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谁可相依》 BY 绝小娃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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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相依——虐恋情深——绝小娃娃. b# w1 _" m9 a( G, Z+ q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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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5 n& W# ~. x$ r1 [& z0 y误会父母死因的朱思远令孤苦无依的林以真深爱自己后开始了报复行动。 - C4 D8 {1 G8 F$ X5 z. @
他指使黑社会轮暴了以真,并假装毫不知情,在两人的新婚之夜播放了以真受辱的录象带。 6 k0 c% p) |7 {% C( z2 O* B
朱思远以此为由狠命折磨并最终抛弃了以真,名声被毁失去生活来源的以真却宁可靠拾废品度日也不愿做背叛朱思远的事。 7 |. N! `2 R/ |5 F5 e, r( }. W+ M+ w
以真苦候一年身染沉疴,朱思远却带着未婚妻归来。
- Q6 n0 y) k4 B1 n) E* C朱思远的婚礼上,以真打来电话,朱思远却狠心地挂掉,令以真终于含恨离去。
) x" A# z; {  H+ T/ o( }当朱思远终于明白事情真相之时,却以为深爱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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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以真,朱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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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2 B+ V/ o, e" y: E' H4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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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r  G! m9 U+ z! H7 b“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8 T. C" b+ n6 a6 F; I( K8 n
冰冷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刺进了林以真的心,他无法置信地仰起头来,看着那张高高在上的脸。耳朵里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吵,他忽然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 V) _( i" u# A, @' t2 M: t看着缓缓掩上的门,他心里涌起一阵不甘:“阿远,你听我说……”他扑到门前,门却重重地关上了,“啊!”他捧住自己的手,指尖被门夹得发白,很快就涌上一片淤血。 ' _* N7 Y3 N3 \& Y" m8 T  d$ W( G
以真怔怔地看着淤血在指甲下积聚,口中喃喃道:“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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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q$ |/ A$ Y# M" I第1章 ( x; g- y' o(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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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7 t. n9 y( M: y/ b1 i9 ~# Z朱思远悠然坐在板台后,采光极好的落地玻璃窗让宽敞的办公室显得明亮舒服,啜了一口刚沏好的蓝山咖啡,拈着手中的简历,他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很好,林以真,你终于来了。” ) U9 N( z3 ^" G1 j+ r
他随手摁下了电话:“叫林以真进来面试。”以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国际知名的广告公司录取了,凭着自己的本科学历和几份业余打工的经历,竟然击败了本校的研究生,拿到了那份心仪已久,薪水不菲的文案工作。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负责面试的是公司的老板,他竟然那么年轻英俊,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几分羞涩,聊起来他们竟然还是同一级毕业的,这不免让他有几分惊诧。; l/ J. O; `- n# e7 _- C1 H3 T4 j
现在想来,应聘成功的事还像一场梦一般,他莫名其妙地被老师推荐去盛世广告公司面试,莫名其妙地见了一个与自己一样年轻的老板,莫名其妙地拿到了让所有人羡慕的高薪高地位的工作,这一切,让他这个昨天还在为生计担忧的年轻人一下子平步青云,虽然心里有点不塌实,甚至是有点惶恐,但高兴的感觉很快在他年轻单纯的心里蔓延开去。
" k& a" _" b) Q- n回到自己窄小的平房里,踏进照例黑漆漆的小屋时,他的心里竟有几份开怀。他走到母亲床前,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妈,我被录取了。” / Y2 i- s) t# F. z; O* x
“是个什么单位?”母亲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欢喜,她把手从儿子的手掌中抽了出来。 ! F% {6 V0 F# L5 d! Z# ]1 ]
“哦……是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以真的心情又荡到了谷底,他还想再说什么,看母亲闭上了眼睛,就急忙转了话题道,“妈妈,我给您做饭去。”第一天工作的林以真心里有种年轻人特有的憧憬和兴奋,早上,他早到了二十分钟,想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第一天的工作。* @) P4 w' [, r
在电梯里,他意外地撞见了朱思远。 / Y) X6 S) R! I# d5 ]# [
“朱总,早!”以真礼貌地说。
1 z+ d3 j( Z6 s“小林,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 i% o* i: T- N! m8 y
虽然昨天才跟朱思远谈过话,但以真觉得数百人的大公司能叫老板记住,他还真有点既紧张又兴奋。 2 x( S" G* C0 W4 ~; J; x
“我是新人嘛,第一天来,我希望可以早一点。”以真有点害羞,他抬头看看朱思远的脸,只见他也正看着他,不禁有点脸红,低下了头。
8 M0 j# p. x+ r“大家要是都向你这么敬业就好了。但也不用搞得太早,可以多休息一下嘛。”
2 I# `6 u( f  d& f以真点了点头。
, N  A5 ~/ H$ S) d0 D“你有什么爱好?”走出电梯,朱思远随意地问道。
. E& E2 Z* e) w1 A爱好?以真一愣。他每天照顾母亲,还要顾着学业,一直走读,还真的很少和同龄人一样去泡吧蹦迪什么的,迟疑中,他说道:“看书吧。” . k9 d, e8 K: c
朱思远一笑:“你可真是个乖孩子。有空我请你唱歌,单位里同龄人少,我希望你当我是朋友,而不仅仅是老板。”有那么一刻,阳光照在朱思远俊秀的面容上,以真一下失神了。他好美,真的好美! 4 w: N7 y, x0 h5 T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远。”见以真出神地看着他,朱思远有几分得意,愈发灿烂地笑了一下。! f5 N. G: S) ^( C7 Y
以真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单纯的以真不知道,此时此刻,朱思远的心里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看吧,就知道跟你的玻璃老爸一样好色,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想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林以真!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7 H4 i2 W( A, C- q9 M" U“以真,下了班一起去DISCO啊?”每逢同事们邀请,以真总是礼貌地笑一笑,婉言推辞了。他不能去,他要回去给母亲做饭,就算永远也得不到母亲的爱,但以真还是愿意用全部的生命去爱她。
% a1 l9 Z5 N$ E9 W2 h3 Z% W2 B. W见他不去,同事在有点惋惜的同时,把一堆没处理完的工作交到这个新来的文案身上,以真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一件件地帮他们做好。
, u7 a' E1 J* J. S4 h; A/ |抬起头来,揉揉发胀的眼睛,以真忽然发现天已经黑了。糟糕,这么晚回去,母亲要生气了。他急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 r# w& F3 g/ x3 j9 k+ j, K. p
“小林?你怎么还没走?”以真抬头,看见了刚从经理室走出来的朱思远。“朱总。”他招呼了一声。 # C* p" ]) ~  z
“都说了不要叫得那么生分,叫我阿远啦,以真。”他竟然不称呼自己小林,而是亲切地称呼以真,以真的眼睛忽然觉得有点痒痒的。谁曾经那么亲昵地叫过他呢?
  ^8 e( F+ o1 `# |' h- C“那么晚才走,虽然你是要在试用期好好表现,但累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哦。”朱思远说着,走过来,兄弟般地揽住以真的肩膀,拍了拍:“走啦,我请客,咱们去吃东西。”以真在碰到朱思远的时候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朱思远感觉到了,心里有些恨,也有些得意。出了公司的大楼,以真想去坐公车回家,朱思远却说:“想吃点什么?”“不了朱总……”见朱思远皱起了眉头,以真急忙改口道:“阿……阿远,我妈妈一个人在家,她腿不方便,我得回去给她做饭。”以真的心微微一热,阿远,这称呼果然不一样,让他感觉到有一种温暖取代了原有的疏离。
) Q0 w0 X( G* y% m1 h“这样啊,我们一起去买,买完给妈妈带回去吧。”朱思远笑着对以真说。以真看不透,此刻朱思远的心里已经把他刚才称呼的妈妈咒骂了一万遍了。( E- j  J& C, O- `5 |# u# R
听朱思远说得这样亲切,以真也笑了起来:“好吧。”和朱思远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快乐,一个阿远的称呼剥去了他们上下级的拘束关系,他很体贴地问以真有什么想吃的菜,他也会调皮地把以真要拿的东西抢走。从小长这么大,以真从没这样开心这样无拘无束地快乐过,他只是尽情地享受着和朱思远在一起的时间,即使这快乐背后是永无休止的磨难。以真到底还是没有和朱思远一起吃饭,他担心母亲在家会着急。看着朱思远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心一软,就答应以后中午和朱思远一道共进午餐,看着朱思远开心的样子,以真的心也仿佛随着他飞到了天边。- I* S6 U; Y; e, J9 |0 R8 ?
车终于停在以真家狭窄的小巷口的时候,以真向朱思远告别,朱思远用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以真:“以真,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我喜欢……喜欢和你一起玩,很开心啊。”
- }( ^; j7 R0 B  @以真的心热乎乎的,他感动地点点头。从小长这么大,朱思远是第一个重视他的人,他的第一个朋友,他有点哽咽地说:“谢谢你能这么说,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希望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 @7 [; E' z6 ]( s$ s/ J" |看着以真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朱思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掏出一根烟,点上,一张口,吐出一串缠绵的烟圈。林以真,你不会这么快就相信我了吧,你还真是好骗啊,害我那么多高招都没有用上呢。永远是好兄弟?朱思远感觉心脏部位传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好兄弟!林以真,我会让你看见好兄弟是什么样的。走进漆黑的屋子,以真先叫了声妈,可是没有人应。打开橙色的灯泡,以真吓了一哆嗦,母亲正定定地看着他。
* ^. k3 B9 K. c+ `9 Z“妈,今天……加班……我给您买吃的回来了,您先吃饭吧。”以真打开餐盒,战战兢兢地将餐盒放在母亲眼前。
! ?6 `6 y5 I9 T* p母亲把餐盒打开,里面是鸡腿和一些很不错的菜色。虽然以真简朴惯了,可是朱思远硬要给他买些好的,说是慰劳最佳员工的。
! e/ k$ J6 A  [6 ]3 g7 H“林以真,你过来。”母亲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
& R8 t5 Y& O  I9 x, C' P以真走过去,忽然,母亲抬起手就朝他脸上打了过去。以真没敢躲,硬生生地接了这一下。细细的鲜血从脸颊的伤口上流了下来。 " o. g+ q2 c& L* R# p7 d: [* z
“你说谎。” 5 h2 P: x- }. A- B  B) ?4 Z
母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以真,以真急忙跪了下来。
! j5 u9 u0 ]2 m" ^: d9 S& K“林以真,你去约会了是不是?这菜根本就没有动过,也不是盒饭的样子,你以为,我残了,就糊涂了么?” 1 Y" p' m6 n6 H8 {
“我……我没有约会,是……”以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朱思远的关系,迟疑了一下。 6 k; A5 H' H% a9 |2 e8 m
“有女朋友了么?”母亲长叹了一声。 ' V( B3 \9 T( x3 k+ i- T& P
“不,是男的。” $ o% f. L% @9 R9 K
“男的?”母亲的语气忽然一变,“林以真,你跪近一些。” . W# e& e  A3 F- Z2 x
以真的心一下揪紧了,母亲会打他么?他跪着向前爬了两步,昏暗的灯光下,母亲的脸有些扭曲。 , s$ C5 U( o, Q& m
“我说一句,你跟我重复一句。我此生不会爱任何男人。”
4 T4 j2 `% f* \( r+ T; J! P- r“我此生不会爱任何男人。”以真机械地重复着。 , ~; f: F7 H6 Y- n9 J8 q& `
“如违誓言,让我爱的人肠穿肚烂而死!”母亲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0 F. B! G' |( |) M: H“如违誓言……让我的……肠穿肚烂而死!”以真小声地重复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他把诅咒更改了。
2 D" W( k& P. x$ w9 }$ d不知道母亲是故意放过他还是真的没有听清楚,挥挥手说:“你出去吧,我要吃饭了。”以真本想说他也饿着肚子呢,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 t; a5 N6 j0 l, j: e* H9 y+ O他独自走到属于自己的小床上,躺了下来。白天与朱思远相处的一幕一幕又涌上心头。他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微笑。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自己好,像他那样对自己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能每天看见那样的笑容,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迷糊的睡梦中,以真喃喃道:“阿远……阿远……”(二)+ r9 r4 a; |2 u% {% O
转天中午还没下班,朱思远就让秘书来叫林以真到他办公室去。
7 f1 C! @7 t, m以真有点羞涩地坐在朱思远对面的椅子上,朱思远微笑着看着他:“以真,我们今天一起吃午饭,你开不开心?”
