. a) y# s我手下的两个系长，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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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系的是个研究生，工作两年了。叫迟雨俊，名儿酸得我牙倒，人长却长得虎背熊腰的，英语说得特别好，日语也会一些，弄得我还挺有压力的，其他系的系长是个看起来感觉挺唐彬的男人，高猛却又斯文。名字挺怪，叫古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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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 Z- F5 X. ^% W两个人跟着我说了一天的话，我听得有点烦。晚上是欢迎会。想着吃完就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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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那两个系长一左一右给我倒酒，酒这东西，我往死里恨，所以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不敢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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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我本想叫唐彬过来接我，看表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不想让他太累。古东飞主动说要送我回去。

“艾课长。”在车上古东飞叫我。

“下班了，叫我艾乐直就好了。”

“你，应该没我年龄大吧。”古东飞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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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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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婚吗？”古东飞又问。

“没有。”我笑笑。有那么两分的醉意了。明天还得工作，心里不太痛快。

“女朋友很漂亮吧。”

: Z. w- C: N( `& u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好久，没有人问我这种问题了：“我，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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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吃惊，而他，只是回头微笑地看着我。那眼神……

- q+ W) j: X  q" T" k“看前边。”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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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2 p9 Y1 ^0 A, i他忙转过头开车。车慢慢地开到了我们小区的楼下，老么远的，就看见唐彬站在那。拿着烟，活像人民英雄纪念碑塞的屹立着。

我从车里下来。朝唐彬走过去。下车的时候我才仔细地看了一下，古东飞开的是辆奔驰。

  l; _- `: R7 r/ v( p“这么晚，打手机你也没接。”唐彬努着嘴，脸上挂着不悦。

“艾课长。你的手机忘在车上了。”古东飞已经下了车，朝我们走过来。

唐彬瞪着古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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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v. V1 h" A' D7 S我从他手里接过手机，35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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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4 g0 X, j# s  x# I! g# {“静音了，没听见。上去吧。”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向同事介绍唐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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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彬，你他妈的除了小心眼儿就不长别的了。

' A( x6 o' a5 g“您好，我是艾课长的同事，古东飞。”

“你好，我是唐彬。我是……”唐彬的话没说完。我们从未在新的世界里介绍过彼此。但我们的世界，不能永远停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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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爱人。”我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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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2 P' D4 a4 K, r9 U唐彬惊奇地回过头望着我。我笑笑。

  X" @! j5 l% \5 m" G“古系长，这位唐先生，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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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东飞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们两个，然后有礼貌地向唐彬伸出手：“幸会。”

“很高兴认识你。”唐彬和他握了手，“上来坐一会儿吧。”这句客气话真他妈的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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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x$ G& c5 k“不了，太晚了，明天还要工作，你们……好好休息。”古东飞带着暧昧的微笑走了。

. |! m/ K) L, G5 t# M晚上，唐彬在温暖的被窝里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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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他说啊？”唐彬抚着我的后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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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边儿的花儿不是都跟着开了吗？”我笑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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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回去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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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 [! B: c“行了。我又没觉得和你在一块儿见不得人。”我看看他，“别再絮叨这事儿了。”

他笑笑：“好。”然后抚着我的背，进入了梦乡。

刚才的确有点醉，我为什么要和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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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工作我觉得挺顺的，没什么大的波动。古东飞和迟俊雨都是能干的人，我基本上不用操什么心。就跟着往前走了。

春节在北京过的。我答应唐彬到他家去过年，年味儿的话，相对天津来说，差了一大块。

初六给大爷拜完年，我和唐彬就先回天津了。老爸老妈和艾菲还是留在艾正风那过年，我妈喜欢小孩儿，成天到晚地抱着艾正风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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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到天津的时候，推开我们家的门。

吊钱什么的都贴好了。大年二十九晚上贴的。

* g1 O9 [8 B5 L& S* P, @" o9 Y不过年货没备，放在家里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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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买点儿吃的吧。外边儿的吊钱儿都吹掉了，一会儿我揭了，再擦擦玻璃。”

“你上哪儿买去啊。我准备了。”

我把窗户外边儿冻着的存货拿进来。

“三十上午放的，不知道坏没坏。”我捧着一个锅，里边儿是做好的肉皮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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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看完好如初，多亏这几天天凉。

“你小子真行啊！还藏着呢。”他望着那一小锅的肉皮冻子，哈喇子又快掉下来了，“我马上把窗户擦了，你去把饭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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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L, C! C) m“去你的！”我赶紧拉住他，“吊钱哪能现在撕啊，要正月过了才行。”

“啊？”他回头看着我，“那上边儿吊着那半儿多难看啊。”

“你不懂啊，吊钱儿是吊在窗户外边儿的，就是让风吹的，吹走了，就吊钱去了，这一年能发财啊。”我又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小盆儿，四个馒头。

  C% I2 s5 |, c“肉皮冻怎么吃？”唐彬看着我。

$ r; U6 G# S. X  O“厨房里有腊八醋，你拿过来倒点，然后把冻子切成片儿，这儿还有一盆腊豆儿。”

& a, n! h& R: O% g. J' O6 I“这儿什么玩艺儿啊。”唐彬看着我。

- T2 i+ A; S% P3 ?) b* _( b“腊豆儿。”我笑笑，“拿猪肉皮凝上的，里边儿放了黄豆，土豆块儿，青椒块儿，都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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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s2 M8 k. w7 K唐彬乐呵呵儿地跑到阳台上找腊八儿醋去了。

- U% j6 h% F4 y" u$ Z+ F! T0 B- R/ A腊八醋是腊月初八我淹上的，腊里泡大蒜。大前年过年的时候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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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P* i: K' d9 R) ^/ ^. Y; Y6 t带着浓浓蒜味儿的“独流儿”老醋从瓶里流入，倒在肉皮冻子上。味儿马上就出来了。

“我忍不住了，先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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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n5 Y  }; ~. d' S  U# o9 f“行。馒头热了。”我从锅里把热好的馒头拿出来，唐彬又炒了个蛋。我们俩打开一瓶小津酒，美滋滋地吃起来。

“今年破五儿又没放炮。”唐彬看着我，京片子已经快被我改造成天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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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3 Y0 P5 D; e) [“没事儿，十五那挂放足崩了就行。”

“后天工作儿，这两天咱俩去哪玩儿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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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w! `/ X$ k6 R) E7 J, i! \我刚想说话，他就把我嘴捂上了：“别说天津两日游啊，现在拆得他妈满大街都飞土。”

$ e' ~2 T+ U) o& n3 r我想了一会儿：“那杨柳青吧。”

5 F) q5 r: b" u7 @# A6 J4 Y“西青开发区？就是咱俩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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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1 A; M& ^% C7 H. s4 c“不是，古镇杨柳青。”我笑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五子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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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天去。”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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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这两天拜年的短信又是不断，我看看号，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想接的时候，那边儿已经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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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会儿：“唐彬，过完年，路小天就来天津了，上你那儿工作儿去啊。”

" ^2 u. T$ y# S7 }# ^" M7 @9 I“行。”唐彬笑着摸着我的头。

1 s5 |/ H4 w9 ?; o# I" K' ~我给路小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年一过，就上天津来。他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6 b- t4 E) ?' S3 ~2 O' e* V古东飞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拿起来接听。

“喂？”

+ u+ [5 r9 v# x" d/ h( b4 A: A“艾乐直，过年好。”那边传来了古东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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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Z+ |7 ]0 {! Q0 k3 e- t& C. I“过年好啊。小古儿”

“明天有时间吗？一块儿出去玩儿吧。”

“明天订好了去杨柳青了。”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邀，和唐彬出去玩。

“噢，那好吧。有时间一起去滑雪。”

“好。”滑雪啊，让我想起了北海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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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唐彬已经收拾好了桌子。躺床上看书了。这日子过得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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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W6 `7 X6 @# R9 ^& y“谁啊？”唐彬随口问着。

2 I' S8 Y5 G  _: u" M+ r“那天送我回来的同事。”我也随口回答。

短信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有两条，一条是花文来的。后天，他和雷武要结婚，这条看得我是莫名其妙，让我和唐彬过去参加婚礼。两个大男人，结的什么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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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e, `6 q# i# U还有一条是古东飞来的：杨柳青的御河不错，石家大院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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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w& Y1 S. U3 ^# c" p- SBK的，用得着你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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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给唐彬看，让他问问花文，唐彬说他早知道了，年前的时候雷武就说过。他今年要和花文结婚。我的脑子有点儿蒙。

“俩男人也能结婚吗？”我问了唐彬一句。

唐彬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我。我们两个有点僵。
% W* R  O2 L% X+ r% l" }“瞎琢磨呢小子！”唐彬打破僵局，从床上跳下来，拿出安全套拍在我脸上，“过来让哥哥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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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望着他。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l6 n" O4 `4 s! f$ Q1 c晚饭过后，我们出去散了散步，天气已经慢慢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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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他们结婚的事儿呢？”唐彬看着我。

“没。”我随口回答着，“后天咱们去吗？”

, h) K; r, R6 l- P" ?“你想去吗？”

“……没有想或者不想的。朋友，结婚了，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有点紧张。有些接受不了。

转过天来，我们先把车顺着西青道，一直开到了杨柳青。

( S5 t3 Z/ A; W; \古镇柳青不是吹的。好多人都听说过，唐彬头一回来。以前只是开到大寺开发区，从来没上杨柳青来过。御河边上，杨柳是不能青了，大过年的。

“郊外空气真他妈好。”唐彬从车里出来，我也钻出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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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h- f5 ~0 c, y$ P“舒服。”他看着我笑笑，拿着DV拍着古镇的景，“这地方应该挺有名的，听说过年画。”

' D0 @& [& z# \“没错。今儿上石家大院儿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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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F& `. p% G3 {8 D2 c3 e“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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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河边儿上停了车，一路走着进了石家大院，这两天刚下过雪。

进了门儿以后唐彬就拿着DV摄着这座清朝的旧宅，都是青灰色的砖，长长的通道，让人想起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场景。墙上挂着些杨柳青的年画，还有些简介和照片。

; {( @1 `4 l) @4 e$ M! z石家大院，从空中看是个繁体的“寿”字。里边儿穿来穿去的都是些小胡同似的建筑。

“乐直，你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唐彬笑着看着我，“青砖的，你再穿上你那小棉袄，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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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o/ x9 X2 j: V4 N“我下生就该是个少爷，不过这宅子到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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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e) i- M" J1 W0 {; @$ }, N“说你胖你还喘了。”他B又哈哈大笑起来。
; k2 g1 z& D' [% D( j- h3 m# q4 y
- y2 f- _+ A1 B( B% p( q从石家大院儿出来的时候，唐彬又回头看了看：“以前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你说天津这么屁大点儿地方，怎么他妈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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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y3 k3 n; X5 E2 a! b7 d“京片子！”我转头看着他。

( o5 N, U" `* D“错了，错了，又说错话了。”

“早点儿回去吧咱。明天还得上北京。”我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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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下午了啊。”唐彬看看表，“好，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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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3 j! [. i“红包包好了吗？”我抬头看看唐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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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完了。咱俩算一份儿包的。”
, W# H8 \% n" c( C: b& K( Z
  b. r) ?5 R! b2 z我点了点头。到了家唐彬把衣服都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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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我看着他。

“怎么了？”他转头也看了看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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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多想了！”唐彬拍拍我的头，“要不然我自己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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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5 P( c. x! Y6 m8 s% U% f+ J* j4 M“那样不好。”我望着他，“咱们俩也……”

