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 ?! n& p; K3 l0 S3 Y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和郢帅出去了。食堂刚开饭我就去了,天气很热,我没什么胃口,胡乱扒了几口就回宿舍去了。刚回到宿舍,郢帅就打电话来了,说就要毕业离校了,想在最后我们几个同宿舍的聚一聚,搓一顿,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让我赶快过来。我不想面对他,再说若是去了,我还是不和他说话,会很尴尬。那一刻我很庆幸不用再找别的借口拒绝郢帅,虽然知道这样说很扫兴,但我还是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不想出去,你们自己玩高兴些吧。说着我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郢帅又打电话过来,说不吃饭也可以,过来喝点酒吧,你不是挺喜欢喝酒的吗?我还是谢绝了他的提议。4 O$ t; l+ h3 S% H- M
在宿舍呆了一会,感觉很烦,想到刚才没吃几口饭,有一点饿,打算下楼去买些水果。回来时在楼梯遇到达少,达少说郢帅已经打了电话叫他过去,说着又邀我去聚会,说这已经是最后一次的聚会机会了。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够意思,我还是硬着心肠拒绝了,只为每一次看到他,我都会如此的痛苦绝望。, g! [" ^# v7 j5 _
晚上他们回来,败兴而归的样子让我很是歉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 o" E) Y( E; h" n: C-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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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少和郢帅都去单位报到了,宿舍里只剩下我和他。也许感到不自在,他搬到泽子的宿舍,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几天,我收拾好行李,也准备到邻近的城市去报到了,他回到宿舍问用不用他帮拿行李,我倔强的摇了摇头,他说:“你真准备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么?”我面无表情,他回泽子的宿舍去了。我一手拿一个沉重的行李,孤独的离开。- l Z- z3 W8 i0 V% K5 |& L
差不多快要走到校门时,忽然想起我的眼镜忘了带,匆匆跑回宿舍,看见他正在阳台上静静的站着,他看到我回来,脸上露出了些许慌张的神色,很不自在的样子,放佛让人撞破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拿了眼镜盒转身离开。4 @2 Z, @- ^+ `, d
. ]$ l" }1 o, `* n v5 K到了单位,看到那些破旧厂房,我只感到心灰意冷,第二天跟他们的领导说了一声,我拖着两袋大行李回到了学校。我原本住的六楼已经停了电,楼管说只有二、三楼有电,要其他楼的搬下来好集中管理,我只好在二楼找了个宿舍暂时栖身,过了两天,班上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我,他,小杨。他和小杨也在二楼找了间宿舍搬了进去。8 ~$ |! D6 U" m9 ?0 z6 n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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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我一直很单纯任性,不懂为人处世,幸而同学对我都很宽容,泽子、杰、小杨、后来的军和郢帅都对我很照顾,军总说我不懂为人处事,以后出去社会不知道怎么办。有天我跟小杨说我很是不安,一直都是你们照顾我,我只知接受你们对我的好,现在他们都走了,我却没回报过什么。小杨说,朋友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他们不会在意这些。我对此一直都很是感激。 8 H& \2 X1 @" ]# N6 S0 J 8 Q, w2 t& R/ | 待和我同一宿舍的那两个水电的同学也去单位报到后,他搬到了我的宿舍里。有天晚上醒来,透过蚊帐,我看到他站在我的床前,定定的看着我,那双眼很亮。我赶紧闭上双眼,脑海里却尽是他站在床前看着我的样子。0 F$ \; O n, ?9 M) P
" g' {2 X5 `) r! Q5 f 办好毁约手续后,父亲便打电话来催我回去。那一天是小杨送的我,小杨还让我带上那本厚厚的《鹿鼎记》,说是让我在火车上解闷的。火车离开C市的那一刻,我的胸口酸痛得很难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我想,也许我今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