; @5 _1 S  I9 j以真抬起头,看见朱思远明亮的眼睛,他点了点头,脸却微微地红了。朱思远心里骂道:“贱货!看了我就脸红,谁知道你那脏心烂肺都想些什么!”可嘴里却说:“昨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你尝尝好吃不?”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小保温桶,“我刚叫秘书热好了放在这里的。”他还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以真看着朱思远的笑容,他觉得依稀有点迷恋,又有点恍惚。他为我做饭吗?一定是的,不然,以他的家世,他用得着亲自下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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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2024-10-10 18:40:25 | 查看全部
“以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朱思远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撒娇。
2 z8 ^; S, {3 h9 w1 L以真老实地摇了摇头。 3 y; c" J& S8 y! v3 C- o0 Y
“那你想不想知道啊?”朱思远微笑着问。
$ x: K3 N9 H9 n% _- h4 ]以真老实地点了下头。
, ^+ d/ j5 v: r! ~/ D; L6 L" e“因为,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干净又清秀,像一株默默生长的植物。”朱思远说着,手就抚到以真的脸上,以真皮肤的滑腻感让朱思远一振,他心底骂了一句:“皮肤滑得像个婊子!”这时,他却忽然摸到了一个伤口。“怎么弄的?”他装作心疼地问道。 ' s- x) U! w$ g# N
“哦,我自己不小心……”以真见朱思远看着他,说不下去了。 # c3 Q) d: H' z
“以真,你太老实了,很不适合说谎。”这句话,倒是出于朱思远的真心。
9 _5 F0 E# z  }/ N0 j$ i+ ?% w2 r沉默了一阵,朱思远拿开了手。这一拿开,竟让两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丝失落。“以真,以后要小心啊,别让我担心。咱们吃饭吧。” 2 u$ p! Y! M- o8 ^/ V- B& c+ W
时间静静地流逝,以真和朱思远一起吃着饭,多年以后,以真仍记得那时的幸福,那实在是他悲苦的人生中太有限的一点幸福时光。一转眼,以真来盛世已经做了半年了。这半年里,林以真和朱思远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们是所有员工眼中的模范老友,好到经常一起K歌吃饭,喝酒吹牛。原来有些欺负以真的人现在看他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也都开始讨好他了。以真升任策划部部长,有了单人办公室,与朱思远的办公室仅有一墙之隔。
9 d, g# B5 A4 \以真的心已经完全被朱思远迷住了,但他仿佛永远也把握不透朱思远是怎么想的。以真就算再怎么迷恋朱思远,也只是很卑微地想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话,他不敢用丝毫暧昧的想法去唐突他,只想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5 t. n1 k3 u  ~3 i7 C$ |3 s
这年冬天,以真母亲的病忽然加重了,虽然以真有足够好的经济条件来为母亲治疗,但她的大去之期依然一天天地临近了。
1 `2 Y- C# B% A1 D# ]6 r4 t以真是独生子,一个人照顾母亲很是辛苦,朱思远便进入了以真的生活。 2 B* m+ Q$ f/ S3 p' Y
“我说了,真的不用的。”坐在车里,以真还在跟朱思远絮叨。
! [- f; t% ]8 u/ ]* z$ Y“好啦以真,你不是说这几天妈妈病重么?我早就想去看望妈妈,是你不让我见她哦,现在我总得让她放心,让你也没有后顾之忧哦。”以真单纯的心又怎么领会得到朱思远话中的意思呢?他的心完全在母亲身上,母亲病重的样子让他的心很难过,虽然母亲从没有爱过他,但……但那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见以真陷入了沉思,朱思远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很快的以真,我会好好利用这件事做文章,让你彻底落在我掌心里!车子飞快地开着,仿佛载着这两个人开向万劫不复的地狱……以真和朱思远走进病房,林母正在熟睡中。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把以真叫了出来。 / w9 k' }8 K9 J! d$ `$ m* |
“林先生,她病得很重,随时都有可能咽气,院方希望您及早准备后事。”医生的话让以真的心猛地一揪,她也要走了吗?把孤苦的他抛在人世上?见以真走神,医生说:“林先生,我现在来跟您研究一下您母亲的病情。”以真有点机械地点了点头。朱思远看着床上这个一脸怨毒的老妇人,他的脸上始终带着轻蔑的笑容。 ; H7 M' j# o! s) W
“他完了,他已经爱上我了。”朱思远的话一出口,林母立刻使劲地喘息起来。见她这样,朱思远笑出了声:“你儿子是个贱货,我就是怎么作践他,他都会像狗一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爬!等你死了,他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就会更加全心全意地依赖我,你怎么这么会死啊,你活着总是管着他,保护他,现在你要死了,你保护不了他了,他还是落在了我手里。”林母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拼命地喘着,瞪圆了眼睛,她的口中不断地呼着气,断续地说着:“求……求你……饶了他吧……” / I/ H0 G( O$ f7 D- ?
“晚了。”朱思远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床上的妇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直在急救,会好的以真!”长期的疲劳和紧张已经让以真全身无力,忽然被告知母亲病危,他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瘫倒在朱思远的怀里。此刻,他虚弱地依靠在朱思远的肩上流着眼泪。朱思远只觉得流泪的以真说不出的清纯动人,“恶心的贱货,娘死了还像是勾引人似的。”他恶毒地想着,手却不禁向以真的脸上擦去:“以真,别哭了,会好的。”“妈妈不行了,我已经看见了,她不行了!我想见她他们为什么不让啊?”以真低低地说,像呻吟一样。朱思远只觉心神一荡,如果不是以真,他也许真的会将他拥在怀中好好安慰他,可是……“阿远,以后以真就是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亲人了。”“你还有我呢。”朱思远道。
" t7 N8 q- x, Z+ X6 D1 p% V5 n- f“阿远,我只有你了,也只有你了。”以真的声音更加低了,可是,却相当清楚。林母的葬礼上,以真哭到晕倒,朱思远第一次知道以真的血压和心脏都不是太好,不能受太强的刺激,他觉得得知以真体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郁闷,“他如果提前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林以真,你不能死!”朱思远终于认定,自己是想多多地折磨以真,才盼着他不死的。 0 Q6 v( I  Z$ W* I0 `
“以真,别住在那里了,一个人住也不是个事,反正我家房子也多,不如搬来我这住吧。”朱思远知道,让以真住进他的家,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5 C; \: {& Y2 p  w- \( C+ W以真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我住你家,算你什么人呢?” 2 N7 x+ }- `8 K$ F1 }# x
“可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医生说你的心脏和血压都不稳定,如果没人照顾你,你自己越想就越难过,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 + j8 }& i( w0 R5 X  P, a. T
“我真的没事的。”以真谢绝了朱思远的好意。
+ w' a5 g& v1 m! n' M4 D“没事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我怎么办?”朱思远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 `4 J/ F+ y% T
“哦?”以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于朱思远真的那么重要吗?朱思远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可是朱思远真的那样重视他吗?感动在以真心中升起:“阿远,我愿意搬到你那里去住。”以真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 y2 N- l8 r. J
“贱货,还以为你有多矜持,装都装不住。”朱思远心里一阵冷笑,“你的厄运来了!” 5 ~( [; S; E+ A8 {1 r' Q* B
(三) , B  U7 e- X4 k1 A+ e9 C: q$ P
以真正式搬进了朱思远的家。
" ^# r  x3 y9 q8 o& q3 y朱思远的家很大,给以真的那一间朝向很好,大大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窗台上一盆漂亮的植物蓬勃地生长着。房间漆成温暖的淡黄色。
$ h+ H/ c' |" D& }他们每天一起工作,一起下班,如果心情好还可以一起挤在厨房里做饭。吃过饭,两个人一起联机打游戏或者挤在一起看碟,这样的关系解释为朋友兄弟固然不错,但有时,以真竟恍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甚或是妻子丈夫。他有时候看着朱思远就想依赖,而有时候又想保护,他总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没有朱思远,以至于他对于未来人生的一切规划,都和朱思远有关。
( E+ d  \& p( G' Q, |. b6 A! |  Z一个周末的晚上,以真坐在阳台上看着星星。朱思远坐到他旁边,问道:“在想什么,以真?”
* O+ }' c4 J7 e' e4 O& Z3 z“我吗?在想将来。”z
" m5 L( M& f- [5 ?- k' H& v“哦?以真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的?”朱思远饶有兴致地问道/
& R. P6 p" N/ h% m4 E) l“将来……”以真的眼神恍惚起来。他喝了一口啤酒,吐了口气说:“反正不会跟我想的一样……” / N1 p3 L8 x1 d1 P6 j  S
“干吗那么悲观呢?”y / v4 |+ L! E9 f
“不是悲观,是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幸福。” ; N( A* y0 B1 j
“那以真认为的幸福是什么样的?”朱思远仿佛觉得,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 M' l9 {( K. a
“幸福……幸福就是……”以真正说着,忽然眼前一花,柔软的嘴唇就覆了上来,他知道是朱思远,他很震惊,但他又仿佛舍不得躲开,只是僵在那里。朱思远的舌头搅了进来,以真刚喝过啤酒,舌头还是微凉淡苦的,朱思远甜蜜火热的舌一下就纠缠住他的不放了。当以真从眩晕中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朱思远得意而愤恨的脸色。从这一个吻,朱思远笃定,以真已经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他。 + K! t: R2 r5 s9 ^( Y  ~+ N# M
“阿……阿远……”以真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b # U3 V- T( I# d" K
“以真,难道你没有感觉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从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是和我同类的,能不能考虑接受我的爱?”朱思远强忍住恶心一口气把提前背好的话说了出来。 ; C+ L, P4 u& y2 @
以真只觉得头顶都要炸开了,是尴尬,是害羞,还有一丝微妙的欣喜。是真的吗?阿远真的爱他吗?阿远说真的爱他!不知道为什么,以真昏沉的头脑中忽地闪过一个阴影,“我此生不会爱任何男人。如违誓言,让我肠穿肚烂而死!” # `' q" D2 f5 \- h7 r" x
在母亲面前发下的毒誓让以真不寒而栗,他忽然感觉好冷。母亲为什么要逼他发下这样的毒誓呢?难道她忍心让自己孤苦一生吗?
- o; s2 f: T. z4 V( o2 j看到以真恍惚的面容,朱思远产生了一种挫败感。难道他的判断失误了?以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喜欢他?他有点生气地嘟起了嘴。
+ m, c! U. B; M0 U* E  o; S见心爱的人噘起嘴来,以真一阵心疼。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已经让以真心心念念里全是朱思远,如果没有这个人,以真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以前总是自卑地认为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也就不想这些事,而现在,深爱的人就在眼前,什么肠穿肚烂,就算是真的,也值得了。 8 x$ b4 W) a# J2 G
“阿远,我……我也好爱你……”以真拥抱住朱思远,朱思远也反手抱住了他。以真闭起眼睛,他觉得此时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曾经如天上星星般祈望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温暖着自己的身体。而朱思远嘴角上残忍的微笑却让人毛骨悚然。很好,林以真,你爱上我了,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8 T* T* P: z& c; N( v  x$ H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以真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他此时才发现,原来压抑良久的爱情一旦爆发出来,就难以收拾。他是那么地依恋朱思远,以至于一会儿看不见他都会产生思念。而朱思远也那么热烈地回应他,热恋中的他们像每对夫夫一样,最喜欢缠绵的激温,和一些亲密的小动作。 $ A5 p& G. T) I
这天晚上朱思远进了家门,提早回来的以真将香喷喷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他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打算两个人浪漫一下。
3 u, r' K1 P' \& x* h. j在做饭的时候,以真就偷偷地笑了好几次,两个人都是青春少男,冲动是难免的,但除了接吻,朱思远从未对自己做过丝毫过分的事,是他不喜欢自己吗?以真很快排除了这个答案。朱思远一定是顾及他,看重他,才不会轻易地对他做什么。可是他们是相爱的不是吗?即使更亲密一点也不为过啊。以真不是想要朱思远的身体,他只是觉得那样能更好的表达彼此的爱。 : V, W9 j3 V  @; U
“做这么多好吃的!”朱思远顽皮地用手捏了一块肝尖送进口中。 8 c- M# v% |8 p+ @& {/ ~) g
“喂!先洗手啊!”以真打了朱思远的手一下。g
- a6 \3 ?) H3 Z9 ~9 E+ ^“啊,你打我,谋杀亲夫啊你!”朱思远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两个人嬉闹中,滚倒在沙发上。一记不可避免的长吻过后,以真有点意乱情迷地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在那一刹那也有一丝恍惚,他似乎想进一步做些什么。 3 e! u5 ]1 G5 n8 C, K* @* w
但他马上又骂醒自己:“这个婊子在勾引你,他受不了了,你现在应该解决他,而不是去爱抚他!”他一定神,起身道:“那么好吃的饭都凉了,我可舍不得。”以真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失望,但他马上又高兴起来,笑着说:“对啊,馋猫,多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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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2024-10-10 18:46:21 | 查看全部
那一晚,以真喝了不少酒,朱思远也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晚上睡觉时,朱思远忽然有点不敢看以真的眼睛。见朱思远在自己的额上温柔地印上晚安吻,以真有点失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该不该去找他呢?他的眼睛里明明也有火的,可是他为什么强压下去呢?以真一个人躺着,酒精在他年轻的身体里燃烧,他并未曾经历过情事,但一种陌生的冲动却让他抑制不住地想去找那个人。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朱思远的房间。
) m. y  z0 `  s+ ^: A) a可能因为喝了酒,朱思远睡得很沉。以真走到他床前,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他俯身吻了下去。 # N- ^" l' {* j+ V- V4 Z; z7 E
“呜……”朱思远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下意识地享受起以真的唇舌来,那么软那么可爱的唇舌,就算是要推开也要等意识清醒了吧。 1 R) }$ ]/ T" q# n! T5 {
“恩……”朱思远睁开眼睛,他的视线直对上以真那染上情欲的眸子。
7 G! U; i( O$ J! F3 q3 X“以真……”他此时想要进行的说教似乎变成了一种勾引,以真笨笨地抱住朱思远,朱思远感觉到以真的身子滚烫,下体坚硬地顶着他。他心里暗骂:“贱货,居然跟我发骚,我一定多找几个人弄死你,让你今生也不敢再想这事!”他想按住以真,没想忙中出错,他一下按在以真的分身上,以真“啊”地一声叫了起来,一下愣在那里,脸羞得发烫。
- M: o/ ]$ K* F9 K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里僵持着,谁都没有动。 " r. Z- w' V# \. {
良久,朱思远拉过以真的手,说:“上床来,我有话跟你说。” 9 ]5 ^( T4 U" S8 i) V, s2 U0 h
以真这时酒已经全醒了,他很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愧,他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 H2 Y0 J9 r7 d- ~, v: ]  |) c朱思远将以真拉过来,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胸膛上,小声说:“以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忍着没碰你吗?我想带你去荷兰跟你结婚!我们把最美的留在新婚之夜,你说好不好?” 4 A; r# J* [1 G/ p* y9 s9 I! R% D5 A2 ^$ F
“什么?荷兰?结婚?”以真瞪大了纯真的眼睛,他没有听错吧?能得到他的爱不说,还能获得一个婚姻?这是真的吗?老天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 E  ^1 c; @5 w: C; Z“以真,你等一下。”朱思远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可是,我改主意了,今天就送给你吧。”
5 w- h+ V% j7 N" q“给我的?”以真迟疑着接过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样式朴素却典雅的小戒指。