“看你高兴，我怎么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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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响了，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我接。
1 n: A  C3 x" {" t4 w* Q! K7 g
* o( n1 b# r; _+ y) q3 l8 @“领导，今天在杨柳青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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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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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v  k8 v0 Z/ |9 [" Q“本想和你一起玩儿的，你爱人在没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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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y* e* f# a1 K: i& f1 o“哈哈，没关系，你应该说一声。”我笑笑。杨柳青比天津少很多。就是一个镇而已，走来晃去大过年的，一眼就能看着。

" u& }; d! R( w2 L“我怕他吃醋。”古东飞在那边儿笑了起来。

我他妈听不得这玩笑话：“噢，不会的，你还没那个资格。”

他那边儿静了一会儿：“是吗？万一以后要是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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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事儿吗？”我不想对部下开骂，忍着火问。

“没了。领导，过完年，我请您吃饭。”

“不用了。我请你。”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 `2 S& m+ \* n“谁呀？”唐彬问。

“那姓古的小子。”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日历，程明光快回国了。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没兴趣知道。”我懒懒得回答，“一个你已经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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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可是你追的我。”京片子得意起来了，“亏得我下手早。要不然就排不上了。”


: ^, R, K7 t, s" `转天一早，我们俩开着车到了雷武家的楼下，路小天捧着一把花在门口儿转着圈。

! q8 m! [3 I9 X' q我下了车：“路小天！”

“乐直！”路小天过来，“这花，你帮我送上去吧。”

“你不进去？”我问，唐彬也停好了车，向我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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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路小天叫了一声。

唐彬微笑着点了点头：“上去吧。”

“还是不了。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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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9 W# z  h8 w! i7 P/ z$ t4 H“过几天到我公司来工作吧。法务这方面你应该没问题吧。”唐彬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路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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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路小天接过名片，“我正在办辞职的手续。尽快给你打电话吧。”

2 J0 K: R) g7 @* m! X( }“好的。”

$ I% u+ f9 a+ l+ k/ Q- L1 q  X“那你自己慢点儿，我们俩先上去了。”我对路小天笑笑。

: `( x& m6 m' Z- Q% f5 V' V路小天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跟唐彬上了楼。

4 U% k. z& Q3 O8 E+ l( ?“刚才那小子的眼神儿一直在你身上呢。”唐彬又踢了醋瓶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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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U& f: [$ @+ T9 c( `8 y: J“我靠，京片子，你也太爱吃……”我话还没说完，唐彬扣住我的头，在楼道里使劲地吻我，我们两个的胡子茬互相挑逗着对方的面。同一时间，我们都伸出了舌头。刚要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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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W$ e8 X/ [3 p1 v4 u/ H“唐……唐彬。”雷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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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赶紧撒手。雷武噗地笑出来：“你们俩可真行！这他妈是光天化日啊！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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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屋子里边儿传出了花文的叫声。
我们两个随着雷武进去。

花文穿着件白色的婚纱……我当时想立刻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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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直来了。”花文画着浓浓的新娘装。我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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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Y, z! \' L“乐直，过来换衣服，给我作扮娘吧。”花文拖着裙子向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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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武看出我脸色不对：“乐直给我作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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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个山本五十六！我还没听说过又能当扮郎又能当扮娘的事儿呢。唐彬看着我嘿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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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0 }3 M* E. r( N5 r& a1 ~“我都当过三次扮郎了。再当以后就结不了……”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总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来。

) l0 f/ Z0 _% N. a' s. V“开你玩笑呢。哪有现上轿现找扮娘的。”花文捧着花朝我笑笑，屋里边儿走出一个女孩儿穿着雪白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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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的小陈。今天作我扮娘。”花文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正式的，一会儿大家一块儿去饭店吃个晚饭。

晚饭在一个挺大的酒店吃的。包了一个场子，雷武花文都有钱的人。吃饭的时候，唐彬跟我说，他们两个都是化名。真正的名字，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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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1 ?5 \7 Y6 _我看看唐彬没再说什么。

出来的时候喝得多，吃得并不是多饱。

“唐彬，我有点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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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R( }2 k+ w5 I- E3 r“让你这一说。唐彬看了看表。十点左右能到天津，想朴儿了，叫他出来，咱仨去朝鲜馆吃点儿东西去。”唐彬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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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两天正想吃那口儿呢。”我笑着说。

车子开到天津的时候，朴正欢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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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1 F  p* n$ K6 e6 K, @, o“唐彬！我朋友的店关了，我找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过来吗？”

" f0 l/ ?3 J, U" j' x  Q“好！我和乐直现在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唐彬拿着电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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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i/ k) T# I; ]& o这家韩国料理不错。因为可能是放假的最后一天，店里也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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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7 I$ i$ @% k% b0 c7 m/ c2 y众多空座之间，我们挑了个最靠里，靠暖气的。

我点了菜，朴正欢看着我们俩傻笑。

朝鲜族的服务员拿过些小菜放在我们桌上。冲我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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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刚打开，三个穿着西装的人进了屋，径直冲着我们走了过来。

“先生，这个位子是我们的。”年轻人对唐彬说。

唐彬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的？”

后边那两个中年人，根本不看唐彬，只是趾高气昂地看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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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R, C' m* L3 N$ p1 Q8 ~% {“是的。我们的。我们每次来都坐这个位子。”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说着。

2 R2 M4 Y( u$ n8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了吧。反正菜也没上来：“朴正欢，咱们坐别处去吧。大过年的，别大家一起扫了兴趣。”

朴正欢是实在人。说着拿起两碟小菜，要往邻桌送。

唐彬回头看着我：“凭什么他们要坐就让给他们？”那火儿大的差点儿把我给点着了。

+ c# \) j3 H- ~- J* p: U! o“算了。算了。”我对他笑笑，“与人方便。”

; H# V# m& _" L6 Z( ?“谢谢。”那个年轻人很有礼貌地看着我，岁数大的一个人对他说了两句韩国话，朴正欢的脸立刻就长白山了，咣的一声，把啤洒瓶钉桌子上，然后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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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彬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就是一脸难看。

5 T7 T( q( B9 Z8 C那个年轻人好像没注意到朴正欢的举动似的转身对服务员说：“郑部长刚刚说，希望你们能在这个位置上加上‘韩国人专用’的字样。”

我一听就火儿了。放你妈的狗臭屁。我放下刚拿起来的小菜，也坐下了。

7 R4 {- d3 n. G0 ~: S唐彬看着我们俩那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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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8 `& x& X# J“先生，请你们去别处坐好吗？”那个年轻人又问我，“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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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还有不懂礼貌的外国人，所以才想挪的。”我喝了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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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欢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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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5 ~& ~4 K, L7 d! s* d. L1 T韩国老头一听就火了。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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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欢回头冲我：“他们说，他们是大韩民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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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们一眼：“哪儿？ 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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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又喊了一句：“韩国！”

: t9 o9 _0 Y. P/ k9 w- x! T“哪儿？”我轻蔑地看着他们。

“韩国！”那个年轻的翻译冲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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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9 ]9 I) g9 N0 R6 U“韩国！韩国？没听说过。”我不好意思地吃了口菜。

朴正欢又把我说的话翻给他们听。意思就是：我们不知道韩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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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o- ~& [. k. \8 d3 p两个老头气得脸惨白。

' }3 r; y" f2 G1 R, F6 X唐彬偷偷地笑，我和朴正欢碰了下杯，突然之间我放下杯子：“噢！你们……是韩国人？”

朴正欢看着我，唐彬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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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7 }, i6 Q: q9 g, q年轻的翻译说：“对，他们两位是韩国人。”

* t+ t4 X$ {- Y* _我哈哈大笑起来：“朴正欢，给他们翻译翻译，我记得，韩国在两千二百多年前就被秦国灭了，他们还能活到今天啊？替我表示一下感叹。”

3 S% M( W2 t2 v5 P( L1 t  w“先生！请您注意你的态度。”年轻的翻译愤怒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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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X" e% {, J9 I% g% F' k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态度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不管你是哪儿的人，中国人最不欢迎没礼貌的大尾巴狼。”

唐彬噗就笑了起来。朴正欢有点儿为难：“这大尾巴狼怎么翻啊，什么意思啊？”

. w/ v* `5 i: w: A- U- s“北京话、北京话。行啊你，连这个都学会了。谁教你的？”唐彬碰了一下我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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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程明光。”然后和他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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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老头儿气得要过来打人似的。说了一大堆的韩语。气愤地拿出一张东亚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大韩民国那四个字，给我们看。

' V' \# z6 D1 c$ k" q/ t0 |0 N我笑了起来：“嗨！南朝鲜啊！还他妈韩国韩国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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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  m% G3 G( A3 P. G( D朴正欢拍着桌子笑得连翻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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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3 h. z2 i* A2 q一个老头喘着粗气地看着我们大声地说了一句话。那个翻译也有点火了，大概没看过这么不给“外宾”面子的，立马儿把那话翻译过来了：“中国人真是可耻，连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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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T8 W5 i3 k! ^我拿起酒杯泼在他的脸上：“你他妈的是哪儿的人？”

& A4 f7 ?; G! i( d0 B5 O- B“你干什么！”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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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泼的就是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崽子。”我笑着放下酒杯。

6 G  B- e& q1 @; Y' S3 o$ k- ~朴正欢喝了一口酒：“长白山，那是全世界的长白山，是全人类的，不是中国的，不是朝鲜的，不是韩国的，不能说是谁家的！长白山是韩鲜人的发家地，他属于整个伟大的朝鲜民族，不是渺小的韩国。”这句话，他用朝语汉语说了两遍。

我和唐彬看着朴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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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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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 e. Q' c( {" W  _后边两个老头还在愤愤地喊着。

我站起身来，冲着他们两个大喊了一声：“停吧！你们两个人现在在我眼里，比日本人还差劲！”

0 d. e2 x+ l1 `* T朴正欢把这句没大的侮辱翻译给他们听了。

" C/ R& G. t7 J说完我们坐下：“你们要是敢动一下儿手，我绝对奉陪。然后，咱们上大使馆解决去。”我说完拿起酒杯：“干！”

6 U" U' h- s3 o$ a( z3 N4 h7 \他们三个人走了，虽然料理店老板娘不太高兴，不过她对象到是很欢迎我们三个人。酒水全都免了单。

* T6 ?/ z2 C, w0 d6 ?) z, O& m晚上朴正欢自己打车回去了。

我们俩把车放这儿，也打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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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K; b. ~) q2 y$ V/ X0 f“你小子的嘴怎么他妈损成这样啊！差点儿把那俩老头儿气晕了。”他BK的京片子一边儿乐一边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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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w" @: k# h, g5 S* D“哈哈，看鲁迅的文章看多了。”我乐了一会儿。

“鲁迅，不是被那王什么骂了吗？操，以后还是他妈少惹点儿你吧。每句话都他妈跟刀似的。”

“那是因为鲁迅死了。才有不知好歹的上来骂。要是鲁迅活着，他还能有张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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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k3 C* I2 V. n唐彬把我搂怀里使劲儿地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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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工作，慢慢儿地日子到了五月，本来想五一好好休息休息的。公司出钱让我们去旅游。一开始听头儿说去塞班，我回去跟唐彬一学舌，他美得差点儿上天，告诉我算成家属一起去，后来听说改去九寨沟了，唐彬好大的不满意：“都去过三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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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个人去吧。”我看看他，“你真不去啊？”

“呵呵，成，我陪你一块儿去，不过你们这么多同事，我陪着算你家属人家不会说三道四的。”

, w1 E: b. D. Y( ^) Y“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我笑笑。

“好！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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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T3 n& h- k' I( j“一个家属七千吧。”

“我靠！”唐彬想了想，“都他妈够出国的了。”

$ U- Z! ~( ]0 B5 |“那你还去不去”我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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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1 P4 k& P“去去。”他乐呵呵地过来，“我要不去，你不就跟别人睡一屋儿了吗？”