3 E3 O3 }$ O; w! D* G“这是订婚用的,等结婚的时候给你买钻石。”朱思远许诺说,“以真……以真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你不喜欢吗?”
) }. c, a% _* c: n" N( j“不……不是,我是太幸福了。”以真抬手抹去不争气的泪,“阿远,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的。”   Y! I' C  H4 s4 G
“傻瓜,怎么会是做梦呢,你看看我,我是不是真实地呆在你面前啊?来,把你的小猪爪伸出来。”拉过以真的手,朱思远将那个戒指套在了以真的左手四指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戴这里,反正订婚不戴这结婚也得戴,戴上它,你是我的就没错啦!”看着以真有点发呆的笑容,朱思远忽然感觉心口一疼。如果不是以真今天忽然来这么一手,他是真的不想这么早行动的。虽然他一直说是因为想多给以真一点肥皂泡,等梦碎的时候才会更痛苦,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喜欢以真身上干净清新的气息。直到刚才,他感受到以真滚烫的身体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变化,才决定提前出手。
4 C. F7 ^5 t$ B: |8 z+ y9 W! e“以真,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哦,可不许给我勾三搭四,给我发现我可不要你了哦。我对爱情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求我的爱人对我专一,如果你不忠贞,我可是会很厉害地惩罚你的哦。”朱思远别有用心地说着。 7 i) X6 }8 R  {$ h+ ?* _' n
以真却认真起来:“阿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跟朋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阿远,以真一无所有。我是那么爱你,舍不得看你难过,如果我背叛了你,让你难过,那我都不能原谅自己,一定会难受得死了。”
: z2 ?& s; V3 `( \. f8 w& I' G朱思远不忍再听了,以真说得太用情,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对他下不了手了。“好啦!快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准你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意思吗?你不是要害死我吗?睡觉啦,我信就是了,我后天上午就飞去荷兰,准备我们的婚礼!”
3 d, w2 G! e! C/ P% Y% h3 D6 @' j“后天上午?那么快?” & v$ M0 H- L; @7 T* i/ b6 s
“对啊,因为我迫不及待要跟以真结婚啦!”朱思远在以真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 c4 }- n6 l! H& p/ o, _* C“我要给以真一个惊喜哦,一个月以后就回来,以真要好好地管理我们的公司啊!”
4 d; v9 V1 i0 w# W- y, W“一个月!那么久吗?”以真的失望明显地鼓噪着。
7 k$ N( ?' J  f5 c1 {3 C“睡吧以真。”朱思远搂住以真,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黯淡。以真,我们的缘分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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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j( [. m第二天几乎一整天,朱思远都没有看见以真。他发现自己有些异常,为什么会那么想见他,是不是临别前想多看看他呢?“我一定是想见这婊子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表情,一定是的。”他狠狠地想。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也没找见以真,“他一定在家,回家就可以见到他!”朱思远竟然这样想。
% x. K% _5 d2 \' E: R2 b* ]+ l回到他们的小巢,以真果然在等着了。叫他一声,以真回过头来,脸上竟然有斑斑泪痕。
7 F3 u% ]4 R' I“怎么了傻瓜?”朱思远宠溺地摸了摸以真的头。 % J4 E6 Z' q% g
“从没跟你分开过,好想你的。”
! o& E# e/ _5 i2 p  k8 c“那你今天白天还不陪着我,跑哪去了?” * j0 I/ w4 R0 }  D) v. X3 J- O( x
以真献宝似的从胸前拽出一个小葫芦形的东西:“这是我去求来的护身符,你带着就能保平安。这……这里面有我的一滴血,你送我戒指,我没什么送你的,就去求了这个符来给你。” 0 z" J6 o% F+ U' e" e
“护身符吗?”朱思远胸口一窒,他虽然觉得这东西是屁用不顶的,但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他说道,“你带着吧,保个平安。” & @" k5 K, l4 u, o2 a0 F& A
“你是不是嫌我的礼轻啊,我可告诉你哦,你出去坐飞机的,带上它出入平安。别忘了,我在等着你回来。”
* Q. e( b* ]- g/ a4 v0 C“傻瓜,哪来的一滴血啊,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以后可不要去搞这些劳什子了。”
% F, U# l! b8 z! a' W见朱思远把护身符贴身带上,以真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快吃饭吧!”
4 }* L- v0 ^, h9 i3 c$ z; v夜里,他们又相拥了一夜,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看着以真熟睡的脸,朱思远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以真,今夜,你还是个快乐的少年,有一个你最爱的爱人朋友和亲人,明天此时,你将一无所有,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知道为什么,朱思远忽然希望以真能挺过来,活下来以真,我们继续斗,答应我,活下来好吗?看着飞机在头顶消失,林以真的心似乎也随着飞机飞走了。 4 q" {1 J. ^& \2 ^, E6 T- a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孟春晓问身边的朱思远。
" C9 N+ {! [. {: d: ?5 V“当然。”朱思远冷冷地看着以真的背影,说道。 1 `- }+ C! k4 ]6 ^  \, j! L( F
“这件事,可没有后悔糖啊。”孟春晓在朱思远的眼睛里看见了浓郁的痛苦,“我怎么感觉你挺郁闷的。” ( Z) ^. @. x* [1 F
“废话,我当然郁闷,对着我的仇人,我能不郁闷吗?” 4 T) H( W1 M  }* u5 i4 R0 X
“喂,我看你对着他的时候挺开心,一对着我就郁闷好不好。”孟春晓翻了个白眼,“那男孩看上去满可怜的,你这样对他,就绝了他所有的活路了。”孟春晓轻叹了一声。 ( [" ^  K8 a+ g; f* ]3 m
“哼,他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死的,他就是这么贱。”朱思远心道,我对他说过他死我就跟去的话,他又怎么会舍得死呢?
- N; f1 q1 X! I( D4 ]9 O" Z“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 W1 ?' O  Z  T! d
朱思远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摁熄了。1 E: p. V# R6 X% x- x" V: L

# ?4 H) w: v3 [% }以真抬腕看了看表,晚上十点钟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唇间逸出。一个月,还要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再见到心爱的人呢,以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觉有几丝烦闷。; }4 V0 v; }( i, u" Q
因为朱思远不在,林以真一个人肩负起了两个人的工作。这时以真才发现,原来朱思远每天要负责处理的工作有那么多。怪不得平时大家都下班了朱思远还要加班,当这么大个家确实不是那么轻松的。想到这,以真心里暗道:“宝贝,快回来吧,以真需要你。”他心里有点猜测朱思远到底要给他什么惊喜,想着,他的唇边就绽出了一丝笑容。; k- p  x2 z3 ]; K- E
以真开始收拾东西回家,朱思远不在,那个小家也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以真暗自决定今晚睡在朱思远的床上。心里想着爱人那令人迷恋的清新气息和俊秀无匹的面容,一种甜蜜又忧伤的思念把以真的心填得满满的。
+ n" G: G0 _* T8 c/ q) ^以真开着朱思远的车,悠扬的音乐扮着他一路前行,行到一处背静地段时,忽然,一个年轻女子拦住了车。
9 ?7 x0 q+ w$ z5 C* z以真摇下车窗,只见路旁停着一辆吉普车,看样子大概是抛锚了。“先生,帮个忙好吗?刚刚我的车爆胎了,我只有一个人,您能帮我换一下备胎吗?”女孩子长得非常娇小,声音也很甜润,以真微笑着点了点头,就锁上车,朝吉普车走去。
, f* p/ w7 s+ L8 L* h“有工具……”话未说完,忽然一只强悍的臂膀困住了以真的身体,一块带着异味的手帕堵住了他的口鼻,以真挣扎了两下,就失去了知觉。; u7 j4 R2 y  A" J& u: [( a, ^
一个壮汉拖着以真的身体上了吉普车,车子绝尘而去。女孩诡异地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朱思远的车,朝反方向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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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8 M4 f# f: R! H( o& |- O好冷……以真一下醒了过来,他感觉身体在发抖,深秋季节,一桶凉水从头淋到脚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叫他急忙又把眼睛闭上了,怎么了?他不是要帮那个女孩子换轮胎的吗?那个女孩与他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M# i! x+ K; O4 G
恍惚中,他感觉照在他脸上的光移开了,他又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平放在一块冰凉的金属板上,而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不能动弹。
4 u6 v1 p# }' i$ C“醒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这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像一只待宰的公鸭。$ S+ H! j1 ~( \1 Z! @8 E9 c/ ~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以真定了定心神,才发现屋子里有五六个人,都是肩宽背厚的壮汉,穿着紧身衣裤,带着头套。: w& m' A/ h& T! B
那个先说话的人走过来,一只带着紧紧的黑手套的手暧昧地抚上以真的脸颊:“小脸蛋长得不错嘛,不知道吃起来感觉怎么样……”# d: H( }0 {& A8 E! |; Q2 A; N
一阵恶心涌了上来:“把你的脏手拿开!”以真愤怒地说。$ @- @: k' V8 V) `- {7 {& u- ]
“性子还挺烈的呢……”随着那个人的话语,那只手离开以真的脸,沿着脖子向下摸去。被冷水泼了一下,身上仅剩的一件白色衬衣已经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薄薄的八块肌上,嫩红椒乳的形状也从衣服下面透了出来。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可他的眼神却在看着以真胸口的时候燃烧起来。大手抚上以真的胸部,以真“啊”的一声惊叫,好恶心,以前朱思远有些羞涩地轻轻抚摩过他的上身,那感觉酥酥的麻麻的,满心的欢喜,可是,为什么给这个人的手玩弄,心里就那么难受呢?以真口中大叫:“你放开我,别碰我!”他无法挣脱,只有不住地扭动身体。
& ~- E; m: b0 y0 t7 q3 M可是以真的警告是那么苍白无力,那只大手穿过他的衣服,准确地拧住了他的乳尖,并恶意地揉搓掐弄起来。
; k6 K, j/ V5 I) e( ^2 p衣服完全被解开了,以真的上身就那么袒露着,被那只黑手蹂躏。以真的心像被油烹着一般,他想到和朱思远相爱那么久一直没有逾矩,如今却被不知拿来的污七八糟的人玷污,心里的委屈和身上的不适逼得他红了眼睛。那个人在他上身撮弄了一会儿,手便向下移去,他轻松地拉开以真的裤子拉链,将长裤褪到膝盖,然后隔着内裤,开始抚摩以真的下体。
1 a/ [! [5 ^1 @/ y- y1 b8 G' L& s以真全身一震:“不要,不要碰我……放开我……”屋子里另外几个戴着黑头罩的人都直直地盯着那个人抚摩以真的手,喘息也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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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6 j' U: @: n5 X( O) P朱思远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孟春晓坐在他对面,几次张嘴,见到朱思远的脸,就把话咽了下去。超大型号的屏幕里,正在上演以真被人监禁强暴的活春宫,以真痛苦的惨叫和那几个野兽一般的壮男都清清楚楚地摆在朱思远眼前。2 ]! @8 Z2 r& m! u$ \. w
那个男人已经开始在剥掉以真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以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着嫩红的分身暴露在空气中,以真开始抽噎起来。9 F+ o5 s, @1 e) L
男人的手野蛮地在以真幼嫩的分身上揉搓,很快,以真在痛苦中射了出来。一个以真脸部的特写,眼泪缓缓地流入了发迹。趁着以真射精后短暂的脱力,男人解开了以真身上的束缚,他卡住以真的腰,将他朝后一扭,便将以真变成跪趴姿势。以真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拼命地挣扎着,口中不断地叫着:“放开我!禽兽!放开我!”可是,中过迷糖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么是这个壮汉的对手呢,壮汉一手固定住以真,一手扶住自己的分身,用力一挺,分身便整根进如了以真的身体……
3 @3 I4 q8 d, ~+ J: I4 z8 g  E“阿远!”8 m! V# G1 w& L
那一刻,孟春晓分明看见朱思远浑身一震,屏幕上的以真在被进入的那一刻声嘶力竭地叫出了爱人的名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思远,此刻却在屏幕前欣赏着他的痛苦。很快,朱思远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他继续悠闲地看着以真被疯狂地侵犯,下体流出的鲜血顺着以真的大腿流了下来。: J9 Q  B& D% ~" F3 N
“这是处男的血呢!”以真身上的人抹了一把以真的血,将以真的脸使劲扭住,把血涂在了他的唇上,已呈半昏迷状态的以真那惨白的脸在那抹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妖冶。% g8 d9 x2 P9 ~" m+ c: h  i5 ^.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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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哦,可不许给我勾三搭四,给我发现我可不要你了哦。我对爱情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求我的爱人对我专一,如果你不忠贞,我可是会很厉害地惩罚你的哦。9 R/ Z& X5 f4 V' D, `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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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远的话仿佛从天边飘来,在以真的头脑中反复回响。阿远,你的以真已经脏了,已经脏了啊!想到这,以真一阵绝望。下体像有人在用一把烧得通红的火钳不断地烙他一般,每一次抽插都令以真痛得浑身哆嗦,但下身剧烈的疼痛和心脏的抽疼比起来仿佛算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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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折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以真祈祷自己能快点昏过去,泪水不停地滑落下来。) a; ~' w4 ~: `; P
终于,那个人在以真体内释放出来。那股热流在以真的身体里冲撞一番又倒流出来,划过伤口的剧痛,让以真哆嗦着倒在了地上。
  r0 a$ ~( g% l. o$ i几个人都没有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以真也得到了难得的休息,在几个虎视耽耽的目光里赤裸着身体,微弱地喘息着。3 Z8 |9 S1 A* O) t- L5 I
朱思远从怀里掏出电话,孟春晓抹了把头上的汗,嘴里嘀咕着:“这就对了,快点放过他吧,叫他们收手。”