" ]! @7 t- P+ h- u5 V我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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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到公司我跟人事报名，报了我和唐彬的。

古东飞过来：“课长，咱俩住一屋吧。”

我笑笑：“我带家属。”

古东飞看了我一眼：“好。我也带一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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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三号我们就要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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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W& W( E4 k$ e5 @“宝贝儿，我让你买的东西你都买了吗？”唐彬一号晚上从公司回来问我。

) `6 |7 u7 q5 y% o* \6 k我刚做好饭：“买什么啊？”
& U/ n! U  Z9 q' S- E2 l2 a& C0 H( n他的巴掌拍我脑门儿上：“你人不大忘性还不小呢！巧克力！雨具、润滑油不是，润唇膏！”

* x$ r# k$ w- Z6 _. W8 A3 r我看看他：“到那儿再买呗，再说带这些个东西有嘛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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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就知道了。算了，明儿我去买吧。先吃饭。最近顶想回家吃你做的饭了。你可千万别加班儿。”唐彬跟没见过饭塞的坐桌子前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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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哪能总不加班儿。一下班儿还得穿着西装跑菜市场跟大妈一块儿买菜。”我也坐下吃了。

6 }! I& a1 A# `/ O0 K“你这不发扬一直以来的光辉传统呢吗。再说是你自己个儿说的，超市里的又贵又不新鲜。我一会儿刷碗不就成了。”他B挺美的一边儿往嘴里扒拉，一边儿说。吃着说着还不行，从伸进包里拿出来两份文件：“这合同小崔翻译不了，你给翻翻，然后我拿回去让路小天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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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D% w: y% Q2 j我一手接过来，心里琢磨着：好么，我整个儿一全方位免费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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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一大堆合同，越看越无奈了：“京片子，我真是欠你的啊。”

3 ^8 f+ C. Q/ I; M他一听噗乐了一只手过来掐我的脸：“是我欠你的。”

6 T  |6 L" L6 k4 j: `“少跟我耍贫嘴。”我把文件扔一边儿开始吃饭。

' f% b# E) b7 X“对了，乐直。”唐突然间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看看他。心想你BK的心里又琢磨嘛呢。

“咱到九寨沟，要大床房行吗？”他两眼一眯嘴巴子上还挂着饭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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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折腾了一宿，他以胜得告终。我真他妈想揍他两撇子。

+ b& |  H& L& d* w8 y7 _“你先睡着，我买东西去了啊。”他穿好衣服出门儿，我懒懒得躺在床上里打PSP。两个小时过去他也没来个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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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g# K' `4 N; F' P有点儿不放心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过电话，给他打过去，他给按了，没接。我脑子转了两下：这人，还活着呢。

没过屁大功夫，他就推门儿进屋了。估计除了帐篷全都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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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Y1 B6 L9 b3 u* ]我笑了两下，看他买的那些东西：“这都什么玩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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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H; y* W/ c* |' O“要带到九寨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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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春天！你买棉服干什么啊？”我看着他。

“你丫别喊不成吗？”他瞪了我一眼，我闭嘴不敢说话了。他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塞进包里。还有一大堆的巧克力。

另外还有两个很奇怪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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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用的啊？”我拿起那个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挂着难看、背着难受。

  F* Y( Q( L* K“放屁股上背的。咱俩一人一个。”他笑笑。

我流了两滴汗：“行行行，全交给你了。”转身进了卧室。牛B，拿屁股背包，我们非他妈成驼鸟不可。唐彬这B，唉……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是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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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听歌，他也不让。反正就是得早睡。七点钟就躺下了，哪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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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怎么睡，三点钟就得起床，这么多东西，一个旅行箱也没带，整整两个旅行包。

8 }: H. A' |& l# N5 E+ E他拿起一个给我，我背上，死沉不过包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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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上那个呢？”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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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v/ I1 Y9 p3 y“在大的里边儿呢。这两包咱俩背着就行了。不拖运。”唐彬笑笑，“三点半了。走吧。”说着拿出一个三明治在我的手里。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们俩打了辆车到我们银行的楼下，大巴已经在等了。

2 j, h; `9 h6 E% y车里全是同事。

4 b: ?4 A3 S5 U3 ]" X我们俩上车，走到靠后的位置。几个女同事不停回头看着我们两个。

. m4 |# w9 U% q“艾课长。”小吴拿给我两个胸牌。我递补给唐彬一个。自己挂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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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带小孩的以及老弱份子全部从天津起飞、飞成都。我们年轻一派的从北京走。这边儿课长就我一个。没有比我职务高的了。大大小小算个头儿了。

两个“全陪”导游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唐彬每看他们一次就低头笑五分钟。我实在是一眼也不想看。当时我一直在问自己两个问题——艾乐直，男人不是该看骨头吗？可是为什么有人能长成那样？还能干导游？估且就叫高低眼和弥勒佛吧。高低眼估计得一米八，腰围也快一米八了，一脸的坑，一个眼睛长在脑门上，一个眼睛长在嘴巴子上，绝对不夸张；弥勒佛一米六吧，腰围也一米六吧。那长相加身材往那儿一坐，活脱儿一个弥勒佛儿。

我沉沉地吃着三明治。唐彬一个眼睛看高低眼，一个眼睛看弥勒佛，看一分钟，笑五份钟，弄得我都呆不住了。也看着窗户外边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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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9 S5 M0 E6 r' j( e2 n& {" P4 i坐在前边儿的小吴和高低眼儿说了几句话。高低眼儿喊了一句：“哪位是艾课长。”此时此刻我正听着MP3睡觉呢。唐彬拍了拍我，我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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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眼儿冲我走过来，我越看他就越想笑。唐彬看了我一眼，拿出太阳镜放我手里，我赶紧带上，高低眼拿高眼儿看了一眼唐彬，拿低眼儿看了一眼我。然后问：“哪位是艾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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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一下头：“我是。”

+ r) e+ \" L0 ^“艾课长，人齐了，咱们没问题就出发吧。”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车的车长。

. G, d' A9 a5 j“好，没问题。人数都点完了？”

“点了两次了。”高低眼答道。

1 @6 T0 m7 Y$ b5 v2 ]“好，那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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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T+ R7 T4 _. z* t高低眼冲司机喊了一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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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开动了，唐彬在我耳边小声说：“小祖宗，你现在是领导，哪能这么没分寸啊，你得有点儿责任感啊，从现在一直到成都，你就是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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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5 p4 }0 X1 Y, w, h" s* [我转头看他一眼：“你提醒着点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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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不了。我没办法和他们俩交流。那俩人活脱儿就是俩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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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笑看着窗户外边儿。

车子慢慢到北京了，上机场高速的时候，唐彬把我叫起来：“一会儿你过去帮小吴点名，然后收身份证和里程卡。”

我点了点头。

让小吴一个人顶这一车三十多个人的活，我这课长级别的呆着有点儿不像话。

下车的时候唐彬帮我拿包。然后一个一个的往其他同事的手里送小推车，大家进了机场，我点名小吴记数，高低眼儿收身份证，弥勒佛收里程卡。BK的唐彬还真他妈有经验啊。看着他帮别人那样儿，真他妈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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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1 F1 o: w4 c' |对了两遍没有问题之后，高低眼儿去换登机牌儿了。换完之后我发登机牌儿，小吴发里程卡和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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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机都挺顺利的，干这样的活儿还真TMD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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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同事都把行理拖运了，我们那俩大包还是背上了飞机。


两个多小时到的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中午先要吃饭，天津出发的那半儿同事要下午才到。我先带着大家伙儿去找个饭店，然后再从成都机场出发去九寨沟。

( Z2 O4 z* u. g3 R9 ?7 _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唐彬突然间问我：“怎么没看见姓古的？”

“他感冒了，批他从天津走。”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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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拍了我两下。成都没有地陪，高低眼儿带着我们进了一家饭店。弥勒佛儿的任务完成了，留成都等我们回来。

我手下的迟雨俊系长跑到我跟前儿：“艾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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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H; l3 x. K$ f" h5 \我回头看他：“嗯。怎么着！”

他看见唐彬了：“噢，哥们儿，你好！我是迟雨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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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0 i& w4 C“你好。”唐彬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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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课长。这趟……我最惦着回来成都的那半天。”

6 O9 @- s: R$ x0 C; G$ R行程是九寨沟一天，黄龙一天最后成都还有半天。我都挺惦着的。

我笑笑，唐彬也笑笑，然后指着两边儿：“瞧瞧川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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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0 T5 M; E9 h+ z“满大街都TMD的美女！”迟雨俊笑着跟着我们俩进了饭店。机杨的饭可不是一般的难吃。米都是生的。菜也挺恶心的，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还有一种凝在一块儿的恶心人的东西。算了，反正就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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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N$ O( |/ H( Y. Q/ B5 g& z( |下午我们等到了天津出发的同事。大家汇在一起，上了成都飞往九寨的飞机，我的领导任务也完成了，大小有人事部的老孙指挥。

8 ^' A! Q1 {& z0 C+ Y2 g飞机上我挨着唐彬坐。唐彬拿出润唇膏放在我手里：“一会儿下了飞机，都是山，咱们在半山腰上降落，下来之后。你看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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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点了点头。突然间发现，小聪明不能顶用一辈子，和唐彬比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半个多小时，我就发现我们在一个秃山顶子上降落了。下了飞机之后，稍微有点儿不太舒服，说不出是哪儿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太舒服。空气真好。四周都是山，我背着包伸了个懒腰，有种要跳一下的冲动。

; C3 O( Y6 ?9 P, E, V7 L' p8 V6 z) k唐彬从后边儿拉住我，脸轻轻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宝贝儿，别着急，慢慢儿走。”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角轻轻的眯着，我的脸红了。

+ M4 R" P) c2 C/ g2 J" E0 d正当我低着不好意思的时候，前边儿“哐当”一声。
, M( b8 {8 Q1 v迟雨俊跌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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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唐彬拉着我，让我原地站着，然后他自己走过去。

“没事儿吧你？”唐彬望着迟雨俊，这时时候周围过来了很多人。我也慢慢地走过去。

4 z& Z  L  }" m9 L7 `' m6 R3 S地陪的导游终于来了，那两抹美丽的高原红。

“大家不要跑不要跳！慢慢往前走。”导游给迟雨俊吃了点什么东西，他过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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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s$ Q( ^) u. n% I; K) p4 S地陪导游梳着两个辫子，微笑着看着我们：“大家先听一下，目前我们所处的地方海拔较高，大家从平原过来，要先适应一下，有可能会有缺氧的症状。所以千万要保持匀速慢步行走，不可以跑跳，等一会儿到了宾馆，海拔会降到两千左右，大家会舒服一些的。好！请大家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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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不舒服了。

唐彬拿出巧克力：“先吃一块儿。一会儿就好了。这儿的海拨高，你一下子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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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7 Y% t2 ?! i* q' l1 y“到了酒店就会好了。”唐彬要楼我到怀里睡一会儿，我刚要就势躺下，马上坐起来精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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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3 a) R1 k2 H“唐爷，你当这是咱家沙发啊？”我坏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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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t) Z, K% J; E; y  ]. R2 M2 o( `0 |他脸一红望着车外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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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还是有点儿疼。车子慢慢地下坡，一路朝我们的酒店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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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房子盖得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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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啊！全是藏羌族风情的——甲蕃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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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K1 b2 N' r; N% b我下了车，俩眼直勾勾儿地望着眼前的山和山里的古城酒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喂！”唐彬拍了拍我的肩，“傻小子！怎么了？”

$ T6 D0 e) |( K7 |+ D“太……漂亮了。”我目光呆滞地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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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土包子样儿！什么都没见过啊。上次我住九寨天堂，比这儿……”他在我耳边儿吹着凉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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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8 l! Z4 w# F+ v/ T$ v我看了他一眼：“那你住那儿去吧。我自己住这儿。”

他老实的不说话了。我们俩背着大包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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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8 g5 b- X0 z已经是下午了，进了酒店的大堂，整体的色调是鲜红的，两座巨大的藏族铜柱一左一右，我们一大帮人把东西都放在地上，高低眼儿和高原红两个导游去办理入柱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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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e$ N! V% P6 R迟雨俊一直和我们两个在一起，另外还有小吴。刚刚说好了晚上一起出去转转的，古东飞就拉着一个女孩朝我们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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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啊！”古东飞和我们打着招呼，“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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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长得一般，但打扮得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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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罗琳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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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 \7 }! [" {! G: p“琳琳，这位就是我们艾课长，和你是校友。”古东飞看了我一眼。

我低了一下头：“艾乐直。日语系的。”

4 x7 T2 L- q- A( }( j“常听东飞提起您，我低您一届。英语系的。”罗琳又依次和小吴，唐彬，迟雨俊打了招呼。转身走的时候，唐彬冲着罗琳的屁股皱了一下眉。然后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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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色眯眯的样儿，噗儿就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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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不要紧，小吴也笑了，迟雨俊也笑了。唐彬笑得最厉害。我到是一脑门儿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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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 S' `7 ]& T“你们笑什么啊？”我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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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啊？”唐彬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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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X& Q  H7 j7 [' C; [4 Y“我笑你那样色样儿，盯着人家小姑娘屁股没完没了的看。”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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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我也看来着。”迟雨俊笑了一下，小吴抿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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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太明白。

. d1 }0 ^0 A4 {3 H8 \我们俩进了房间。把大包放在了门口，整个房间跟封神榜里的人住的似的。整体效果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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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饿了，唐彬拿出一个蛋黄派鼓得跟个汽球似的，我忙把照相机拿出来照了。

' p' q, }4 _) \“你们刚才笑什么呢？”我问京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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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J0 g% e9 |“你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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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P: C2 @: Z, |; m5 a& Z我看看他：“我就看你盯着小姑娘屁股看，觉得好玩儿。”

  h) B, Y: T3 o2 w“何着你笑话我呢！”他走过来拍了我脑袋一下，“你英文也太烂了。看来我和迟雨俊小吴笑的是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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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你们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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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见她牛仔裤屁股上印的字儿？金光灿灿的。”唐彬一脸的坏笑。

6 X8 K7 B/ }* X- \: n我想了一会儿：“JUICE，果汁？”

“合着你认识啊。”唐彬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日语里也有这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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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傻，只用到了名词。形容词作什么意思，你明白？” 唐彬一边儿说一边儿把包打开，往外拿东西。

: l+ j: I6 p' C$ O' z1 l“什么啊？你B快点儿！”

. g* p, w# S/ v. y! r8 w“啪”一条内裤扔我脸上了。

“小东西！你再骂我一句。我弄不死你！”唐彬站起来。我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地往床上一趴，吃蛋黄派去了。

; C/ f3 y$ X, A, A6 R/ v“喂！”唐彬推推我，“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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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O5 M7 p# j6 s" ~. d/ I* s0 X我回头看他一眼：“边儿去，当我小姑娘呢，我查字典呢。手机里有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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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查了，我告诉你。”唐彬起身笑了笑，“多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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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2 w; x/ }/ M9 p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你说那女孩儿真是，怎么也不好好看看。要不就是不认识。”

8 H8 j6 H% L$ R0 ]; y“她不会不认识吧。”唐彬看着我。

3 r- g+ q* C0 o. f  x: E. j- |“怎么着？”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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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0 y" M8 ?( d“你没脑子啊。”唐彬拍了我后脑勺两下，“她刚才说她是英文系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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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看了一下表，还有一个小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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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先去洗澡了。我拿出一支烟想点上。又想了想放回去了。吃了块口香糖，这饭店挺干净的。有点儿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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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4 ?" J+ \5 l% A京片子洗完从里边儿出来了：“宝贝儿，你不洗啊。”他望着我。

* m  p* c' m6 z# U4 T我笑笑，站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手往他下面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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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推开我：“你想缺氧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从现在到明天晚上为止，抽烟、喝酒、爱爱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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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还想再要，他一把把我推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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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c7 D9 p# j5 [+ |洗过了澡，我和唐彬换了身儿干净的衣服，我拿照相机，他拿着DV，出来吃饭。晚餐是自助的。非常非常的恶心。我吃了两口，完全和机场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心里头想着：妈爷子，这是四川吗。

2 p# j) @2 `1 v' l5 t7 E, O3 v( B“出去遛遛吗？”迟雨俊过来拍拍我们俩，“门口儿有卖特产的，也不贵。”

“走啊！”唐彬笑着答应了。

: H  P( B' u4 r, W7 G我们仨出了饭店，周围全是山，往前走了两步右手边儿有个小作房似的地方，进了屋儿里边儿一个藏人打扮的老板。

我看那牛仔帽子不错。有点儿藏族风情，挑了一个上边儿写满了藏文的。唐彬也拿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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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我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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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x% I, \  k  P9 f0 p“35一个。”老板笑笑。

& Y/ `# k4 b$ ?" }+ ]6 f9 d唐彬要掏钱包。

1 L  q2 g5 _. T! w/ {我看看老板：“8块一个。”

老板为难地看看我：“8块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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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老板，心想：这个实在啊。

“8块五一个。”我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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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块。”老板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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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得勒！都是朋友，都是朋友，9块一个卖给我们吧。两个18块！”我拉着老板的袖子不要脸的说。都没注意后边儿迟雨俊差点儿把眼珠子拿出来踩。

老板艰难地点了点头。

唐彬那脸儿都忍不住了，就跟大便干燥了十几天似的，想笑又想哭。

- z! o) d9 W. U我掏了十八块，又转头看了迟雨俊一眼：“小迟，你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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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9 m+ O' p迟雨俊嘴还没闭上，拿了一包牛肉干，一条大围巾送到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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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能便宜的！这个贵！一百块一条，那边的便宜。”老板拿着围巾喊到。

我笑笑：“扎西得勒……”
& [+ n0 |: c' M老板最终也没能给迟雨俊便宜，这儿的商业再开化思想也没有沿海地区发达，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可以告诉你我多少钱进的，不说瞎话，低了绝对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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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又拿了一顶牛仔帽子递给迟雨俊：“你也来一顶吧。送你。”

迟雨俊乐呵呵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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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唐彬一眼，送他？

晚上回到屋儿里，我带着牛仔帽在镜子前边儿照了一会儿。

0 ^% h5 w% Q& l& n2 T: _“哎！你也过来！”我冲着唐彬喊了一声。唐彬也带上站到我旁边。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眼熟啊，在哪儿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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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给小迟买帽子干嘛？”我摘下牛仔帽问他。

; p4 U. d, P( Z& ?9 b1 T* I“哈哈，明儿你就知道了。”唐彬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喝了点水，躺到床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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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兴奋着呢。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也钻进了被窝。

“唐彬。”我在自己的床上叫他。

“嗯？”他闭着眼睛回答。

“累吗？”我问。

“不累。”他答。

) k0 `/ m9 z. M8 a. z“我们下盘儿棋吧。”我笑笑。

“下棋？”唐彬笑了出来，“那不都是老头儿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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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L7 R& }9 `, c我再说话，突然感觉挺困的，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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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R8 a, ^1 Y: |* d1 O8 u朦胧之际，我感觉有人在抽我嘴巴，睁开眼，发现唐彬正美滋滋儿地骑在我身上轻轻的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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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 h4 }6 t7 l0 @- _“起来了，六点了。”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他下了床，我发现他已经把大包都打开了。桌上放着那两个“屁股袋”。照相机还有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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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j5 P+ g3 ]“你先洗个澡吧。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唐彬笑了笑。

“好。”我懒懒得答应了一声。

/ Y# G, C* s+ j( O! Y7 {% S; ?( a早餐唐彬不让我吃太多，我自己也根本吃不下，东西太恶心了。实在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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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背在屁股上的包看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这有什么用啊。”我看着唐彬。

唐彬笑笑：“明天你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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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1 M, Y7 R/ {/ g( o: y6 Z: N我把它系在腰上，拿屁股拖着样子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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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o! a3 a唐彬也弄好了，拿出昨天买的两个帽子，我们俩一个一个带上，小吴朝我们走过来。迟雨俊也带着那顶帽子过来了。坐在我们旁边。古东飞牵着他的多汁女友过来，看见我和唐彬，大笑起来：“艾课长，你们断背山啊！”

哇靠！我说他妈昨天晚上MS在哪儿见过似的。原来是电影里啊。没错！带这帽子俩人站一块儿还真像。小吴看着我们笑，唐彬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正在挑早餐的迟雨俊：“错了，是我们仨！”迟雨俊拿好东西，坐到我的旁边。怪不得，唐彬要迟雨俊也买一顶……

大巴出发。我们奔向九寨沟，唐彬是没什么兴趣，只是拿着DV一路拍摄，我扒着车窗看外边儿。高原红导游一路讲解着“阿坝”的故事。

“啊！太清了，快看那条小溪，真想下去喝一口啊！见底了！”一个女同事拉着很多人往右手边儿的窗户外边看。我也看了一眼，唐彬只是暗笑了两下。

高原红笑着说：“清吧！大家不要心急，那……是九寨沟的排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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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相机拍着车窗外的山，车子慢慢地开到了九寨沟的入口处。

下了车，唐彬很高兴地拿DV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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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分成了各个小部队，分头去玩儿。

“别跟导游了，我给你们导。”唐彬拿着DV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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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U( T5 q5 r  P  B% H$ \& f( F“好！”小吴第一个站到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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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别人，迟雨俊也过来了。带着女朋友的古东飞自己玩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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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2 H: C' N, k! X“靠！真他妈漂亮啊！”迟雨俊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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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 x: p* Y" z- ?1 w我们坐在公交式的九寨大巴上，外边儿的景全是一片的蓝，形容不出是什么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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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L' `$ L$ O" D每辆车上都有固定的讲解员，给我们介绍了九寨的各处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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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6 o% u! N7 I# N1 ?7 f1 x“九寨沟只有摄影家，没有画家。”讲解员一边指着熊猫海一边说，“九寨沟的这种蓝，是画不出来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是我没见过的蓝色。

5 b: |3 K+ g6 ?2 v! X唐彬让我们在中间的一处景点下了车，我走到“海子”的旁边，向下望去。

/ r7 C/ _2 O2 U8 r/ t. p“太清了也！”小吴惊呼着。

“是啊。”迟雨俊也觉得特别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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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I( U4 f7 j“能见度，水下十三米。”唐彬拍着水里的高原裸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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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N& d7 n9 ]$ D1 k“得走了！”我看了看周围，“咱们还有十个景点没去呢，一天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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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中午好歹吃了几口如同酒店中没什么区别的猪食。

回去的时候，小吴一头扎进了民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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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课长，我想买这个。”BK的迟雨俊，拿我当砍价儿机了。

- Y0 s  F* t6 P; ^, ]“边儿去，自个儿买。”我笑笑，顺手拿起一个绿松石的手链，唐彬站我旁边儿，手搭我肩膀上：“给他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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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y' N8 e& W% X% \我一回头，他正眯眯眼笑着看着我。

“两块？”对于我这种能把价格压到最低的人来说，也有点儿……

" n5 t- ^6 L+ `7 s7 ~- U1 f“要不要？二十块！”红嘴巴儿的大姐笑着问我。

, l* e$ F0 ^1 F8 k“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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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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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9 G5 ]+ F( w“一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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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五不卖！”