5 T6 l2 u3 r4 D! k5 D3 h/ C朱思远冷冷地哼了一声,电话接通后,孟春晓吓了一跳,响着的,竟然是以真的手机!
  }! q$ {! W, u& ?9 i以真仿佛被从鬼门关叫了回来,那个音乐……那个音乐是朱思远的啊!他要去接,看这阵势,也许是最后一次跟爱人通话了,他挣扎了几次都摔回地上,可能是牵动了身后的伤口,每摔一次,以真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朱思远好整以暇地拿着手机等着。
% W' [( V% K/ c终于,以真在那些男人的视奸中够到了自己的电话,他刚刚拿到,却被那个强暴他的男人一下抢走了。男人嘿嘿地淫笑了两声:“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吧,我允许你跟他说话,但是,如果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会通过这个号码找到他,让他和你一样,生不如死,你要是乖乖的让我满意了,我会考虑放过他的。”说着,他接通了电话,放在以真的脸旁,同时一使眼色,两个壮汉便心领神会地凑到以真身旁。“喂……哦……”以真刚说了个喂字,两个壮汉四只大手就都袭上了他的身体,他们箍住以真,重重地蹂躏他的乳头和下身,以真觉得这样跟阿远说话的自己真的很脏很脏,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滑了下来。) L- S2 V5 f+ K! F% \
“喂,以真啊,我已经到荷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哦,如果你生病了,我会很心疼的,记住啊,要健康快乐地等我回来,一个月后接你来结婚哈!”
' ]+ [/ w+ R3 o( Z$ p" P泪水不断地从以真脸颊上滚落,他咬紧牙关才没让痛苦的呻吟从口中逸出。2 w! M" k$ o8 P' a/ `: Y+ w
见到以真的模样,朱思远轻蔑地笑了起来:“以真,你要乖哦,可不要我不在家就跑出去勾三搭四哦,记得我们的悄悄话哦,把我们彼此的第一次留到最美的一夜……我就知道我的以真最爱我,最乖了,我最喜欢纯洁的小以真啦,我爱林以真!好啦,来车了,为了给你惊喜,我这个月先不给你打电话,保持神秘哦,先再见了,亲一下哦。”看着以真痛不欲生的表情,孟春晓皱起了眉头,朱思远可真狠啊,他在这个时候还要往以真心里扎刀子啊!
( t4 ?9 i0 o" i挂掉电话,朱思远面无表情地拿起对讲机:“轮暴他!”
  r7 r, V8 \% F! j% y& [; R& q& ~刚刚强暴以真的人愣了一下,显然是对这个命令也有点诧异,他看着匐在地上的以真,朝那几个人挥了一下手。( x9 D; B6 x3 l" ^4 W2 a
以真以为所有的痛苦都结束了,但没想到,忽然,有十来只手同时伸向了他的身体!他吓坏了,难道,难道他们每个人都要来糟蹋自己吗?看来今天是真的活不了了。他暗下决心,张口就往舌头上咬了下去……在他口中溢出血丝的一刹那,领头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腮帮:“想死是吧,你尽管死,死了兄弟们也要干你的尸!而且,如果兄弟们干不痛快的话,刚才给你的打电话的人……我们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这接你……”
9 z8 ]+ T8 |: I+ J# ?以真的鲜血从口中淌出来,他忍着疼摇了摇头。
7 N* c% L* L: t+ y; p! i% `) q“很好,你不想这样是吧,那你就好好享受大家的伺候吧!”扔下这么一句话,那个人走了出去,以真如同一只羔羊,落如了群狼口中……3 P8 y7 D3 ?6 h: n8 e! k3 H/ Z4 |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心里祈祷着苦难快一点过去,他感觉身体上有很多只手和很多条舌头,手在他身体上下胡乱地抚弄,而舌头也在他敏感的身子上不停游弋。嘴唇、乳头、分身、后穴,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人一秒不停地用各种手段侵犯着,他不敢睁眼,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好几支丑陋的分身挺立在他的眼前。他们都要在自己体内发泄N次,想到这,以真就害怕得要命。8 P& r8 s- N0 X5 J: p
他的腰被抬起来,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暴露在众人面前,一阵撕裂的剧痛,一个人进入了以真的身体。他一阵眩晕,那个疼啊,让他一点也不想再活了。这时,一支腥膻的分身撬开了他的唇齿,狠狠地顶入深喉。恶心的感觉让他想吐,可是那个堵住他嘴巴的东西让他根本不能呼吸。头发被死命地揪住,那个迫他口交的人就掌控着他的头前后移动,口中还发出令人作呕的叫声。
' r9 c" U9 I) T' {6 X6 z/ E1 _/ k他被前后不停地侵犯着,身体像一个破娃娃般摇动,身体前面那个人越动越快,以真本能地想到了什么,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躲开,可是他却无法挣脱那个人的手掌,那个人向前猛地一挺身,尽数射进了他的喉咙……以真感觉那股腥咸顺着食道流了下去,立即恶心地想吐,他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一支分身已经顶进了口中……
4 f6 C  j3 b. o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真身上的人上去了又下来,下来了又上去,以真已经数次昏迷,有好长时间失去意识了。  v6 u/ {+ U9 I. }
“你够了没有?你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孟春晓有点看不下去了。医者父母心,他虽然知道到目前为止以真的伤势他还能救治,但再继续下去,他可就难以保证了,“放了他吧,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v1 f: W9 E, Y: R/ @! g  r6 ]
朱思远依旧端坐在沙发了,眼睁睁地看着以真的生命渐渐地流逝。孟春晓没有注意,朱思远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的边沿。& ]0 b# `; D9 E4 T1 l6 D( K
这时的以真,浑身布满了精液,几次颜射让他满脸都被肮脏的体液糊住,连耳朵里流得都是,他已经被迫吞下他们每个人的体液了,他也忘了他们有多少次射进他的身体里。这具身子,就这么完了?他忽然觉得什么爱情,什么阿远,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1 `: C# U$ i/ b3 Q7 B, G见以真的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几个以发泄过几轮的壮汉颇觉失望。这时,一个大汉躺到地上,分身依旧埋在以真的身体里,将以真的身体爬匐在自己的身上,这时,另一个人抽出凶器,猛地塞进以真破败不堪的身体里……“啊……”小小的菊穴中一下容纳了两根巨物,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以真的口中竟涌出了一大口鲜血,下体的鲜血也一下涌出,仿佛决了堤一般,无法止歇!, _6 F* N# ~  {: r  _
“毁了!”孟春晓低声道。他转向朱思远,几乎咆哮起来:“快叫他们停止!他要死了!大出血了!”! y  o! W" D5 _; e* v9 @4 _) g% c
朱思远终于拿起对讲机:“停下,你们撤!”
9 @2 p* {2 z' |  y4 j2 q那些男人恋恋不舍地将以真扔在地上,走出屋子前还甩下一句:“让任何人知道今天的事,下一个遭难的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偌大的屏幕上只剩以真孤零零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一丝呼吸。# H/ W) b" V2 A4 g1 M, A
“朱思远,我要去救他,如果能救活的话。之后的一切我依然听你的吩咐,但现在,我必须去救他!”孟春晓一甩门,走出了屋子。
% q' S) T6 A+ B( I+ c2 j+ r, ~屋子里只剩了朱思远一个人,他的手缓缓地摸上胸口,以真送他的护身符已经被心脏的温度暖得温热了。
2 D! w! c& Y" G/ k, ]孟春晓已经出现在屏幕里,他小心地翻动以真的身体,将他抱在怀里。当看到孟春晓伸手去试探以真的鼻息时,朱思远的心猛地一揪。他还活着吗?“他最好还活着,这点惩罚怎么够呢?”朱思远恨恨地想,但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护身符。
8 x5 X% }$ p) M- e- ]2 b不知道为什么,他等孟春晓确定以真还有呼吸才关上了电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他很想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眼前却总是闪现着以真被侮辱伤害的画面,以真的哭喊和鲜血占据了他的整个头脑。“妈的,这个贱人的死活根本不关我的事!他这样倒霉完全都是活该!”朱思远强迫自己不去孟春晓的诊所看望以真。
! R- s% P$ [: o* K) k6 b, a. q" O转天,朱思远感觉自己的状态相当不好,整天工作都没有什么精神,又不能去公司工作,他信步走着,一抬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孟春晓的诊所门前。略一沉思,他推门走了进去。! {7 p' j1 A3 d9 w- ?. J
“朱大少爷,你终于来了。”孟春晓阴阳怪气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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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024-10-10 18:57:47 | 查看全部
“他……怎么样了?”朱思远问。2 T: c: N4 E4 V' r# E) c7 s- }
“谁?”孟春晓显得心不在焉。
# D) b; z  e9 i. ^“别跟我装糊涂!”朱思远有点急了。
. n% R" J; ~& u- E  c“他……他很不好。”孟春晓的脸色凝重下来,“一直没有脱离危险期,肛周严重患者,括约肌撕裂,裂伤直达尾椎。直肠黏膜重度损伤,口腔黏膜重度损伤,乳头糜烂性外伤……而且,而且我发现他有胃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昨天的事也将这老病触发了。还有……还有就是他受了过大的精神刺激,可能会出现一些精神疾病,比如失忆、燥狂、抑郁之类的,不过这些应该也不是很严重,而且只是暂时的,好好地调养是可以复原的。”$ x4 \! e7 k: X8 t; a: ~$ {
“说这些干吗,告诉我他会不会死就行,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会不会复原,因为我没想过让他复原。如果他活着,活下来也无非是继续接受惩罚。”- {- x- f- u0 v1 V5 h& |
“你……你还要继续报复他吗?他命已经没了大半条,你还不解恨吗?”孟春晓的声音微微发颤。
/ n5 g7 C6 E( e( V$ _* m“解恨?他半条命抵两条命,便宜他了!”
) w% N! r3 u! d: S' B; Q沉默了片刻,朱思远说:“带我去看看他。”. K: }3 X; ?$ ^  u9 r  i
孟春晓点了点头,领着朱思远进了病房。z
( |, v( z, R& {以真躺在病床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生机。“他不会已经……”朱思远忽然升起一阵害怕的感觉,他怕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个死人。他走过去,在以真插着鼻饲管子的部位试探了一下,以真却突然微弱地呻吟道:“阿远……”朱思远咬住了嘴唇,他扭头看孟春晓:“他醒了?”“他不会醒的,但昨天到现在,只要能开口,他说出的就一定是你的名字……昨天晚上我们要给他输液,一个护士想摘下他那个戒指,可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那个,是你送他的吧?”