" `' `& L( b9 p8 Y4 I- C. k  F我回头看看唐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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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绿松石的！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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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i9 c9 g" H唐彬拿起绿松石，往我的手背上使劲一擦，妈呀，我的手都蓝了。

“这绿松石掉色！”唐彬哈哈笑着看着我。老板娘也笑了起来：“一块五卖你！金沙石要不要，真货的，很便宜五十块。”

% P! ]9 o! H0 d- r/ H6 r9 ]1 A2 q说着拿出一串放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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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J2 Z* c4 m% T5 b唐彬哈哈大笑：“不拿我们当朋友！”然后把手链一折，放到太阳光底下一看，唉，就是串玻璃。

8 C( e5 h0 b! R6 u6 Z. `0 P& u+ f“好嘛好嘛，两块一个，要不要？”

" J- v. \/ \7 l  b; j) n晚上，我收获颇丰，小吴买了条大围巾披着。迟雨俊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大包子东西。

“晚上怎么着啊？”迟雨俊拍着我和唐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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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结束了，明儿去黄龙。”唐彬笑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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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V& T* w' S5 U4 \9 J7 \“直捣黄龙！”我哈哈笑了起来。

小吴抿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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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 R* I* Y; @* {7 w晚上回到酒店，还是老一套的九寨餐食。

9 g0 b, |0 b) f- Q进了房间，唐彬扒了我的衣服，直接给我按床上了，我刚想进入一下状态，他BK的来了一句：“早点睡觉，明天很辛苦。”然后哈哈大笑着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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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呵呵地傻笑了一会。

) l+ R. d' ^; U& a& q& b& o无聊，电视也没什么意思，我拿出扑克牌，洗了洗，他洗澡出来了，过来跟我打了一会儿。

9 C: C9 j  S7 {! C& ~“明天下午，我们就起飞回成都了对吧。”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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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唐彬抬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明儿晚上！就能吃着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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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4 O8 I/ U. w  _我高呼了两声蜀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上黄龙。”唐彬一边儿说一边儿指了指屁股包儿：“明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 m; C# P+ _5 U* M3 G0 K“有那么困难吗？我听他们说的都有点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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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别以为明天跟今天似的，九寨才多高啊，黄龙不一样，你要从下往上走！”他拍了我的脑门儿，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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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玩儿点儿什么吧！”我眼一眯，笑着看着他。

% k3 E& o5 G  q4 e. n他疑惑地望着我的脸……
' k, J0 V  o+ g2 g0 D1 N; z到了黄龙，我发现唐彬说的是对的，一直跟着他走，包放在屁股上，确实特别地轻松，我们一人拿着一瓶一次性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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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n- p) `$ f8 ]“尽量不要吸。会有依赖性的。”唐彬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不吸。”说完回头看了看迟雨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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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S; J2 K: G9 s; L“我用不着吸。”迟雨俊做了个V字手势，小吴一下车就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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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小吴的包，唐彬又从我手里接过去。

四个人维持着一个小组接着往黄龙的顶上登去。

9 R1 ?9 P; c! m6 h8 l+ _7 h5 o$ \& c进门的时候，年纪大的老先生，中国的日本的，全都坐那儿了，看不见瑶池美景就算了，把老命丢了就不值了。

9 T& s, }$ R' _. W一开始我们四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只是小吴两步就要停一会儿，吸氧。

, |' P6 ~# x9 |. g. k5 m就这样，这姐姐平时还念叨着以后要找个宝贝陪着他坐火车去西藏呢，到那儿他还不成你的牛了。

1 Q& h, {: w' |+ Z* B“艾课长，你包儿不错啊！看着挺舒服的。”

“那是！那是我们家唐……大哥特意挑的。”我看着唐彬，他脸都红成一片了，使劲儿忍着不笑出来。
) O/ E# g4 H# C- M: B+ I
- k5 H+ o" c" a/ i“再……等一会儿吧。吸点儿氧。”小吴无奈地坐在地上。拿着那瓶跟杀虫剂一样的氧气，对着嘴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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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3 I3 F2 z+ P, t* X# P“还有一小半儿。”唐彬看了看前边，“咱们走的是上坡路，不要横穿，一直走到顶峰，下去的时候再看景。要不然，时间来不及。”说着他看了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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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N! W: d3 h4 E; O“我有点饿了。”迟雨俊摸了摸肚子。

“我这儿还有几块儿巧克力。”我打开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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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早晨在车上吃了！”唐彬看了我一眼，“前边儿应该有卖青稞饼的，挺好吃的，再忍一会儿。”
: F, e+ }, Y2 G
7 v4 G7 ^4 o8 q迟雨俊点了点头，小吴刚吸完氧，就感觉旁边儿一阵风穿了过去，我一抬头，一个老太太跑着往上走。

) H) {- T4 \. A1 }& Z# ]. f“我的妈呀！”小吴吓了一跳。

7 Z7 Z4 C5 G( a: G“靠，老妖精啊。”迟雨俊望着老太太跑着的背影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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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T1 I! J# ]* w“胡说什么呢。”唐彬拍了迟雨俊一下，“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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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一准儿是从西藏来的，人家从六千的地方下来，到这儿感觉周围都他妈的是氧气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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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 @* X2 }  J7 a小吴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感觉泄了真气，急忙吸了两口再往上走。

应该快到的时候，小吴第20几次要吸氧，我们坐下等她，一个女的，斜倚在石头上，就跟刚从小刀会逃出来似的，脸上一点儿血色儿没有，半死不活地看着我们。

- B0 e/ M7 ^9 f2 r看着看着，就往迟雨俊手上那颧没开封的氧气上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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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慢悠悠儿地站起身，跟个海参似的往我们这边儿蠕动过来，拉住迟雨俊的手：“先生……让……我，让我……吸一口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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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I1 c0 @% }; Z0 {. D4 N% V这话出来，我后背那个寒啊。唐彬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吸那什么了，哪像是吸氧气啊。

8 |3 y3 b0 |$ u' a! q3 o迟雨俊也自许是个多情的种，立马儿把那氧气递她手里了。她拿着瓶打开后，直接就贴嘴上了，那通喘啊。

吸完之后，稍微活了点儿，看看我们，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了。

  ~+ C# A; x6 N/ J6 n6 a, ?' n望了望迟雨俊：“先生，要不然……我买了吧，这……也没办法还你了。”

/ A" `! ?& V1 }( r, l* U" _2 A我看看迟雨俊，觉得他也用不着，反正就送给这可怜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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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俊摸了摸肚子：“给你吧，你也别给钱了，我有点儿饿，你有吃的吗？咱俩换换……”

那女的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俩烧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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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无奈地望着他俩，小声跟我说了一句：“瞧见没有，这就人类最原始的商业活动。”

我实在忍无可忍，哈哈大笑出来，小吴也忍不住了，可还是咬着嘴唇，迟雨俊看着她：“你怎么了？”

1 _0 |2 q. _+ I, f& D8 A! M/ D+ A小吴脸儿上那表情综合得都能贴门上震鬼去了：“我……我怕乐出来，缺氧。”

( F5 U/ Z' ?7 D$ P2 _我们四个人，终于挣扎到了五彩池。那水清的，真漂亮。
7 v2 R% |' u! i# [* G
我拍着，照着这七仙女洗澡的池子，水真是很漂亮，可想而知，也只有仙女才能在这水里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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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有这么不自觉的，俩男的一个女的，不认识的人，跨过护栏，踩池子里照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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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们这群BK的！
我这儿正扶着喘成夏日小狗狗的小吴呢，刚要发话，小吴立马儿不喘了，小姐姐挺身而出：“喂！你们要不要脸，那水能踩吗？大家都踩了，以后还有这样的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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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a  u  f8 S' Z+ T1 t此话一出，唐彬也急了，指着他们大声吼了几去：“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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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A* E# D- x5 j" e! _" Z那仨人装起残障来，满没把这俩人当回事儿，我笑笑走到他们跟前儿，挡在他们朋友前边儿把这仨人儿拍下来了。唐彬一见也拿着DV过来拍他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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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俊带着全公司有点儿个正义感的，过来助阵一痛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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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V+ I7 |“你们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儿？”那女的选迈出来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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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踩那水里你就漂亮了？”我笑笑。

“你说什么？”那女的急了。

+ a( q7 r4 W, W1 T我还没说话。管理的人过来了，少数民族的一个小伙子：“出来！立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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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r/ D  ~+ G& e% X- k总算还没扫了兴，我们四个人接着往上走，下来的时候，每个池子都使劲看了一会儿，照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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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就直奔机场，返成都了，刚坐上，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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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s8 _2 a. L" [+ @' t# f' E5 I“唐彬，这危险品不让带上飞机。”我说着指了指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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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b% W% E& E$ {, ]& X$ b“是啊，不让带。”

“不吸可浪费了。”我说着打开。其实身体不怎么需要，只是心理接受不了十块钱打水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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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g' E/ P4 d$ p1 N一通猛吸。

唐彬脸色极为不佳：“你吃饱了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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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U/ q' L% A: @7 G2 b我的行动，引起了同车各位同事的效仿，几个人都把没开包的氧气拿出来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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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X: A5 d7 I9 T“真是不吸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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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y& }* U. [; ?唐彬也想随大流儿，打开包，想吸又觉得有点儿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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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位女同事终于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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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们一车人连说带笑的吸着氧气！

& C5 q" l4 i, {' p" a3 J“别！别吸了……给，给我们……留点儿！”好么，俩姐姐自己那瓶儿根本不够吸的。

从九寨的大雨中，我们登上飞机前往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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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沟给我留下最深的是两个印象：美景和猪食。

当我从大巴里醒过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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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k2 v1 Y' g4 u, b% x' P发现已经到了成都的假日饭店。这饭店刚建好没多久，没怎么被人住过，听说旅行团也是第一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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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H2 f: Z1 s5 V0 p, j, d7 e肚子真饿，带的吃的都吃没了。我们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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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0 }1 I7 `3 v( v6 q1 l' {5 Q“宝贝儿，晚上出去吃点儿吗？”我躺在唐彬的怀里他轻轻地问。

“有点儿困。不过特别饿。”我笑笑，“明儿有免费早餐。”

一觉醒来，我们俩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急奔下楼，从九寨沟回来的几十口子，跟没见过饭似的对早餐厅进行了疯狂的洗劫，吓得服务生直往后躲。

; T, ^9 M5 B% }3 E5 J8 a一看就是饿了几天的，平时都享受贯了，看着这一大一大堆的中西美食，眼都发蓝。还是自助式的。

我们桌儿的盘子已经叠成塔了，迟雨俊又去拿来两盆水果儿。

我们回头看了一下，所有人，包括那些平时减肥的骨感美女吃相都极为恐怖。

! N9 L. j! A4 i! v: U7 j( B" ^上厕所时，听俩服务生在后边儿小声议论：“这帮人，从哪来的呀？五颗星都让他们吃下两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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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y# @6 R# |0 H' X: l在酒店里合了影，我们又分成了两辆大巴奔向武侯祠，成都这地方给我的印象是个休闲的好场所，正所谓，少不入蜀啊。星期一下午商场都爆满。

在武侯祠里看了看刘备，又到锦里转了两圈，唐彬说那儿的东西跟九寨一样，不过还是九寨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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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1 Q" v4 Y2 l# l7 V自由活动时间开始了。

! P2 Y4 F2 T4 I0 S“走吗？”迟雨俊一脸色相地看着我们俩。

“哪儿去？”我问他。

“洗脚啊！”迟雨俊话一出来，唐彬就乐了。

“不去。”我皱了一下眉，“上茶馆喝茶。”