1 s2 A! E" B, Y$ i( \% N朱思远的目光一下落在以真的左手上,他都要死了还护着那个戒指呢!怎么这么傻呢……朱思远觉得胸口有点闷,挥手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一个月以后我要见他。”
7 f" V+ S5 Q6 e2 B7 I+ j9 `! g“你……接下来要干吗?”孟春晓有点害怕地问。y! F' X' y+ z3 L% v: E
“带他去荷兰结婚!”朱思远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令他恐惧的神色。孟春晓的心下一凛,眼看着朱思远走出了病房,他将手放在以真额头试了试温度,以真竟然又轻唤了声阿远。孟春晓叹息了一声:“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毁了。现在身子毁了,你还有心呢?难道你就甘心让自己的心也给他任意地践踏吗?”
7 ]8 p, T- b0 P; L' {$ ^“阿远……救……救我……”如泣如诉的微弱呻吟让孟春晓听得脊背发寒,他轻轻地拍着以真的身体,像妈妈哄孩子睡觉一般,低声道:“我在呢,你就安心地睡吧,我再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1 C, V2 t. C! j! N& q' s& ^- d1 T闯过了高烧关和患者关,如游丝般的生命总算被孟春晓的高超医术给保住了。经过几次手术,孟春晓将以真的下体缝合完好。但因为怕再次患者,以真无法进食,只能靠滴鼻饲来维持生命,以真原本瘦弱的身体变得更加单薄了。刚醒过来的时候,以真神情恍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到孟春晓提到一个月后有人要来接他结婚他才安静下来。他拿出手机,不断地翻弄着里面的短信息,他经常看着那些短信默默地流泪,一哭就是几个小时,一点声音也没有,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1 _; f' j- [2 _( i5 n3 p这天,支走了照顾以真的护士,孟春晓坐下来跟以真聊天。他编造的故事是以真被一个人送到他诊所门口,他只知道以真遭遇了严重的侵害,却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这几天他只接到一个发到以真手机里的短信,而他按照以真手机里唯一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关机了。朱思远让以真的手机里只储存他一个人的号码,其他同事的,以真都是写在电话本上的,那天的撕打中电话本就搞丢了。
0 ~0 S  \. S0 f1 B( O! X- l“以真,你觉得好些了吗?”孟春晓用尽量轻柔的声音问道。
2 X5 e/ a2 L  |7 u. m# M2 y4 K“疼……特别疼……”以真喃喃地说。' B" B% R+ i5 E; B; g
“哪里疼?”b3 `" i; H1 P6 f2 G) u' l. Z
“我……胸口,后面,还有嘴巴,都特别特别的疼。”以真虚弱地说。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疼痛,他需要有个人来倾诉。# L$ d4 g8 J- R/ g5 g0 {' |
“你不想报案吗?”g$ J9 {, u  i7 N; J4 y8 o6 f: [* \- F
“不!一定不要报案!”以真激动起来,“我不要阿远也受这样的苦,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报案就会去折磨阿远的!”单纯的以真现在看起来格外让人怜爱,孟春晓咬住了嘴唇。离朱思远约定的一月之期越来越近了,他必须想办法把以真的身体调养得好一些,才能再次去面对那些痛苦折磨。想到这,他说:“你脱掉衣服,我再帮你检查一下。”
! R6 X, [; T* |* x! Q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裸露自己,但每一次以真都那么羞涩。他慢慢地脱掉衣服的场面,让孟春晓想起了那天和朱思远一起看以真被强奸的事。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子,就那么残忍地被六个男人轮流虐待,孟春晓觉得有一层冷汗覆上了他的额头。
2 t: n+ u2 q& [/ i7 d% l男孩单薄的身体袒露在孟春晓的面前,阳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层圣洁的光辉。这个男孩,即使被坏人祸害多少次,是不是也一如既往的单纯,一如既往的干净,但他身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却让人不忍直视。孟春晓轻轻地抚摩着以真的胸口,乳头已经恢复了红嫩的颜色,但左边胸部被抓烂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红色的血丝仍然透在外面。为了不让娇嫩的伤口再受损害,孟春晓已经让护士用最轻柔的无纺布护住以真的胸部。孟春晓示意以真翻过身来,他小心地分开以真的臀瓣,检查下体的裂伤。医术高超的孟春晓已经用最先进的手法处理了伤口,愈合后应该会恢复原样,虽然如此,孟春晓想到以真今后的命运,也不禁嘱咐道:“至少得恢复两三个月才能再……你明白吗?” ' t+ s. U% G: M0 N1 e5 _+ j
以真的脸色惨白,他低声道:“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做了。” 5 _2 Z! k+ i  E2 K' Q5 P
孟春晓觉得有点辛酸,他友好地在以真的头上拍了拍:“小傻瓜,也不用怕成这样。以后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爱人,好好地疼你,一切都会好的。”他忽然觉得这安慰有点力不从心,有什么用呢?朱思远会对他温柔体贴吗?朱思远会疼他吗?他的一切会好吗?他有点泄气地在以真光滑的裸背上摸了一下:“穿好衣服吧,别着凉。” $ O2 B0 j3 q) e7 g( g. N7 Z( C
半个月一晃过去,以真的情况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这天,孟春晓为了给以真滋补身体,特意拿了一份凉瓜排骨来给以真。 * U! z$ u+ v$ P5 i& C% f# ]
“好喝吗?”见以真开心地捧着小碗,孟春晓也一阵开心。 3 s- W/ J2 l  V/ J& _; n/ `
“真好喝啊,有点清凉,有点微微的苦,特别爽口,排骨香极了,感觉又酥又糯,入口就化了。” # t3 W, G& D, f6 ~2 x1 g( l
“你这小嘴怎么这么能说啊?将来去当美食家吧。” $ e1 V2 h! T; p7 F' D
以真低下了头:“还说呢,我和阿远都这么长时间不在,公司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 u9 {/ e8 O( o0 J2 t
“你放心吧,你那个阿远肯定会把公司安排好的。” 9 w# n" H: q* N% h4 o
“孟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 {; k: t- x: T% l' e# w2 R$ S“我……我猜的。你不是总说你的阿远又年轻又能干吗?他肯定什么都会安排好的,公司的副总什么的,想也不是白吃饭的啊。”孟春晓急忙掩饰。
8 G2 d9 M# W+ N5 v$ I) n以真单纯的心并没有多想,他低头又去喝排骨汤了。
# G! }# L2 r8 p" j2 E. Y2 ?.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惊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4 Q5 ^0 ^8 D) D: w+ k
“阿……阿远!”以真猛地扑向手机,但在碰到手机的一刻,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 I" ^4 z, |! N8 Q+ z“接啊以真。”孟春晓把手机递到以真手里。
/ _' @7 c4 ~4 o* ~: m4 L9 r" C+ i以真犹豫了一下,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 $ f4 h$ K% J# W2 e( [
“以真!”听见朱思远的声音,以真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在喉咙处结了个大疙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努力地喘着气。
3 B) T! Q& i0 w“以真?怎么了?你不会在哭鼻子吧!”电话那头的朱思远笑得阳光灿烂。 8 O: X0 ?: \* D; Z2 O$ ~
“我……阿远,我好想你……”多少辛酸苦痛,都在这一声想念中氤氲开去。
# F3 X: F  X) W2 d“我后天上午就到啦,你准备接我吧,然后,我们就去荷兰结婚,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你乖乖的哦,我马上就能回去见你啦,亲亲我!”朱思远顽皮的声音传了过来。 * [9 V; ]% j, f0 ]* @+ d9 M
以真挂掉了电话,幽幽地问:“孟大哥,我该怎么办啊?我……我是不是该告诉他?”
: |$ e7 F; I/ x4 K$ @; E/ P& p1 b“……”孟春晓沉吟了一下,“如果他不问,你就别说吧。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如果去找那些人报仇,会出事的。”他想起朱思远跟他交代的计划,心里一寒,可怜的以真啊,你哪里斗得过朱思远啊,如今,他违心地说出这句话,就等于把林以真再次推进了火坑!
* b2 E: w* D/ n2 V“对啊,如果阿远去找那些黑社会报仇那就惨了,我可不想他也受那些……”想起那些非人的虐待,以真抱紧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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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024-10-10 19:06:06 | 查看全部
孟春晓的心觉得很酸很酸,他揽过以真的肩膀,说:“以真,你以后要多爱自己,不要凡事都只想着别人。记住了吗?” # E& R! y6 J2 Y/ M3 q
以真微微点了点头。再次见到以真的时候,朱思远心里一颤。这一个月以真瘦了那么多,为了避人耳目,也为了安排下一步计划,朱思远真的去了一趟荷兰,从荷兰归来,他看到欣喜的接机人群中,孤零零的以真显得那么孱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 J$ X' o' v9 B& b& X: b6 u
“以真!”这一声呼唤一出口,朱思远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声音真的像一个久别的恋人,那么深情,那么急切。
# d! c' g) {: F# }; e. ^“阿远!”以真朝朱思远跑了过来,朱思远不由自主地伸开双臂,和以真拥抱在一起。委屈的以真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却在朱思远的一句:“以真,我好想你!”的告白中哭了出来。   _8 b. k0 I, }
朱思远牵着以真冰冷的小手:“以真,想吃点什么?法国大餐还是日本料理?” # q& X) m) R8 W- b- s
“恩……我想吃……凉瓜排骨汤。”
8 r% V% Q) l% t“就依你!”朱思远宠溺地在以真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8 U3 R  j& M6 \) s3 I' p! P, g6 w4 s$ h
“以真,我的车呢?” / `7 l; {; L5 t4 [. w9 v
“我……我把你的车给弄丢了,今天我开这辆奥迪来的。”
7 I% b8 y5 a2 X- @“丢了?怎么会呢?现在治安那么不好哦。有没有报案啊?” * \$ z* W: J* y# L
“报……报了。”以真想到那些人的警告。 8 k" u- G& m0 [4 ?. m
“你没事吧?” # X3 z) ?) d, s5 Z# @) ^* `/ k
“啊?没……没事啊,是我没用,把车子……”
. {4 X& ]' Z0 m* D& b. a“没事的以真,没事的。丢了再找嘛,找不到就算了。”朱思远揽过以真的肩,“你不是已经报过案了吗?就别在意了。”
5 c0 Y7 ?. ~9 B5 Q  e' o/ e以真惴惴地跟着朱思远上了车。朱思远带以真来到一家私房菜馆,这里的瓦罐凉瓜排骨汤是城市里很多高层人士的至爱,凉瓜爽口滑腻,排骨鲜香绝美,那汤更是极其入味,微苦回甜。
3 Z2 M" y+ S8 F3 l0 ?- {看着以真喝汤的可爱样子,朱思远轻叹了一声:“瞧你,喜欢吃的东西都是这样苦苦的。”
3 o% c/ ]7 I' F# L以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有吃了苦才知道甜啊,同样的甜在苦之后传来,就格外地让人感觉美好。” ( G. c5 a6 k8 J. h# ^
朱思远心头微微一痛。 $ o7 \* e* O3 J9 ?  x2 ?
“这一个月过得好吗?”朱思远问道。 5 j; |" h9 k; @
“我……好……”以真颤声道。
+ L. `0 j3 k( w5 N8 B) J“怎么了以真?一个月没见我害羞了?”朱思远讥讽道。
$ {& g! W4 H+ h( g: ?“还是……还是你想我了?”
  Q# d- H- [+ I; t以真抬起头来,看见朱思远俊秀的脸,他一下沉溺在那道微笑里。 0 ^' }6 s' C& V. H- @/ T
朱思远也被以真的眼睛震慑住了。贱人,他心里骂道,被那么多人上过还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勾引谁呢?还用那样色的眼睛看我,看来你还没受够啊! * F2 f( D4 a8 `9 j
以真的眼圈却渐渐地红了,他垂下头,一阵非常强烈的自卑袭击了他。他林以真拥有什么呢?残破的身体,在朱思远的公司混口饭吃。朱思远像清晨的阳光朝露,而他以真只能在黑夜里流泪。如今,清白身子已经没有了,拿什么去爱他呢?他真的能跟他结婚,忘掉过去的一切吗?