“艾课长。都到这儿了不见识一下川妹子哪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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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K的迟雨俊，我今年要在你升格申请上盖章，我就不是艾乐直。

4 W8 |1 ?! I' m. q; V+ I/ O唐彬笑了笑看着迟雨俊：“还是去茶馆吧。成都的茶馆里，想干什么都成。”
我们三个人站在伊滕洋花堂的门口，小吴跟几个女孩子逛商场去了。受唐彬的鼓舞，我和迟雨俊也跟着他屁股上了辆出租车，没开过几个路口，就到了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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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b7 g& k  d2 \“喝点什么？”服务员小姐微笑地冲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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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9 y6 B: i“绿茶。”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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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雨俊那俩眼睛早就瞄进后边儿那几个小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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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U  r" t- [2 a9 t( z( V“我不喝茶。做个按摩。”迟雨俊根本没坐下，直接就进后边儿去了。唐彬微笑地看着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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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X; f. S# X- e0 T. ]& {6 P服务员小姐过来拉了下唐彬：“做按摩的话，免费送茶的。”

$ {+ e# P1 a7 \6 _1 J4 x0 Z唐彬望了我一眼：“你不去？我去了啊！”然后跟着那女的就往里走了。

我想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做什么？”我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不太明白。

5 @& X" o5 f# i$ q+ k  I8 Q唐彬笑笑：“洗个脚呗，你还想做什么啊！”然后坐下了。

“迟雨俊呢。”我没在洗脚厅里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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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单间儿了。人家要了个一百的。”唐彬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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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脚多少钱？”我拿起价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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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吧。”唐彬也拿起来了。

“三十是最便宜的。还有四十五，五十五的呢。”我吐了吐舌头。

4 M7 \; a+ O- l( z2 T. q' i“哈哈。”唐彬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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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儿进来一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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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N7 p7 m0 h“足底按摩？”小姑娘冲着唐彬微笑。

$ z7 c! z3 c& ~# i. }: G: T$ X: o“对。”唐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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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按摩师。”小姑娘往外叫进来一个女的。长得一般。

7 Z8 c4 _; x  I; v0 q唐彬皱了下眉，冲那个小姑娘：“你不按？”

" q  q- I+ Y: I5 h开始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该我的班啊。”

0 l$ r( m. A3 E, V“那我就让你按。”唐彬微笑地看着她。

如果我没摆正我的位置和性别的话。我他妈早大嘴巴子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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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按，我就按55的。”唐彬还是一脸色相。

! z, Q4 \6 T$ Q' z, m! c4 ?: k小姑娘回头看了下另外那个女的，那女的脸色不太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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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d4 @3 N9 Z: J" ]$ e: q- R, r“那好吧，我来按好了，要55的！”小姑娘笑了笑。

唐彬开始脱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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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9 w- J- {- p/ H5 U  o* D“这位先生呢？”小姑娘看了我一眼，“按哪个价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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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不太爽：“最便宜的！”然后往沙发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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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z( ~2 s+ R8 m0 x  K- I9 a小姑娘笑了一下，唐彬在她耳边儿上说了两句话。她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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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唐彬笑着看着我。

3 l7 [! J5 l" V7 P9 X3 f“没呢。”我没理他，拿出手机玩儿。

一会儿，领进来一个我都能叫大姐的了，我都奇怪，怎么这种长相的也能做服务行业，而且一张嘴前门牙还少了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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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噗一声乐了，后边儿跟着进来一个穿得不多的女的，看了我们俩一眼，抛了个媚眼儿直接进后边儿伺侯迟雨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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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o1 j/ S6 i" R我脱了鞋，那姐姐帮我把脚拿住，她一碰我我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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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 u% T8 c2 F“你笑什么啊。”唐彬正享受着五十五元人民币的待遇，我看了一眼替他服务的小姑娘，靠，这俩人的水平也不止二十五块钱吧。一分钱一分货的概念我算是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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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q4 D0 h3 R“我怕痒！”我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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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也笑了：“小弟弟，你多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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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8 H% o6 h; H/ U, `3 e3 Z. U我看了她一眼：“十九！”

“哎哟！比我弟弟还小呢，好可爱啊你。”

& l9 i- i+ l$ S+ q, g. S0 a3 j' S9 O* L我没说话，咬着嘴唇，太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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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还可以，我回头看了一眼躺旁边儿的唐彬，那BK的闭着俩眼享受得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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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我感觉她给我擦干净了脚丫子。想舒口气，心想，可算完了。

我还没回过神儿，就感觉她把手对准了我的脚心，使劲的按下来了。

我那叫一个反应迅速：“啊！啊……哈……”我一边笑着一边儿一个蹬腿，幸好她躲得及时，要不然非给她踹屋里去。吓得那姐姐站得老远得不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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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l. `- k* l, V5 u! n2 d( T再看唐彬和他那小丫头，俩人儿活脱儿一对儿狗男女，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连迟雨俊都提着裤子跑出来看了一眼：“艾课长，你怎么了？”

唐彬笑得喘不上来气儿：“你……你们……你们课长，刚才，冲人家小姐SM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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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立刻红了。那姐姐也没见过这阵式。

“你还按吗？”小声儿问了我一句。

我非常生气：“按，你拿东西，把我脚盖上。轻点儿按。”

* l* X1 p( p. a9 D. p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别踢我啊！”

" J1 z# t( Z; [& n3 G1 C# q“行！”我紧握双手。咬牙坚持忍着让她在我脚心一下一下的按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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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P2 t$ c5 }- P  r- Q唐彬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忍着笑，闭着眼。

小迟回去忙活去了。

! W* q9 @" `* R  {我慢慢适应了一下，分了分心，拿起旁边的价目表：“圣经推拿。100元。”

“唐彬，圣经推拿是什么？”我看了看他。

' s& d; [8 t& R# `- ?两个女的都笑了起来。我自讨了个没趣。给我按的姐姐非常小心，随时观察着我腿的动向，以免受伤。

- `+ ]! Y% U) x; M) l! s“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啊？”唐彬的小姑娘问他。

“你看我们像哪里人？”唐彬色眯眯地回答。

“我看，像北方人。”小姑娘笑了笑。

“不是。”唐彬回头看了我一下，“我们俩是广东人。”

7 b& u: a, `  x- v! l, \“不像！讲话一点都不像。”小姑娘笑了起来。

3 ~4 D  I, ~3 I' y' G9 W# l“对噢，讲话是不像广东人呢。”我这边儿的姐姐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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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2 E3 `3 j+ Z“我们老早就去北京了。所以普通话说得好。”唐彬笑答。

“你们是做什么的？”小姑娘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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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呢？”唐彬照样色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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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j6 k$ h8 z# l; o( \靠你个唐彬，你这点儿出息！

( R3 D# z! @) U& J$ F* s“你像老板儿呢。”我这边儿的姐姐笑着说，“开个商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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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笑了笑：“对头！他呢？”说着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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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u0 `6 e3 C. n1 h9 D5 z  ^“不好讲。”小姑娘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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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5 r6 }" L" Y- p7 @# V/ o/ x“对噢。”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俩人挤眉弄眼儿了一阵，笑了起来。

唐彬不太懂了。我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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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嘛。”唐彬学着四川人说话的音调。

“你讲！”小姑娘冲着姐姐说。

/ t7 f& x! ^. N/ z; r& E4 Q“才不要！你讲吧，我讲了，他踢到我撒。”姐姐笑出来了。

小姑娘哈哈笑着，手里暧昧的摸着唐彬的脚踝：“我们看，他像……”说着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茫然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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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唐彬轻轻地踢着她的腿，“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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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像做‘小白脸的’。”说完她第一个笑，抱着我脚丫子的姐姐第二个笑，唐彬反应了一小下，第三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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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2 C4 Z1 o2 z这叫我还说什么好呢？我……跑到四川让两个按脚的女娃儿说自己是做‘小白脸儿’的。气得我脸通红，转念想了一下：“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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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穿上袜子，对那姐姐说：“你手法好生噢。我来吧。给你按个正宗的，八十块钱。”那姐姐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 M, c/ V# M# H0 ?& s迟雨俊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倦意，我看他那样儿，脑门儿上还有点儿汗。

“艾课长，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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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6 w& E" K: c我瞪了他一眼：“爽极了！”

唐彬掩口而笑。

2 r& n) j0 @6 R* H5 ?/ l; {4 i# W出了茶馆，我们和大部队汇合，然后登上大巴，直奔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候机的时候，我还在围着唐彬问：“什么是圣经推拿。”

他只是说：“右手给你推拿，左手拿着圣经祈祷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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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转着眼睛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 S4 R! b+ p  a1 I% ?5 H“你别瞎琢磨了！”唐彬拍拍我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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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课长！”小吴在旁边的那排喊我，“过来玩儿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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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唐彬过去：“玩儿什么？”

( z( q+ U) D2 r. Z7 Y1 T$ B4 q, X唐彬看了看表，又看了一下公告牌：“飞机还有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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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 ?2 ]; o( @“杀人游戏。”迟雨俊笑笑。

) I7 M0 k' ^/ H; J$ A% U: d( ~看着这一圈人。我又看看唐彬，他笑了笑：“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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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i; Y1 V  Y8 o古东飞从一边儿过来看到我们在这儿玩杀人，叹了口气：“人家都是在安静的酒吧里玩儿的。”

迟雨俊笑了起来：“我们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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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东飞看到我和唐彬也在，就暂告别了他的女友坐到我旁边，也参与进来了。结果他第一轮，刚把迟雨俊杀了，就让我给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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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 l+ w+ d- j% L“你怎么知道的啊！”古东飞望着我。

, F) m( }5 q0 Q6 E1 G“好么，他小时候练过听音辩位夹苍蝇。”唐彬哈哈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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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他吧！”迟雨俊笑笑。

我看看古东飞，想了一会儿：“怎么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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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4 P: A1 Q' U机场开始播放ATTENTION：飞往乌鲁木齐的CA***开始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未登机的旅客由**号登机口迅速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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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见这个，我哈哈笑了起来：“小古，你拿着你的登机牌，过去和那个茶餐厅的迎宾小姐说：我要从这登机去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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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准时起飞了。迟雨俊坐在我旁边儿不停的舔嘴唇，看着他那干得流血的唇，我才想起来之前唐彬让我买润唇霜的重要性。其实高原地区也要看个人的身体情况反应也有所不同，一般来讲有的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有的人就不行了。

" p1 L+ o/ e7 B+ k- b2 [) p5 _8 X3 w+ @到了北京，我和唐彬准备告别大部队，先去他们家看看，没承想，还没出机场，就有人从后边儿拍了我一下。

“艾乐直！”

这音儿，我在日本听了两年——程明光。

我一回头，程氏夫妻站在那里看着我，余真变得更有女人味了，肚子好像大了些。

5 H# t# x, d0 r9 s& j7 w“你们这是？”我望着他们。

1 k, l+ _  V/ C“刚回来。起先想回来结婚的，不过余真有了，刚开始不想让她多折腾，最近才回来。”程明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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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啦？”我笑着问余真。

余真笑而不答。

, t8 ~4 f# R7 h# X5 o* T7 j我笑笑。唐彬和程明光、余真握手打了招呼。

/ ?8 E5 l0 _( r, L% l; s& ?% X“去我家坐坐吗？”程明光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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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 y5 z/ m; z8 q& w“不了，我还要去他家呢。”我拍了拍唐彬，又转头对程明光说：“有时间专门来北京拜访你去。”

, H& b# G9 S6 E* Z4 B: E6 s9 c; w程明光点了点头，推着行理走了。

2 D# ?  T: u) u) d9 }望着余真幸福的背影，我渐渐感觉到了一些悲哀，说不清是什么悲哀，反正不太好受。

  b- X" F; p/ f“怎么了？”唐彬拍拍我。

“没事儿。”我笑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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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推着小车，唐彬背着包，朝机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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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彬家呆了两天，又在我大爷家呆了一天后我们返回天津了，五一马上就得结束了，这日子过得真累，虽然旅游，不过没有以前十一在天津玩儿得那几天舒服。

' i9 _6 y3 `# l# l& U- f“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把电视关了。看见唐彬还坐在电脑跟前，都他妈十二点半了，明儿你不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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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K: x- s“干嘛呢？”我走到他跟前儿。BK的正瞪着五十音图背呢。

“唐少爷，你半夜学日语啊。”我吓了一跳，拍了他一下，“快睡觉吧。”

! D; r- S/ ]2 R' v: r# k“你别打扰我。我今天晚上，必需把这五份合同翻译了。”说着他指了一下桌上的一叠文件，我拿起来一看，靠！这东西我翻译还得查字典呢，你现在开始从五十音图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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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你疯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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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u% z3 A* g' }他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没有。”

" Z" x8 q+ J/ Q3 Y“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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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3 d: s- x7 x& y5 q“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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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逼太坏了！”我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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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D* l. z. v" K1 R他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没脸再求你了。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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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5 ^8 F, J7 D% C5 A我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合同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

/ `, v, g6 f% }5 Y“得多长时间？”唐彬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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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e0 ]/ \  F  b; I“全部翻完的话，最快要五个小时左右。”我看了看表，“明天早晨五点能翻完，我不查，你明天拿过去让崔莲姬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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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2 v/ U8 c( [“那你，不睡觉了？”唐彬坏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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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他：“要不然我睡觉去，你慢慢学，学会了再翻译？”这BK的坏得都他妈的流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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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是诚心的。今天不翻译，这合同就得拖了。”

! H& X5 |4 P& F我在桌前，拿起铅笔，开始在A4的纸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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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0 p& |4 P' z“怎么不用电脑啊？”唐彬泡了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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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费眼了。大半夜的。”我看看他，“你快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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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M/ z0 |0 t9 ?6 x( [“我陪你。”唐彬笑了笑，紧紧倚在我旁边。

3 Q( F; o. B% Z3 u3 V我呸了他一下，继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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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7 B" U5 j& c4 ?一个小时，第一份合同告捷。唐彬拿起我翻译成中文的合同，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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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8 _8 V4 P0 v. V8 B“你怎么不交给翻译公司去做？”我一边翻着第二篇一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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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m- m! D& t* {. C6 B2 B, {“你以为我是大公司啊。这东西，能省则省了。这一份合同好几千呢。而且还不知道生意做得成做不成。”又看了一会，“而且，你本来就是学这个的，小崔是能翻，可是，毕竟没你专业。”

“我不是学法律的。”我看看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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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天是啊。他帮着看不就得了。”他笑笑拍了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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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一下表。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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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轻轻地坐在我旁边呼吸着。我看了他一眼，笑笑说：“喂宝贝，你先睡觉去吧。”

他摸摸我的手：“一个人睡不着。突然间想起你在日本的时候了。一个人，天天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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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f1 s* v8 ?他又点了一支烟：“你回来以后，我就再也不想一个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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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只是继续在看，感觉眼晴在挣扎，不知是在和睡意挣扎，还是和泪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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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F* F, m# J+ V3 {唐彬从后边抱住我，倚在我的身上睡了。

) y" ^+ z$ A' [" k6 I6 D我这八辈子血霉倒的，饶着给他翻译东西不能睡觉，还得背着他……

在鸡叫之前，我把他的东西都翻译完了，然后把他背回到卧室，放在床上，四点五十了，我现在睡觉今天就不用工作去了。

1 I* X6 F8 d) ~' f4 e9 N# B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找出一个没度数的小眼镜带上。

- p- _- ?" A0 a' {" m出了门，想给唐彬打点儿早点回来，五点多的街上尽是些遛早儿的老头儿老太太。人挺少的。

, @! g+ d7 O  D' M. i3 ^  j, P  }我买了两碗锅巴菜。两根儿果子，回了家。

, M; N5 {$ [' w7 W' C. e六点半，我大力把他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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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唐彬揉揉眼睛问我。

“快七点了。”我把早点放好，“宝贝，你先洗洗脸，我买回早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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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o- N+ {& N他一个翻身起来，抱起我扔床上了：“不打你，你就没边儿了吧！叫我什么呢？”

我哈哈大笑，他一把脱了我的鞋。

“你干什么？”我望着他。

“我他妈找着你的软肋了！”说着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脚心。

我靠！我他妈辛苦工作了一晚上，大早晨起来给你买早点。到头来，就落一个和公鸡一块儿打的鸣。这BK的唐彬，要不是怕我那惨叫声儿把警察招来，可能还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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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5 r9 S1 [) o* G“我打不死你BK的！”我奋起反击。

他耍起不要脸来了，抱着我不撒手：“你舍得？你舍得？你舍得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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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W1 M$ V$ Z' o" e6 Z5 x他妈的。
, f& i, B+ S) O; {9 y+ c4 s工作的时候，幸好是自己一间，要不然非困死不可，不过也不敢扒桌子上睡。

! d- X) L: I. V, l3 H好容易挨到了下班，真想租辆灵车，躺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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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H, n7 r8 _# o% P, U% f0 U1 D电话响得特别不是时候，我一看是老姐，立马儿就接了。

“艾乐直！你也不回个家！”老姐气哼哼地说。

“我……我有点困，明儿回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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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F# T% H6 l7 Q; X“不行！今天立刻回家来！真是，我找你有事儿。”

“噢。”我挂了电话往办公楼外走，古东飞从后边叫我：“艾课长，去哪儿，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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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3 `0 k' B+ R& l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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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顺路。”古东飞笑笑。

+ R+ v/ W, t( u8 L9 \+ @0 f“我去哪儿，你知道？”我看着他。

“不……不知道。”他笑着说。

- `& N) w  |7 R2 L6 ~3 E/ n我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今天太困，懒得说话。打了辆车往家去了。

拿钥匙开门，只见我家格调大变！好么，怎么……搞得跟政府似的。我妈从屋里出来：“儿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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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怎么把咱家弄成我爸的办公室了？”说着我忙往我屋里走，生怕……

一推门儿，好么，书房！古香古色的。

“乐直，我们感觉你也不回来了，就把这屋儿给你爸当办公室了。”我妈笑着说。

我暂失明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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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从屋里探出头儿来：“进来！”

3 C- F3 b( p$ V" V' F( p3 i我放下包，脱下西服外套，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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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吗？”老姐一只耳朵贴着门，一边儿使着眼神儿跟我说。

“为什么？”我躺在她床上，抱着枕头半梦半醒的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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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妈给我相了个对象，是咱爸单位老陈给介绍的，挺有台面儿的一个人。瞧瞧，今天晚上，他们一家子要过来，这屋子都装修一个礼拜了，搞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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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笑一边说：“给你找了个有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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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1 s6 _  H' R" ^8 Y“我呸！”艾菲坐我旁边儿，“不过我都这么大了，快三十了都，再不结婚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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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6 D* ]+ v( ?( t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不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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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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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美容店干得怎么样了？”我继续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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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不过老爸可能不让我继续做了，给我在美术学校，找了个关系，当老师去。就为了相这个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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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地笑了一会儿，睡着了。老妈推门儿进来：“快起来！小祖宗，你姐姐嫁不出去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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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n( U' L5 u( E' h6 P9 ]“妈！”艾菲好像和老妈吵了起来，一句一句的。我听着感觉她们越来离我越远，眼前浮现了一片一片的日文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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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P7 ]; B# P: K2 I2 X突然进来一股冷风，怎么这么凉啊。真是，睡觉呢。我拉被子，找不着。慢慢地睁开眼。面前站着老爸、老妈、老姐，还有一个男的，还有一对老夫妻。我正把艾菲的床祸害得乱七八糟。

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爸，妈。”我坐起来，眼睁得大了些，看着面前的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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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脸色非常难看。老爸赶紧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艾菲的弟弟，艾乐直。今天上午刚从瑞士开会回来，正在他姐姐的房间里倒时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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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个男的嘿嘿地笑着，应该是他爸和他妈吧，顿时松了一口气似的：“噢，艾菲的弟弟啊。”

& v% d% G- R6 ^7 S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出去吃了饭。

老夫妻走了，只剩下艾菲和那男的。

& o7 R! p7 g+ s% b8 A* ?8 v' F我还没搞清楚他叫什么，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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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W- b* D, H; e0 Y“那我们也回去了。”老妈拉着我和老爸，打算把艾菲一个人儿留那儿。

“我们想去转转，乐直一起去吧。”未来姐夫发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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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莫名其妙。

老姐冲着我死命点头。我留下了。

奇怪地当了电灯泡。

, C1 |8 R$ x. x6 e: {8 Q1 |  k% h! G我爸我妈一走，那男的先现了原形：“操，这一天累死我了。菲小姐，看你也累得够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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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和我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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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一盒儿七星，递到我跟前儿，我拿了两根，一根给了老姐。

老姐呼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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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5 L7 `* `“我原来在银行工作，早就不干了。在杂志社做摄影。”那男的看看我，“乐直，你记住我名字了没？”

8 x* k& u- r# C+ V1 `) A1 H我还没醒呢。

7 d/ c7 h$ C7 q“我再说一遍：宋然。”宋然笑了笑。

“宋先生。你快跟我姐结婚吧。”我又想睡了。唐彬，快点接我回家睡觉。

老姐从后边儿拍了我一眼：“胡说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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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 N) i1 L9 t( x- ^+ `4 s# b“有兴趣做个广告吗？”宋然看着我问，“男士护肤品的。”

我抽着烟，懒得理他：“你们俩领了结婚证，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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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f1 Q) M; U& v; }宋然笑笑转过头看着艾菲：“你真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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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瞪了我一眼：“还没当上呢。我是学画妆的，原来在电影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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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p' m0 v! R宋然一听是同行，立刻来了精神，我偷偷找了个机会打车回家了。

: o0 G/ S& i1 Q/ F& W' W% `/ ~……

6 e* r, y6 m* G5 C;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我又恢复了精力充沛的年代。

早晨的时候突然发现，唐彬一晚上没回来。BK的，跑哪儿去了。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唐彬早早地回来做好了饭。

“你上哪儿去了？”我放下包，脱下西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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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0 J/ L/ R/ ^“住公司里了，昨儿晚上一个劲儿给你打电话，都关机了。”唐彬一边儿往桌子上摆菜一边回答我。

“昨儿我姐相亲。”我洗干净了手坐在桌子旁。

“是吗？她能嫁出去吗？”唐彬嘿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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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

4 B4 M, z; {' Q3 @“对了，咱得准备红包了。”唐彬一边吃着一边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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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6 Z; u. B/ y7 O' z6 J“怎么？”我抬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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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欢要结婚了！”唐彬笑笑。

“真的！”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小子怎么这个表情啊！”唐彬笑了笑，“难不成一直还惦记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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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呆着去你。”我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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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唐彬问，“艾乐直，艾乐直！”

# l4 Q$ Z- y( M3 \: s“啊？”我猛地抬起头，两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你最近不太对劲儿啊。”唐彬放下了碗筷，“有什么事儿，说出来行吗？”

7 L( Z' P" I# m- x4 Z3 x2 ]' a“没有啊。”我皱了一下眉，“没什么事儿。”

“你不诚实。”唐彬的脸严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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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  [' D# O: ~, E6 c. w“没有。”我看着他，心跳得很快，“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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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害怕？”唐彬瞪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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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总像沉了些个东西似的。25岁，25岁有这么困难吗？为什么，想得一下子多起来了，我开始怀念那些单纯幼稚的时光。怀念那些与唐彬快乐的年代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三年吧。快三年而已。