. S" R! p* [1 P! ]9 L“以真?以真你怎么了?”朱思远的手抚上以真的脸,他忽然摸到一手凉凉的泪。
7 X' w" p4 ]6 ]( s3 Z“没,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 A6 {# |( g( y! \8 _3 k0 y7 p
明知道以真是因为什么难过,朱思远假装不明白地说:“以真,是不是这段时间你太操劳了,晚上咱们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就好了哦。” : z& T; V2 s. _: `" F6 A1 }
听到睡觉这一个词,林以真身子一颤,但他发现朱思远好象并没有什么引申的意思,一颗惴惴的心才放了下来。 . Z/ u. S* O( y- F3 w
两个人回到一起居住的家,刚关上房门,朱思远便拥住了以真的身体。抚摩着以真柔软的头发,他忽然感觉圈在怀里的这个男孩子一下瘦了好多:“怎么这么瘦了?”他情不自禁地问。3 i$ x) _% O$ u/ n; m& i+ _
有点贪心地呼吸着朱思远身上好闻的气息,以真真想就这样在他怀里睡去。泪水在眼睛里一圈一圈地转着,巨大的不能言说的委屈几乎将以真击垮。
% \/ ]  \: J1 B/ q“你不舒服吗?”朱思远感觉到以真在自己的怀中颤抖起来。他托起以真的下巴,看见了一双强忍泪水的眼睛。“阿远……”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唤让主思远胸口一窒,他低下头去吻住了以真的嘴唇。还是那样柔软的触感,滋滋润润的,有点香,有点甜,让他不禁伸舌去他口腔深处攫取甜蜜。
5 q) D8 S2 f/ x  N; L$ c" `- Z% S“以真?以真你怎么了?”当朱思远离开以真嘴唇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以真竟晕倒在自己的怀里。
9 }* s! T( X+ J! m" S) A$ h他叹了一声,拖着以真来到卧室,将以真柔软的身体胡乱地扔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3 E3 K) ]' s5 x7 D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以真微微地咳了两声,朱思远俯下身去,轻轻地唤着以真的名字。
. _9 y, L0 A7 @+ M' h, J3 d; |“你怎么了宝贝?”朱思远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他发现以真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知道一定是刚才的拥抱和激吻触发了他心底的伤痛。
" K- A" }- `2 p9 O3 K; P' }6 E“我没事,只是刚才一阵头昏。”以真伸出手来,捧住朱思远的脸,“阿远,你……你爱我吗?”
* m6 D: ~6 z/ r9 D, k: h/ r! g0 D6 S“傻瓜,怎么问这样的傻话,我当然爱你了,我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陪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咱们一起去荷兰!我已经预定了……”朱思远装作一下说漏嘴的样子捂住了嘴巴。见他调皮的模样,以真也笑了起来。% n3 `( b  m6 ^7 b4 O6 @* O
“说好要给你惊喜的,我才不会提前告诉你呢!”朱思远给了以真一记白眼,以真凑上去在朱思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 i- o' G/ z9 Q% p贱货!朱思远暗骂,好了伤疤忘了疼!心里虽恨,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以真,我们要结婚了。”他小声说。% @- I$ R& V0 |1 `8 g9 O
以真的眸子里闪出了星星,他仿佛没有听明白般望着朱思远。
  i4 I" K, V9 s0 A. `朱思远却滑下床去,拉了以真的手,单膝跪地说:“朱思远向林以真先生求婚,希望可以和林以真先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2 _. `( @4 x9 @2 k* j9 ]7 d2 c# o* M
以真没想到朱思远会真的跪地求婚,他有点慌乱地说:“傻子,你先起来,地上凉!”“你快些答应了不就是心疼我吗?以前说的都不算哈,这次是很正式的求婚啊!”朱思远有点撒娇地说。
7 P5 {) E* i: k; E, x, s“好……我答应你!”以真羞涩地点了点头,把朱思远从地上拉到床上。
0 `' U2 Y: Y0 b朱思远像无尾熊一般缠住以真的身体,两个少年又吻在了一起。' a) p, x& U+ p) n- V' \  J3 E8 x( R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以真揽着朱思远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小声说:“阿远,你真的爱我吗?”# J+ H6 P5 a% M3 ^" |* H4 a8 T, ^: N
“我爱你,以真。你爱我吗?”  l- X3 c3 Y% B: N7 p
“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爱我……”朱思远的心微微一动,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平等啊。0 o/ u5 s8 @( L; g2 q4 ^
“所以,如果你将来不爱我的时候,我就没有爱了,既没有人给我爱,也没有人爱我……”4 q6 F1 A3 [8 f: z
“别说傻话,我怎么会呢?”朱思远不想再听以真说这些爱不爱的话题,他用一吻封住了以真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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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024-10-10 19:08:46 | 查看全部
结婚前的最后一个共眠之夜,他们相拥着睡去。朱思远感觉那种相拥是那么正当,以真很瘦,抱在怀里有种让人感觉心疼的单薄,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过往,也许和以真这样生活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真的嘴唇并不像女人的嘴唇那样喷香温热,他总是凉丝丝的,有点湿润,吻着他的感觉像很干渴的人喝到一杯甘露。他的身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呢?朱思远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有点生气,林以真是个贱人,他从他父亲那继承来惯于用色相的手段俘获男人的绝招。即使真的跟林以真发生什么事,他朱思远也绝对没有被他俘获,他只是为了报仇。想到这,朱思远凶残地眯起眼睛,看着熟睡在怀中的林以真,心道:“林以真,从天堂到地狱的路已经为你铺好了。”
3 Z, Y9 d) y& F& ~" F/ r“不要……我好疼!”/ g& J3 m5 o& u7 a4 }
“以真?”朱思远本能地收紧了怀抱,他像妈妈一样抚着以真的头发,低声地劝慰着他。以真满身是汗,皱着眉头,口中不断哀求着,他一定是又梦到了遭遇不幸的那个晚上。
0 f" g7 t. P" x4 g“阿远……”* T$ s! \# O! X% n& [' l+ y
“我在呢……”朱思远轻轻地擦去了以真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白天在自己面前,他连哭都不敢,现在总算痛快地哭出来了。朱思远低叹了一声,把以真的头贴到了自己胸前。
6 A1 r2 r- U1 ?7 Q3 Q7 d& j- O8 w6 B/ j靠着朱思远的胸膛,呼吸着健康温暖的气息,以真睡得安稳了。' w1 V6 ?. M7 y" J6 ?0 l' ^
“这是你最后一夜安稳觉了,好好睡吧。”
' z& f( K* Q! p( G+ f4 P. X2 p※※※z※※y※※z※※z※※※
! g+ Q3 k$ y) O. K' C3 H: \  ~  p' T十一月的荷兰已经很冷了。朱思远买的别墅在郊外,那里的很多农民还保留着古时候屠杀之月的习惯。这个月照老例要屠杀牲畜来做腌肉和腊制品,以此来对付寒冷的冬季。
# q7 }7 k9 h5 `7 s6 Z* {“冷吗以真?”朱思远知道以真因为身体虚弱非常怕冷,所以他才选定这么个地方来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果然,看着以真微微发抖的身体,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9 a& v3 h/ j4 }7 w/ L' n# r“还……还好。”, Y7 v- i$ `" m% V6 k9 h6 D
“我们先换上礼服吧!”朱思远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两套样式相同,但一黑一白的礼服,坏笑着说:“以真,黑的做对象,白的做宝贝,你先选吧。”! W' ^! d, c& c+ F5 R4 H. C  g
以真的手一下朝黑色礼服伸过去,但在碰到礼服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拿了白色的那套。贱货就是贱货!朱思远暗骂。
7 q7 b# P) i; A$ y* L) G“以真,那么想当我宝贝哦?”好,我就让你好好享受当宝贝的滋味!8 E: f3 {1 f, A( l3 p
“会……会疼的……”以真的声音几不可闻。朱思远一下咬住了嘴唇,性事在以真的记忆力该多么痛苦,所以他宁可自己去挨疼也不要让朱思远难受。  R+ H3 |0 t, u/ C; l1 O6 S
“不会的,虽然我也没试过,但我听人家说,只要温柔地慢慢来,就不会痛的。我会很温柔的。”朱思远揉揉以真的头发。以真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n9 w- H& m/ p/ H当以真换好白色礼服走出来,与他并肩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朱思远眼前一亮,林以真是那么清秀挺拔,端庄得体,与他携手而立,俨然是一对璧人。
0 z& i! D7 v" C$ U) z“你真好看以真。”朱思远在以真额头吻了一下。/ L$ L5 M! d9 s: W2 d* h
“我觉得你比我好看多了。”以真道,还不忘在朱思远的脸上回吻了一下。
  u/ b& X/ K6 |“我请了最好的老神甫,传说他主持的婚礼两个人会一辈子幸福,不会争吵,不会分道扬镳,一定能白头偕老的!”朱思远拉着以真的手,朝教堂走去。
. q9 q2 M1 M& f# U4 a2 I他们进门的时候,老神甫已经在等待了。令以真大吃一惊的是,单位里的高级主管和很多朱思远生意上的朋友都出现在婚礼现场。“我不能让我爱的人那样默默无闻地就嫁给我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是合法夫妻了。”朱思远的话让以真感动得流下眼泪,而他不知道,所有的退路都在这一刻被封死了。- }' Y* w2 j- h# k3 F* z
慈祥的老神甫为他们宣读了圣经,又带领他们念诵了婚誓,朋友们的热情祝福和接下来的礼花礼炮都让以真一阵阵晕眩。这是真的吗?他们结婚了?还结得这样轰轰烈烈?从此以后,他将是朱思远的合法配偶了?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拥有的幸福就这样被自己又抓回手中了吗?
- i- D- h: V4 q) q& e老神甫让新婚夫妇交换戒指的时候,朱思远拿出了一枚很大也很漂亮的钻戒,几个女同事都在低声赞叹,但以真觉得这戒指未免太过奢华。以真将原来的订婚戒指取下来,再由朱思远亲手为他戴好婚戒。随后,以真拿出自己精心挑选的婚戒为朱思远戴在了左右无名指上。朱思远深情的一吻又惹来好多惊叹之声,而那一刻,以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0 x/ j9 O7 A# v; R) z" R+ c典礼礼成之后,朱思远安排亲友们去酒店吃喜酒,他却要拉着以真溜号。他知道,这也许是以真一生中最后的一点开心时光了,他决定好好地陪他度过。5 B7 ?- P% d3 V5 C6 |
老神甫很喜欢以真,在朱思远不在的时候,一直在跟以真聊天,以真还把刚刚换下来的白金订婚戒指送给老神甫当谢礼。当朱思远拉着以真走出来的时候,老神甫忽然追上他们,对以真说:“孩子,你以后要自己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朱思远挡在以真身前道:“老人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然后拉起以真就走。以真也只是朝点头微笑,接受他的祝福。: `$ m4 F  G3 l- z) R' \0 I" k5 w& y1 w
见以真和朱思远走远,老神甫皱起了眉头:“孩子,他会不会是骗你的呢……不然为什么……”他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摇了摇头。
0 w# `  p" z8 Q3 i3 O+ B朱思远带着以真回到别墅的后园,那里有一架白色的秋千,他们俩紧紧地靠在一起,以真的心里溢满了甜蜜。, M  {- a1 k6 T, w- \6 j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终于……在一起了。”以真有点哽咽。, ]# E8 P" m' J. C+ r. _, z/ Q
“傻瓜。”朱思远有点心疼地揽住了以真的肩头。
9 U6 p( u" U1 T9 R“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 u+ K/ V9 T/ O# s1 V“想着怎么做我宝贝?”朱思远坏坏地说。
5 {& z$ E- V  z$ W" c以真抬手打在朱思远的腿上,朱思远夸张地大叫:“你问的嘛,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呗。谋杀亲夫啊你!”) O! Y. ~! ^" c0 B0 I5 ?! H+ q
“亲夫……”以真显然对这个称呼颇有兴趣。
$ }& B7 k# Y6 O. t  F, p“不逗你了,想什么你说来听听。”
9 a! X; N; A3 B! ?: }  l& W“我在想啊,以后我们老了,八十多岁了,还这样靠在一起晒太阳……”以真的眼神飘远了,仿佛他真的看见他们老了以后,蓄着雪白的胡子,一人拄着一根龙头老拐杖,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喝酒……
7 T) ~: ]" ^% j' x' K# h2 T: f“老了以后……”朱思远的思绪也飘到了很远,八十岁的时候,他是否就能把过往的一切忘掉呢?他是否就能轻松地去面对越来越少的时光呢?他是否还能和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呢?而身边的这个人……八十岁的时候,他会被掩埋在哪座荒丘呢……他觉得心里很冷,爱是无法长久的,他们没有八十岁,他们的爱,只有这一个下午了。
4 \; Y7 L" m( T4 W# j% f朱思远正想着,身边的以真忽然笑出声来。3 A/ h. }' W& |. u( V1 H- ^
“你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c$ i- `  C- `  u4 v; A
“我在想你八十岁的时候,一定很搞笑的,脸上都是皱纹,每天糊里糊涂的,吃下顿饭的时候会问我上顿吃的什么……”# ], `2 ?. Z7 y6 A
“你的意思是我得老年痴呆了?”朱思远的头上冒出了几道黑线。
/ T2 v) q' a$ G% Y" c看着以真忍着笑的模样,朱思远也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就是坏啊!你呢,你八十岁的时候什么样?”9 e6 X& B6 _$ k# a  s3 f
“我啊,我肯定还是那么精神,坚持晨练,不像某人一样赖床,也不挑食。”
' u' _  l: f& v5 Z/ W“那完了,我老年痴呆了,你还上街扭大秧歌,认识了其他的帅老头,就被人家勾引走了。”朱思远绝望地捧住脸。
4 ^+ z( E5 P$ J% e. i' |“哈哈……”以真被他描述的情景逗得笑出声来,“我不会跟其他老头去扭秧歌的!我心里只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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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024-10-10 19:12:12 | 查看全部
“你要一辈子对我忠贞哦。”朱思远警告道。
8 L% a1 t+ q) O; P  B7 {  G& \5 H1 ^以真显然是想到了曾经的伤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8 L4 y5 u6 |" p'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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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两个人这么坐着聊着,天就渐渐黑了下来。以真觉得冷,但是他不想破坏着美好的感觉,就只是往朱思远的怀里缩了缩,继续描绘他们俩今后的美好蓝图。
- e1 j7 K  y1 B+ @" Z5 f; l朱思远有点恨那天的太阳,以至于后来他想了很久,都觉得这一天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只是,这快乐太过短暂了。( F7 \; p9 p, U- A0 ]3 [
“晚了以真,咱们进去吃饭吧。”朱思远拉着以真的手,以真顺从地点点头,两人走回了屋里。
; ^0 u+ b" W9 H  E9 ]! s* d朱思远已提前订了以真爱吃的菜,红烛点燃后,满堂的喜庆,以真高兴地坐在朱思远身边。: ]" h+ R& t( a" e" G7 y
“以真,喝个交杯酒,洗个鸳鸯浴,然后……”朱思远的话说得以真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但他还是接过朱思远递过来的酒杯,两个人的手臂缠绕在一起,以真感觉酒还没有喝,就已经有些醉了。甘甜微辛的红酒滚过舌头点燃身体的感觉,就像爱情一般。& |. P1 C9 X  F. p4 |6 K( b2 H
“多吃点以真,你太瘦了。”朱思远为以真夹了一块排骨。他心里有点难受,看着以真幸福的样子,他甚至想再等一天再实施下一步计划。8 B+ g. ^2 P' _% E
“你也多吃啊,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肥仔。”' T! Q/ C2 Z5 h6 K; A" `
“好,我吃,我想吃葡萄,你喂我。”朱思远撒娇道。9 O1 U+ S* K  n: ~6 p
以真拿起一粒葡萄,小心地剥开,去籽。朱思远却得寸进尺道:“用嘴巴喂我才吃呢!”
7 i( q3 i+ R) j3 |+ s以真有点害羞,但终究还是缠不过爱人,他将葡萄肉放在舌头上,小心地哺到朱思远的口中,朱思远却趁机吣住他的舌头不准他再缩回去……! A  ?" j) u: a8 Q) u
“阿远……我好爱你啊,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一吻结束,以真轻喘着说。
/ x; P& }- A4 G“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朱思远发现自己在心里咒骂以真的次数好象少了些了。: d4 S. K4 L! q* }9 W) Y! X
“吃饱点,晚上还有体力活呢。”朱思远坏笑着对以真说,以真没有反驳,只是红了脸,低头吃饭。9 v- L; ?9 o7 |! |* P2 P" }

3 g* E4 s% I/ f" G% y  w. Z“以真,我放好洗澡水啦,咱们的KINGSIZE大浴缸够咱俩在里面打滚啦,呵呵,一起来吧。”朱思远不怀好意地挤挤眼睛。8 z. m# _0 F' B. A
以真犹豫了,身体上尚未痊愈的伤痕若是被他看到了,该怎么回答他的疑问呢?这时朱思远已经欺过来,揽着以真的肩,来解他胸前的扣子。以真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一下想起了那天的景象,他猛地推开朱思远的手:“不要!”朱思远吓了一跳,但他也反应到这应该是那次事件的后遗症。他安慰地拍拍以真的肩:“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很紧张的,不然这样,我先洗,然后你再洗吧。”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 ~. }& j  ]2 Z2 |# p3 V他生气了吗?他讨厌我了吗?以真有点沮丧地想。他已经打定主意,晚上不管有多害怕多难熬,都要挺住,一定不能让朱思远扫兴。6 M0 e7 f# X9 B) j: x' H1 _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朱思远穿着厚厚的浴袍走了出来,刚刚沐浴过的脸红扑扑的,以真看得呼吸一窒。他是我的爱人啊,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以真安慰着自己,同时,他也感觉小腹一阵发热。“外面好冷,屋子里倒像春天一样暖和。”朱思远说着将睡袍拉开,一片被热水洗得微微发出粉红的胸膛就露了出来。以真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否则,像狼一样扑过去就丢脸了。他有点慌乱地逃进了浴室。( u1 ]% G" z, f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朱思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吸着。“以真,别再爱我了。”他幽幽地自语道。
  ?# ?6 h" w, U: v, M熄掉香烟,他在淡淡的烟味里打开电视,将事先准备好的影碟放进播放机里,他闭了闭眼睛,狠下心去,按下了播放键。9 E+ u$ O1 ?6 N& K6 ?5 f
“我洗好了,你在看什么呢?”以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朱思远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之前的一切就当是被狗咬了,虽然疼痛,但总不能因噎废食,放弃以后吧。
2 t; j- O0 k( }# M“以真你来。”朱思远将以真环抱在怀里,他真的想给这个小人儿多点温暖,“我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我特意买了补习片哦,你好好看着,学着点哦。”朱思远指着屏幕里的几个少年对以真说。5 p8 u# m0 m* t. j+ u
以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 y7 v( f4 l) l. V5 v/ t! |“以真你不要怕,你看那个男孩,他的伴侣对他很温柔,他好象也很舒服呢。”在朱思远的怂恿下,以真也抬头看了起来。那个男孩可真美,纤细的身材,白嫩的皮肤,他的伴侣膜拜似的轻吻着他,小心得像对待一朵花一般。以真的恐惧慢慢地消除了,随着那个年轻男孩的嘤咛之声,以真也觉得小腹越来越热,身体起了反应。0 p& }7 Z4 J5 E2 U# Q5 y& s8 y- U0 O
朱思远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变化,他忽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关掉电视,和这个人好好地享受新婚之夜,和他一起,好好地活到八十岁。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刚才的那个男孩被释放过的男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屏幕也慢慢地变黑了。9 p) @$ `- b/ }) ~$ r
朱思远忽然感到以真身子一僵,他最后一次揽紧了以真。
" f8 I6 Q' R7 N屏幕重新亮了起来,一个男孩毫无意识地躺在一块金属板上,几个彪形大汉站在他的四周。
8 F/ r1 Z0 q7 D! p* ?, I' N镜头转换,男孩的身体不断被抚摩蹂躏,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人在不断地猥亵着男孩的身体……" K  |2 L0 z, ?5 V  ?* }; {- i. q
以真心里越来越寒,为什么这么场景这么熟悉,不可能!不可能的!
* D( t. e) m: k- h- ]5 X/ G忽然,在男人猛地刺入的时候,男孩爆发出绝望的哭喊:“阿远!”同时,屏幕上出现了以真面部的特写……/ d3 K/ }5 d+ l, Q  `
以真像被雷击中了,他感觉心脏在混乱地跳着,他怎么使劲都喘不上气来。屏幕里的以真被疯狂地侵犯着,以真呆呆地看着,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 d% l5 i! v$ W. g0 r7 C# o镜头在不停地摇晃,五六个大汉围住虚弱不堪的以真极尽侮辱,以真听见朱思远的手指发出咔咔的脆响。以真感觉自己是那么虚弱,他说不出话,站不起身,甚至连控制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9 q1 h* g/ C6 I" z) ~每一秒钟都像是凌迟,每一秒钟都那么残忍,这可怕的录影逼迫以真又重新回到那个可怕的夜,而且,要以真在最在意的人面前重新剥开伤口。
9 g; S9 j. s8 g# e- ^朱思远和林以真谁都没有动,命运却在此时此刻向悲哀的方向狂奔而去……" y7 ]1 K1 h5 V& X& `3 {- N
终于,音箱里爆发出一声刺人心肺的惨叫,画面定格在两根分身同时插入以真身体的一瞬。以真呆呆地盯着屏幕,看着里面那濒死的自己。7 S7 [: y. x/ X$ `7 N' E

; A& u+ A6 L+ O7 n& Q6 r  N& W, M“林以真,怎么回事!”朱思远的声音很低,但是里面的怒气却显而易见。, L& l0 V7 P* Y, w  \
他真的感觉很生气,在看着以真被人蹂躏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胸腔里都是怒火。那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为什么他看见以真被其他男人折磨会动怒呢?8 _2 A" [' @7 G/ @# W( t8 u2 }
以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朱思远的怀里,他没有力气移动身体,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离开他的怀抱,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 f0 R$ w1 i  _' H9 D+ Q. e  B" i: o“林以真,你以为欺骗别人的爱情很好玩吗?”朱思远低吼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什么都能忍受,我最在意的就是爱人的纯洁,你这样的烂货,有什么资格让我珍惜你?林以真!”见以真不动,朱思远一把扭住他的身体,将他强转了过来。
2 v5 `  P& Y4 M5 @对上以真空洞的表情和没有丝毫生机的大眼睛,朱思远的心抽了一下。但他马上狠下心来道:“林以真,我真不知道你是娼妓出身啊,以前我对你的珍惜,想想真是好笑啊!婊子无情戏子无心,你看你现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说你一个人怎么养你的病妈的!我说你无依无靠怎么教得起学费的!你骗取我的爱就是想分我财产是吧?你休想!我会让你混不下去的。我能给你一切,也能顷刻间让你一无所有……”
1 s9 h, s' `4 y( g' [0 a“阿远……阿远你听我说……”以真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他害怕的事情这么突兀地发生了,而朱思远对他的爱情一下就变得这样面目全非,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 ?% f) w4 t$ J朱思远心里也一动,发现自己表演得有点过分。如果以真不爱他了,也就感觉不到痛了,而只有让以真继续爱他,才能继续折磨以真。
  B4 k; O$ r. I' ]“林以真!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却这样对我!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骗我的爱情!”朱思远的眼睛里闪出仇恨的火苗,他一巴掌把以真打倒在地上。以真没有想到,刚刚成婚的朱思远会对他使用暴力,他用尽力气爬起来,可是却在朱思远的又一记重拳下,倒了回去。
. ]' W1 p- j- Z/ B& B! Q0 E朱思远一把扯开以真的睡袍,骤然的刺激让以真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远,不要……你听我……”
) m+ t1 p! O, s1 Q5 n2 p+ Y朱思远没有理会以真的哀求,他将以真赤裸的身体拖过粗糙的地毯,以真疼得皱起了眉。那个恐怖的夜晚,痛苦的回忆一下子占据了以真的大脑,他大声地哭喊着:“阿远,阿远救我……阿远,我是被迫的……”: \- z4 ?# I9 Y7 `
朱思远揪着以真的头发,来到落地镜子前,打亮大灯,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这身上都是什么?真想不到你不仅去拍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还把自己给弄成了这样!做我的爱人,你配吗?配吗!”他将以真的头朝镜子撞去,“哗啦——”镜子碎了,赤身裸体的以真跌倒在一地的碎片中……
0 z/ L0 x9 R, L* s, P头很晕,温热的血滴落在深色地板上,很快地化成一滩污渍。以真的头发又一次被揪起来,他看到朱思远愤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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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24-10-10 19:19:42 | 查看全部
“林以真,在成婚之前你就一直引诱我,我顾惜你,是因为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我的心很疼,你知道吗?”
  [% h' Y6 @; w/ h“我知道阿远,我比你还更要疼……”
( H3 W6 c: z: z- W; _“你才不会!你这个婊子!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疼!”朱思远一只手继续揪着以真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将以真提了起来。
) j* E1 U: N3 B" k& N6 B* D玻璃碎片在以真身上刺了不少伤口,额头的伤尤其严重,血不停地滴下来。朱思远伸手在以真头上一抹,然后用沾了血的手向以真下体摸去。) q2 Y5 e0 p2 l1 S
“不要!不要阿远,你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打我都成,求你不要这样……”恶心晕眩的感觉让以真又要倒下去,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朱思远发生关系,那他会觉得永远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I5 L* }6 f/ y1 J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我做前戏了?”朱思远恨恨地拉开浴袍。
& V" k, l; m6 l$ p( G8 a: e* \& Z* u: o“阿远,不要……”以真努力地想要挣脱朱思远的钳制,可是浑身是伤的他哪还有力气,才两三下就被朱思远压在了身下。' R+ c1 {2 c5 U8 ^7 B
新婚之夜,没有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没有绵绵的情话和深情的眼神,有的只是野兽般的贯穿和惩罚般的率动……
+ g7 E1 w1 M% T5 Z# P' s) A. j* V就在朱思远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以真觉得自己的魂都飞走了。熟悉的疼痛让他的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除了惨叫和泪水,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i6 U3 ^5 I. n2 [; B# S* O) O7 l
这就是以真的洞房之夜,被像狗一样按在地上,身上很多伤口在淌着血,厅堂里的屏幕上定格着他被侵犯的凄惨画面,这一切着实和新婚的喜庆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 h6 T" M3 k! O, o以真的身体里好暖好紧啊,朱思远看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紧密相连的男子,咬紧了嘴唇。傻瓜,你还在爱我吗?看着以真身上不住流血的伤口,他的唇上也渗出了血珠。( W) Z) p, s8 |& V6 R3 c
终于,快感如潮水般袭卷了朱思远的全部神经,他急促地喘息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在以真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2 Y* }% W2 f+ I8 g6 F8 R以真还没有昏过去,被发泄后的朱思远扔在地上后,他只想快点睡过去,不要醒来。可是,他还是顽强地坐起来,身下的伤口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依在墙上才不至于倒地。“阿远……我,我是被迫的……”他依然不屈不挠地为自己辩护。1 G9 r) N% K. E& i! S
“林以真,我不想再听你说了。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你能穿多少衣服就穿多少,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 V. _: P2 E, k% x6 a“什么?”以真一愣,他觉得朱思远狠也发了,该好好谈谈问题,至少也应该把他的伤口包好,抱他回床上休息,没想到朱思远却开口要把他赶到冬夜中去。3 H- p3 X; @- c' [0 T4 h
“我开始计时了,你不愿意穿,就光着身子滚!”朱思远残忍地看着以真,面无表情地说。
$ y/ d& r" W/ }5 B8 P& N% ~% g以真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用,他紧皱着眉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却无动于衷。% D# [2 w9 B( f+ f5 Z2 d9 C
以真不得以,用膝盖和双手着地,爬向了浴室。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啊,以真几次都要跌倒,可是想到朱思远冰冷的目光,他就坚持着继续爬着,一路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G' |# b3 h5 o; f0 U
以真爬进浴室,看见那套白色的礼服,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没有拿那件礼服,时间已经不多了,以真为了御寒,抓起毛衣毛裤,往身上套去。粗粗的毛线磨着身体上密布的伤口,以真几乎呻吟出声,毛裤才穿好一条腿,时间就到了。; a% x7 ?8 E8 i' R" i$ F) o* T3 D
朱思远走过来,揪着以真的头发,想拖着他走,可是,以真的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动也动不了,朱思远只得夹起他,打开大门,将他扔在了门外。+ j* W3 A  G! z+ _1 o2 a, i) s- F
“阿远……”朱思远刚想反身进门去,以真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阿远,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你不要把我扔在外面,我好冷啊……”朱思远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分明已经听见了以真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但他狠心地一脚将以真踹倒在地上:“有什么事明天天亮再说,你先给我反省反省!”