“唐彬！”我忽然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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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f, z: ?; O3 a, L4 y5 I“嗯？”他一直在看着我，好像没有惊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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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0 D& R& m8 G: P5 a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心里只是害怕，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不安的感觉，后背发凉，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对劲，但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不像卡了纸的复印机，容易解决。我有一根神经在起作用了，或者说，我大概有些器官开始发育了，或者说，我有些个思想意识开始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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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直。你……到底怎么了？”唐彬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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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需，至少要给他说出我的想法。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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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很快乐。”我含着半口饭说。

“是。”唐彬的忍耐大概快到极限了。

“但，我有种不安。”我只能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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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1 B" _! g+ i5 ^1 {' M“什么不安。”唐彬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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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3 p- |7 G! n( x& X7 c3 r“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 k4 {0 i7 K% K: u. _0 h; B“工作压力太大了？”唐彬看着我。

“不。应该不是。”我望着他，望着我面前这个27岁的男人，“大概……是，我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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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a+ U7 j5 h唐彬笑了一下：“你呀，想得太多了。要不然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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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没理他。但，是不是该去看一下。
3 ^0 \: ?* X- Y9 v- I6 `" _算了，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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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兴兴的多好啊！我嘲笑自己，与其“先天下之忧而忧”到不如“先天下之乐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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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l. J( O  v1 o$ H5 V% `& w" l“艾乐直！”唐彬晚上推开门喊我，我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门口：“怎么了？”

. `; C7 q5 }* j5 g* z" C他一把抱住我，盯着我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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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应着他，大概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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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4 C- \& z. L“怎么了你？”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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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他笑笑，“就是今天工作，突然间想到，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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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BK的又酸得流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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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吧。什么事儿？”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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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跟我去趟公司。”他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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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0 ]$ |; Y0 Y  g“翻译东西？”我问他。

+ j* |! P8 s' ~; I/ d1 r+ \“不是。有个老师来讲课，你过来一起听听。”他脱掉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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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课啊？心理学？”

他哈哈笑了起来：“不是不是。前天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真是。你的心态好着呢，是ISO认证的一个老师过来讲课。我准备换标了。”

7 e) W  I9 p0 v. J9 o( a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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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4 o+ p# Y3 H: k他脱鞋的时候抬起头，看着笑成花的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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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没事儿。”心里想起来我头一次准备去银行面试的情景。京片子，你们公司还申请ISO呢。你当国际认证是大英四级啊。

他换好了衣服，吃了饭，坐在床边儿上看报纸。

我想了一会儿，转头问他：“周日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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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儿？”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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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就是不想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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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九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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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心想着看你怎么丢脸。我终于明白，当时我趾高气扬说要去外国银行时，老爸那个狡猾的笑容了。我也望了京片子一眼，狡滑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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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9 l! i7 F7 @& t* u周日早晨，我六点钟就兴奋地起来了。

“快起来，听课去。”我摇着他。

他看看表：“你丫起得比公鸡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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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R7 r' c" }我按奈不住看笑话的冲动，一翻身，把他压在下边。

“不行啊！你给我下去，我一会儿还得见老师呢！”唐彬把我从身上推下去，我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光着从厕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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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已经整理好了。床上放着我今天要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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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件从日本带回的西服：“还要穿成这样？”

. Q: E* h8 H6 s( P/ ^5 p2 A“对。你九点过去，我要去接人。”他笑笑，“乐直，你要不要买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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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少放屁！我坐地铁！”

0 |& K7 D; Y9 u# n" @: G他笑了笑。出门儿的时候吻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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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边儿，想了一会儿，要是有辆车！拿出存款单看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姐，二两块钱能买辆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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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0 e5 |# k; e6 z5 y5 n“谁买啊？”老姐问。

9 c/ g7 r" I; M* W! h& J&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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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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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N: \& w/ ?* t' Y5 y7 H9 e6 c“两万……最好一万五。”我说。

1 v) M5 p3 e0 m- k" ~艾菲沉静了很久，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 C, B8 l* p9 @. Y“我再给你添点儿。”艾菲回答。

“真的？”我问。

“嗯。再给你添几千，你盘辆二手夏利出租过来！小BK的艾乐直，你起这么早发神经给我打嘛电话！”

……

* q/ @3 g* V( X  R* j* X我放下存折。穷有什么了不起的。

穿好衣服，看了看表，上网查了查ISO的东西。差不多八点半了，我推门走向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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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6 B& A- X1 F! j; |到唐彬公司的时候，大厦挺静的，周日没什么人过来工作。感觉挺恐怖的。

4 q- u; k/ w* ^( K, l唐彬公司的门紧闭着，我拿出他给我的门卡碰了一下，门开了。

7 q& Y% x0 @9 K, \& p为了装得像点儿。我还特意拿着很多文件，带着公文包，心想反正是看笑话，今天就去去吧，累点儿好给你B一个教训，还没学会走呢，指着送几箱子咸菜到韩国做便当，就国际了。

小崔从里边出来：“艾先生来了。”

, {4 N- ?) U% M* j, _我点点头：“上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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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4 {. s+ h5 f  _* X! ~8 c+ {7 e. I小崔笑着引我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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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8 e" \4 M6 E8 K2 p1 x3 ~  S$ ^“小崔，你今天怎么穿套装了？”我看着她一身的西装套裙。

+ A; l( z$ J' Y0 R“今天赵老师过来讲课，当然得严肃点。一会儿你进去，唐总会做介绍的，你别说话，不管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就行。”小崔使了个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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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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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9 ]$ n, A  k1 N" k- |好么，妈爷子，这一屋子的人啊，都能凑桌酒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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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Q) P7 h3 q$ l/ |- Q) h, _唐彬坐在最靠近那老头儿的地方，站了起来：“赵老师，这位就是我们日本市场开拓部的艾乐直部长。刚刚从日本回来，这次去主要是谈了一些关于和三井贸易，日产农业合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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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9 \( O5 N$ ?3 M我的脸立刻就红了，BK的，这不骗人吗！硬着头皮上吧。我走到那老头儿跟前，伸出手：“赵老师好。请您多多关照。”

“啊，艾部长好。”赵老头儿跟我握了握手。

/ H) e1 Y2 t& m7 o% m  |$ I我坐在唐彬旁边儿的空座上。仔细看了一下这一桌子的人。还使劲儿揉了一下眼睛，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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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8 R( ~: S  }( H唐彬有礼貌地对那个赵老头儿说：“好了，人齐了，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高层领导人员。”我斜眼儿看着唐彬。

“这位是我们食品化学方面的顾问，唐礼先生，也是科学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这位是我们副总经理，朴正欢先生，这位是我们法律顾问，路小天先生，这位是软件系统开发部门的负责人，雷武先生。这位是我们的财务部长，苏怡小姐。这位是我们服装部门负责人花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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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胡说，这么能诌。

! R0 N$ M! V) T; z赵老师跟各位打了招呼，开始讲课：“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抽时间过来听课，啊，刚才，唐总经理也说了，我们这间公司，要换标，要通过ISO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证明我们所有的流程都要国际化，这样，我们先从ISO的历史沿革讲起……”

一个上午我听得头晕脑涨，乱七八糟。下午五点，才把赵老师送走。雷武花文和唐礼一路也回北京了。公司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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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J2 w: z; }- x$ O* }5 v- i“唐彬，你这不骗人吗！”我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他给赵老师看的那张组织结构图，上边都是些根本没有的东西。

( g/ X; d8 e- j  ~唐彬笑笑，朴正欢过来拍拍我：“这叫合理利用可用资源。在日本呆傻了，不懂国内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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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8 t) s! d, o* W8 V- ^我看看他：“这危不危险啊？到时候人家过来一查……”

“行了，走，咱KARAOKAY去！”苏怡大喊了一声。

8 R6 a5 C; E/ D8 X! R4 l我想起了什么，突然间问：“苏怡，你找着对象了吗？”
3 C2 Z% k9 t) y* ~6 y% T! N* L* X2 `
) u$ ^4 G; B1 q0 j1 Q; g苏怡瞪了我一眼：“怎么着，怕我嫁不出去？”

# o& `# W+ K# ^5 `+ c我笑笑：“我姐都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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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5 a+ u" k0 v* `/ T“我知道，艾菲早跟我汇报过了。”苏怡笑笑，“我觉得还是找个傻男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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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欢大笑：“这世道，哪儿还有傻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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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E5 k" A' V我，唐彬，路小天，小崔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向了朴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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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5 B2 r5 }0 P8 n0 v9 N他不解，看着我们：“怎么了？”

小崔笑了一下，没说话。唐彬哼了一声：“照镜子去。”

朴正欢摸着后脑勺和我们一起进了卡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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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D* ^6 P3 B3 D) ~$ G唱歌的时候，我一直坐在唐彬的旁边，心里有点儿难受。人越大，变得就越来越敏感了。路小天……

我上厕所的时候，路小天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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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直，今天都没得空和你说话。”他一边洗手，一边说。

' D6 h' @$ e2 u“怎么样了，还习惯吧。”我望着他。

“挺好的。唐彬也没怎么记恨我。”路小天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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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提以前的事儿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唐彬要记着，他就不是男人了。”我笑笑。

“不过，他的确没有你男人。”路小天又笑。

% l0 d% Y% ^3 K# Y/ X“小天。”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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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U* y! f$ t( f. w“怎么了？”路小天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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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1 y7 v  \3 H“我……”我想把不该存在的东西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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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直。我……求你一件事。”路小天的脸红了。
5 a0 {& y8 E3 z4 z$ Y/ v4 D“什么？”我望着他，有点儿肝儿颤。

$ E/ Q3 ?2 k, I+ a5 H5 ^5 r他的眼光慢慢地变得安定下来。

“这一辈子，都不要和唐彬分开。”路小天笑笑，“你，不要再担心其它的事情，只要看着唐彬就好了。”

1 e: [" F& I  ]1 s我松了一口气，笑笑：“为什么，你这么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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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但，我永远没有你聪明！”路小天哈哈笑了起来。唐彬正好进来，脸色儿不太好看：“吃棉花拉线儿呢？”

8 h. `' M( S. g+ i: B路小天笑了一下出去了。
3 d7 x0 e5 h* a2 ?' V7 _, P6 E
4 N! N2 M- y: P8 O我踢了他一脚，小声说：“你B是小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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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9 `; w1 r. h1 b4 U% ~1 T“我就是你媳妇怎么了！”唐彬大喊了一声。门口要进来方便的人都给吓出去了。

5 Z, q7 o: H% Q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媳妇，咱回去。”

& g/ t2 h. S* a& @+ I唐彬皱着眉：“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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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的公司，顺利了通过了ISO国际认证。

BK的一进门儿就跟我汇报：“艾乐直！公司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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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7 Z- L" G# T8 d" z“什么通过了？”我看着他问。

3 c1 r' }+ E; P“国际认证啊！”他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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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我瞪大了眼睛：“放屁吧。”

6 y0 `. d( q- D. w, H, d0 O  n他轻轻抽了我一巴掌：“放我的屁，让愿意闻的闻味儿去吧！真通过了。只发现一个问题点，轻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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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S( j' i) f我抽着嘴角儿：“这世道。国际认证的根本没法儿信。”

  f) V3 N4 w4 V! Z) ^0 h, ]“怎么说？国际认证的还没可信度啊？”唐彬懒得理我，一个人坐桌边儿上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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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 Z5 X+ I+ U我拿着报纸，指了指新闻：“瞧瞧。端午节都成了韩国‘遗产’了。算了国际认证了吧。你们公司跟韩国一样，放自己的屁，让别人笑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