7 H1 {, C5 M* [! G, t2 m0 }) S铁门轰地关上了,关住了以真的心,关住了以真所有的希望。1 E2 n1 l, A* a1 M* X% F

! `9 G, v8 R; o) r; C朱思远关上了门,他一步一停地走回了大厅,看着屏幕上以真被定格的脸。他的手抚上胸前,以真的护身符有点滑稽地垂在他的胸口。他一把攥住那个护身符,低低地抽泣起来:“妈妈,您为什么要逼我立下那个毒誓呢?看着他痛苦,我……”母亲凶狠的声音仿佛又在头顶盘旋:“阿远!如果你对那个人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姑息,那么我和你父亲的灵魂将永远不得安息!我们会永远受地狱烈火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 j+ K& ]8 j* h1 j“啊!”朱思远捂住耳朵蹲下身来,“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听话,听话就是……我应该恨他的,是他父亲害得我父母双亡的,我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他,替您和宝宝报仇!”
% I7 x; n3 k% Y- S) e0 ^朱思远强压下自己想去看望以真的念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2 Q3 V0 c) N# a4 ^6 t8 W2 |4 ~  d6 S) o: L* P
半夜,朱思远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接通电话后,竟然是孟春晓。7 l# V* ]# B* J' |) d/ ]; J! C
“你有什么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的?”朱思远没好气地问。) O( m7 P; O! N" O- K2 s
“林以真呢?你叫以真接电话。”孟春晓好象有点焦急。9 N0 Z5 L; `7 H, d
“你找他干什么?”3 r6 c8 W  u/ T- I- i' Y" [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p. C$ [# z* d7 @
……
2 o) b4 O% h, v“阿远,我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可是你真的想亲眼看见他死在你的面前吗?想想明天早上打开门,你看见他尸体时的感觉,你就一点不寒心吗?他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要他死,给你宝宝妈妈报仇,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如果你确定你现在就想让他死了,那你挂掉我的电话后,就继续睡你的大头觉吧。”4 R0 p, O% V; U6 a! F) G& g
孟春晓挂掉了电话。朱思远却拿着听筒石化当场。
! u. Z, d6 u3 ]) r6 T他木然地扣上话机,却怎么也再难以入睡,几个小时了?以真他不会已经……想到孟春晓说的“明天早上打开门,看到以真尸体”的话,朱思远的身体竟然微微地发起抖来。4 ?' D1 u( e% Q2 G2 T) p
他豁地站起来,奔向房门。
3 A1 [6 |) p2 ^4 z1 v
% h" O- q* C2 J/ o. h+ s# w以真静静地躺在地上,他好象已经睡着了。
/ b* g# p6 g8 x5 P8 @+ _# P! {3 r朱思远抱起以真,他惊恐地发现,以真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以真!以真不要死!”泪水在那一刹那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把以真抱在了怀里,“以真!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 r+ U, p/ Y5 q6 v“阿……远……”朱思远吓了一跳,以真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听来,分外凄凉。6 O( b) q" l" ^
“我……被迫……”以真话未说完,就又昏过去了。朱思远擦擦泪,抱起以真回了房间。
3 I6 B5 ?- t1 l+ |) q" \3 X2 t放好温水,朱思远抱着以真一起躺在暖和的浴缸里。以真僵硬的身体已经暖过来了。朱思远仔细地帮他清洗了伤口,还将以真身体内部也清理干净。他像一个好妻子好妈妈一样照顾着以真。朱思远叹了口气:“妈妈,我这不算对他好吧?他醒过来,我就不会对他好了。”
1 W9 u  s1 W3 ~5 Z4 b$ O% m: t6 R- g小心地把以真从浴缸中抱出来,用柔软的毛巾为他擦干身体,再将每一个伤口都上好了糖,朱思远俯身在以真脸上亲了一下:“以真,明天我又要变成一个魔鬼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让我再抱你睡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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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2024-10-10 19:23:38 | 查看全部
第二天,以真开始高烧不退。孟春晓遥控朱思远为以真换糖敷冰,以真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3 Q4 {. e3 j* V# Y2 c% f2 t
第五天的早上,以真才清醒了些,他醒过来看到朱思远,眼睛里闪过了一片泪影。
4 X  k4 \+ x- ~( M2 i“阿远……”
. Q9 H" H1 ^" F“你醒了。”朱思远冷淡地说。# H  _  o& _* T! c6 a9 A3 j% H
“我……我想告诉你,我确实……确实是被迫的。”见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朱思远心中一酸。
' V7 N; K& t2 i. {2 `( m, \“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 |. t7 l6 ^0 K1 _; M! I
“阿远,我仔细考虑了,虽然我很爱你,可是……可是我确实是配不上你,我……我想离开你。”, ], g7 o5 B4 R( f
“什么?林以真,你要离开我?”虽然知道和林以真的关系不过是仇恨利用,但当以真口中吐出诀别的字眼时,朱思远还是莫名地愤怒了,“你这算什么?你现在跟我离婚,想分我的家产?”+ A) {# M4 m! k4 @1 `
“我一分钱都不要。”以真看着朱思远的眼睛说。' U. \( g8 M, k
“你想得倒美!那我这一年的损失找谁要去?那我这一年的爱情就白白被你玩弄欺骗了?”* c- L; ?/ e8 Z, m
“阿远,我真的是被迫的!”以真大声说,虚弱的身体被激动的情绪刺激得喘息起来。9 W2 G, Z3 }# G' M4 B- k
“好,我信你了。朋友们都看见我跟你结婚了,我不能背上背信弃义抛弃发妻的名声。我给你一年时间,我们还以夫妻相称,在外面你要维护我的面子,我在外人面前也会做个好丈夫,而你呢,如果你能找到你是被强迫的证明,那我就相信你,到时候我们就重归于好。”4 s0 w% ^7 B' {! L
“重归于好?”这个词显然对以真有极大的诱惑,他想也没想,就点了头。2 U: N" _7 t: n; r
朱思远见他答应得竟如此痛快,心里一痛:以真,你真的那么爱我吗?等你将来知道真相,会不会还继续爱我呢?9 {. \& U) @+ i6 f/ h5 `

# r6 D  y: ?% T1 z: k/ c0 c整个蜜月期间,以真一直在床上养病,朱思远会出去喝酒,找附近的人聊天。这天,朱思远在街上碰到了为他主持婚礼的老神甫。" z) Q8 l6 g& D- K! Y1 [2 C
“你还好吗孩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老神甫疑惑地问。
4 i5 l% e- d  Y0 B5 c) m0 N“还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呢。”
5 Y$ e$ U% A9 z$ W8 U- t- d0 H“你的爱人呢?”
% a  c* D/ ~- ^4 E3 E“他……他在家里。”, ~4 j1 f# E% s. _# v3 F
“刚刚结婚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了?”7 I2 \% X! `/ O8 g; R# q% E
见朱思远没有答话,老神甫又问:“你爱他吗?我觉得你不爱他,我后悔为你们主持婚礼了。”0 ~. j9 n& W) Y8 R! D
“您说什么呢……”朱思远有点不耐烦,这老神甫怎么会知道他不爱以真的?
$ A0 A9 Q- l7 j- n: G“孩子,婚姻应该是最神圣的,夫妇二人是在神的旨意下为着最神圣的爱而结合的。如果以婚姻为手段达成目的的话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 |0 _  w3 Q; }: ^8 Z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朱思远转身想走。
5 Q2 C3 \9 M; w8 t“如果你爱他,为什么送他假的订婚戒指?”老神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用假的去骗他?”+ \) g, `& K* t9 b$ B7 R  o8 f/ W  l
“这……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l, p) D8 P# |- U% j+ [2 r0 g. Z“孩子,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好好地对待他,不要等失去了再去追悔。而如果你不爱他,就放过他吧,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被自己所信赖钟爱的人欺骗伤害。”朱思远几乎是不礼貌地逃了开来。假的,没错,他对他的一切都是也应该是假的,如果他掺杂了什么真的东西进去,那才是罪该万死。# Z3 G: H) [/ a
这一个月,以真的身体清减了好多。脸色发白,走路发飘,但是,他还是庆幸他还有机会,并没有失去朱思远。冬夜里朱思远毫不搀假的哭喊让以真重新燃起了希望,朱思远是真心爱他的,越是爱他在意他,才会对录象带的事耿耿于怀。他不能死,虽然朱思远在跟他怄气,虽然这一个月朱思远根本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朱思远一定没法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8 S/ W! D2 A3 f$ x- U

" u) G7 l% w" \" f$ C蜜月结束后,林以真和朱思远一起回单位工作。同事们见新婚小夫妻回来,都给他们道喜,朱思远也表现得很高兴。以真觉得朱思远真的应该去当演员,他怎么可能在人前对自己表现得那么温柔备至,而转脸就又冷若冰霜。
: h* O8 J* {6 d1 T“叫林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Q& x. e1 ^! K$ g; S1 s: Y5 w
“阿远……”
: K# E$ C: y, ^“林以真,咱们很熟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至少称呼我为朱总呢?”: R6 D* P6 ^  L( n. d6 u
“朱总。”
8 }6 V3 ~# }1 `朱思远将手中的企划案啪地甩在以真脸上:“你看你做的什么东西!”: r- ~! t& l7 t$ Z* K& a8 `! I
以真收拾起被摔散的文案:“朱……朱总,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 ~# I$ @% Z: D5 H5 x“你还给我嘴硬!这次的情人节促销企划你居然定位成聚散两依依!你脑子有毛病吧!”朱思远吼道。
: p# ?! w6 E: h% J' L+ p+ {( B“我觉得这个企划挺美的,假如每对夫夫只剩下对自己的爱人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那他们会说什么呢?我觉得挺感人的。”
, `6 `* X9 G/ k1 e9 c& \9 W7 i  b! E“你懂不懂什么叫广告啊?情人节用这样的企划是犯忌讳的你知道吗?什么散啊散的!”! \& C! N, w  V& @2 a
“每一对最后都要散的,所谓的永恒是不存在的……”
) ?' U9 Z1 q% _+ ?) n) f朱思远听了以真的话,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来,对上以真失了光彩的眸子。在那一刻,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冬日的下午,别墅花园里的憧憬。即使到八十岁的时候还不分开,即使到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离开人世,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样也算不得什么永恒吧……- \0 t7 n* y- ~9 V- p4 h2 h, s. ^5 c, D
朱思远平静了一下:“坐吧,以真。”
9 m. I6 r( _/ @  P2 g以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6 q# K+ t4 N. y“案子你明天改好交给我。你……关于证据的事,你找得怎么样了?”- c- i6 A( O  S4 n9 h
“我想到一个人,他可以给我作证。”以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觉得只有孟春晓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 b$ j- c4 y' n! }' \1 c
“哦,是吗?那希望你快些找到他吧。”
: |8 {" R2 |4 S6 @9 n* ^时间又在两个人中间凝滞下来。终于,以真说:“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我给你煮排骨汤。”! h+ R! R; p; @( G0 D
“我……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去了……对了,你身体不好,多喝点汤。”
4 x/ ]9 u( g) o' m以真失望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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